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九龍俱亡 天門被毀
清氣,對呀,大鵬明王一拍他那光亮的腦袋,自己怎么把這個給忘記了,自己用的乃是佛元,當(dāng)然不可能得到傳訊玉符中的訊息。想到這里,大鵬明王忙運(yùn)轉(zhuǎn)上清道法將自己的佛元轉(zhuǎn)化為純正的上清仙氣,果然,一條條的信息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隨著接收這些信息,大鵬明王的神色也如同麒麟道人一般,逐漸從驚訝到疑惑,眉頭也逐漸的擰成了一個疙瘩。
申公豹看著這兩位擺出如出一轍的造型的師叔,道友,心中也在納悶,究竟是什么事情能令二人如此傷神,莫非是地仙界生了什么變故不成?想到這里,也顧不得失禮,伸手從大鵬名王的手中將玉符搶過來,強(qiáng)忍著胸口的疼痛將仙氣注入,良久之后,申公豹眉頭也皺了起來,他終于明白前面二人會如此煩惱了。
“禹王神鼎九去其八,業(yè)已功成,人間界元?dú)馍⒂谒姆剑な幉恢梗蝗諏⒂写笞儯澚顮柕然剞D(zhuǎn)地仙界,不可在人間界多做停留。令著劉伯溫收朱重八之朱標(biāo),其孫朱允炆入門,一并帶往地仙界,以應(yīng)殺劫,見信歸,不可怠慢!”
此時的人間界因?yàn)榫胖蔟垰獾乃纳⒁呀?jīng)是戰(zhàn)亂四起,而朱重八因?yàn)槠鹗螺^早,又得到了妖族的扶持,如今已經(jīng)是其中大勢力中的一支,幾乎占據(jù)了整個長江水道周邊的疆域,只是隨著戰(zhàn)事的膠著,朱重八對于自己文弱的長越來越失望,轉(zhuǎn)而培養(yǎng)起自己的其他幾個兒來,而作為朱標(biāo)老師的劉伯溫雖然還沒有受到朱重八的排擠,日過得也不再那么舒心。
這些事情申公豹等人是不知道的,不過既然老師在傳訊玉符中有交代,他自然不能忤逆,唯一不明白的是,為何如今龍神九在只剩下饕餮的情況下,卻要急慌慌的將自己等召回地仙界呢?想來老師定有安排吧,搖了搖腦袋,示意師叔大鵬明王招呼了仍舊在半空中虐尸的四位師兄一聲,前往應(yīng)天府,尋找劉伯溫。
由于申公豹身受重傷,他們這一行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來到應(yīng)天府,朱重八的官邸并不難找,城中宏偉,守衛(wèi)嚴(yán)密的那一大群建筑便是,這情形對于半空中的他們來說是顯眼。
前前后后算起來,與劉伯溫分別不過短短七天的時日,想不到人間界形勢竟然生了如此大的變化,不由讓人感嘆修士的能力實(shí)在是強(qiáng)大的有些離譜。雖然不能直接出戰(zhàn)殺敵,但以乾坤之術(shù)搬運(yùn)些糧草輜重,以傀儡之術(shù)撒豆成兵,還是不違修士原則的。這也是朱重八能夠如此迅的將攤撲的如此之大,卻沒有遇到什么危機(jī)的原因之一。
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看到一股黑云一般的氣團(tuán)飛臨朱重八的府邸上空,對于他帳下見慣了修士呼風(fēng)喚雨,撒豆成兵奇術(shù)的士兵來說雖然不在如普通人那般感到驚奇,慌亂,但如此大的規(guī)模,對于沒有見識過之前云龍湖一戰(zhàn)的軍士而言,依舊有些驚慌。好在在申公豹等人并未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距離應(yīng)天府幾十里之時,府中的撒旦等人就已經(jīng)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交代之下,也沒有鬧出什么烏龍。
剛剛按下云頭,就見撒旦攜手劉伯溫,身后跟著四大妖仙迎了出來。手持龍頭拐杖,絕美勝花,膚如凝脂,容光照人,端麗難言的紫衫龍王黛綺絲;手持白虹劍,白白眉,雙眼鷹視狼顧卻不能掩蓋身上一身正氣的白眉鷹王殷天正;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龍形大刀,卻身著與之毫不匹配的一身儒裝,金金眉,儒雅不凡的金毛獅王謝遜;一連陰寒,瘦削似鬼,一身青衫,嘴邊時刻帶著一抹陰笑的青翼蝠王韋一笑,就是這幾人,幾乎生生為朱重八打下了半壁江山,即使面對身后有佛門支持,卻風(fēng)雨飄搖的大元朝廷,也從未退縮過。
