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祭拜儀式
“秦伯父,我愿意,這是我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_)”
“自立,我知道你的選擇會是這樣的,等會,舉行一定的儀式之后,就表示我們已經(jīng)融為一體了,你放心,這件事情是絕對保密的,你和秦家沒有遭遇到事情的時候,一切都是風(fēng)平浪靜的,只有相互遭遇危險的時候,才會體現(xiàn)出這種特殊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秦家會利用一切有利的條件,為你鋪平前面的道路。”
“秦伯父,我知道了。”
“呵呵,自立,你是共產(chǎn)黨員,按照黨章的要求,共產(chǎn)黨員是不能信鬼神的,也不能搞結(jié)拜的那一套,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秦伯父,我不這么看,共產(chǎn)黨員也是人,很多的清規(guī)戒律,要求還是必須的,唐太宗李世民都允許寺院里的和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何況我是現(xiàn)代人,我不會被這些表面的東西束縛的。”
“好,自立,我是農(nóng)民出身,雖然現(xiàn)在有錢了,不過,我骨子里還是農(nóng)民,我有很強的農(nóng)民意識,所以,很多的儀式,在我看來,是很神圣的,是必須的,自立,我們回賓館去,你去洗個澡,我等著你。”
袁自立洗澡之后,和秦天浩上車了,小車離開了市區(qū),袁自立看見周圍的景色不斷變化,高樓大廈慢慢消失,代之的是一片田野,小車很快上了高速公路,快速朝著前方而去,3哥小時之后,小車下了高速,袁自立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景色的變化,他在想著秦天浩說的所有的話語。
大約半個小時以后,小車停了。
“自立,到了,下車吧。”
這里是一個小村莊,四周有很多的農(nóng)田,因為是冬季,田地里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種,不少的田地里,長滿了野草,看來是拋荒了,村口有一個大魚塘,魚塘里面,水很清,魚塘的旁邊,有一條小河,清澈的河水流過,輕柔的流水聲,讓人聽著格外舒服。村子里的房屋都集中在一塊平坦的地方,黑黝黝的墻體,顯示出這個村子年代久遠(yuǎn)。
一路上,袁自立沒有看見什么行人,偶然看見一個,也是很大的年紀(jì)了,秦天浩和這些人說著話,典型的南方口音,袁自立在南方省呆了四年,居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
“自立,這里就是我的家鄉(xiāng),也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村子。”
來到一棟房屋前,秦天浩停下了腳步,這里的房屋,都是蓋著瓦的,房屋連著房屋,不少人家共用一面墻。秦天浩身邊的年輕人迅速打開了大門,隨后便守候在大門口。
“自立,進去吧,記得換鞋。”
進屋之后,袁自立聞到了一股很濃的檀香味道,他隱隱有些明白,秦天浩帶他到這里來,是什么意思了。這是一個套間,中間的屋里空蕩蕩的,地上鋪著木地板,亮锃锃的,看來經(jīng)常有人打掃,門口擺著幾雙嶄新的棉拖鞋,袁自立換了拖鞋,等候著后面進來的秦天浩,秦天浩吩咐了門外年輕人幾句話之后,進入了屋里,房門隨即被關(guān)上了。
“自立,跟我來。”
秦天浩徑直往里面的屋子走去,房門關(guān)上之后,因為窗簾的遮擋,屋里光線不是很好,袁自立跟隨秦天浩進入了旁邊屋子。抬起頭,袁自立赫然看見了一個香案,香案上面有一個香爐,里面的檀香還在燃燒,屋里的香味,就是這燃燒的檀香散發(fā)出來的,香案的上方,立著一個神龕,神龕里面,沒有菩薩,只有五個大字“天地君親師”。
“自立,我說過,我是農(nóng)民,相信儀式,相信諾言,特別是在神靈面前許下的諾言,我相信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許下諾言,如果不遵守,或者是違背諾言了,總是要遭遇上天報應(yīng)的,自立,我不勉強你,如果你想好了,就在這里拜祭,立下重誓,如果你不愿意,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我說過的話,依舊有效,你是年輕人,和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不想或者是不愿意祭拜,我可以理解。”
