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將計就計
“曲小姐,可以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嗎?”
凌慕白半個身子撐起來,俊朗的五官在燈光下帶著尊貴的霸道,上半身暴露在空氣里上面還有一道道指甲的抓痕。
曲婉悄悄握緊了手指,喉嚨里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不完整的話,“你昨晚喝多了酒”
“然后呢?”凌慕白不急不慢的問。
“我就送你回房間”
“再然后呢?”
再然后曲婉編不下去了,咬了咬牙,“我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凌慕白輕笑一聲,從床上斜著看向曲婉。
“昨天我到了房間里,有一個光身子的美女說可以陪我睡覺,我拒絕了,她說如果看不上她可以換一個更漂亮的來伺候我,她剛離開我的房間,你就進來了。曲婉,你已經(jīng)淪落到隨便陪男人睡覺的地步了嗎?”
燈光下,凌慕白臉上帶著笑意,掩飾不住好看的眸子里帶著的一絲嘲諷。
曲婉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心也一點點慢慢沉了下去,她知道凌慕白的笑容里隱藏著怎樣的暴戾和陰鷙,前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會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危險。
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慵懶隨意,看似人畜無害,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控制了全局,知道你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凌慕白不是一個傻子,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曲婉不知道他到底了解了多少。
男人張開手,掌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微型攝像機,低沉磁性的聲音幽幽傳來,“如果這里面的視頻傳到網(wǎng)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曲婉的手開始忍不住顫-抖,臉色蒼白,差點眼前一黑暈倒在地,她咬著牙怒斥,“凌慕白,你卑鄙無恥!”
凌慕白不在意她的怒罵,很平靜的從抽屜里拿出一頁紙放在桌子上,“曲小姐,我想和你做一個交易。”
曲婉知道紙上寫的肯定沒好事,“這是什么?”
“賣身契!”他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
“你”
“曲婉,這是你自找的,簽了它,你就是我的地下情-人,以后隨叫隨到,不許反抗。不然你懂的。”
“為什么?”曲婉喃喃的問,“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
“你問我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凌慕白眼睛里閃過狠戾,“曲婉,在你找人來勾-引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會發(fā)生什么。”
“凌慕白,你已經(jīng)和江馨月訂婚了,就不怕我把這一切告訴江馨月?把你們的婚事攪黃嗎?”曲婉還抱著最后的希望。
“你不會的,因為這么做的代價,你承擔不起!”男人笑得非常的溫柔,但是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
曲婉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發(fā)怒了,她不知道他這一刻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其實從來都不了解這個男人。
凌慕白視線陰鷙的盯著她,曲婉雙手緊握,牙齒咬破了嘴唇,血腥味道在口腔里彌漫。
她不想靠近這個男人,一絲一毫也不愿意,可命運就是這么愛捉弄人。
地下情-人,多么可恥的字眼!然而這對她來說也未必不是一次機會,有了身體的接觸,她就有可能懷孕。
“好!我簽!”曲婉拿起筆,顫-抖的手在末尾寫下自己的名字,凌慕白把紙張收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很好,曲小姐,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可是可是你還沒有把錄像給我。”曲婉咬咬嘴唇。
“我說過要給你錄像?”男人冷冰冰的反問。
曲婉瞪大眼睛看著凌慕白,的確凌慕白從來沒有說過要把錄像給她,一切都是她想當然的以為。
曲婉慢慢的走出酒店,深夜的江城,下著雨,看不見半個人影,出租車也是蹤影全無。
現(xiàn)在的情景,像極了她三年前離開凌家的情景,也是一個陰雨的夜,空氣低沉壓抑,心里的傷痛濃郁到化不開,她簽下一紙協(xié)議,孤身一人從凌家別墅走出來,不知道該往哪里去。
她清晰記得當時心里的那種絕望,這一次,她心里沒有絕望,只有濃濃的苦澀。
很明顯,凌慕白一開始就知道王子承的計劃,一開始就在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原本以為精心設(shè)計了一切,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他識破將計就計,最后被他用這種恥辱的方式再次占有。
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打開,一個男人拿著傘跳下來急急的走向她,“曲小姐,我送你!”
曲婉沒有拒絕,轉(zhuǎn)身上了車。
車上開了暖氣,曲婉感覺身上稍微暖和了些,她看著南風,“我想知道凌慕白是什么時候開始算計我的?”
