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4 章 如何擁有五棟樓
“那么在你思考的這十五分鐘內(nèi)。”白六手腕下墜松開手上的槍,槍向下落,他抬眸笑著看向白柳,“我們來玩另一個游戲吧。”</br> 落地的槍砸在地面上輕微彈起,在一瞬間消散,從地面上化成無數(shù)荊棘,從四面八方生長,形成了一道圓形的荊棘墻,包繞住白柳他們。</br>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六載入玩家方宏業(yè)的面板,使用個人技能(荊棘牢籠)】</br> 【全地圖抓捕類技能,可將地圖內(nèi)的所有活物抓捕吸附在荊棘上,限制對方移動,時效一個小時。】</br> 被消耗了不少的劉佳儀,牧四誠和木柯都從地面下鉆出來的荊棘纏繞住四肢,吊了起來。</br> 唐二打反應及時,他警惕地及時躲開了,拔槍就要射擊吊住其他隊員手腕和腳踝的荊棘。</br> 白六用余光淡漠地掃了一眼唐二打,食指在空氣中轉(zhuǎn)動了一下,上面憑空地轉(zhuǎn)出了一副手銬。</br> 【系統(tǒng)提示:玩家白六載入玩家蘇恙的面板,使用個人技能(封印手銬)】</br> 【該技能可以封鎖一位選手的所有技能,降低面板值為原先的二分之一,限制行動半小時】</br> 在唐二打把槍的一瞬間,白六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br> 察覺到了自己身后有人,唐二打的瞳孔一縮,還沒等他回頭,白六的雙手摁住了唐二打兩側(cè)的肩膀,順著滑到大臂的位置,輕描淡寫地向后一扯。</br> 手銬下甩扣住,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咔噠響聲,白六笑瞇瞇地說:“不好意思,你暫時被我逮捕了,唐隊長。”</br> 唐二打的肩膀發(fā)出咔嚓一聲骨節(jié)交錯聲,他兩邊的肩關節(jié)被卸下,雙手以一種極度扭曲的角度在身后交錯,左手被卡進了右手的手銬環(huán),右手被卡緊了左手的手銬環(huán)里,被交叉牢牢反綁在身后,絲毫動彈不得。</br> 他額角青筋跳動想要向后彎折身體,用腳后跟把手銬踩住,看能不能直接把一只手扯斷掙扎出來,但他身后的荊棘墻里突然伸出一根荊棘,從腳跟纏繞上他的雙手,把他所有的掙扎束縛。</br> 唐二打被纏住雙手拖進了荊棘墻面上吊起來,他幽藍色的眼珠邊緣里泛出一種沾染著極度恨意的赤紅,他看向站在地面上的正不斷向白柳靠近的白六,嘶啞地低吼著:“白六——!”</br> 這些技能,無論是荊棘牢籠還是封印手銬,這全都是異端處理局隊員們的技能!!!</br> 他們?yōu)榱舜懂惗耍庥⌒皭旱纳屏加苌鰜淼募寄埽詈缶尤贿@樣被白六奪走,反過來用來為惡人間,殘害他們自己。</br> 白六走到了白柳的面前,他微笑著看向白柳,問出了相同的話:“我可沒有限制你的移動,這次你還是不逃嗎?”</br> 白柳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平視著他。</br> 白六仿佛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他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的荊棘墻面上正在不斷掙扎的隊員,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明顯:“雖然沒有物理上的枷鎖限制你移動,但有心理上的枷鎖,對嗎?”</br> “你沒有辦法丟下你的隊員們一個人離開。”</br> “白柳!!”荊棘墻上的牧四誠瘋狂蹬腿,齜牙咧嘴地大吼大叫著,“無論這傻逼要玩什么你都別陪他玩!大不了就是死!”</br> 木柯被荊棘纏繞在脖子上,不斷地收攏,他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只能勉強睜開一只眼睛:“白柳,別管我……”</br> 劉佳儀死死盯著地面上【牧四誠】那團正在消散的灰,咬牙開口:“白柳,我們可以棄權(quán)。”</br> “小女巫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思路,棄權(quán)。”白六頗為贊同地點點頭,他眼眸含笑,“你覺得怎么樣,白柳?”</br> 周圍的聲音嘈雜,白柳緩緩抬起了被血染紅的眼皮,平靜地下令:“停止掙扎。”