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送君千里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送到這就行了,我在京都等你們~”
H市火車站臺,李涵宇跟賈政晶和李東升握了握手,各自道了珍重,準(zhǔn)備登車。
“李東升,司徒家那傻子我已經(jīng)幫你忽悠瘸了,他同意年后去京都找我,我能幫你的也就這么多了,這段時間我都快惡心死了。”
“原本我以為你就挺人渣的了,沒想到那個司徒浩楠比你還不如,你替我同秋雨和小楠楠道個別,我在深圳歡迎她們隨時去玩。”
鶴輕柔跟賈政晶和李東升握了握手,突然給了李東升一個擁抱,然后一頭扎進(jìn)車廂。
“記著,我在深圳等你們!”
鶴輕柔登上了車廂,打開車窗跟李東升揮手,眼中有著一絲不舍。
“放心吧,我會去的,你們報社還欠我一年報紙呢!”
李東升揮了揮手,注視著賈政晶安排的保鏢們也登上了火車,笑著回答。
“大哥,你將夏菲菲安排給我當(dāng)秘書,幾個意思?”
目送火車離開,李東升和賈政晶二人緩緩向站臺外走去。
他給賈政晶點(diǎn)起一根煙,聲音中有著詢問。
“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秋雨昨晚特意交代我,讓我把夏菲菲安排給你做秘書。”
“東升,你在外面做什么我不會過問,但你要是虧待秋雨,我真的不答應(yīng)。”
賈政晶吧嗒著香煙,停下了腳步,淡淡的看著李東升,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那就是秋雨,她在我心中的地位,誰也代替不了。”
“那就好,走,回公司。”
......
“大哥,初三之后我想跟著華仔去趟香港。”
嘉盛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李東升和賈政晶相對而坐。
二人品著極品碧螺春,下著象棋,聊著天。
“香港?那地方很亂。”
賈政晶放下茶杯,將自己的炮吃掉了李東升的馬,隔著李東升的相:“將軍!”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去嗎?”
李東升端著茶杯,愁眉苦臉的盯著棋盤。
論下象棋,他連胡生都不如,更比不上棋盤老手賈政晶了,完全是挨虐。
“哎,輸了,重來!”
“你有你的想法,那就大膽去做,不管未來你是對是錯,我都支持你。”
賈政晶微微一笑,將棋盤復(fù)原。
望著李東升走出的當(dāng)頭炮,無奈的搖了搖頭,馬走日,守兵。
“大哥,我一直好奇?zhèn)€事。”
“說~”
“你都三十六了,咱爹媽也不催你結(jié)婚?這不符合邏輯啊~”
李東升將另一個炮前進(jìn)三格,貼近河道。
“你很好奇?”
賈政晶手里的車剛要落子,聞言微微頓了一下,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吃掉了李東升的炮。
李東升望著自己的炮又被吃了,心中暗恨,怎么沒注意賈政晶的車過河了呢。
“你讓我給崔家四兄弟介紹對象,現(xiàn)在崔壯已經(jīng)跟融婉柔聊得火熱,年后提親的事情得你出面,到時候你得去趟京都。”
“我就是有些好奇,為什么你總是讓我給你的兄弟劃拉對象,你這個當(dāng)大哥的,偏偏單著?”
李東升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愁眉不展的盯著棋盤。
剛剛棋差一步,第二個炮也沒了,這還怎么玩?
“我并不是沒結(jié)婚,我在二十歲那年,就已經(jīng)成親了...”
賈政晶的聲音有些落寞,似乎沒了下棋的興致。
他將手里的棋子丟在一旁,點(diǎn)起一根香煙,似乎陷入了回憶。
“那嫂子呢?為什么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就連胡生也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李東升的眉頭微皺,他望著賈政晶那悲痛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
“我二十歲那年結(jié)婚,二十一歲那年你嫂子有了身孕,我以為我的人生就該這么平淡的渡過一生。”
“那個時候我在做木匠,需要時長去別人家?guī)兔Χㄖ萍揖撸阋仓溃窘尺@行做的人很多,H市有錢的也就那么幾家,狼多肉少自然就會有摩擦。”
“那個時候我軟弱的很,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別人與我搶生意,我就當(dāng)吃個啞巴虧,不去計較。”
“就在你嫂子臨盆的前兩個月,我接到一個大主顧的訂單,她找我定制一套梨花木的家具,那個時候的梨花木很貴的!”
“如果我能完成那個訂單,光手續(xù)費(fèi)就不下一萬塊,財帛動人心吶,我去之后累死累活干了一個半月,總算是完成了工期,當(dāng)我準(zhǔn)備去領(lǐng)錢的時候。”
“那雇主卻說錢已經(jīng)給了我老板,我是孜然一人,哪來的什么老板?我與她理論,得知她的確沒騙我,我的工錢的確給了別人。”
“那是一波由地痞流氓組成的木工小隊(duì),自身手藝極差,偏偏仗著人多搶生意,糊弄雇主,他們要是得知哪家要做家具,就會主動上門,逼著對方把活給他們。”
“并且漫天要價,你不給就是一頓毒打,偏偏這群人滑的很,公安也拿他們沒轍,這群人見到我賺了錢,直接以我的名義領(lǐng)走了我的工錢,并且威脅我的那命雇主不得聲張。”
“那一萬塊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真的是一筆巨款,你嫂子要臨盆,花銷一定很大,所以我硬著頭皮去找那伙流氓理論,結(jié)果被一頓毒打,差一點(diǎn)就把我打死。”
“你嫂子勸我別去了,那些人我惹不起,可我也是個倔脾氣,憑什么老實(shí)人就要被欺負(fù),只因?yàn)槲覄輪瘟拢依蠈?shí),我就該被欺負(fù)?”
“第七天晚上,我背著你嫂子,一人拎著菜刀,找到了那伙地痞流氓的老巢,那個時候那群地痞正在舉行狂歡宴,所有人都在,我自知打不過對方三十來個人。”
“于是我就放了一把火,將那群人全都燒死在里面,后來我因?yàn)楹ε屡芰耍餍詻]留下證據(jù),沒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那一夜那伙地痞居然有人漏網(wǎng)了,還不止一人,后來那群人不知怎么就查到了我這里,那時正巧我出去做工,等我回到家的時候。”
“你嫂子被一群人活活玷污了,她受不了刺激上吊了,我那還未出生的孩子,被他們活活從你嫂子的肚子里挖了出來,用開水煮熟,放在我的餐桌上。”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徹底瘋了,我發(fā)了瘋似的找尋他們的漏網(wǎng)之魚,偏偏那群人徹底消失,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找了很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還有幾個!”
“從那以后,我不再做木工了,混起了社會,我不想再讓任何欺負(fù)我,傷害我的親人。”
“知道我為什么撮合你和秋雨嗎?因?yàn)槲铱闯隽四阈牡厣屏迹莻€有才華的人,我一個罪犯不知哪天就會落入法網(wǎng),甚至還會連累賈家。”
“賈家如今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就怕我不在的那天,她們有人受到傷害,所以我必須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來接替我照顧她們。”
“至于我一直單身,是因?yàn)槲倚牡子欣ⅲ幌朐偬澢啡魏稳耍 ?br/>
“這件事,胡生并不知道,那個時候秋雨也還小,真正明白我的,也就只剩下我的父親了。”
“就連最初你欠債輸?shù)糇嬲@個局,也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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