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 94 章
那邊叔侄倆鬧了一場,鬧完之后,也不知胡夜鳴和小狐貍說了什么,小狐貍嗖一下就跑出去了。
沒有了小狐貍礙眼,胡夜鳴把衣服一甩,只穿著一條襯褲就下來了。
等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發(fā)現(xiàn),他那細長的狐貍眼中,又開始有紅光涌現(xiàn)。
果然,連和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他迫不及待的撲到我身上,將頭扎到了我的胸脯上。
還說小蠻蠻是色狐貍呢,我看這只大狐貍更色。
我輕輕摟住他的后背,放縱了他的無賴,只是向他取笑道:“好了,快正經(jīng)點吧,一會兒小蠻蠻回來看見了成什么樣子。”
胡夜鳴果然聽了我的話,順從的從我懷中抬起頭,乖乖的坐在了我對面。
攬著我的脖頸,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我,柔聲問道:“西西,想我沒?”
嗯,這幾天玩的挺好,還真沒什么功夫想他,不過這話顯然不適合現(xiàn)在講,我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眶,轉(zhuǎn)移話題問他道:“你的眼睛很有意思,一那什么的時候,就會變紅了。”
胡夜鳴一下一下啄我的鎖骨,不正經(jīng)的笑問:“一那什么,什么是一那什么啊?”
問的我臉都紅了,這只色狐貍埋首在我頸窩,色笑個不停。
我洗的差不多了,又囫圇幫他擦了個澡,兩人邊穿衣服,我邊問他道:“你和小蠻蠻說什么了,它那么著急的就跑了。”
胡夜鳴用雙手在我的頭發(fā)上撫摸了幾下,我只覺得熱了幾下,頭發(fā)就已經(jīng)干了:“也沒什么,我和它說我叫胡連買了不少好菜,讓它去取了。”
我微微一笑,這個小東西,真是貪嘴的可以,一聽到吃字,跑的比誰都快。
果然,當我們找到小蠻蠻時,小家伙已經(jīng)守著盤子在流口水了。
一見我們來了,立刻喊道:“西西,快來吃呀,這只雞可香啦。。。”
胡夜鳴教導的還不錯,小東西都快饞死了,竟然還在拼命忍著等我們一起吃,可愛的小家伙,禮節(jié)還挺全的。
等我和胡夜鳴坐定,小狐貍迫不及待的向著燒雞伸出了小尖嘴。
它的嘴快,胡夜鳴的筷子更快,提前下手把小狐貍的目標雞腿給挾走了。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餐桌立刻就成了戰(zhàn)場了。
早就預料到會是這樣子,我鎮(zhèn)靜的吃著自己的飯,對旁邊的熱鬧視若無睹。
這次的玩鬧,前所未有的激烈,一直鬧了小半夜,直到小狐貍精力不濟,困的睡去了才算告終。
把小狐貍送到隔壁房間,胡夜鳴關(guān)好門,抱起早已在桌邊打瞌睡的我上床。
“西西,先不要睡好不好?”一邊替我脫衣服,這廝一邊在我耳邊魔音貫耳。
我迷離著眼睛任他擺布,困意濃濃道:“好。下次不要和小蠻蠻玩這么晚了,小家伙精力旺盛的很,我困了它也不會困的。”
胡夜鳴把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干干凈凈,徑自趴到我身上,撫摸著我的身體笑道:“嗯,這個法子不太好用,下次還是直接把它送蛇山去吧。西西,想我沒?”
暈,這個問題怎么又來了。
我無奈的翻翻白眼:“嗯,想了。”
“西西,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這些天在妖魔道,我心里腦子里都是你。。。”
溫柔的進入。。。一夜癡纏。。。
我和胡夜鳴婚后的生活,就這樣聚少離多的過了起來。
他回來的時候,我們濃情蜜意,形影不離。
他不在的時候,我看看書,煮煮茶,在瑯上天里陪小蠻蠻到處“探險獵奇”,還曾去看顧那些耐冬的花花草草。
知道胡夜鳴喜歡喝茶,我拿來本茶經(jīng),一字一句的琢磨里面的意思,一點一滴的了解各種茶葉,各種沏茶用的水,各種茶碗放什么樣的茶。。。
夫妻之間的感情,只憑<性>事來拉近是遠遠不夠的,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在一起過一輩子,就要努力的去了解對方,去靠近對方,去包容對方。
胡夜鳴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回報以相同的關(guān)懷。
有時候看到滿書架書的時候,我也偶爾會想起那個帶著書墨香的溫柔男人。
不知他在做什么,不知他和十公子是不是已經(jīng)鬧翻,還有他是否真的弒了父。。。
可也只是想想罷了,每次我都很快的將對他的擔心和懷念狠狠掐斷,然后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與其讓自己在兩個男人之間掙扎痛苦著,不如就狠狠的給自己一刀,斬斷一面的情絲來得痛快。
