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諱疾忌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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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跟著我們。”
“為什么?”阿烈趕緊問玉破禪。
玉破禪道:“因為你是累贅,帶著你,只為了救你,我們就要勞神。”
阿烈心里很是受傷,趕緊道:“玉少俠,我馬上功夫十分厲害。再者說,金姑娘不也要去嗎?”
“她跟你不一樣。”玉破禪道。
玉入禪插嘴道:“八哥,帶著阿烈姑娘吧,要是你眼睛出事,回去了,我如何跟父親母親交代?”
“不行。”玉破禪果斷道。
玉入禪趕緊安慰阿烈:“我八哥是怕你出事。”
“那金姑娘不會出事嗎?”阿烈不服氣地追問。
“她不會。”玉破禪肯定地說,見郁觀音、金折桂二人終于從屋子里出來,打量一番,見郁觀音有些心不焉、金折桂臉上也被撓了兩下,趕緊請教明日后他們?nèi)绾涡袆印?br/>
阿烈黯然神傷,見玉破禪并不看她,正等著跟郁觀音、金折桂說話。手里握著裝著牛奶水袋,垂著頭退出隊伍。
“我八哥曾被金姑娘救過,欠下她救命之恩,這才要保護她。”玉入禪悄悄地跟著阿烈從眾人中走出來,低聲地安慰阿烈,“我八哥怕你受傷,才不許你去。你一路慢慢地跟著,半路才現(xiàn)身。他還能當(dāng)真將你攆走?”
阿烈黯淡眸子亮了,看著玉入禪問:“果真?”
“嗯,我家八哥一直不近女色,家里父母擔(dān)心得很。若是阿烈你能跟著他回家,母親定然高興得要命。”玉入禪鬼話連篇,看阿烈擔(dān)憂地看向金折桂,又反反復(fù)復(fù)地將金折桂、玉破禪之間沒有男女之情等話說給阿烈聽。
阿烈將信將疑,但轉(zhuǎn)而又想他們男未婚女未嫁,就算金折桂、玉破禪兩人有什么,誰叫他們不戳破?她就是硬著頭皮追求玉破禪,也沒人能說她什么。于是下定決心后面跟著玉破禪、金折桂。
眾人將如何行動商議了一通,萬事俱備后,營地里眾人載歌載舞熱鬧起來。這時,金折桂卻病了。
金折桂傍晚時候就有些發(fā)熱,但她自來身子骨很好,就不把這點頭疼腦熱放心上,依舊陪著眾人郁觀音部落里喝酒,昏昏沉沉地面對著篝火,摸了摸頭,見頭上有些發(fā)燙,又看玉破禪臉色如常,就站起身來,走開了開口請人替她熬藥,就要去帳篷里休息,路上遇上嚴頌,嚴頌看了她許久,終于說出一句“原來只是藥作用”轉(zhuǎn)身就走了,金折桂頭暈得很,無暇去理會嚴頌這話里到底什么意思,于是回帳篷里趴著休息。
隱隱約約中,察覺有人將她抱走了,努力想睜開眼,偏睜不開眼睛,努力再努力后,尚存一絲清明分辨出這會子會莫名其妙地搬動她人,只能是玉入禪了,嘴里輕聲問:“玉老九?”
