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處死
那兩個婆子被堵了嘴壓過來,眼淚汪汪的,見到文氏后,便“嗚嗚嗚”的說什么。
可文氏根本不想聽,做不過就是些求饒命的話。
可她如今連管家權(quán)都險些不保,又哪會偏袒這犯下重罪的二人。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但今天是老夫人的壽宴,那么多人看見,她怎么包庇。
于是,文氏的眼神逐漸兇狠起來。
“說,你么這么干多久了!”
婆子的嘴巴被松開,文氏質(zhì)問道。
“夫人,真的是第一次啊,我們二人對您忠心耿耿,這真是第一次啊!”
文柔知道她們不會說實(shí)話,可既然她們不愿意張嘴,文氏也不強(qiáng)求。
“桃蕾,把這倆人處理掉,我要干干凈凈。”
“是。”
倆婆子又被堵了嘴拖走,很快合安園里恢復(fù)安靜。
“小姐,合安園那邊說是要把那倆個婆子處死。”
“是嗎?”
曲妙凌看著手中的的宣紙,前幾天一直抄寫佛經(jīng),卻讓她養(yǎng)成了每日練字的習(xí)慣。
“小姐,你為什么一點(diǎn)兒都不驚訝!”
“沒什么好驚訝的,文氏向來心狠手辣!”曲妙凌老神在在道。
輕柔更驚訝了,“小姐,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
“您是怎么猜到的?”
“這個嘛,天機(jī)不可泄露!”
輕柔被簡單的打發(fā)了,她覺著嘴巴出去了。
見輕柔離開后,曲妙凌抬頭,她盯著不遠(yuǎn)處的天,淡笑。
這文氏跟上輩子比,真是一點(diǎn)兒都沒變。
只不過,這輩子那倆婆子更讓她丟臉,不像上輩子所有的鍋都是她背的。
就算是上一世,文氏知道那倆婆子的作為,也被打的不成樣子!
曲妙凌低下頭,繼續(xù)練字。
而那邊,司徒懷決跟曲妙凌分開后,便朝府外走去,恰好,閔添也要出府,司徒懷決想了想剛才那個小丫頭,便主動出聲道:“閔兄。”
閔添見到司徒懷決,也是主動拱手,“決王殿下。”
“你這么叫都把咱們叫生分了,我跟跟你哥相熟,你便叫我哥哥吧!”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
閔添一咬牙道:“哥。”
司徒懷決拍了拍閔添的肩膀,“好兄弟!”
稱呼變了,他跟閔添之間的距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拉近。
倆人從今日的宴會開始聊,司徒懷決又有意往曲妙凌身上引,果然閔添這個妹控就打開了話匣子。
“哥,你都不知道,小時候妙凌可乖了,跟個布娃娃似的,又奶又軟,我碰她一下,都擔(dān)心把她碰碎了!”
聽到這兒,司徒懷決失笑,活在閔添記憶中的曲妙凌跟現(xiàn)在這個可一點(diǎn)兒都不一樣。
現(xiàn)在的曲妙凌就跟她以前養(yǎng)的那只小貓咪一樣,乖巧的時候隨便擼,但是它一旦炸毛了,兇巴巴的,小爪子狠狠抓下去,能劃出幾道血口子。
這樣的人,跟乖軟甜簡直一點(diǎn)兒邊都搭不上好嗎?
那邊閔添繼續(xù)道:“哥,你都不知道,以前,妙凌還在我們景康侯府住的時候,妙凌很溫柔的,又很善解人意,每一次我娘生氣,都是妙凌給哄好的,還有,她還做精致的小點(diǎn)心給我們吃,那個時候的生活特別美好。”
伴隨著閔添的一吐為快,一個活生生的、他不了解的曲妙凌便躍然紙上。
“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妙凌自從回到武德候府之后,她變了,不那么愛笑了,剛才想必哥你也看見了,妙凌現(xiàn)在牙尖嘴利的我都快不認(rèn)識了!”
“你覺得她變了,能保護(hù)自己了,不好嗎?”
“好?”閔添嗤笑一聲。
“哪里好了?她這樣快速的成長,只會讓我們更加的心痛,那樣一個柔軟的人,變成這樣要受多少委屈,在我們沒看到?jīng)]顧及到的地方,她又自己一個人面對了什么,這些我們通通不知道,我哪還有臉高興?”
說著說著,閔添竟然哽咽起來。
司徒懷決很是動容。
他看著動情的閔添,心中想著,這樣的便是家人吧!
看著閔添的情緒不對,司徒懷決自知是自己勾起了對方的傷心事,他心里愧疚,但好在他對這閔添的喜好還算知道一些。
這閔添不如他哥哥在官場上的造詣,可偏偏喜歡舞槍弄棒,對這騎馬更是鐘愛。
果然見到侍衛(wèi)牽過來的馬之后,閔添黯淡的眸子瞬間亮了。
一直在觀察閔添臉色的司徒懷決知道,自己這招用對了。
他笑著把韁繩遞給閔添,“這可是西域進(jìn)貢的千里馬,其色純白,可日行千里,是一匹好馬,六弟要跟我借,我都沒給他!”