</br> 墻面上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掙扎,他們屏住呼吸看向白柳,靜待他做出的選擇。</br> 白柳靜了不到一秒:“你要玩什么游戲?”</br> 牧四誠激動地吼出了破音:“白柳——!!!”</br> “真是明智的抉擇。”白六微笑地看著注視著白柳,“的確,你們棄權(quán)退出游戲可以一時避開我,為什么不選這條路徑呢?”</br> “但只要我們還在這游戲內(nèi)一日,你就永遠可以通過袁光找到我們,不是嗎?”白柳平靜地反問,“只要世界線的袁光存在,他哪怕死亡,五棟樓的副本一旦登陸現(xiàn)實,他變成鬼了之后你也可以操縱袁光的面板,然后誘導袁光用這個技能召喚你過來,這種無法徹底解決問題的逃避是沒有意義的。”</br> 白六眉眼彎彎地笑起來:“但也有一勞永逸的解決方式不是嗎?”</br> 他手上又出現(xiàn)了那把綠色的狙/擊/槍,向后對準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袁光的頭。</br> 白六微笑:“只要你選擇讓他的靈魂碎裂,這個世界線的你們就永遠逃脫了我掌控。”</br> 白柳的目光下垂,在袁光臉上停留片刻,又收了回來,平淡地問:“這個選擇是十五分鐘之后的游戲了,現(xiàn)在的游戲是什么?”</br> 白六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遍白柳的話:“無法徹底解決問題的逃避是沒有意義的?”</br> 白柳不為所動地注視著他。</br> 白六略微地舉起了雙手做了個友好的投降手勢,笑意盈盈:“好的,不開玩笑了,只剩十分鐘了。”</br> “剛剛出于公平起見,我和你對打的時候并沒有用你現(xiàn)在沒有的靈魂紙幣,但現(xiàn)在——”白六慢條斯理地脫下自己的手套,然后翻轉(zhuǎn)了一個面戴上,“我覺得這種保留自己一部分實力的做法是對你的不尊重。”</br> 白柳垂眸看向這個面的手套。</br> 這一面的手套明顯更加光亮,一看才是經(jīng)常用的那一面,手背上的銀扣附近能看到很細微的,像是沒有擦干凈的血跡,滲成了一條紅線。</br> 白六舉起手背舉到白柳的面前,微笑著說:“你現(xiàn)在可以像是抽牌一樣從我錢包里隨機抽取一張靈魂紙幣。”</br> “然后你有兩個選擇——”</br> 白六抬眸:“第一個選擇是我把這張靈魂紙幣上的技能用在你的隊員身上。”</br> “第二個選擇是我把這張靈魂紙幣上的技能用在你身上。”</br> 他笑著友善提醒:“放心,無論這張靈魂紙幣的技能多有攻擊力,我在玩下一個游戲之前會確保你們每個人的存活的。”</br> “只是一個簡單有趣的熱身小游戲而已。”</br> “現(xiàn)在開始吧。”</br> 白六收斂眉目,伸手到白柳的眼前,白柳垂下眼簾,伸出手指點在手套邊緣,摁住一張紙幣推了出來,白六一掃這張紙幣,然后略微挑眉:“你運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br> 他笑了起來,兩指夾住這張紙幣立起來給白柳展示:“是我比較喜歡的皇后牌。”</br> 白柳看到這張紙幣上有的是紅桃的臉。</br> “現(xiàn)在選吧,是隊友——”白六手中靈魂紙幣消失,變成一張邊緣鋒利的撲克牌,他笑著問,“——還是你自己?”</br> 白柳平靜地望著他。</br> “雖然我已經(jīng)猜到了,”白六嘆息,“但不得不說真是讓人遺憾的決定。”</br> “你知道撲克牌怎么用讓人最痛苦嗎?”</br> 白六陡然轉(zhuǎn)了一個話題,臉上的笑毫無破綻,有一種仿佛在做科普的語氣說道:“人身上有78個關節(jié),撲克牌的厚度可以插入,其中有十多個關節(jié)碰到了會瞬間致命。”</br> “那么一副52張的撲克牌正好可以插/入人體大部分不致命的關節(jié)。”</br> “真是一套天生的,完美刑訊工具。”</br> 下一秒,荊棘墻內(nèi)撲克牌滿天飛舞,牌的邊緣刀光閃爍地轉(zhuǎn)動,白六指尖輕柔優(yōu)雅地向中間一揚,撲克牌對準站在中心的白柳飛動而去。</br> 木柯的瞳孔一縮。</br> 劉佳儀和唐二打神情恍惚地停止了呼吸。</br> 牧四誠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地圖:“白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