玉入禪聽到“玉老九”三個字,嚇得不敢動彈,仔細看了看,見金折桂沒睜開眼睛且顯然神智不清醒,心中立時又安定下來,暗恨金折桂病了還能一下子猜到是他!又想趁著她不清醒,把她丟到蒙戰(zhàn)帳篷里,等喝醉了蒙戰(zhàn)回來,必定會酒后亂性,然后蒙戰(zhàn)是勢必要娶了金折桂,如此,戚瓏雪被蒙戰(zhàn)拋棄,自己正好不計前嫌地娶了她。
如此這般一想,玉入禪心里不由地有些興奮。
此時眾人都篝火邊,帳篷邊空蕩蕩。
玉入禪將金折桂放進蒙戰(zhàn)床上,仔細地用被子把她蓋好,見黑黝黝帳篷里,金折桂又問了一聲“玉老九”,伸手蓋住她口鼻,心知郁觀音已經(jīng)檢查過金折桂身上沒有蜘蛛了——他這一輩子,恨就是那只蜘蛛,若沒那蜘蛛,他遇不上范康,也就撞不上金折桂——手上再用力,心知金折桂若死蒙戰(zhàn)這邊,蒙戰(zhàn)回來后又醉醺醺,蒙戰(zhàn)定然百口莫辯。微微察覺到手下金折桂微微掙扎看,手指一松,見金折桂又能喘氣了,心嘆自己不該心軟時候,又心軟了。
玉入禪也不知為何自己竟然不想殺金折桂了,拉了被子將她頭臉蓋住,恨不得捂死她,手壓下去,卻又拿起來,氣餒地起身,丟下金折桂就向外去,未免有人懷疑,趕緊回到篝火邊。
眾人原就跟他不親近,一時半會不見他,也不問他哪里去了。玉入禪絞腦汁地哄著蒙戰(zhàn)喝酒,見蒙戰(zhàn)醉醺醺,心里大喜。
只是少頃終于玉破禪問:“折桂哪里去了?”說著,站起身來。
“小姑娘睡覺去了,不用去找。”拓跋平沙道。
玉破禪道:“她今日掉下水了,”看一眼罪魁禍首郁觀音,“興許是病了,我去瞧瞧。”說著,就去帳篷里尋金折桂,恰遇上給金折桂送藥鮮卑女人,就端著藥進帳篷,見帳篷里沒人,立時出來跟梁松等人說。
郁觀音道:“沒事,我部落里還能丟了人不成?”
梁松道:“還是去找一找,找到了人才能安心。”
阿大等人紛紛點頭稱是,蒙戰(zhàn)道:“興許是她不好意思了,存心躲起來了呢?”
“興許是小前輩一計不成,又來一計呢?”玉入禪心虛地插話。
眾人想了想,雖有些對不住玉入禪,但都想金折桂不是輕易會放棄人,興許她當(dāng)真又設(shè)法吸引玉破禪主意呢?
“她不是沒輕沒重人。才叫人給她煎藥,怎會又不見了?”玉破禪道。
眾人又聽玉破禪話理,于是紛紛離開篝火去找。
阿烈正替眾人斟酒,眼瞅見眾人散開了,就也幫著去找。
玉入禪有意跟蒙戰(zhàn)一路,半路看蒙戰(zhàn)走路跌跌撞撞,趕緊哄著他:“小前輩定是苦肉計,跟八哥鬧著玩呢,你趕緊回去睡吧。”有意擋蒙戰(zhàn)前面,想叫他掉隊。
蒙戰(zhàn)推開玉入禪手,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阿五心思。”呸了一聲,雖醉了,但看玉破禪面上不動他。
玉入禪看蒙戰(zhàn)跟不上梁松他們,后終于回帳篷了,心里激動起來,有心要等遲一會子引著人去蒙戰(zhàn)帳篷里去找。
“大黑,叫大黑聞聞小前輩味道,然后去找,這豈不好?”玉入禪掐算著蒙戰(zhàn)回到帳篷里足足有半個時辰了,料到此時帶著人進去,蒙戰(zhàn)、金折桂只能認了,趕緊出謀劃策。