雖然經(jīng)過這幾日的調(diào)養(yǎng),看著哈哈大笑著向自己迎過來的撒旦等人,申公豹依舊提不起應(yīng)酬的心思,也許是傷的是在太重,沒有了這份精力,也許自化形拜師以來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總之申公豹便是連作出一些虛偽微笑的心思都沒有,就那么半死不活的在敖烈的攙扶下向他們走過來。
及至近前,劉伯溫和撒旦覺申公豹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對,自入門以來,劉伯溫與申公豹在一起的時間長,又因?yàn)榕c他皆是屬于那種喜歡結(jié)交各方豪杰,探討天下大事的智謀之人,是以二人相處的分外融洽,甚至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見他如此模樣,劉伯溫當(dāng)即步來到申公豹的面前,伸手抓著他的手臂,關(guān)切的問道:“申師兄,你這是?”申公豹聞言面上一暗,搖搖頭,沒有多言。
麒麟道人走上前來,將多寶道人送來的傳訊玉符交到劉伯溫的手中,看過之后,饒是他智計(jì)過人,也不明白老師如此做究竟是何用意,只得點(diǎn)點(diǎn)頭,對麒麟道人道:“貧道曉得了,只是那吳王雖然對大公多有不喜,卻分外喜愛長孫允炆,這件事情還要從長計(jì)議。”雖然有撒旦等人在旁,劉伯溫也沒有絲毫要避諱他們的意思。如今道門三教由于圣人不出,幾乎是截教一家獨(dú)大,又要維持表面的和睦,是以多寶道人行事大多不避諱他人,甚至有些明目張膽,其他勢力在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卻又毫無辦法。
先將申公豹領(lǐng)到一件清凈的廂房修息,劉伯溫則是與血神君丁引以及麒麟道人前去見朱重八,商議讓朱標(biāo)與朱允炆跟隨自己前往地仙界之事,當(dāng)然,也沒有忘記帶著那件朱重八夢寐以求的寶貝,龍囚牛的龍珠。
朱重八在得知了他們?nèi)说膩硪庵螅阆萑肓顺聊m然不喜歡自己那個文弱的大兒,但可喜的是他給自己生了一個激靈的孫兒,若是任由對面這三人將他父帶走,說句不中聽的話,那可真是肉包打狗,有去無回了。只不過對方給出的價碼實(shí)在是令自己無法拒絕,一顆飽含上古神龍全部龍氣的龍珠,能夠幫助自己短時間內(nèi)問鼎天下,吳王,呸,誰稀罕。想到這里,朱重八心中一狠,兒送出去還能再生,這樣的好機(jī)會可不會再遇到,當(dāng)下便有了決定。
申公豹等人踏上地仙界的土地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與去之前不同的是,申公豹幾人的身后多了幾百來自人間界的修士,他們的家眷已經(jīng)先他們來到地仙界多日,如今已經(jīng)在截教弟的協(xié)助下回到了自己的師門,靜等自己親人的到來。由他們修習(xí)的功法可以看出,他們的師門前輩也是些追求強(qiáng)大力量,修習(xí)功法也是獨(dú)辟蹊徑的高人,當(dāng)然,也就是常人口中所說的左道之人,只是與人間界不同的是,地仙界并非道門,抑或是佛門一家獨(dú)大,是以這些左道高人的生活遠(yuǎn)比自己人間界的門徒過的愜意。
回到地仙界之后,血神君丁引就帶著阿修羅教的弟回幽冥血海,畢竟離開血海已有千年,心中著實(shí)有些激動,而其他人則是各自分開來,找尋自己的師門而去,有截教弟指路,對他們來說也不算太難。
而申公豹等則是前往瀛洲仙島,只是比之當(dāng)初,身邊卻是多了劉伯溫,以及朱標(biāo)與朱允炆這對父。只是他們的氣色卻并不是很好,也許是長時間的飛行,讓這對父力有未逮,也許心傷自己的父親,祖父,就這樣將自己如同商品一般交易了出去。
