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快到懷里來
隔著衣服傳達而來的溫暖氣息,讓白暖一滯,而先前壓抑在心中的酸楚在這一夕之間,傾涌而出。i^
她將臉埋在夢言的胸前,任憑淚水在臉上肆虐,卻是倔強著不露出一絲嗚咽聲。夢言不發(fā)一言,溫柔地環(huán)抱著白暖一動也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暖推開了夢言,用帕子擦了擦淚,抬起了臉,只見她那雙盈盈的水眸此時又腫又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夢言卻是在看到她的那刻噗笑出了聲。
“有什么好笑的”白暖抽了抽鼻子,略有些嘶啞的嗓音中還帶了一絲哭腔,不滿的嘟囔道。
夢言抿著唇偷笑,那模樣居然同葉云笙有了那么一瞬間的重合,白暖微微恍惚了一下,連著臉上的表情都微微僵了一下。
像是怕被夢言看到似得,她飛快地低下了頭,掩去了眼中的愁思,淡淡道:“好了,我們走吧。”
夢言卻是不動,若有所思地望了望不遠處的山頭,吶吶道:“阿盈,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你心中可服氣?”
白暖一怔:“你指的是什么?”
夢言替她理了理略微有些凌亂的衣領(lǐng),輕輕一嘆:“那群老匹夫,平日里高高在上,過去那么多次青丘的危機,都沒有出來做過一次主,如今他們又有何權(quán)力來阻止你們之間的感情?”他見白暖面色微微僵了僵,又繼續(xù)說道“不過,若是我,別人硬是要我與你分開的話,我就算是死也是不會做的。”
他笑盈盈地看著白暖,眉目之間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所以,說真的阿盈,既然你同葉云笙是不能在一起的,不如考慮考慮我啊?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i^”
白暖皺了皺眉,心里頭無端地涌出一股煩躁,先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黑霧似乎又開始騷動了起來,眼底浮現(xiàn)了一股戾氣,但卻是一閃而過。
她不耐煩地說道:“你若是不走,那便不要攔著我的路。”
說著便臉色難看地要推開夢言,夢言笑嘻嘻地讓道,跟在白暖的身后,不斷的嘰嘰喳喳道:“阿盈,真的不考慮下我嗎?”
“閉嘴!”白暖就感覺耳邊有數(shù)萬只蒼蠅在嗡嗡嗡地叫喚,弄的她心情愈發(fā)的煩躁,忍不住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怒瞪了夢言一眼。
白暖這一聲罵的兇狠極了,夢言一愣,像是沒明白平時柔柔弱弱的白暖為何突然會爆發(fā)出這么強烈的負面情緒一般。
白暖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她捂著躁動不已的胸口,略有些慌亂,如果連玉蓮丹都起不到作用的話,這股黑氣若去除不了的話,那她豈不是注定要走火入魔了?
白暖害怕極了,修行至今數(shù)千年了,她自然知道一但走火入魔之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她會漸漸失去人性,變得冷血而無情,會傷害無辜,會傷害親人和朋友,會為禍蒼生,做下許多自己控制不了的孽事
光是這么想想,白暖都覺得一陣寒冷,若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她還不如現(xiàn)在就一掌劈死自己以絕后患。
這般想著,白暖面色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可是想到為自己一力抗下責(zé)任的葉云笙,她卻又不想就這樣放棄。
她還想活下去,只要有希望
白暖咬了咬牙,臉上變幻莫測,她依稀記得,師父給她的丹書中曾經(jīng)記載過一味冰心丹,就是專門針對來抑制修煉之人心中的心魔,以防走火入魔的。
或許,這味冰心丹對于現(xiàn)在的她會有很大的幫助,只是白暖有些憂愁,她知道青丘之中珍稀的草藥良多,但是這冰心丹中最重要的一味“龍須草”即便是在人界、仙域之中也難得見到幾枝
她實在難以保證,在這小小的青丘之中,可以找到這龍須草。
夢言見著眼前白暖微皺起的小臉,忽而一笑,抬手摸了摸白暖眉間那皺起的郁結(jié),道:“莫要這樣,我可是會心疼的。”
夢言的手下的動作極盡溫柔,在他的安撫下,白暖似乎覺得心里頭的煩躁又散去了許多,只是心頭的憂慮還是久久徘徊著不去。
她輕聲道:“夢言,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夢言朗聲一笑:“阿盈真是見外了,無論是一個還是無數(shù)個,只要是你想讓我去做的,夢言就算是赴湯蹈火都會去為你做到。”
白暖怔怔,面前的夢言說的真情實意,她微微垂下眼簾:“你為何要對我這般的好,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讓你喜歡了?”
這也正是白暖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兩人之間相處接觸并不是很多,為何不過見了一次之后,夢言便說喜歡她。如今還說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究竟是喜歡到了如何的程度,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讓白暖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呢?
夢言眉眼彎彎,他本來相貌就很是出眾,如今在背對陽光而立,整個人都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白暖如今早就對夢言放下了芥蒂,此時看他也覺得很是賞心悅目,比起葉云笙、墨瀾是一點兒也不差。
可卻是這樣也讓白暖更是不明白了,自己如今是頂著墨盈的外皮,雖然外表嬌媚不已,卻是很不知情趣。比起狐族中那些千嬌百媚懂的討人歡心女子來說,簡直是差太多了。
“那你又是為何喜歡葉云笙?”夢言反問道。
白暖偏頭想了一想,想起過去葉云笙待她的好和溫柔,又想起他為她的付出,不由心里頭一酸,低下頭來低聲道:“族長他是個好人。”
夢言笑了笑:“阿盈你也是個好女孩,同族內(nèi)那些女子不一樣,你干凈善良,不會隨意欺凌弱小,為了自己重視的人會赴湯蹈火。”他笑著理了理白暖的亂發(fā)“那日我見你教訓(xùn)明瑕的黨羽,我就覺得這個女子很是特別,在那一瞬間,心就動了既然心動了,還需要什么特別的理由嗎?”
夢言敞了敞手,對白暖眨了眨眼睛:“聽我這樣的表白,阿盈你難道還不感動?還不快到我懷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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