眾人見到處都尋不到人,趕緊牽來大黑,領(lǐng)著大黑去金折桂帳篷里走了一圈,再叫大黑去找,卻見大黑先去聞玉入禪身上。
玉入禪緊張地不敢動彈,握著拳頭勉強支撐著笑意。
大黑隨后又處溜溜達達,營地里饒了半圈,后進了蒙戰(zhàn)帳篷。
玉入禪心里激動起來,恨不得頭一個喊“小前輩蒙戰(zhàn)被窩里”,眾人捧著火燭進去,就瞧見蒙戰(zhàn)睡夢里壓著一個人,那人露出半截嫩生生臂彎,那臂彎燭火下顯得骨骼纖細、肌膚晶瑩。
“原來小前輩這里,哎呀不好。”玉入禪著急地指著床上,搶眾人之前指認蒙戰(zhàn)壓著就是金折桂。
梁松心里一跳,玉破禪卻搶先過去將打著呼嚕光著上身蒙戰(zhàn)推開,扯著被子蓋住被蒙戰(zhàn)壓住人。
“這混賬東西!”梁松氣急,伸手就去打蒙戰(zhàn)。
玉入禪趕緊攔著梁松,咳嗽一聲道:“梁大叔別生氣,蒙大哥是氣血方剛,醉后糊涂,也是難免。”偷偷地向后瞄,想瞧一瞧金折桂怎樣了,又被玉破禪擋住。
“八哥,小前輩怎么樣了?”玉入禪關(guān)切道。
玉破禪回頭,看向玉入禪,繼而再看向其他人,“折桂她……”
“小前輩怎么樣了?”阿大握著拳,見蒙戰(zhàn)迷迷糊糊地醒來,抓著蒙戰(zhàn)臂膀就要揍他一頓。
玉入禪道:“八哥,小前輩定是病了,迷迷糊糊地就進了蒙大哥帳篷,也怨不得蒙大哥。只是,她畢竟是那么個身份,若不給金家一個交代不好。梁大叔,你說,該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蒙戰(zhàn)迷迷糊糊地問。
梁松咬牙切齒,“自然是該娶了折桂丫頭,可是阿五……”
“阿五畢竟還是清清白白女兒家,要嫁人也容易。”玉入禪道。
“老九。”玉破禪背著玉入禪,沉聲說。
玉入禪一凜,自從他開始“懂事”,玉破禪開始“不懂事”后,玉破禪就不曾這樣跟他說過話,“老八?”
“教你一件事,心虛人,話才會多。”玉破禪轉(zhuǎn)過身來,將露出白嫩嫩臂膀嚴頌露出來。
玉入禪心一跳,趕緊笑道:“幸好不是小前輩。嚴小哥怎么這邊?”
嚴頌眨了下眼睛,笑道:“我這幾天常蒙大哥這邊睡。”原來他自從跟金折桂說過一句只是藥作用過,走開幾步,又怕金折桂把他失態(tài)告訴嚴邈之,于是趕緊再要跟她說一句,瞧見金折桂被玉入禪鬼鬼祟祟地扛到蒙戰(zhàn)房里,原本把金折桂扛回去就能了事,但又不知玉入禪想如何算計金折桂,就把金折桂藏角落里,待看見蒙戰(zhàn)醉得一塌糊涂地進來往床榻上一倒,依稀猜到玉入禪算計,于是將計就計,自己脫了衣裳躺蒙戰(zhàn)身下——幸虧他膀子夠白嫩。
“咳咳,把衣裳穿好。”梁松趕緊丟了衣裳給蒙戰(zhàn)、嚴頌,看郁觀音還看嚴頌,便替嚴頌擋著一些。
玉入禪微微握拳,笑道:“原來如此,八哥、梁大叔,我們還是去找小前輩吧。”
“你不使壞你會死?”玉破禪哪里看不出玉入禪心虛,咬牙切齒地說。
玉入禪惱羞成怒地道:“老八,你雖是哥哥,但也不能這樣污蔑人。”
“咳咳。”陰暗角落里,才被眾人吵醒金折桂賣力地咳嗽兩聲吸引眾人注意,然后懨懨地躺著,疑惑地看向眾人。
玉入禪緊張地看向金折桂,狐疑地想:她還記不記得他?
