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爭吵
“二皇子殿下,不對,懷王殿下,我剛才聽了這么久,我感覺你很有當(dāng)父親潛質(zhì),教訓(xùn)起人來也套一套的,是不是皇上都得把位置讓給你坐啊!”
曲妙凌還不客氣的譏諷,眼見著司徒懷渤的臉色由黑到綠再到紫,成了正統(tǒng)的調(diào)色盤。
“曲—妙—凌!注意自己的言辭!”
這等打不進(jìn)的話要是傳到父皇耳中,他還能活命嗎?
想到父皇處理人時的心狠手辣,司徒懷渤的眼神里充滿狠厲。
要不是看在她外祖的份兒上,她以為自己有什么囂張的資本,就靠那死了多年的慧靈郡主嗎?
司徒懷渤咬牙切齒,一雙眼睛通紅,?”司徒懷墉懵懵的,他湊到司徒懷決耳邊道。
可見是被曲妙凌氣瘋了!
“皇兄,她是在給你出頭嗎?”
“是吧!”司徒懷決沒回答,閔杰倒是回了一句。
三人的談話司徒懷渤自然聽見了,他更怒了。
剛才的想法再次涌進(jìn)腦海,包括上回他在宮里撞見這倆人在說悄悄話。
他們倆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曲妙凌真的喜歡司徒懷決?
怎么可能!
他不許!
曲妙凌,只能是他的!是他司徒懷渤的!
他瞪著司徒懷決,“三弟,你跟曲妙凌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什么關(guān)系,就不用二皇子費(fèi)心了,妙凌的事就更用不著你管,我有姑母,也有父親,我母親還好好的供奉在靈堂!皇上都沒置喙我的教養(yǎng),你算什么東西!”
曲妙凌這話是在回懟司徒懷勃剛才說司徒懷決兄弟倆沒娘,話音鉆到耳朵里,盡管司徒懷決不想承認(rèn),但他心里還是舒暢的。
其實(shí)曲妙凌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沖動,分明跟自己沒關(guān)系,她卻站了出來。
但是,當(dāng)她看到司徒懷決望向自己的眼神兒的時候,她忽然覺得這么做值了。
誰讓……
誰讓他上輩子救了自己,這輩子又幫了她好幾次呢,就當(dāng)是謝禮吧!
這樣想著,曲妙凌心里舒服多了,她不甘示弱的繼續(xù)盯著司徒懷決,像要跟他決一死戰(zhàn)似的。
“司徒懷決,你就讓女人給你出頭嗎?”
“我自愿的,與你何干!”
眼見著倆人又要嗆起來,閔杰站起來打圓場,其實(shí)也是偏向自己妹妹。
“懷王殿下,妙凌年紀(jì)還小,難免莽撞,您別生氣,我代妙凌給您賠不是了。”說完,閔杰就跟司徒懷渤拱了個手,然后便拉著曲妙凌離開。
“大哥。”曲妙凌不愿意閔杰對司徒懷渤低頭,閔杰直直看著妹妹,用嘴型示意她消停點(diǎn)兒。
隨即不顧曲妙凌的掙扎便把她拖走了。
倆人走后,包間內(nèi)依舊是血雨腥風(fēng),懷決懷墉兄弟倆不發(fā)一言,似乎都在回想曲妙凌的出頭。
司徒懷渤一腔怒火沒地兒發(fā),他登時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房間里安靜下來,司徒懷墉轉(zhuǎn)過頭想跟三哥說些什么,結(jié)果就看見對方的眼神兒直勾勾的,就好像是看見大骨頭的狼狗。
“呸。瞎想什么呢!”司徒懷墉唾棄自己。
司徒懷決醒過神,見弟弟傻呆呆的,他道:“怎么了?”
“沒——沒事。”
“我們走吧。”
司徒懷決大步離開,司徒懷墉愣了一會兒跟上去。
“哥,你等等我!”
閔杰扶著曲妙凌上馬車,然后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
“說吧,你剛才為什么給司徒懷決出頭?”閔杰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一反如常的嚴(yán)肅。
至少在曲妙凌看來,她大哥就從來就沒這么嚴(yán)肅過。
“我就是看不過司徒懷渤欺負(fù)人。”
“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實(shí)話。”閔杰一眼看穿,他兩手抱胸,直勾勾的盯著妹妹,不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我說的就是實(shí)話啊!”曲妙凌眨眨眼,企圖用撒嬌賣萌躲過盤問。
但是閔杰在大理寺任職少卿,干的就是查案辦案的事情,就曲妙凌的那些小伎倆,騙不過他。
“說實(shí)話。”
“他不是哥哥的朋友嗎?我?guī)退褪菐透绺绨。 鼻盍柙俅握Q郏碛H真摯的讓閔杰覺得要是自己不相信,他就是罪人。
但是,這么多年,曲妙凌的古靈精怪他已經(jīng)免疫了。
“別撒嬌,說實(shí)話。”
“好了哥,你就別問了,這是我欠他的!”
“欠他的?”他們倆什么時候有交情了,一個郡王,一個深閨里的姑娘,閔杰懵了。
難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這種蒙圈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馬車停下。
曲妙凌跳下馬車,扭頭對車上還沒回過神的閔杰道:‘大哥,回去的時候替我給姨母姨夫帶好,對了,還有三個哥哥。’
然后就蹦蹦跳跳的進(jìn)府了。
輕柔趕緊給閔杰行了哥禮,也像跟著跑,卻被閔杰拽住,“輕柔,告訴你家小姐,受委屈了就說,景康侯府一直是你們的后盾!誰敢欺負(fù)她,四個哥哥不是吃素的!”
