第二百八十二章她力挽狂瀾,薄太太馬甲掉落
薄文皓的雙拳朝著薄行止擊去,可是男人卻好像銅墻鐵壁一般,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
仿佛薄文皓那拳頭落下來,根本就毫無意義,即便打在他的身上,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痛。
卻絲毫并沒有想要松開那個主任醫(yī)師的意思。
“打!別因為他是你哥,你就不舍得!”阮蘇聲音不大,卻筆直的刺入薄文皓的耳朵。
讓他打自己大哥……他是真的不怎么下得去手,可是……如果他不用力,估計大哥真的會釀成大禍。
薄文皓一咬牙,幾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砸向薄行止的胸口。
就在他吸引了男人視線的時候,阮蘇飛起一腳瀟灑利落的掃向薄行止的下盤!
女子尋找的角度極為刁鉆。
而少年和她前后夾擊,迫使少年薄行止不得不松開卡住主任醫(yī)師的大掌,一巴掌朝著薄文皓的天靈蓋蓋去!
阮蘇見狀,立刻伸出雙手,緊緊抱住薄行止的腰,用力往旁邊撞去!
盛怒中的男人,發(fā)狂的狀態(tài),眼中根本沒有任何人。
如果那一掌拍下去,薄文皓不死也殘!
薄行身子被使出吃奶力氣的阮蘇重重?fù)涞皆诘亍?br/>
女人柔軟的身軀從身后緊緊的擁抱著他,那熟悉的幽香竄進(jìn)鼻息間。
他暴怒的神色一僵。
迷茫的大腦仿佛突然繃緊的發(fā)條,嗡的一聲斷掉!
是誰?好熟悉……
“薄行止,你發(fā)什么狂?你是不是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瘋了?”
男人憤怒的模樣深深刺痛阮蘇的眼睛,她只覺得自己早就絕望的心房更添痛楚。
聲音也好熟悉……好像來自遠(yuǎn)古的時空一般……
薄行止猩紅的眸子仿佛之前沒有焦距一般,終于在女人的怒斥中緩緩聚焦,最后聚到了女子那張清麗冷面容上。
男人沙啞的嗓音如同囈語一般響起,“老婆……”
“薄行止!”阮蘇撕裂著聲音,痛苦的叫道。
薄行止大口的喘氣,渾身都好像被刺傷了一樣,伸手抱住了聊起蘇的手臂,神情扭曲,“我也不想的……我一點也不想。”
“我知道,我知道。”阮蘇緊緊的擁抱著他,“你冷靜一,求你,算我求你了。”
走廊上聽到動靜的好多人都偷偷的跑出來看。
更多的則是害怕發(fā)狂的薄行止,不敢近看,只敢遠(yuǎn)觀。
而阮蘇和薄行止不知道的是,此時已經(jīng)有人進(jìn)行了現(xiàn)場直播。
微博上的直播聚集了幾百萬人同時觀看了這場薄氏集團(tuán)總裁,南星航空第一機長薄行止發(fā)狂的全過程。
堪比一線明星流量直播時候的盛況。
彈幕上面不斷被刷屏。
“我擦?我的男神濾鏡碎了。”
“他這不就是個神經(jīng)病嗎?狂躁癥?還是什么?”
“一個男人無緣無故的發(fā)瘋,太可怕了。建議他退出機長圈,哪個乘客會敢安心的坐他開的飛機?”
“對啊對啊!說得太對了,我是不敢坐。”
“這種神經(jīng)病,怎么能開飛機?果然航空公司是自己開的,就對自己的要求很松嗎?”
“他是怎么當(dāng)上機長的?有心理疾病不能當(dāng)吧?目測這是狂躁癥。”
“我是心理醫(yī)生,我可以精準(zhǔn)的確定,這就是狂躁癥。”
“讓他滾出機長圈,不能再開飛機了!”
直播間的那些觀眾們,還有一些眼亮雪亮雪亮的,“我的天啊?我聽到了什么?薄行止叫阮蘇老婆?”
“我沒有聽錯吧?薄行止抱住阮蘇的那一瞬間,那種相濡以沫的感覺瞬間就出來了。”
“我怎么有一種自己看了一部偶像劇的感覺?之前大家都不能讓他冷靜,阮蘇一抱就行了?”
“這是只有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才會一抱就會清醒的吧……”
“所以?阮蘇就是薄太太?”
直播間的人都跟瘋了一樣的各種猜測。
很快,微博上北風(fēng)航空公司就發(fā)了一封抵制信。
“堅決抵制身患嚴(yán)重心理疾病的薄行止繼續(xù)從事機長工作。我公司所有的機長全部都經(jīng)過嚴(yán)格的體能測試,百分百沒有心理疾病。所以歡迎廣大網(wǎng)友乘坐。”
還附上了一張有關(guān)狂躁癥的專業(yè)癥狀解析資料。
下面留言哇哇哇的往上漲。
“天啊!薄行止好符合這個病的癥狀。”
“我從頭看到尾那個直播,他沖出病房,就發(fā)狂發(fā)瘋。”
“如果不是阮蘇怕是那個醫(yī)生就被他掐死了。”
“還是我蘇姐威武,直接就那啥了這個薄行止。”
“哎?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北風(fēng)航空公司在落井下石嗎?”