瀛洲仙島依舊如自己離開之時那般風(fēng)景秀麗,仿佛時間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印記,蒼松依舊是那般青翠挺拔,花朵也依舊那般美麗妖艷,來來往往的求道者帶著自己對于道法,或者說是對于長生不老的追求,虔誠的在上清觀的三清圣像前膜拜著,期望能以誠心感動某位天神,得償所望。
拐進(jìn)通往后殿的角門,由大鵬明王帶領(lǐng)著幾人魚貫而入,來到后殿的黑洞洞的門前,大鵬明王卻有些躊躇,其他人也一樣,去的時候眾人皆是無恙,可回來之后一人身受重傷,一人則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大鵬明王真不知道該如何向自己的大師兄和兄長交代。只有那不知道什么是畏懼的朱允炆面對如此美妙的風(fēng)景有些歡呼雀躍,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被祖父交易出去所造成的內(nèi)心的傷痛。
就在朱標(biāo)因?yàn)樵诩磳⒚鎸θ俗逯粮咧酥坏氖煻鄬毜廊硕行┗炭种畷r,后殿內(nèi)突然間變得明亮起來,亮光從門縫中透出,照在大鵬明王的身上。一個聲音也仿佛是在自己耳邊響起一樣,“都進(jìn)來吧!”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但眾人卻聽出了聲音的主人,不是多寶道人,而是那幾乎時刻跟隨在他身邊的儒門教主孔宣。
聽到孔宣的聲音,大鵬明王等人緊張的心情皆是一陣放松,終于鼓起勇氣推開虛掩的大門,果然見孔宣盤膝坐在殿中的蒲團(tuán)之上,只是讓眾人驚訝的是,他的身邊還有一人,正盤膝坐在蒲團(tuán)上閉目養(yǎng)生,正是他們以為不在島上的多寶道人。
既然已經(jīng)躲不過去,幾人只能硬著頭皮由大鵬明王帶領(lǐng)著來到二人的面前,躬身道:“見過兩位師兄。”其他人也是躬身口稱老師,師叔不已。
緩緩的睜開雙眼,麒麟道人注意到多寶道人的眼中仿佛有無盡虛空閃過,一團(tuán)混沌被一道劍光劃過,分出兩儀,三,四象,八卦,乃至萬物,虛空四極乃是四把擎天巨柱,黝黑似墨,卻扁平光滑,接著這場景在多寶道人眨眼間又消失不見,神秘之極。
看到面前的幾個弟門人訥訥不敢言語的樣,多寶道人出人意料的現(xiàn)出一個笑容,開口道:“此番人間界之行,爾等做的漂亮,何故耷拉著腦袋,仿佛吃了敗仗一般?”
眾人聞言皆是暗中松了一口氣,只是卻無人去接多寶道人的話茬,如此三息之后,申公豹上前一步拱手道:“弟被貪念蒙蔽,一時不查,被睚眥偷襲,致使師門蒙羞,請老師責(zé)罰。”
“此番人間之事多賴你與文成謀劃,何罪之有?以后小心行事便是,此事休要再提。”多寶道人說完手中揮出一道清氣,投到申公豹的身上一閃而沒,申公豹只感覺仿佛一股清泉自頭頂流下,身上的傷勢瞬間恢復(fù)。
做完這些,多寶道人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六耳獼猴袁明的身上,皺著眉頭,仿佛在思考著什么。袁明被他的眼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交頭接耳的躲避著多寶道人的雙眼。如此持續(xù)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多寶道人的臉上終于再次露出了笑容,對袁明道:“袁明,你且將惡尸化身放出,讓貧道觀察一番。”
袁明心中奇怪,老師好端端的為何要看自己的惡尸化身,只是手上卻不敢有所怠慢,法訣一引,就見身邊冒出一個毛手毛腳,面似雷公的猴王,手持一桿赤紅的大旗,無風(fēng)自動。令人驚奇的不是猴王的打扮,而是他一雙眼睛,不同于袁明雙眼的烏黑明亮,其中有一顆卻是如血神君丁引的雙眼一般赤紅如血,戾氣十足。