袁自立什么都沒有說,面前有一個金黃色的蒲團,袁自立走到蒲團面前,跪下了。
“自立,在神靈面前,要心誠,要心無旁騖,想著你和秦家的關(guān)系,想著今后融為一體的關(guān)系,許愿吧。”
秦天浩神色嚴(yán)肅,退后兩步,看著袁自立。
袁自立雙掌合攏,立于胸前,閉上眼睛,神情肅穆,良久,袁自立才拜下去。古代講究的三拜九叩,袁自立還是明白的,叩首的次數(shù),現(xiàn)在的人們,沒有那么計較了,但是,三拜是必須的。
恭恭敬敬磕頭三次之后,袁自立慢慢起身,叩首三次。
“自立,上柱香吧。”
檀香就擺在香爐的旁邊,袁自立拿起三炷香,掏出打火機,慢慢點燃,插進了香爐里面,此刻,屋里的氣氛很莊嚴(yán),很肅穆。
袁自立跟隨秦天浩回到中間的屋里,發(fā)覺屋里多了一個小木桌,木桌上放著一個青瓷碗,青瓷碗里,估計是白酒,青瓷碗的旁邊放著一把刀子,刀刃很鋒利,閃著一絲絲的寒光。袁自立有些茫然。
“自立,滴兩滴鮮血在酒里面。”
袁自立走過去,右手拿起了刀子,在左手中指上花開一條口子,幾滴鮮血進入了青瓷碗里,放下刀子之后,袁自立發(fā)覺,木桌上還有創(chuàng)可貼。
“自立,用創(chuàng)可貼,包上傷口吧。”
很快,屋外的年輕人進來了,隨身準(zhǔn)備了一個小酒壺,將青瓷碗里的白酒全部倒進了小酒壺。
“自立,這些酒,秦川、薛盈盈、秦睿、易**將要喝下去,這是我們秦家的規(guī)矩,你的血液進入了他們的身體,表示他們將永遠(yuǎn)記住你,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資格來這里祭拜,或許,易**哥秦睿舉行了婚禮之后,我會帶著易**來到這里的。”
“秦伯父,易**非常不錯的,他比我要強很多的。”
“自立,你很謙虛,我知道,易**很不錯,易**非常適合在商界打拼,他不適合在官場,你和他,一個適合官場,一個適合商場,你們兩人聯(lián)手,會讓很多人害怕,你們各有所長,易**家庭出身好,從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有良好的素質(zhì),靈敏的觀察力,洞察周圍的一切,你出身普通家庭,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睿智和成熟,在官場打拼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是越來越出眾了,你們都很不錯啊。”
“秦伯父,秦川也很不錯的。”
“唉,秦川比不上你和易**,差的太多了,我很為秦川擔(dān)心啊,秦川小時候,吃過一些苦,所以,骨子里是有些仇視社會的,后來慢慢改了一些,不過,還是難以左右逢源,遇事喜歡沖動,好大喜功,總想著表現(xiàn)自己,不知道韜光養(yǎng)晦,這些問題,在商界,是很致命的,如今,他是依靠祖輩的余蔭在發(fā)展啊,自立,我信命,小川一定會栽大跟頭的,從小川的婚姻上,我就看出了問題,薛麗是個好女孩,沒有野心,一心輔助小川,可惜啊,盈盈不簡單,隨時想著控制建材批發(fā)市場,若不是我?guī)状翁嵝眩率切〈ㄔ缇凸笆肿寵?quán)了,我不反對女人經(jīng)商,可是,薛盈盈不行,做事擺脫不了小家子氣,骨子里的勢利認(rèn)識嚴(yán)重,他們兩人,我不看好啊,將來,小川遭遇大難的時候,薛盈盈不一定會全力幫助他的。”
“秦伯父,您怎么會有這樣的認(rèn)識啊。”
