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魑魅魍魎
“咳,別提那個沒用的孬種,和我們吹得天花亂墜,但一旦遇上正主就原形畢露,據(jù)說已經(jīng)被捉回族中等候發(fā)落!”計泰華懊惱的說道。
桑嘉志垂頭喪氣的說道:“本來以為能夠借機分得一杯羹,不成想?yún)s成為安獲城的笑柄,連帶最近退出勢力的修士也越來越多,要不是還有一些老兄弟們幫襯,咱們連二流勢力都算不上嘍,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聽信謠言去觸霉頭。”
“嘉志老弟,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再不濟,我們?nèi)齻€勢力合在一起,仍舊是安獲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勢力,只要等風聲過去之后,我們再去面見府主,不愁重新升任為正一品品階。”利元白勸解兩人。
計泰華啐了一口:“呸!亢奧飛老兒最是可惡,居然如此偏向易軒那個黃口小兒,我等在安獲城這么多年立下多少功勞,居然完全不顧情面,一腳把我等全部踢開。”
桑嘉志自怨自艾說道:“誰讓人家年少有為,又深得幾大世家器重,我要是府主,也會偏向易軒。”
“除非那易軒及大義宗煙消云散,我等才有重新出頭之日!他們?nèi)绱烁哒{(diào)在囚靈山建筑新城,必將引來魔修瘋狂報復(fù),只要我們能順水推舟……”計泰華惡狠狠說了一半,就被另外兩人捂住嘴巴。
“計老弟,你喝多了,怎的說起酒話,我們怎么能與魔修同流合污?”利元白一邊埋怨,一邊卻朝兩人連眨眼睛。
桑嘉志緊接著傳音道:“計老弟你怎么如此疏忽,這種言辭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談?wù)摚【退阋觯惨才磐桩敚荒芰粝乱稽c痕跡,一旦被府主知曉,我等萬劫不復(fù)!”
計泰華一拍腦門:“糊涂糊涂,多謝兩位老哥提醒,我們?nèi)绱诉@般……”
接下來的幾日,三人均派遣得力心腹進入永安城中,將城中布置、崗哨巡邏及外出的規(guī)律摸得一清二楚,同時將這些訊息傳回各自頭領(lǐng),錄到玉符之中。再接下來三個勢力安排小隊修士頻繁前往囚靈山一側(cè)的魔修陣營中打探消息,只要一看到魔修前來攔截,還未接戰(zhàn)便驚慌失措的逃之夭夭,裝作不經(jīng)意遺落一些雜物,其中就包含記錄永安城訊息的玉符。不出半月,虛無沼澤一側(cè)的十多個魔修勢力都得到了永安城的安防細節(jié),讓一眾魔修大感意外,商議之后沒有結(jié)論,一起將這一反常情況上報到附近的浴火城,由城主索乒進行決斷。
浴火城中城主府中,一身皂色衣袍的城主索乒望著案幾上一字排開的十多個各式玉符發(fā)愣,半晌才向幾名心腹手下問話:“你們幾人如何看待此事?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詭異的情形,從傳回訊息的幾個勢力得知,這些修士看似有意將這些玉符遺失給我等,莫非是故意設(shè)計的圈套向要引我們上鉤?”
一個文士打扮的魔修搖著手中折扇,倒三角形的雙目露出陰冷目光:“城主,我看這其中定有蹊蹺!按常理來說,仙門主力都已被牽制在靈墟界才對,一個月前卻突然大張旗鼓在囚靈山附近筑城,他們應(yīng)該非常擔心我們派人前去騷擾,怎會故意提供玉符給我們知曉。依我看,這是仙門故意設(shè)計的計謀,沿途應(yīng)該早已設(shè)下重重埋伏,只等我們?nèi)氘Y。”
“非也非也!隆墨兄所言放在平日絕對非虛,但今時不同往日,仙門已經(jīng)被我等壓制,一方面想盡快收回靈墟界陷落的界域,另一方面會嚴密提防我等從囚靈山一側(cè)發(fā)力進攻安獲城,造成雙線作戰(zhàn)的窘境。這永安城可是大有來頭,目前擔任城主之人,可是最近攪動風雨的大義宗易軒,而且筑城是得到了鐘離、左丘及顓孫三大世家的支持,半月前更是在囚靈山讓幾個安獲城的老牌勢力顏面全失。我看,是有人故意泄露消息,想要借刀殺人罷了。”索乒的另一位謀士佘鋮卻得出相反結(jié)論,兩人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被兩名謀士吵得頭暈?zāi)X脹,索乒將手一擺,制止兩人繼續(xù)爭論:“好啦,不要再爭吵!無論消息是真是假,我等都要詳細調(diào)查一番,如果真像佘鋮所言,這可是建功立業(yè)的大好機會。佘鋮聽令,由你秘密與那幾個被易軒得罪的勢力聯(lián)系,進一步確認信息的真?zhèn)危胰ヂ?lián)系幾位較好的老友,提前做好準備,如有機會,一定要給仙門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才行。”
數(shù)日之后,佘鋮出現(xiàn)在紫光城門口,不知用了什么靈器掩蓋,原本陰冷暴戾的魔修氣息被溫潤平和的靈力所替代,打扮也是一副落魄散修的樣子,沒有受到太多盤問,大模大樣進入城內(nèi)。在城內(nèi)酒肆中稍作打聽,戰(zhàn)虎樓三個勢力的駐地情況就被其知曉,打著慕名前來加入的名號前去拜見。
計泰華仍在暗自煩悶,魔修那邊居然這么久都沒有任何動靜,是不是要再加強訊息的傳遞才行,手下一名修士來報,說有一名法力高強的散修前來拜訪,正想發(fā)怒將其趕走,又想到最近手下不斷退出的慘淡局面,就趕緊讓手下請來人面談。
佘鋮見到計泰華,不卑不亢微微作揖,淡淡說道:“久仰戰(zhàn)虎樓計頭領(lǐng)大名,今日特意來投,還請頭領(lǐng)收留!不過好像聽說最近戰(zhàn)虎樓可是大大的不妙,鄙人倒是有一妙計可助頭領(lǐng)渡過難關(guān)。”
計泰華見其態(tài)度桀驁不遜,對自己沒有半分尊重,完全不像誠心投靠的樣子,勃然大怒:“你這修士,既然慕名前來,對我戰(zhàn)虎樓卻沒有一絲敬意,戰(zhàn)虎樓雖然小遇挫折,但也不是你可以隨便折辱的,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來消遣我,如果沒有解釋,今天恐怕無法善罷甘休。”
佘鋮看到對方色厲內(nèi)荏的表演,沒有絲毫的退讓,目光炯炯盯著對方:“計頭領(lǐng)竟然如此心胸狹隘,被別人當面侮辱連勢力玉牌都被沒收,卻仍舊不思進取,枉費我專程前來為頭領(lǐng)解憂,實在令人失望,在下告辭!”
“閣下留步!方才我心頭煩悶,沒有聽出閣下的弦外之音,還請見諒。先生有何良策,還請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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