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跟這樣的人做敵人才恐怖吧
夜。
格外的黑。
赫司堯坐在副駕駛座上給葉攬希打著電話,然而,手機(jī)又處于無法接聽的狀態(tài)了。
赫司堯握著手機(jī),臉色緊繃。
一遍即無數(shù)遍。
赫司堯很清楚葉攬希的性格,她既然已經(jīng)拿定注意要去做,就不會輕易的被找到,更不會輕易的改變。
只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她又一次不辭而別。
而且,這一次,比之前更加過分。
看著赫司堯臉色難堪,一旁的雷單手駕著車,“在事發(fā)的第一時間,我已經(jīng)給她打過電話了,打不通,而且從監(jiān)控上來看,她確實是離開了,她是步行走的,我已經(jīng)讓人沿途去找了,但愿會有消息?!?/p>
這時,赫司堯目光看向窗外,“她既然這么做了,就不是臨時起意,肯定早就安排好了,想要找到她,也未必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抱歉,我沒預(yù)料到她會這么做,不過之后我會在門口安排上人,這樣不至于再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種事情?!?/p>
唐夜的眼眸,也看起來格外的深邃,他聽到后,低聲說道,“可依照她們倆的身手和計謀,未必能攔得住?!?/p>
雷聽聞,開口,“我DX的人還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換句話說,即便真攔不住,也能在第一時間獲得消息,不至于發(fā)生到這種不可控的地步?!?/p>
唐夜聽到這話,目光看向他,“我沒有貶低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樣做未免過于大材小用了。”
雷聽聞,目光看著身后的他,“我也沒那么狹隘,就事論事而已?!?/p>
唐夜剛要說什么,這時,赫司堯則是直接插話進(jìn)來,“唐夜說的沒錯,想走的是留不住的。”
雷看向他。
他隨意的倚坐著,單手支撐著下頜,漆黑的瞳孔看向窗外,俊雅的臉上看似平靜,可任誰都能感受到那股壓制不住的憤怒。
雷清楚,赫司堯是個極為偏執(zhí)的人,他越是表現(xiàn)的平靜,那就說明他的內(nèi)心此刻越是波濤洶涌。
雷斂眸,“先不說之后的事情,就說今天晚上,行動要不要暫停?”
赫司堯看著窗外,單手撐著下頜,宛若優(yōu)雅蟄伏的獵豹,在這夜里,伺機(jī)而動。
片刻后,他開口,“不用暫停,行動繼續(xù)?!?/p>
雷不語,開著車。
這時,唐夜問道,“不用先去找希希嗎?”
赫司堯深呼吸,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她本質(zhì)上跟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而且,她既然去找,就說明她比我們更有把握?!焙账緢蛘f,“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別讓她為此白白涉險,兩股力量總比一股要有贏面的多?!?/p>
唐夜看著他,眼眸微瞇。
對赫司堯的話,不震驚是假的。
姜桃當(dāng)時失蹤,他就已經(jīng)亂了方寸,現(xiàn)在,葉攬??墒怯H自深入龍?zhí)痘⒀?,赫司堯竟然還可以這般理智的分析。
同為男人,他都有些無法理解,赫司堯究竟是太過城府呢,還是說,他對葉攬希也就不過如此?
“那現(xiàn)在呢?”雷開著車,直接問道。
赫司堯思忖了片刻開口,隨后說道,“我們分開行動,兵分兩路,你們?nèi)ニ睦铣材媒馑?,我去找阿南,圍剿boss,就算計劃出了什么變動,我這里也能拖延上一陣子,再不行,我就只能把他帶回DX了。”赫司堯一字一頓的說,漆黑的瞳孔宛若一灘看不見的煉獄,讓人毛骨悚然。
屆時,雷跟唐夜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去,兩個人一陣相對無言。
因為這種瘋狂的想法,大概也只有他會有。
可又能怎么樣呢,偏偏這種看似天方夜譚的想法,在赫司堯身上發(fā)生,又覺得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
雷點頭,“可行?!?/p>
赫司堯開口,“那你跟唐夜,直接過去?!?/p>
雷直接靠邊停了車,赫司堯從車上下來,這時,雷收起手機(jī),看著他,“一會兒會有人來接你?!?/p>
赫司堯點頭。
雷剛要開車走,這時看著他,“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要告訴你?!?/p>
漆黑的目光,看向他。
雷思量再三,看著他說,“前兩天,葉攬希拖我?guī)退ㄖ埔话褬??!?/p>
聽到這話,赫司堯的瞳孔頓時緊鎖了起來,“然后呢?”
“她說用來防身,我也沒多想,就幫了這個忙?!崩渍f。
赫司堯看著他,頓時一陣無言。
“本來打算想找個機(jī)會跟你說,但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這么快,我也知道你生氣,所以有脾氣你就沖我發(fā),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到位?!崩渍f。
赫司堯當(dāng)然生氣,可他更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現(xiàn)在不是興師問罪的時候。
“什么時候的事情?”他問,壓低了聲音,看到出,他在克制。
“就今天上午,我剛給她,改裝過的,威力不大,最多也只有三發(fā)。”雷說。
赫司堯聽著,重重的呼吸了下,看著他,“雷,這事兒等結(jié)束,我會再跟你算賬的?!?/p>
雷聽著,點頭,“好,那就等事情結(jié)束再說?!?/p>
“走吧,注意安全。”赫司堯說。
雷點頭,“你也是?!?/p>
隨后,不等赫司堯再說什么,直接驅(qū)動車子離開了。
路上,雷開著車,一言不發(fā)。
唐夜看著,沉浸了片刻后問道,“他一直都這樣嗎?”
“什么?”
“無論在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能這么冷靜?”
雷聽著,低聲說道,“他就是這樣,可能會有片刻的失去理智,但之后他就會保持清醒,并且理智到讓人覺得恐怖。”
“跟這樣的人做朋友,你不覺得恐怖嗎?”唐夜問。
雷開口,看了他一眼,“應(yīng)該說,跟這樣的人做敵人才會恐怖吧?”
唐夜聞言,輕笑一聲。
“所以,今天我們務(wù)必要有所收獲?!崩渍f。
唐夜看著他。
“不然,我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敵人?!崩渍{(diào)侃道。
唐夜更是低低的輕笑了一聲,盡管這笑容,充滿了復(fù)雜和無奈,隨后他抬眸,目光也看向了窗外。
今夜,注定是個未知數(shù)。
而此刻。
路邊。
赫司堯一身黑色衣服,迎風(fēng)而立,那俊雅的五官都透著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峻,此刻的他,頗有一種午夜的修羅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