“自立,我見得太多了,薛盈盈和小川成親,所有的經(jīng)過,我都知道,如果盈盈能有大胸懷、大氣魄,一心為著小川,也許我會考慮,將秦家的生意交給她打理,可惜,她不合格啊。自立,你知道嗎,建材批發(fā)市場里面,薛家已經(jīng)有好幾個鋪面了,盈盈的哥哥弟弟,都在里面有鋪面,幫助自己的家人,我不反對,可是,違背了建材批發(fā)市場的管理原則,違背了商業(yè)運作的規(guī)律,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薛家的鋪面,不上繳一分錢的管理費,這樣做,其他的股東會怎么想,管理一個建材批發(fā)市場,就想著占便宜,要是管理整個秦家的產(chǎn)業(yè),還不要出大問題啊。小川和盈盈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樂觀,我感覺,盈盈不知道感恩,我們帶著孫子,很辛苦,可是,盈盈回來之后,沒有感謝的話語,第一個動作,是檢查小孩子的身體,這樣做,很傷我們老人的心啊,察落葉而知春秋,試春水而知冷暖,渡歲月而知真情,我現(xiàn)在開始為小川擔(dān)心了,如果小川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那無所謂,可小川出生以后,肩負(fù)的重任,就要比一般人多啊,而且,身上的光環(huán),讓小川難有準(zhǔn)確的判斷。開年以后,我們不會帶孫子了,他們自己帶著吧。”
“秦伯父,您看得真長遠(yuǎn)啊。”
“自立,一定要答應(yīng)我,將來秦川遭遇麻煩的時候,幫助他,渡過難關(guān)。”
“秦伯父,您放心,秦川和我是同學(xué),他遇見麻煩,我不會坐視不理的。”
“自立,我相信你,小睿和易**的婚事,我想著開年之后,就辦了,男女之間,只要感情有了,時間不是什么問題。”
“秦伯父,會不會急切了些,他們接觸的時間不長啊。”
“沒什么,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等候了。”
“秦伯父,難道您準(zhǔn)備要易**來打理秦家的生意嗎?”
“嗯,你能夠體會到這層意思,不簡單了,易**胸襟開闊,能力出眾,比小川強太多了,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我感覺,易**能夠撐起秦家,也許你會很奇怪,我為什么會想到用外人來管理秦氏家族的生意,我已經(jīng)做了20多年的生意,經(jīng)常聽到一句話,富不過三代,要想秦氏家族的生意持續(xù)下去,必須要有新鮮的學(xué)員進入,死守家族的陳規(guī),秦氏很快就會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的,小睿本來是不錯的,不過,她是女孩子,過早接觸這些東西,我不愿意啊,想要管理好一個家族的生意,不簡單,注定要失去很多的東西,易**和你,都是遭受過磨礪的,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社會,小睿還不行,我也不希望她接觸太多負(fù)面的東西,就讓她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秦伯父,您真疼愛兒女。”
“自立,人都是自私的,能夠做到肝膽相照,很不容易,到現(xiàn)在,我仍舊守著這底線,我不希望這個社會變成了急功近利、唯我獨尊的狀態(tài),我不能左右社會的發(fā)展,所以,只能在家族內(nèi)部做出這樣的要求。你看見了我身邊的這些年輕人,我以前是不贊成這種做法的,不過,樹大招風(fēng),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小車疾馳在公路上,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了,秦天浩上車之后,一言不發(fā),閉目休憩,袁自立沒有打擾,默默想著心思,秦天浩本來是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偶然的機遇,讓他走上了一條經(jīng)商的路途,秦天浩是非常成功的,20多年的時間,集聚了巨大的財富,從認(rèn)識和思想上說,秦天浩是非常傳統(tǒng)的,固守著自己的認(rèn)識,堅守著自己的底線,秦天浩一定見過了很多黑暗的現(xiàn)象,市場經(jīng)濟發(fā)展的過程中間,追求財富會使很多人喪失道德底線,無所不用其極。袁自立是贊同秦天浩的做法和認(rèn)識的,人人都有自身的信仰,不為外界所動,堅守自己的理想,這樣的人,在當(dāng)今社會,就是杰出的人。
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晚上9點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