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天劫這種事情還真難熬
白暖露出奇怪的神色,巴巴的看著眼前成竹在胸的葉云笙,好奇的問:“要如何做?”
雖然她心里頭很奇怪,世人誰不想成仙,哪怕是白暖自己,也格外的不能理解葉云笙的思路,但她向來信賴葉云笙,只要是他想做的,她般般都贊同,所以便也不再多問,而是看著葉云笙沉穩(wěn)的出手。
他把白暖懷中的小狐貍給拿了起來,手微微揚(yáng)起,拿狐貍便自落在了床榻上。
外方依舊是雷聲滾滾,顯是天劫降臨征兆。但見葉云笙手中靈光波動,縷縷絲線瞬時間將小狐貍包裹在其中。
忽然間,白暖驚呼一聲,卻被葉云笙攬在懷里,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別說話。”
他輕聲示意了后,單手始終對準(zhǔn)了那小狐貍沒有放。白暖方才為何大叫,完全是因為從葉云笙的手中,源源不斷而出的卻是他的血。
鮮紅的血將那小狐貍裹在其中,不多時,白暖便看那狐貍變了模樣,逐漸的成了葉云笙的鼻、眼、嘴,最終變成了完完全全的葉云笙。
白暖張大了嘴巴,他這是要讓這小狐貍代替他去經(jīng)受九重天劫。
雷聲愈發(fā)的大了,白暖感覺到站都站不穩(wěn),四方結(jié)界中,逐漸的能聽見崩裂的碎石,隨著雷聲翻滾不斷的墜下。
“好了。我們走。”葉云笙收了功,根本不給白暖看那床榻上假葉云笙的時機(jī),拉著她便騰空而起,輕飄飄的就落入了密室之中。
“吧嗒”一聲,密室的門合上了,縱然外面依舊是雷聲翻滾,白暖也覺著似乎安全了許多。
她喘了口氣,到底是放下心來。
這時卻聽見外面摧枯拉朽的響聲,大的仿佛就在耳邊,這讓白暖再度害怕的看向葉云笙,她好擔(dān)心那雷會直接找到正主,朝著葉云笙的頭上劈阿。
葉云笙感覺到她的緊張,摸了摸她的小臉后,柔聲說:“別怕,我試過好幾次了,沒問題。”
白暖很想噴他一臉,沒問題個神經(jīng)病,這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旁人都是能熬過九重天劫就會成仙,偏就是葉云笙,非要躲這個天劫,躲就算了,還躲這么多次,真不曉得他的心肝是拿什么鑄的,當(dāng)真令人揪心。
眼看著他方才用血?dú)忤T造出自己的假身,分明又是傷了元?dú)猓挥X瞪了一眼,“下次天劫前你定要與我說。”
“為何?”葉云笙奇怪的挑眉,摟著白暖的小腰也自是近了幾許,波光瀲滟的說:“是舍不得?”
“提前給你準(zhǔn)備點補(bǔ)元?dú)獾牡に帲獾们埔娔闶а^多后這蒼白的臉色,看的人”白暖說到這里,臉色羞紅了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補(bǔ)了句:“我擔(dān)心你。”
葉云笙失笑起來,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下,“無妨,我自己都有準(zhǔn)備的。”
忽然間一道天雷似乎劈到了床榻上,整個青丘山都跟著地動山搖起來,白暖一時間沒站穩(wěn),險些坐倒在地,葉云笙伸手撈住,順勢坐倒在密室墻邊的椅子上,單手牢牢扶住把手,白暖害怕再摔,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
強(qiáng)烈的晃動越來越厲害,陣陣電閃雷鳴的聲音仿佛就在頭頂,有時候白暖真的覺著那天雷會劈到葉云笙的頭上,更加害怕的緊緊抱著對方,陡然間,超級大的巨響瞬間貫穿了整個密室,電光惶惶的在腳旁閃動,白暖出了聲冷汗,卻看葉云笙坐著,是一動不動。
電光像靈蛇一樣在腳底蜿蜒,白暖哪里敢吱聲,巴不得自己和葉云笙兩個人變成木頭,這樣就會躲過天劫的滋擾。
過了好久,葉云笙的手在白暖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好了。”
“啊?這就完畢了?”白暖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四周。密室當(dāng)然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一道電光,也被砸出了個大窟窿。不過好容易熬過這個陣仗,白暖這才安下心來,雖然是在密室里避過去的,但顯然這個九重天劫光是聽也那么可怕,假若有日自己要經(jīng)受這些,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出來吧,小白。”
白暖跟著葉云笙走了出去,就看內(nèi)室當(dāng)然也被砸的亂七八糟滿地狼藉,外面很多人都候著,見平息后,皆都抬聲問道:“族長,你可還在?”
顯然,這次葉云笙經(jīng)受天劫之事,整個狐族都是知曉的。所有人都很擔(dān)心他,一面期望著這個族長能邁過天劫那道坎,飛升成仙,一面卻又不希望這個強(qiáng)大的族長離開青丘,因為他一旦離去,整個狐族又要做很多的變動。
葉云笙讓白暖幫忙收拾床上的凌亂,自己則邁到了外堂,頗為疲憊的坐在會客的椅子上,支撐著額頭說:“無妨。葉茗你進(jìn)來。”
外面那個叫葉茗的回了聲“是”,門外的結(jié)界自然打開,他跨進(jìn)了洞門。
葉茗與葉云笙都為葉氏,是這狐族的執(zhí)法長老,面上有幾分嚴(yán)肅的感覺,但就是眉宇間似乎還藏著幾分肅殺之氣,他拱手對葉云笙說:“族長。”
葉云笙睨了眼葉茗后,微微勾唇,“坐吧。”
白暖抱著一團(tuán)血染的棉絮走了出來,“族長!收拾好了。”
她剛邁出內(nèi)室,就瞧見葉茗,頓時愣住,這個人是誰?她可從來沒見過,而葉茗那雙通透人心的眸子瞬間欺向白暖的身子,幾乎是在瞬間,就詫異的抬唇:“墨盈?”
白暖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的尷尬,倒是葉云笙替她解了圍,“葉茗,為何露出如此好奇的神色,不就是個女人而已。”
白暖立時記住了葉茗的名字,可偏偏卻不敢看葉茗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感覺好犀利,似乎能看透她心里想著什么似的!
葉茗從探測中收回目光,看向葉云笙,他淡淡的回答:“只是族長天劫時候還帶著個女人,略為奇怪了些。”
“嗯。”葉云笙示意白暖去旁側(cè)坐下,她著緊轉(zhuǎn)身,先將那團(tuán)帶血的棉絮給收起來,生怕被葉茗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