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 番外1-17
少女身子小小的軟軟的,毫無抵抗之力,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戰(zhàn)戰(zhàn)巍巍的蜷縮著。</br> 感覺到她好像很害怕,男人不停安慰著她,悉心呵護(hù)著她,小心翼翼的都不敢太用力,好似捧著的是個(gè)瓷娃娃一般,生怕一不小心讓她受了傷。</br> 徐孟州手掌撫著她的發(fā),“昭昭別緊張。”</br> 盛長樂只覺得跟她夢里一模一樣,但是好像又不一樣,畢竟夢里她可什么感覺也沒有,只好像是在看一副畫面,并不是切身體會,現(xiàn)在親自體驗(yàn)了,好像整個(gè)人都死了一遍,全程都哭得很慘,那聲音簡直聽得人心都要碎了。</br> 一夜春宵,紅燭光影搖晃……</br> 完事之后,徐孟州還覺得意猶未盡,指尖在少女細(xì)嫩絲滑的肌膚上劃過,好像手下的是什么珍寶一時(shí)有些愛不釋手,心頭的火苗躁動不安的,是因?yàn)閼z香惜玉才控制著自己沒有再繼續(xù)下去。</br> 少女久久嚶嚶哭泣,一雙眼睛都哭得又紅又腫,雙腿不停打顫,整個(gè)人癱軟得絲毫動彈不得。</br> 徐孟州還以為她哭一會就完了,沒想到這么久還在哭,只得輕輕將她攬入懷里,貼耳溫柔的哄她,“昭昭別哭了?”</br> 盛長樂感覺到身上疼痛,想著剛才他對她如此兇悍,哭得更加委屈了,都不想理他。</br> 徐孟州費(fèi)盡口舌,“昭昭別哭了,哭得夫君心疼得很,今后你說什么夫君都依你,可好?這輩子都會好好對昭昭,絕不會讓你受半點(diǎn)委屈……”</br> 聽他那些肉麻的話一套一套的,盛長樂一時(shí)又好氣又好笑,將他推出去,嬌羞扭捏道:“你那里學(xué)那么些花言巧語……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哄別人……”</br> 盛長樂一直聽說徐孟州院里還沒有女人,平常也不近女色,可是,每次徐孟州對她都是一套接著一套,她被他咬得死死的,根本就招架不住,他這哪里像是沒碰過女人的?</br> 徐孟州老實(shí)說了,“還不都是夢里跟你學(xué)來的。”</br> 盛長樂才不信,“怎么可能!”</br> 她哪里說得出來那么些肉麻的話。</br> 徐孟州想了想,懷里的昭昭,跟夢里的昭昭,確實(shí)有些不一樣。</br> 夢里的昭昭雖然也美貌勾人,可是一肚子壞水,整天想著怎么整人家,夢里的他根本就招架不住。</br> 還是他懷里的昭昭,他一開始就把她吃得死死的,叼回窩里藏著,讓她想跑也跑不掉,這個(gè)才是屬于他的昭昭。</br> 至于夢里那個(gè),或許是他們的前世吧?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不重要了。</br> 徐孟州在她額上輕輕貼了一下,將小小的身子抱起來,“帶你去洗洗。”</br> 盛長樂本來是不情愿的,可是徐孟州已經(jīng)抱著她起來,帶到了浴房里。</br> 丫鬟婆子進(jìn)進(jìn)出出,很快就準(zhǔn)備好了熱水。</br> 徐孟州將盛長樂放進(jìn)小浴池里,因?yàn)槌醮阂估锖洌€生怕凍著她。</br> 盛長樂泡在溫暖又舒適的浴湯之中,偷瞄徐孟州一眼,竊笑一聲,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把他也拽進(jìn)了水里,一瞬間全身都濕透,整個(gè)人成了落湯雞。</br> 本來盛長樂是想報(bào)復(fù)他今日欺負(fù)他的,看見他落水,心里爽快,一瞬間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亂顫的。</br> 盛長樂的小手,還朝著他潑了幾下水,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br> 誰知,這根本就是引火上身。