金折桂頭疼欲裂,壓根記不得自己早先說過“玉老九”三個字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哪里,只是尚有求生本能,想叫眾人主意她,給她看病。
“小前輩,你還記得自己怎么過來嗎?”阿大幾人連忙問。
玉破禪見金折桂只是咳嗽,卻不說話,趕緊走過去看她,原本還稱贊嚴頌有急智,此時看見金折桂裹著個薄薄毯子,還沒走近,就感覺到她身上熱氣,不禁想又來了一個不會照顧人少爺,伸手摸了摸金折桂額頭,立時道:“去煎藥,叫人拿帕子來。”又瞪向玉入禪,“老九,你等著,長兄為父,回頭我就用家法收拾你。”
“有打孩子看了?”金折桂稀里糊涂地笑了。
“是,有打孩子看了。”玉破禪見金折桂嘴角已經(jīng)起了水泡,眼神也有些渙散,心想有人不顧她生病,就將她搬過來,那人太可恨了。
“老八,無憑無據(jù),你怎么能幫著外人污蔑自家骨肉?”玉入禪也留意到金折桂不記得他了,矢口否認嚴頌話。
“我有證據(jù)。”嚴頌正穿衣裳,忽地就把手舉起來。
玉入禪回頭,“什么證據(jù)?”心里狐疑地想自己到底留下了什么東西?
“你摸摸你掉了什么吧。”嚴頌得意地道。
玉入禪聞言趕緊去摸自己身上,見自己身上玉佩、錢袋都不少,這才放下心。
“折桂,先去看病,回頭再來看打孩子。”玉破禪瞪了玉入禪一眼,抱著金折桂向外去。
玉入禪一凜,心知自己動手去摸,就是心虛了,急忙再要否認,就被醒過神來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蒙戰(zhàn)撲倒地上。
蒙戰(zhàn)顧不得穿衣裳,掄著拳頭就向玉入禪打去。
玉入禪一個翻身將蒙戰(zhàn)甩開,卻見蒙戰(zhàn)步步緊逼。
郁觀音搖了搖頭,心想玉入禪到底是沉不住氣,抬腳向金折桂帳篷里,見丫鬟端著幾盆熱水進去給金折桂洗漱,就對玉破禪道:“你弟弟挨揍了。”
“請娘娘借我一根棍子,棍棒底下出孝子,待我去用家法處置一下那混蛋。”玉破禪道,等慕容賓遞來棍子,提著棍子就向蒙戰(zhàn)帳篷里,見嚴頌、梁松等一旁看著蒙戰(zhàn)動手,心知眾人都是看著他面子才不對玉入禪動手,拱手請眾人出去,然后握著棍子道:“跪下。”
“老八,我是冤枉。”玉入禪急忙喊,“你連自家弟弟都不信了?”
玉破禪提著棍子,一棍子打玉入禪兩股上,“你為何要針對小前輩?她一再地放過你,你……”
玉入禪見玉破禪已經(jīng)站金折桂那邊了,心中悲憤,又看玉破禪執(zhí)意要收拾他,知道來硬自己不是玉破禪對手,于是將衣襟一扯,露出胸口三個字,“父親、母親日日為你我身子操心,老八,不管你是怎樣,我是被金家那丫頭作弄才會……那丫頭一定要嫁你,我看你心軟,生怕她當(dāng)真進了咱們玉家門,才出此下策。若是母親看她進門,定要氣死。”心酸了起來,就為了這三個字,他連洗漱都不肯叫丫鬟來服侍,“那丫頭陰魂不散,原本以為進了京,她金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能相安無事,誰知……她先教唆范康扒我褲子……害得我夜夜驚醒,只當(dāng)自己還瓜州城外,必要搓一搓草繩才能安下心;她又我胸口刻字羞辱我……乃至于我如今……”有些話,很是羞于啟齒,但為叫玉破禪站他這邊,跟他東仇敵愾地對付金折桂,只能咬牙說了,“如今還沒有……”