即便我們曾有過情愫,即便我們曾相擁相抱,可那都是以前,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
說我薄情寡義也好,說我冷血冷心也好,我咬緊了牙,只知道一個事實:我已經(jīng)嫁了胡夜鳴,已經(jīng)是胡夜鳴的女人了,既然不想背叛胡夜鳴,那別的男人,我就不能再存有非分之想了。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嗯,嫁狐貍隨狐貍。
在這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中,在狐貍的曲意溫柔下,在他愛戀的眼波中,我很快將不絲不該有的念頭徹底壓到心底去了,全心全意的和胡夜鳴過起了日子。
寂靜無人的山中,空曠遼遠的瑯上天里,我無所事事的日子滑過的很快。
轉(zhuǎn)眼之間,山里的冬天到了,我們很快迎來了山里第一場雪。
北風卷著雪花,紛紛揚揚的飄了一夜,待第二天開門時,滿山的玉樹瓊枝,滿地的碎瓊亂玉。
小蠻蠻嗚嗷一聲竄了出去,在潔白無痕的雪地上先打了個滾,然后滿院子瘋跑,留下一串串可愛的小爪印。
小狐貍發(fā)瘋,我自然不會陪它瘋,見那滿院的梅花開得正盛,梅花上的雪也積的很厚,不由起了興,想收集點梅花上的雪,待來年為胡夜鳴烹茶。
梅花雖然是冬季所開之花,不過很少有一入冬就開的,大抵早春時候開放的比較多。
也不知這里是不是借了溫泉地熱的緣故,開花竟是格外的早。
正好又趕上入冬第一場雪,我若不收集一些梅花雪,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
翻出幾個陶罐刷凈擦干,我踩了凳子去收梅花上的雪,太高夠不著的地方,小蠻蠻會爬到樹上去,小心的將枝條壓下來讓我來收集,實在夠不著的地方,淘氣的小蠻蠻也不會放過,在樹尖上一頓亂晃,生生的將那些雪晃離枝頭,然后在那飄落的雪花中竄來跑去。
梅花花瓣不大,收起雪來自然不會太快,也不會太多,每次只收到那么一點點。
好在這個院子夠大,梅花也夠多。
我細心的將同顏色花瓣上的雪放在同一個罐子里,待這個罐子滿了,就封存標注,放到一邊。
按理說應該是再埋在花樹下比較好,不過這天寒地凍的,我可挖不動這地,只好等胡夜鳴回來再說。
一邊收雪一邊感嘆,看來有的時候,家里還真是需要一個男人的,特別是干重活的時候。。。
待到胡夜鳴回來,見我對他如此用心,少不得,又是一番恩愛。
不知不覺中,慢慢相處中,我們的感情日漸深厚。
甜蜜的時光總是容易過,轉(zhuǎn)眼之間,新年就要來到了。
這一日,胡夜鳴回來的晚了一些,不過他回來的時候,表情相當?shù)挠鋹偂?br/>
從妖魔道帶著笑回來的,這還真是我們成親之后的第一次。
這廝其實很戀家,自從我們成親后,每次去妖魔道總是磨磨蹭蹭的,而每次回來總是苦大仇深的,一副受盡煎熬的樣子。
這么高興,應該是有什么喜事吧?
這廝在我面前一向存不住心事,沒等我問,自己已經(jīng)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說出來了:“西西,今天咱倆總算是能了卻一樁心事了。”
我們倆的心事?
不知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心有靈犀了,我立刻猜到是什么事了,歡快的叫道:“江一葦,你幫他找到合適的對象了,是不是?”
胡夜鳴含笑點頭,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搶他一個媳婦,現(xiàn)在我還他兩個。這小子真命大啊,我找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合適的,今天心血來巢又替他理了一遍前緣,竟然讓我一下子找到兩個和他有牽絆年歲又正當?shù)呐印!?br/>
我吃了一驚:“兩個?”
胡夜鳴笑道:“嗯,兩個。兩個都娶也行,只娶其中一個也行。”
我沉吟一下:“說說這兩個女子的性格人品吧,我先替他把把關(guān)。”
胡夜鳴道:“這兩個女子一個叫謝思,一個叫霍菱。謝思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她父親是當朝二品。不過明年她父親會牽扯到官司,命喪牢獄。這位謝思小姐受盡欺凌,將會遁入佛門避世。謝思才思敏捷,是少有的才女,更難得的是精通卜測,不過此女品性高傲,怕不好相處。霍菱是個商人的女兒,家中地位雖不高,不過生活很富足。霍菱的爹爹明年會病故,家中兄嫂對她不好,霍菱本性柔弱,只能任由兄嫂欺負,被欺辱不過,最后就逃去尼庵了。霍菱的缺點是大字不識,優(yōu)點是溫柔善良。嗯,這兩個女子長得也都很漂亮,謝思冷淡一些,霍菱甜美一些。”
我聽完連聲嘆息,都是可憐的女子啊。
既然都不是情愿的皈依佛門的,想來能成就一門好姻緣也是她們的心愿。
只是,究竟應該把哪個配個江一葦呢,還是兩個都選?
我無法決定,還是將這個問題交給江一葦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