閔添的全部注意力都早馬身上,司徒懷決說了什么,他是一點(diǎn)兒沒聽見。
“閔添,這馬性子烈,你可千萬要小心。”
在閔添上馬前,司徒懷決叮囑道。
“哥,你就放心吧,我長這么大,還就沒有我馴不服的馬!”閔添說著,又問了一句,“哥,這馬叫什么名字啊。”
“追月!”
“追月?”閔添細(xì)細(xì)咀嚼這,然后道:“好名字!”閔添嘆了一聲,便大喊道:“駕”。
那白馬“嗖”的竄出去,司徒懷決跟侯府的侍衛(wèi)都是一愣,“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追!”
后面幾人紛紛上馬,可追月跑得太快了,很快就不見蹤跡。
要不是還有閔添的笑聲飄散在空氣中,他們根本尋不著人。
不過,已經(jīng)跑了這么久,追月都沒發(fā)火,該是認(rèn)可了自己的新朋友,司徒懷決放下心。
他讓閔添的侍衛(wèi)趕緊追過去,自己則跟在他們身后。
但是馬上,他聽到幾聲驚叫,還伴隨著馬的嘶鳴聲!
這道嘶鳴,司徒懷決異常熟悉,上次那個馴馬師就是被追月這樣嘶吼著甩下去。
身上的骨頭都斷了,險些站不起來。
他駕馬追過去,就看見被侍衛(wèi)抬走的閔添。
此刻,閔添閉著眼,一臉痛苦,他的左腿不正常的痙攣著,豆大的汗滴往下砸,幾乎能砸出一個個深坑。
“快,去宮里叫御醫(yī)!”司徒懷決當(dāng)機(jī)立斷吩咐道。
“你們少爺傷重,這里離我的郡王府最近,先送他過去。”那幾個仆從遲疑了一下,眼見著自家少爺人事不知,再耽擱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我已經(jīng)交了御醫(yī),馬上就到。”
閔添的貼身侍衛(wèi)閔和當(dāng)即道:“麻煩郡王了。”
那御醫(yī)幾乎是被侍衛(wèi)提著進(jìn)來的,身體落地的那一刻,于是抖了抖,就聽見司徒懷決一聲大吼:“還不快診治!”
“是是是。”
御醫(yī)抹了把汗,什么時候決王的脾氣也這么火爆了。
但他還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給閔添診完脈以后,他讓侍衛(wèi)剪開閔添的褲子,認(rèn)真檢查傷處。
片刻后,御醫(yī)確定了。
“閔公子的后腦受傷,因而昏迷,腿骨骨折,需要好生將養(yǎng)。”
“那他什么時候能醒?”司徒懷決的問題一向犀利,那御醫(yī)一噎。
“這個——這個不好說,不過閔公子身體康健,定會很快醒來。”
那御醫(yī)顫顫巍巍說道。
然后他就被帶走了,但郡王府的人沒讓他回宮,但是把他關(guān)在了一處小房間里。
“御醫(yī)大人,還請?jiān)谶@里稍作休息?”
御醫(yī)驚詫,“郡王這是何意?”
可那侍衛(wèi)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他推門,卻只聽見鎖鏈的“嘩啦”聲。
御醫(yī)呆住。
所以他這是不小心進(jìn)了狼窩?
而那邊,司徒懷決火速派人去通知景康侯府的人,安夫人聽說兒子受傷,急了,趕緊過來,就看見閔添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一條腿還被固定著。
她附過去摸了摸兒子的臉,“娘的添兒啊!”
這孩子一直鬧騰,她沒少教訓(xùn)他,每一次閔添都是笑嘻嘻的,還跟她說不疼。
她記得有一次閔添扯著妙凌的辮子,把妙凌弄哭了,她狠狠的揍了閔添一通。
閔添連聲說“自己知道錯了”,她才放過。
當(dāng)天晚上,她來到閔添的屋子,他安穩(wěn)的睡著,只不過是趴在床上,安夫人小心的解開閔添的褲子,就看到他的小屁股上通紅一片,有些地方還破了皮,雖然知道奶娘給抹了藥,但安夫人還是心疼極了。
她輕輕的摸了摸,手底下的皮膚就抖了抖。
她抬頭看過去,就看見閔添眨巴著眼睛,臉都紅了。
“娘,你脫我褲子干嘛!”
得了,這孩子還害羞了。
看著閔添拽著褲子往上提,安夫人失笑。
“今天娘打疼你沒有啊?”
“不疼的娘。”
怎么會不疼呢?娘的心都疼了!
疼死了!
親手給閔添擦了汗,安夫人才站起來對被自己冷落的司徒懷決道。
“殿下,臣婦知曉今日是添兒不知輕重。”
“安夫人,您別這樣說,今天是我沒看顧好閔添,我不該讓他騎馬。”
安夫人搖頭,“殿下,臣婦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今日之事誰都不想它發(fā)生,不過那馬忽然發(fā)瘋,殿下就沒想過別的?”
司徒懷決如何能不想,今日追月的確是奇怪,本來追月要是不喜歡一個人,就根本不會讓他上馬,可是今天,閔添不僅騎上去了,還走了好長一段路。
再怎樣,追月都不可能發(fā)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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