多寶道人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只見他伸手入懷,取出一張卷軸,奇怪的是卷軸之上雖然仙光盈盈,畫面上卻空白無物。這件法寶名為回天卷,乃是上古妖族的法寶,內(nèi)有仙詔,可以封攝世間萬物,將之形成畫面印在畫卷之上,據(jù)說運(yùn)用至極致可以形成無上殺戮法寶九藏天滅,卻不知是真是假。
見多寶道人拿出這件法寶,孔宣詫異道:“師兄,你這是……”
不待孔宣說完,只見多寶道人伸手一指,袁明突然現(xiàn)自己竟然動不了了,接著就見多寶道人一抖口中念念有詞,單手不斷的掐動著法印,隨即就見一把寶劍自他的背后慢慢升起,在眾人均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劃過一道玄妙的軌跡,劈在了袁明惡尸化身通風(fēng)大圣的身上。
“師兄!”“老師!”殿上的眾人皆是面色大變,驚呼出聲。
多寶道人對他們皆是置之不理,單手指揮著寶劍在通風(fēng)大圣的身上一陣攪動,不出片刻就將袁明這尊化身斬成碎片。眼見化身身上的天地元?dú)饩鸵獜氐紫ⅲ灰姸鄬毜廊嗣偷囊欢妒种械幕靥炀恚瑢⑼L(fēng)大圣的整個尸身攝入其中。隨即猛的翻轉(zhuǎn)回天卷,一根赤紅的小旗從中跌落在地,正是六耳獼猴袁明用以斬尸的玄陰蚩尤旗。將回天卷瓶鋪在面前的地面上,多寶道人伸手將玄陰蚩尤旗取在手中,另一只晶瑩如玉的手掌猛然間清光大盛,呼的拍打在旗面之上,就見一團(tuán)灰色的氣團(tuán)自旗桿的頂端溢出,有些神秘,有些鮮活。
多寶道人五指并攏,將那氣團(tuán)抓在手中,猛的打入回天卷中,隨即表情凝重的掐出無數(shù)繁瑣神秘的印決,一并打在回天卷上。眾人只覺一道明亮的光華刺人眼球,回天卷的卷面之上逐漸形成一頭渾身金毛的猴王,或哭或笑,或跑或鬧,或靜或動,百態(tài)俱現(xiàn),仿佛要從畫卷之內(nèi)跳出來一般。
多寶道人見狀大喜,迅疾的探入懷中,取出一瓶靈丹,捏碎了打在回天卷之上,瞬間被畫卷內(nèi)的猴王吸收,終于,得到仙丹中海量的天地元?dú)庵宦犇呛锿跖鹨宦暎殡S著布帛撕裂的聲音,從回天卷中跳了出來,緊接著天靈大開,將回天卷也收入其中。
“弟多謝老師!”現(xiàn)自己能夠行動自如的袁明與通風(fēng)大圣俯身拜道。
“起來吧。你以玄陰蚩尤旗斬尸證道,只因蚩尤出世,不可避免的受他身上戾氣影響,險些沉溺殺道,卻是為師考慮不周了。”
眾人這明白多寶道人如此做的原因,就見申公豹上前躬身道:“老師,那饕餮尚未被弟斬殺,不知老師為何急著將我等召回?”
多寶道人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會忍不住。饕餮已經(jīng)知道自己幾位兄弟身死之事,為防睚眥之事再次生,貧道這將爾等召回。至于饕餮的命,也不會長久的。”
就在眾人被多寶道人這句話說得云里霧里,不知其意之時,卻聽虛空之上轟隆一聲巨響,仿佛一聲炸雷,驚天動地。孔宣的眼中精光一閃,驚呼道:“天維之門竟然真的毀了。”眾人聞言,除卻多寶道人之外皆是露出震驚的神色。
原來饕餮在感應(yīng)到自己后一個兄弟身死之后,便起了仇恨之心,只是因?yàn)椴恢莱鹑耸钦l,又離不開被鎮(zhèn)壓之地,卻是報(bào)仇無望。惱怒間,饕餮突然響起了自己的天賦神通,雖然他被大禹禁制,便是自裁也毫無辦法,卻并不能影響他天賦神通的運(yùn)用,于是他強(qiáng)自運(yùn)起吞天**,貪婪的吸收著震蕩的天地元?dú)猓K于在吞噬過量之后,活活的將自己的肉身撐爆,巧合的是他爆炸的方向正是沖著天維之門而來,致使這股龐大元?dú)馍蛺勰銈€天維之門沖毀,于是這件事情就有了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
九龍身死,天門被毀,而人間也開始了持續(xù)幾十年的爭霸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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