</br> 一轉(zhuǎn)眼,男人便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拉進(jìn)了懷里,從背后摟著,彎下腰,貼在她耳邊,低啞的嗓音詢問,“昭昭是想讓夫君陪你洗么?”</br> “才不是!”</br> 盛長樂扭了扭身子動彈不得,感覺到背后的男人頂著她,突然意識到有什么不妙,有些慌了。</br> 可是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候,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轉(zhuǎn)眼她就為自己的調(diào)皮搗蛋付出了代價(jià)。</br> 男人咬著她的耳朵,愛憐的訓(xùn)說她,“小東西,剛剛還裝得那么可憐,我看你根本就還沒吃飽。”</br> 盛長樂頭皮一麻,整個(gè)人都不好了。</br> 她紅著眼,可憐巴巴的咬著唇,趴在浴池邊上,身前的軟肉都已經(jīng)被壓得變了形狀,只能聽見背后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水下支起的雙腿不停顫抖,難受得有些支撐不許。</br> 她這回引火自焚,再怎么哭喊求饒,男人只顧掐著她的腰橫沖直撞,根本不打算再放過她。</br> 一波一波的潮水拍打在巖石上,掀起滿天白色的浪花,水聲之中還夾雜著斷斷續(xù)續(xù),綿綿不絕的哭聲。</br> 不知多久,好似永遠(yuǎn)也沒有盡頭。</br> 最后盛長樂也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過去,徐孟州已經(jīng)將她擦干,換了衣裳,塞進(jìn)被褥里。</br> 看她傷得那么嚴(yán)重,細(xì)嫩的唇瓣都被咬破了皮,徐孟州好像也知道方才有些太放縱了,心疼得窒息,卻也只能連夜找來藥膏,幫她上面下面的唇瓣都擦上藥。</br> 男人將熟睡的小嬌妻攬入懷里,已經(jīng)是深更半夜,他久久看著她,還有些如夢似幻的。</br> 次日,盛長樂醒過來的時(shí)候,頭暈?zāi)垦#碜由晕⒁粍樱闶顷囮囁嵬磦鱽恚孟癖荒胨榱怂频模緞訌棽坏谩?lt;/br> 男人的胳膊將她往懷里圈緊,貼耳道:“昭昭醒了?”</br> 盛長樂一睜開眼,便看見徐孟州拿一張俊臉對著她,那鳳眸里透出對她獨(dú)有的柔情,只讓人好像心都醉了。</br> 徐孟州帶著春風(fēng)滿面的笑意,捏著她的下巴,道:“昭昭,從今往后我們就是夫妻了。”</br> 盛長樂低下頭,輕笑一聲,也鉆進(jìn)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那一瞬間,真想時(shí)間就停在此刻。</br> 不過,突然想起來,新婚第一天還要去給婆婆奉茶。</br> 驚得盛長樂猛然清醒,趕緊爬起身,“什么時(shí)辰了,我要快起來,還要去奉茶的!”</br> 徐孟州卻不緊不慢的,拉著她又躺下去,“不必著急,我跟我娘說過了,晚些時(shí)候再去。”</br> 盛長樂是拒絕的,“那怎么行,不合規(guī)矩的!”</br> 徐孟州勸說,“沒事,我說是我昨日喝了酒,身體不適,乖乖再躺會兒吧。”</br> 盛長樂看他樣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br> 雖然徐孟州的說法也行,可是盛長樂還是決定早些去給婆母奉茶,免得以后日子不好過。</br> 徐孟州拗不過她,也只好扶著她起床。</br> 盛長樂下床的一瞬間,膝蓋一彎,差點(diǎn)摔倒,一頭栽進(jìn)徐孟州胸膛上,撞得腦門都有些疼。</br> 徐孟州都顧不得胸口疼,只顧扶著盛長樂,低頭問她,“昭昭沒事吧?”</br> 盛長樂皺著眉,微微搖搖頭,一雙顫抖的雙腿,強(qiáng)行撐著身子,一瘸一拐的起來,還幽怨的嘟囔,“還不都是被你害的!”</br> 想到昨晚的事情,特別是浴池里那次,盛長樂的臉頓時(shí)紅到了耳后根,心跳都快了幾分,腿愈發(fā)軟得厲害。</br> 由丫環(huán)婆子伺候著,為一對新人梳洗更衣,換上一身?xiàng)椉t色錦衣,精心穿戴整齊,這才一起去主院,給謝氏奉茶。