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那年花開正好(二)
畢竟事實就是如此,祁寒樓作為祁王府的嫡長子,未來的祁王,身上的責任自然是比別人重的。在和他同齡的孩子還在和奶娘戲耍,他已經是完全的熟記了四書五經,那些孩子還在剛剛開始啟蒙學習的時候,他已經可以和所謂的名家大眾對詩下棋了。
那樣從來都不受約束的,逍遙自在的日子,其實就是這么多年以來,他每一次在抄寫那些經書的時候,手感覺到酸乏,抬起頭往窗外望去卻沒有忘到想象中的空,而是豎立起來的高高圍墻的時候,心里面最美好的幻想。
他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真的有一讓自己看到了那樣的人——明明是和自己一樣的人,出生也是一等一的好,還是哪一個名滿下的隱世大族的嫡長女??墒菫槭裁?,她過得居然是自己想象都不到的生活。
后來熟識了之后,他才知道了這個原因,不是因為怎么樣,而是因為她不想,她有一個對她很好的爹爹娘親,從來都不會逼迫她做什么不愿意做的事情,而祁寒樓不同,他的父母東瀛想都不敢想的尊貴人物,自然而然的就是他們的子孫必須要和他們一樣的耀眼。
祁寒樓問過蘇錦若,你為什么會有那這么好的家庭環(huán)境?
蘇錦若怪模怪樣的看了他一眼,隨后笑了笑,這個問題問的不是白問嗎?很多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如果是你的話,有可能就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你不是很好嗎?
不好,我感覺我過的不開心,因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祁寒樓清清楚楚當初自己是這么回答她的。
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可能不太適用于你。當年我的父母也是不愿意讓我這樣的,畢竟在這個世界大多數饒眼里,所有的千金姐都是應該乖乖的坐在房間里面刺繡或者練習琴棋書畫的。我不愿意,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他們也沒有辦法什么。
祁寒樓聽了也無奈,這也不愧是蘇錦若了,這樣的方法也就是她能夠用的出來了。
在那之后,他就是和之前一樣的態(tài)度對蘇錦若了,其實也本來就沒有什么親近,他那一次問話,是和蘇錦若最親近的時候了。
蘇錦若對于他難得的親近感覺到很好奇,這個榆木腦袋中午找自己話了耶,很新奇。
而且和他話很好玩,比那些機靈機靈的伙伴強多了。
但是自從那一以后,蘇錦若也明顯的感覺到,祁寒樓對自己的態(tài)度又變成了和以前一樣的不冷不熱,這本來也沒什么,她一般對于不想理自己的人基本上都是不理會的,好啊,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想理你,那就不話好了。但是之前為什么還要來找自己話?這樣忽近忽遠的態(tài)度,讓她想到了幾個字,有貓膩。
祁寒樓自然而然也是感覺到奇怪的,按照平日里面的話,蘇錦若應該是絕對不會再理會他了。結果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動不動就來惹自己。他生來就被管教得很好,所以連露出的笑容都沒有幾個是真的。她有一和他,你笑起來真難看的時候,他有一點明白了,她不過是發(fā)現了一個值得陪伴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