而此時南星航空公司的官博下面,網(wǎng)友們成群結(jié)隊的跑過來留言。
“堅決抵制薄行止。”
“薄行止沒有資格當(dāng)機長。”
“你們太無良了,讓一個有病的機長開飛機,置所有旅客的生命于不顧。”
“再也不坐你們的飛機了。”
“可怕可怕。”
南星航空的高層管理們幾乎快要崩潰了,自己家的總裁不僅翻車了,還爆出來了傳說中的薄太太?
熱搜上面一抓一大把的薄行止有病,薄行止是神經(jīng)病,薄行止有狂躁癥。
另外一部分就是,阮蘇就是薄太太?薄太太就是阮蘇?薄行止的隱婚對象?
這……簡直崩潰。
崩潰得輕了還不行!那必須得,崩潰得讓人想死。
高層們不敢給薄行止打電話,畢竟當(dāng)時薄行止發(fā)狂的樣子真的令人驚駭!
最后有一個高層終于鼓起勇氣給宋言打了過去。
“宋特助,現(xiàn)在怎么辦啊?我們南星航空的股價一直下跌,網(wǎng)友們情緒十分激烈!”
“宋特助,現(xiàn)在總裁能夠出來主持大局嗎?”
就在此時,宋言的另外一個手機也響了,是薄氏集團(tuán)的高層打過來的,“宋特助,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集團(tuán)所有的員工都人心慌慌,就在剛才已經(jīng)辭職走了十多個了。都害怕總裁發(fā)狂的時候傷人。誰敢保證哪一天薄太太都在啊!薄太太真的能夠讓總裁安靜下來嗎?”
“這世上看來只有薄太太能夠制得住他,薄太太總不能每天都24小時陪在他身邊吧,我……我也好害怕啊!”
“宋特助,總裁該不會真的是狂躁癥吧?”
兩邊的高層都在滔滔不絕一臉驚恐的沖著宋言嗷嗷直叫,那焦急的語氣恨不得立刻馬上鉆出電話,來到宋言面前。
宋言焦頭爛額,安撫了左邊,又要安撫右邊。
就在這時,一只蔥白如玉的手掌朝著宋言伸出來。
宋言下意識的一怔,望著那個另外一只手臂依舊緊緊抱著薄行止的女子。
她空出來一只手臂伸向他,女子那張漂亮到極致的面容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顯得瓷白清冷,卻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宋言卻鬼使神差的明白,自己應(yīng)該需要做什么。
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將手機放到了阮蘇的掌心里。
女子冷白的手指握住那個黑色的手機,清冷卻鎮(zhèn)定的嗓音透過手機里傳到高層的耳朵里,也透過微博直播間傳到了成千上萬個網(wǎng)友的耳朵里。
“我是阮蘇,薄行止只是受了刺激,受了傷害。他會接受最好的治療,他會痊愈,他會成為一個真正的正常人。”
她的聲音鏗鏘有力,仿佛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
帶著一股讓人不容反駁的強勢與冷然。
“狂躁癥并非不治之癥,所有人都不必害怕,希望不管是南星航空或者是薄氏集力,所有的員工和管理層都不必害怕恐慌。”
“我現(xiàn)在正式宣布,薄行止將不再擔(dān)任南星航空機長一職,他不是神,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有血有肉,有極致的傷,也有徹骨的冷,每一個人成年人都會有情緒崩潰的時候。更何況他一個人承受了旁人所無法承受的壓力。”
“所有想要離開南星航空以及薄氏集團(tuán)的員工,絕不阻攔!人事部門請放人,并且補償他們未來三個月的薪水。所有繼續(xù)留在這兩家公司的員工,薪水上漲百分之二十。不分管理層和基層,不分任何職位,全部一視同仁。”
阮蘇的聲音清冷如月輝,她的皮膚極白,走廊上的燈光灑下來,灑在她的臉上,襯得整張漂亮又美麗的容顏美得驚人!
她的話完以后,將手機重新還給宋言。
幾乎每一個人都震驚了!
不僅僅是高層,還有那些員工,包括那些在看直播的網(wǎng)友們。
薄太太阮蘇親自發(fā)話幫薄行止辭職了機長的職務(wù)?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薄太太阮蘇還親自發(fā)話所有辭職的員工補償三個月薪水?可是……那些留下來的全部都漲工資了……漲百分之二十呢!
一直處在震驚中的高層,突然聲音尖利的叫道,“薄太太,你能做主嗎?你真的能做主嗎?”
聲音中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阮蘇面無表情的沖僵硬在旁邊的宋言道,“宋特助,現(xiàn)在通知總裁辦,立刻發(fā)布紅頭文件!我阮蘇簽字擔(dān)保!若薄氏集團(tuán)以及南星航空沒有這筆加薪水的資金,我阮蘇來出!”
“早在一個月前,少爺就已經(jīng)將薄氏集團(tuán)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轉(zhuǎn)到了你名下,所以……你也是公司的大股東,你不必?fù)?dān)保,可以直接下文件。”
喜歡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