</br> 盛長樂被徐孟州攙扶著,一瘸一拐出來的時(shí)候,還覺得什么臉都丟盡了,肯定沒給婆母留下什么好印象。</br> 她跪在謝氏面前,雙手將茶杯奉上,小心翼翼的說道:“婆母請用茶。”</br> 謝氏眉眼含笑的,接過茶盞送到唇邊抿了一口,而后讓人將紅包送到盛長樂手上,順便扶她起來。</br> 上下打量一眼面前精致得跟玉雕似的小美人,謝氏心下還在感嘆,他兒子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娶到這么好看的小姑娘。</br> 謝氏知道,熙華郡主,那可是出身一等一的高貴,昌平大長公主和鎮(zhèn)國公的獨(dú)女,就連宮里幾個(gè)皇子都爭得頭破血流,最后不知怎么便宜了他這兒子。</br> 人家這么小的小姑娘,舉止優(yōu)雅,乖巧可人,長得還這么好看,將來生的孫子,那肯定也是好看至極的。</br> 越想謝氏越歡喜,連忙將盛長樂喚到身邊,親昵的握著她的手,“讓你嫁給我們家六郎,還真是委屈你了,今后當(dāng)這里是自己家就行,府上也沒幾個(gè)人,不必拘束太多。”</br> 盛長樂還稍微有些拘謹(jǐn),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br> 他們陪謝氏說過話,本來按照流程還要認(rèn)親的,不過盛長樂身體不適,徐孟州就把認(rèn)親的環(huán)節(jié)推掉了。</br> 后來徐孟州前去應(yīng)付賓客,盛長樂則自己回屋又睡了一覺。</br> 再醒過來時(shí)候,天都已經(jīng)黑了。</br> 徐孟州剛剛從外頭回來,扶著她坐起身,柔聲詢問,“昭昭餓不餓?”</br> 盛長樂點(diǎn)頭,她這兩天沒怎么吃東西,早就餓得快要暈過去了。</br> 徐孟州將她抱著起來,前去一旁桌邊坐下,又叫廚房送來了一桌子好菜,陪著盛長樂吃。</br> 吃完飯,才有把她抱回軟榻上,陪著她說了說話。</br> 徐孟州在她額上落下一個(gè)吻,柔聲說道:“今晚我去書房睡,你好生休息。”</br> 盛長樂愣了愣,看他要走,一把就拉住他的胳膊,眼巴巴望著他詢問,“夫君不跟昭昭一起睡么?”</br> 他為什么新婚第二天突然要睡書房,而且臉色還這么難看?</br> 徐孟州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不是,我是怕……打擾到你。”</br> 盛長樂更不明白了,“你沒有打擾到我啊……是不是,我今天做錯(cuò)了什么啊?”</br> 徐孟州屏住呼吸,也只好直說了,“昭昭,你還沒好,我怕控制不住,不能跟你睡在一起。”</br> 盛長樂突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蹭的一下就紅了,猶豫片刻,說道:“你不要睡書房好不好?”</br> “為什么?”</br> 盛長樂一把將他抱住,腦袋埋進(jìn)他懷里,“我不想。”</br> 她想他像昨晚那樣,一直抱著她。</br> 徐孟州有點(diǎn)哭笑不得,“昭昭何時(shí)變得這么粘人了?”</br> 盛長樂噘著嘴,干脆撒嬌,“我不管,不許你去書房,你昨日才說什么都依我的。”</br> 她都這么說了,光聽她嬌滴滴的聲音,徐孟州腿都軟了,哪還有力氣走去書房?也只好忍耐著,留下來陪她睡,給她當(dāng)枕頭。</br> 只是,聞著身邊的香味,碰著她的香軟,徐孟州都火急火燎的,怕她沒恢復(fù),又不敢動她,焦灼難安的一夜都沒能合眼,簡直深受折磨。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gè)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gè)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gè)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shí)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