“什么?”玉破禪催問,心里卻想原來玉入禪也是被困瓜州、樂水走不出去可憐人。
玉入禪輕聲地說:“那個。”
玉破禪眉頭皺緊,玉家里素來是覺得男孩子大了自然就懂了,于是并沒有特意教導(dǎo)過什么,但既然嚴頌說過嚴夫人教導(dǎo)嚴頌過一些事,不如叫嚴頌進來問問。于是出去后,對嚴頌一番嘀咕,就叫嚴頌進來問,見梁松等人等著,他對這種事所知甚少,又怕玉入禪身子骨當(dāng)真不中用,于是趕緊請教梁松、阿大等年長男子。
嚴頌進來后須臾又出去,抱著手臂對玉破禪、梁松、蒙戰(zhàn)等沉吟道:“父親說,精滿自溢,但九哥還沒有過遺精。”原本以為自己嫩得很,不想看似風(fēng)流儒雅玉入禪,比他還嫩。
“一次也沒有?”蒙戰(zhàn)不信了。
嚴頌沉重地點了點頭。
方才還對玉入禪咬牙切齒眾人不禁開始同情起玉入禪來。
梁松道:“小前輩不會無緣無故地刻字。玉九兄弟心結(jié)怕是不好解開了,如此,恐怕對生育有礙。”
“可見,他是真怕了小前輩,可是,小前輩還等著看打孩子呢。”蒙戰(zhàn)急等著玉破禪再進去揍玉入禪。
玉破禪提了提棍子,嘆道:“是我這兄長失職了。”又想揍玉入禪,又怕他原本身子就不好,再幾棍子下去越發(fā)打壞了,于是左右為難,對梁松、蒙戰(zhàn)交代了一席話,終歸還是拿著棍子進去了。
“跪下。”玉破禪一聲冷喝。
玉入禪為叫玉破禪跟他站一邊,決心再接再厲,于是老老實實跪下,生生受了玉破禪幾棍子后,才有意咬破嘴角流出一道血來,“老八,你我兄弟,我只求你,千萬不能叫那丫頭進了玉家門。若你答應(yīng),我不僅日后不找那丫頭麻煩,此時就算被你打死也甘心了。”
玉破禪看玉入禪挨了幾棍子就“吐血”了,冷笑道:“我只用了三分力氣,你就吐血?放心,不獨她不進玉家門,我也不進。日后玉家是你,隨你折騰去吧。”
“破八,你……”玉入禪微微有些激動,但又怕玉破禪反悔,“你別開玩笑,哪有不進家門?”
玉破禪脫口道:“我們成親后就留塞外。”這一句話后,自己便愣住,心想原來自己想跟金折桂成親呢。
玉入禪也呆住,“你當(dāng)真要娶她?母親絕不會要這樣兒媳婦。”心里腹誹玉破禪要留塞外還不是要得了朝廷嘉獎,到時候還不是要回京?哪里能一輩子漂泊塞外。繼而又想金折桂、玉破禪當(dāng)真是一對瘋子,竟然都喜歡塞外苦日子。
“所以,老九,你一定要治好身子,將來好好地替我伺候母親。”玉破禪肯定地說。
“大夫來了,娘娘說叫個女人替他看看到底能不能行。”蒙戰(zhàn)幸災(zāi)樂禍,有意扯著嗓子嚷嚷得人皆知。
“老九,你放心,八哥一定會治好你。”玉破禪將手按玉入禪肩膀上。
玉入禪怔怔地抬頭,原以為這等私密事,玉破禪會叮囑嚴頌保密,然后他們兩人一起替他保密,如今知道人竟然那么多……
簾子一動,只見一個老大夫好奇地走進來,又有個皮膚黝黑、滿身風(fēng)塵氣息女子緊跟著款款進來,待那女人有意彎著身子蹭他肩膀,急忙向一旁躲去。
“老八,我那是苦肉計,實際上我房里丫頭都已經(jīng)被收用過了。”玉入禪趕緊辯解,他怎么就忘了玉破禪性子!自己言辭越是懇切,玉破禪越當(dāng)真,后倒霉越是他自己——雖說他委實有這毛病,但怎能叫一群人都知道?
“老九別怕,諱疾忌醫(yī)要不得。”玉破禪只覺得自己這哥哥太失職,既然決心自己離開玉家,就得叫玉入禪好好地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