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逼他答應(yīng)!
葉云笙將條件說出之后,對著楚漠晃了晃手中的白玉珠,楚漠揚了揚眉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也沒多想道:“這條件不算什么難以辦到的事,我答應(yīng)你便是。”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履行不履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總之珠子到手才是最重要的,楚漠如此想到。
正當(dāng)楚漠上前想要從葉云笙手里接過白玉珠的時候,葉云笙又將珠子藏到了身后,揚唇笑道:“楚漠,你可想清楚了 ,若是答應(yīng)了,可就不能反悔了,若是反悔了,那我可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了”
葉云笙說著若有所指地指了指自己的眉心,這讓楚漠驀然想到了自己眉心的那點血珠印,不由地伸手一摸,咬牙切齒道:“葉云笙,你還不承認(rèn)!果然那天你還是對我動了什么手腳!”說著他恨不得上前撕了葉云笙。
楚漠生平最討厭別人做一些在虎嘴上拔牙的挑戰(zhàn)他威嚴(yán)的事情,可是這葉云笙偏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了他的禁忌,可他偏偏又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楚漠恨得牙癢癢,如今他和葉云笙都是有傷在身,而葉云笙的身邊還有白暖在,白暖的身上還帶著那只奇怪的小東西,若是硬上去搶奪,恐怕也得不到什么便宜。再者,還不知道這葉云笙又在他身上動了什么手腳。
葉云笙一臉的無辜,對著楚漠眨了眨眼睛:“我說過,我可沒有對你做過什么不該做的事情。”
一旁的白暖連連的點頭,看著楚漠那又氣又急的樣子,忍不住掩嘴偷笑,楚漠見狀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白暖這才瞪大了一雙眼睛,捂著嘴巴不敢出聲了。
葉云笙把白暖拉到自己的身邊, 臉上仍戴著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瞇瞇地對著楚漠說道:“何必動氣,我說了動手腳的不是我那就必然不是我,我又何必騙你呢。”
“那這是什么玩意兒?快告訴老子!”楚漠憤慨地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一臉的怨憤,他再相信這頭狡猾的狐貍,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還怎么繼續(xù)有臉去做虎族的王呢。
“你知道墨家禁術(shù)嗎?”葉云笙開口問道,可是還沒有等楚漠回答,猛然一擊手道“我差些忘了,這墨家禁術(shù)向來是只有我們狐族的人知道,你們怎么可能會了解呢?”
葉云笙說著狀似遺憾地?fù)u了搖頭,再抬起眼時,臉龐上帶著小小的狡詐,他指了指楚漠的眉心,“墨家禁術(shù),以墨家人的血為蠱引入被施蠱人的身體內(nèi),只要禁術(shù)一發(fā)動,那么被施蠱的人就會每日固定時辰經(jīng)歷渾身噬骨一般的疼痛,久之傷及內(nèi)府,即便死后也會成為墨家人的傀儡,而且這蠱是沒有解法的。”
“而你中的正是墨家的禁術(shù)!”葉云笙又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他那柄羽扇,啪的一聲展開,在胸前微搖。葉云笙與白暖相視一笑,有繼續(xù)說道:“墨家禁術(shù)只有墨家人可以施展,你若要活命必然不能做出傷害墨家人的事,因此這手腳當(dāng)然不會是我動的。”
說著葉云笙將白暖向前推了一推,可白暖上前一步,楚漠就不自覺地退后一步,此時是一步也不敢靠近這個看起來柔弱非凡的小女子了。
楚漠的臉色因為葉云笙的話越發(fā)的慘白,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他當(dāng)然明白這是葉云笙故意告訴他的,意在讓他明白自己如今的境況可是完全掌握在面前這個狐族的小娘子身上,可由不得他隨意放肆。
“真是卑鄙!”楚漠忍不住罵道,果然狐族的人即便看起來再怎么單純無害,從骨子都是十分狡猾的。
葉云笙攤了攤手手:“我只不過是防范于未然,雖然起先目的只是害怕你會傷害阿盈,誰知道,偏偏還真派上了用處,這只能怪你自己不好,若是不動這份心思,恐怕也就不會有這樣讓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發(fā)生了。”
葉云笙這話說的直白,但也是一腔肺腑之言。若是楚漠不動心思的話,他也想就這么太太平平的下去,可偏偏楚漠的野心太大,讓他不得不防。
楚漠恨恨地看了一眼葉云笙,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那你想怎么辦?”楚漠再怎么容易沖動 ,也明白,如今他處于劣勢,再怎么想也都是多余的,只能聽從葉云笙的安排。
葉云笙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輕輕蹙眉認(rèn)真地說:“楚漠我也不愿意我們之間鬧得的太過火,這畢竟對于兩族的關(guān)系會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方才的條件,我就把白玉珠給你,自此我們今日的帳便一筆勾銷。”
白暖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交涉中的兩人,以前她總以為青丘大概是這世間難得的桃源,不會有爭斗、戰(zhàn)爭和權(quán)利之分,大家都和睦的相處著,不像外頭人間的修行界那么的殘酷多變。
可如今看來,這青丘又何嘗不是暗潮洶涌,讓人捉摸不定何時會有一場新的爆發(fā)呢?
白暖忍不住在心里頭默默地嘆了一聲,即便葉云笙這手段使得對于楚漠來說確實比較卑鄙,但是這又何嘗不是為了整個青丘的太平呢?
欲成大事不能拘于小節(jié),葉云笙大概就是屬于這類的人吧。
這般想著,白暖對于葉云笙的敬意又多了幾分,這樣的人,若是成了仙,或許對于眾生來說也是一種福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