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葉某是青丘的罪人
葉云笙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轉(zhuǎn)日清晨,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處,似乎空了一塊,隱隱的鈍感,仿佛有把刀子,擦過心頭肉的那種撕裂之痛。%&*";
往常的時候,可以在一覺醒來,聽見外面狐族的人們聚攏在一起的歡聲笑語,而今,哪怕是房中一片靜謐,卻也只能聽見外面時而傳來的蟬鳴聲。
他的手微微動作了下,就聽見楚漠在耳旁的聲音,“醒過來了,葉云笙醒過來了。”
葉云笙撫著心口緩緩睜開眼,自己果然是在自己的洞府之中,而隨著一聲石門開啟的聲音,魚貫而入的有長老執(zhí)行會的御天成、素眠和葉茗,也有墨瀾、夢言、君疏影、阿九、咕咕這白暖的親緣,還有一個很少出現(xiàn)的蛟族族長慕臨。
葉云笙喘了口氣,自己一個人盤腿坐起后,吐納了一個周天,自己稍微舒服了些許后,才蒼白著臉說:“就剩這些人了?”
楚漠僵了一下,最后苦笑了出來,“你以為呢。青丘被困了這么多年,終于解禁,誰不走?”
葉云笙慘淡的跟著笑了笑,手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最后垂首說:“葉某是青丘的罪人。”
“喔?何罪之有?”慕臨那人,身著紅色的長衫,形容妖冶,但他的妖孽氣質(zhì)與葉云笙明顯是兩種,葉云笙的妖是一種容顏上的妖,而此人的妖,是一種骨子里的妖。
慕臨是蛟族的族長,此番動亂,哪怕他平日里再不愿動彈,此刻也要出現(xiàn)。
但他甫一出現(xiàn)就否定了葉云笙的自責(zé),而是瀟灑的揮揮手,“青丘的解禁未嘗不是好事,畢竟我們都被關(guān)了這么久,難倒在場的人就沒有想出去的么?”
此話一出,原本都還有些責(zé)怪葉云笙的人都默然了。i^
青丘各族的祖上,其中最有名的自然就是狐族的那只天狐,他畫地為牢,將青丘圍住,數(shù)千年來,各個族群自居山頭,開始了自己的繁衍生息。
但是所有人都還是想出去看看的,雖然明知道外面很亂,居于其中都是自己的福分,甚至是世外。桃源,安然一隅。
即便如此,外面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個奢望。
雖然白暖的入魔,有些超乎預(yù)計,但慕臨有一點說對了,當(dāng)初長老執(zhí)行會意欲關(guān)押白暖,實際上是害怕白暖對青丘各族做什么事情,然而白暖入魔雖則入魔了,可她畢竟打破了這千百年來的結(jié)界,放走了這幫被圈了多少年的妖怪們。
于外界,恐怕是個禍亂了;可是于青丘,實際上是一樁功德。
慕臨風(fēng)情而又慵懶的一笑,仿若春風(fēng)令人酥麻的眉眼微挑,他撐著額頭說:“所以說,想要借此事懲罰葉族長的便不需要了,除非你們還愿意待在青丘,否則誰也沒有資格做這件事情。至于葉族長護(hù)著那姑娘的事情,我倒覺著是個大丈夫所為,既然是自己的女人,那確實是該管的。”
葉云笙撫著心口,看著慕臨的眸中露出一絲匪夷所思,按理他與這慕臨往日交流反而不如楚漠多,卻被他這番巧舌如簧,說的眾人都靜默下去,他淡淡抬唇,說:“感謝。”
“不謝。先說說眼下。”
君疏影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環(huán)視了圈眾人,說:“我是個外人,但我有一句話要說。”
“請說。”葉云笙受傷,楚漠又不說話,慕臨便做了這主事的人,別看他慵懶,但方才句句切心,反而于氣勢上迅速壓倒眾人,使得他說話的時候,別人都愿意聽著。
“白暖嗯,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她是白暖了對吧?”君疏影說話的時候表情依舊清清淡淡的,這番說的時候,旁側(cè)的人包括阿九都點了點頭。
自從白暖入魔離開青丘,在場的這些還沒有離開青丘的主事者們,私底下也都交流過,關(guān)于白暖的事情,已然由楚漠告訴了所有人。
見沒有人有疑問,君疏影才說:“她是我徒兒,我要救她。”
葉云笙陡然間抬眼,看向君疏影,這男子依舊是清淡如水,面色冷靜,絲毫看不出半分波瀾,然則他說的話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倒是楚漠笑了笑,“他是你的徒弟,你要救她,與我們說有什么關(guān)系。”
“諸位雖然人不多,但是受過她恩德的人不少吧?何況墨盈本就是狐族的人,墨盈的身體還被她占用,難倒你們便沒有一個人想著,要將她從這魔障深淵中拉回來。”
話剛落音,葉云笙便激烈的咳嗽起來,胸口的血痂再度裂開,鮮血染紅了白衣,似一朵盛開的紅薔薇。
狐族的人不可能不管墨盈,畢竟那是狐族的玉娘子;楚漠好歹受過白暖的恩惠,那白玉珠少說提升了他修為的三倍;除卻蛟族的人與白暖毫無干系,其他的人都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葉云笙沙啞著聲音,說:“救,自然要救。”
他扶著床欄起身,身子還微微晃動了下,當(dāng)他這般說的時候,葉茗微微皺了下眉,但是他卻沒有發(fā)言。
葉云笙看向葉茗,“這狐族之事,雖則我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再過問,正如慕臨所說,我既然是她的男人,那自然是要管著她的。”
慕臨笑了出來,他握拳在自己的唇邊咳了聲,說:“這句話我實在是喜歡,未成想葉族長會是如此性情中人,平日里那風(fēng)流勁看來是裝出來的吧?既然葉族長說要救,我蛟族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那么楚漠你呢。”
阿九是全場唯一一個女人了,她豁然間抱著咕咕,沖到了楚漠面前,沖著他跪了下來,“楚族長,求您答應(yīng)救白暖吧。”
咕咕抱著阿九的脖子,忽然間沖著葉云笙便哭了出來,之前一直都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眼下剛剛接近,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葉云笙唇畔浮起了一絲苦笑,他緩緩伸手,“容塵,乖孩子,到爹爹懷里來。”
咕咕瞬間哭的愈加的兇猛,幾乎是從阿九的懷里掙脫著就朝葉云笙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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