南風目不斜視,“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南風和從前一樣沒有什么話,他一直對凌慕白忠心耿耿,想要從他嘴里套話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一會車子停在了江家大門口,曲婉木然下車進入別墅。
把自己泡在溫暖的水里,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今天晚上算計凌慕白她和王子承無疑是失敗者,但是從另外一方面看她卻又不算是完全失敗,至少她離自己的目標又進了一步。
凌慕白讓她做情-人,她何曾又不是把他當成種馬,只要能夠成功懷孕救兒子,什么尊嚴,什么臉面都他媽見鬼去!
她會在懷孕的第一時間拍屁股瀟灑離開,姓凌的以為一紙合同就能束縛住她,無異白日做夢!
姓凌的可以將計就計,她也可以,這場游戲還沒有到認輸?shù)臅r候。
南風把曲婉送回家后又返回酒店去接了凌慕白,凌慕白看見南風進來,隨手把攝像機扔進了垃圾桶,“她說了什么?”
“她問我們是什么時候算計她的。”
凌慕白閉目,她還真是冷靜,自己算計別人竟然還有臉問這種話,雖然他現(xiàn)在是勝利者,但是心里卻著實高興不起來。要是今天晚上自己不多一個心眼,那么會發(fā)生什么?
他對王子承一直就有防備,酒會的服務(wù)員都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過的,怎么可能會出如此的差錯?
他當時就猜測這一切是王子承搞的鬼,姓王的想要對付他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如此他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在換衣服的時候他打電話吩咐南風讓人多加注意,防止王子承搞鬼,這一注意果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姓王的竟然讓人在酒里下藥。
南風讓人調(diào)換了酒,又讓人端著放有瀉藥的酒過來,王子承看見凌慕白喝下酒以為中計,他沒有想到凌慕白會反算計他,喝下了凌慕白給他的那杯放有瀉藥的酒。
凌慕白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么,于是裝暈被服務(wù)員送到了客房。
他進入客房沒有多長時間,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用房卡開門進入了房間,那女人關(guān)上門就來脫凌慕白的衣服,凌慕白猛地坐起來,把女人嚇得半死。
南風制住女人,女人說了實話,只說有人出高價讓她來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還讓她把整個過程拍攝下來。
拍攝自然是王子承的主意,雇傭那個美人王子承可是做了兩手準備的,一是盜取精-子,二就是把凌慕白和別的女人上床的情形拍下來,到時候寄去惡心江馨月,為曲婉報仇。
王子承沒有把盜取精-子的事情告訴美人,只讓她一定要給凌慕白戴-套,到時候等凌慕白和那個雇傭的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他馬上帶著曲婉去取走精-子,順便拿走錄像。
所以凌慕白逼問女人時候,女人壓根不知道盜取精-子的事情,只說了發(fā)生關(guān)系和偷拍的事情。
凌慕白聽了很憤怒,王子承今天晚上拉肚子自然不會來取錄像,凌慕白倒要看看是誰來取錄像,他想過了,這次一定要給王子承好看。
凌慕白讓人把美人送走,和南風一起等著魚兒上鉤,門被敲響后南風迅速出手迷暈了敲門的人,凌慕白看到敲門來的人是曲婉,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以為是王子承算計自己,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曲婉,曲婉她到底想干什么?讓人勾-引自己還拍照片,她怎么會做出如此無底線的事情,他很憤怒,對曲婉說不出的失望。
凌慕白猜測曲婉是為了報復江馨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他先惡心惡心她。
說是惡心她,但是卻不由自主的沉迷下去,分開已經(jīng)三年半,他從來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再次抱著她的身子,所有的欲-望在一瞬間的爆發(fā)了。
他一發(fā)不可收拾,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沉淪,要了一遍又一遍。
事后他抱著她柔軟的身子,聞著她淡淡的體香,心里很久不能平靜。
這段時間看見她和王子承在一起刺激得他發(fā)狂,卻別無他法,現(xiàn)在她既然撞上門來,就不要怪他,這是目前他唯一能抓住的機會。
她不是想和王子承雙宿雙飛嗎?他偏不如她的意,要把她留在身邊,用一切手段留住,就算她恨他也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