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第 4 章
因為知道千雅在看著自己,那是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她甚至幻想自己此刻所有的動作都是千雅對自己做,這讓變得更加興奮,感覺也變得更加敏銳。此刻的蕭九成,內(nèi)心有股羞恥感,但是卻伴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好似海嘯一般奔涌而來,讓她無力反抗,這樣強烈的感覺,對蕭九成來說,實在太陌生了。蕭九成一度以為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欲求,直到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的,只是深埋在身體內(nèi)??墒钱?dāng)達到頂峰之后,身體從高處墜落之后,蕭九成想到千雅或許正以厭棄的情緒再看著自己,蕭九成內(nèi)心又涌出一股自厭和自棄的情緒,那種在千雅面前愛而不得的卑微感和壓抑感,在此刻瞬間崩潰,讓她忍不住的流出眼淚。
千雅看著蕭九成的眼淚,心里受到了某種觸動,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而觸動,只知道蕭九成私下看起來也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光鮮,也不知道什么讓她如此悲愁。
也不知是醉酒,還是身體首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后的疲倦,蕭九成很快睡了過去,可是眼角卻殘留得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的。
千雅走到蕭九成身邊,身子雖然被被子遮住了,卻還是露出那消瘦的雙肩,此刻她才注意到,這個女人看起來如次瘦弱單薄。她實在弄不懂蕭九成,有時候她覺得蕭九成極其討厭,但是有時候又覺得她沒有那么討厭。有時候千雅也很討厭自己的搖擺不定的情緒,她覺得自己不該覺得蕭九成沒那么討厭。
次日,蕭九成就恢復(fù)了平時千雅所熟悉的那個樣子,特別清新寡欲,特別清冷,好似昨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事實上千雅覺得這才是正?,F(xiàn)象,她更習(xí)慣平日的蕭九成。
好似一切都像風(fēng)過了無痕一般。
有時候千雅會覺得蕭九成是不是能看到自己,因為她越來越頻繁的發(fā)現(xiàn),蕭九成會看向自己的方位。但是往往她去求證的時候,又無法求證,又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錯覺,她想,當(dāng)鬼當(dāng)久了,大概太孤獨的,所以偶爾也想有人能看到自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隨著三年的時限一天天的過去,蕭九成對千雅魂魄的消失這件事情越發(fā)焦慮了,她多希望千雅能一直陪伴著自己,即便只是魂魄也好。
蕭九成這種焦慮,千雅有時候都能感覺得到,只是她不知道蕭九成在焦慮什么。
直到這夏日的一天,本來極其晴朗的天氣,突然就變天了,就像兩年前,鬼醫(yī)施禁術(shù)的那一天的天氣。烏云一下子密布得天空,大中午的天,一片漆黑,就好似天黑了一般,天空的閃電,一道道的劃破了天際,好像要把天空撕裂一般,然后雷聲轟轟炸響,偶爾一兩聲巨響,好似要把天地炸開一般。
這兩年,蕭九成也開始接受玄學(xué),她知道天有異常,必有異事發(fā)生,此刻的蕭九成看著外面的駭人的天象,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她時不時的感受著千雅的方位,總覺得千雅的存在時強時弱,這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千雅也感覺到自己今天魂魄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
隨著一道異常猙獰的閃電,從天上撕來了一條長長的烈痕,一直蔓延到地上,一道擊中了藏著千雅身體的地宮內(nèi)的陣法,另一道擊中了冷宮內(nèi)的陣法,兩道陣法發(fā)生微妙的作用。
閃電過后伴隨著地動山搖的巨響后,千雅靈魂瞬間消失了。
另一個世界的千雅,正發(fā)著高燒,外面也是無云密布,雷鳴交加,一道閃電的細條在獨孤府上方閃爍著。
伴隨著一道最閃亮的閃電,最大聲的雷聲,時空好像被劃開了一道裂痕一般,有什么東西穿過裂痕,發(fā)生了交叉的變化。
千雅魂魄消失的瞬間,蕭九成就馬上感知到了,此刻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千雅的存在,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惶恐和不安。
此刻,她派重兵把守在陣法處的守衛(wèi)突然來報。
“啟稟娘娘,地宮的陣法和冷宮的陣法皆被雷擊中,陣法好像破了”守衛(wèi)在陣法被擊中之后,馬上來向蕭九成稟報。
蕭九成聽完之后,簡直都快瘋了,她顧不得外面還下著傾盆大雨,狂奔到當(dāng)初囚禁著千雅的冷宮,只見設(shè)著陣法的石柱被雷擊毀了數(shù)根,很顯然陣法已經(jīng)被破壞了。
蕭九成看著被擊毀的石柱,感覺到一股從腳到頭的一股寒意,此刻她全身也被與淋得濕漉漉的。
她不死心的跑到藏著千雅身體的地宮,地宮里的陣法石柱也被雷擊中了不少,距離千雅身體最近的那一根石柱,更是被雷擊得粉碎,所有的陣法都被毀了,在認知到千雅的魂魄真的消失的時候,蕭九成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只覺得渾身都冷得瑟瑟發(fā)抖,身心都冰冷無比。那種無能能解救的絕望,幾乎要把她吞噬一般,再一次的失去,比兩年前的失去,更難讓她接受,她對著這一切都感到無能為力,就像兩年前一般,她終究保不住千雅。
蕭九成幾乎是用爬的,艱難的一步步爬到放置千雅身體的石棺的地方。
看著千雅的身體,臉上似乎還有微許的紅暈,那樣子看起來就像睡著了一般,就像玉雕那般美麗,但是卻少了生氣。因為害怕破壞陣法,鬼醫(yī)不讓任何人靠近身體,她自從兩年前把千雅的身體放置在這里之后,也從來沒見過。
此刻蕭九成忍不住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撫摸千雅的臉頰,也不知是因為自己身體太冰冷的緣故,蕭九成竟然感覺千雅的身子竟然比自己的手還溫暖一些。蕭九成此刻沒有想到其他,只是摸著千雅的臉頰,看著千雅的臉頰沾了自己手指上的水漬,蕭九成馬上收了回來,她不忍弄濕千雅的臉頰。如今,她所能想到的就是弄個冰棺,好好保存住千雅的身體,這是已經(jīng)所能把千雅唯一留住的了。
感覺自己燒得暈暈沉沉的千雅,終于感覺到自己不再難受的時候,突然感覺臉頰傳來一陣冰冷,被冰冷刺激的千雅艱難睜開眼睛。她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眼睛睜開,這眼皮感覺好幾年沒睜開一般,似乎有千斤中一般,她怎么都睜不開?;蛟S意識到自己,不睜開,就不會醒來的千雅,還是不斷的嘗試著把眼睛睜開,終于在經(jīng)過自己無數(shù)次的努力,千雅終于睜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