輕柔點(diǎn)頭,“表少爺,奴婢記下了。”
“進(jìn)去吧,好好照顧你家小姐。”
輕柔給閔杰行了個禮,追著曲妙凌進(jìn)府。
閔杰回到景康侯府,直奔安夫人的院子而去。
“娘,我見過妙凌了,您別擔(dān)心,她挺好的,沒被欺負(fù),氣色也挺好,今天還跟懷王嗆聲,小嘴兒一套一套的,把我都給說愣了。”
安夫人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他們安插在進(jìn)的后附探子來消息,說是武德候跟文氏一起針對妙凌,當(dāng)時動靜特別大,然后就沒有消息了。
安夫人這個擔(dān)驚受怕的勁兒,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就讓閔杰去約見妙凌,聽到她沒事兒,安夫人才放下心。
“母親放心,兒子已經(jīng)在武德候府安插了線人,妙凌一有事,她便會馬上稟報(bào),就算妙凌忍著不愿意說,咱們也一樣能知道。“閔杰這話無疑是寬慰了安夫人的心。
她捏著手心里的絹帕,帕子的左上角上,慧靈兒子被繡在上面,安夫人摸了摸,“慧靈啊,你這女兒脾氣倔起來竟跟你一模一樣。”
安夫人的感嘆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yàn)榛馗螅p柔立馬派人去莊子上摘了些瓜果給景康侯府送過去。
“夫人,小姐派人送來了東西,說是給您嘗嘗鮮。”
安夫人趕緊出去,就看見擺在院子里的好幾筐水果,她眼眶紅了紅。
這樣好的閨女,憑什么要受武德候府那些人的糟踐。
此刻,安夫人心中又涌起了接曲妙凌回來的念頭。
這邊,曲妙凌派人送完東西回來,在婉珍院還沒坐多久,就有合安園的丫鬟來喚。
“大小姐,夫人有請。”
曲妙凌換了身衣服,這才款款朝合安園走去。
在正屋落座,文氏便迫不及待道:“妙凌啊,你看你年輕的加護(hù)臟我也給你了,這去給我爹祝壽的事情,是不是能商量商量?”
曲妙凌表情淡淡,沒有答話的意思。
從文氏的角度看,曲妙凌臉眼皮都沒抬,端的是傲慢張狂,她忍不住捏緊帕子,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但她還是咽了下去,強(qiáng)行擠出端莊的笑容道:‘妙凌啊,你回府也好幾天了,母親也沒給你接風(fēng)洗塵,是母親的不是,這府里的繁瑣事務(wù)太過雜亂,母親年紀(jì)大了,實(shí)在是記不太清。’
文氏主動給臺階下,按理說曲妙凌也該同意了。
但是——
“母親,我娘親的嫁妝本來就是我的,又何來的交易呢?”
文氏一噎,她險些打翻手邊的茶盞,她手里的帕子是輕薄透氣的絲線織的,此刻也被抓出了幾道顯眼的痕跡。
曲妙凌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不發(fā)一言。
“母親,你這院里的丫鬟該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了,我在這里坐了許久,怎的沒見一杯茶水?”
“難道就連母親的丫鬟都看不起我嗎?”曲妙凌緊跟著道,她抬起眼皮,目光灼灼。
“哪里的話,是這丫鬟怠慢你了,桃蕾,還不趕緊給小姐沏茶。”
“不用了,母親,自己手底下的丫鬟好事該好好教著,今日是女兒在這里,要是哪天來了貴客,這不就是被掃面子的事兒了!”
曲妙凌這一番話說得文氏臉青一陣白一陣,眼見著她指尖蜷縮著,就要在紅木桌上留下痕跡。
武德候就一臉怒意的進(jìn)來,嘴上還罵罵咧咧,“這個蔣御史,當(dāng)真是本侯的克星,氣死我了!”
文氏一聽這話便知是那蔣御史又甩臉子給武德候看了,雖然武德候有侯爺?shù)木粑唬稚蠜]實(shí)權(quán),就連個四品小官都敢騎在他脖子上拉屎拉尿。
武德候心里有怒,也只敢在家里發(fā)發(fā)。
文氏趕緊迎過去,柔聲安慰,“侯爺,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以后咱們有的是機(jī)會教訓(xùn)他。”
武德侯這才消了些氣,他見曲妙凌也站起來給他行禮,這才想起來昨晚文氏跟自己商量的。
他馬上拋卻今日的不愉快,坐在文氏身邊對曲妙凌道:“妙凌,文氏的娘家人不錯,雖然地位不高,但為人還是不錯的,你不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曲妙凌回道:“父親,我給文氏一家到底是沒什么來往,而且還想著去外公家里一趟。”
提起端王,武德候心尖顫了顫,他險些忘了,端王府才是曲妙凌正經(jīng)的外家。
武德候想到以往端王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總之就是看不上他的情境,他忍不住臉黑。
文氏捏了他一把,武德候這才繼續(xù)道:“妙凌,文老爺子特意給你發(fā)了請?zhí)退悴辉敢饨兴夤孀由弦策^得去不是?”
武德候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畢竟上次他們夫妻二人威逼利誘,只引得曲妙凌不快,還拿走了慧靈郡主那豐厚的嫁妝,想到那些東西,武德候的心就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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