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你都不記得了
    溫寧越掙脫他,力道越緊,她心跳如鼓,強裝著不撕破臉,“我沒有不愿意……承聿,我只是還需要一點點時間?!?br/>
    “又是需要時間?”李承聿并沒有被她的解釋消氣。
    反而一想到,她寧愿躲在洗手間里被厲北琛那個閹人碰,卻不讓自己碰,這些日子積聚的怒火,更加控制不住。
    他差點壓抑不了,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怎么……你又要家暴嗎?”溫寧露出一抹楚楚可憐的委屈,含淚問道。
    仿佛一語驚醒了男人,李承聿瞇眸,現(xiàn)在這個女人還沒得到手。
    他深深咽下喉嚨里的惱火,身體微僵地松開,又把她抱緊,深情地道歉,“傻瓜,我怎么舍得再對你動手,寧寧,你別誤會為我了,我都是太愛你,才想要親近你,你感覺不到嗎?”
    溫寧身子僵硬,狠狠地一抖。
    她感覺到了,心里涌過一陣無比的惡心和排斥,他對她的需索如今擺在明面上,都毫不遮掩了。
    幸好她察覺了,已經(jīng)讓段明去準備了。
    這種情況,她真的不想再和他演戲了,與他呆在同一個屋檐下,她朝不保夕,溫寧裝作害羞苦澀地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承聿,再給我?guī)滋旌脝???br/>
    “每一次我想親近,你都這樣搪塞我,到底你還抗拒什么?”李承聿一臉澀然地自嘲,眸光卻微緊,“那我就等到這周五,明后天我要出差,寧寧,到時候你別再讓我失望?!?br/>
    溫寧手心一握,時間很緊迫!
    不過她聽到了他要出差……
    她腦子里想著自己的事情,李承聿失望地放開她,“算了,今晚你先回客臥睡吧。”
    “恩?!睖貙幦绔@大赦,步伐飛快的上樓了。
    李承聿冷眼看著餐桌一片狼藉,心里煩躁,正打算起身去書房,突然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號碼,瞇眼走到僻靜處去接,“韓秘書,怎么了?”
    那邊是他的心腹,說道,“李總,有個不好的消息,今天您的辦公室大掃除,清潔工發(fā)現(xiàn)書柜藏了個小東西,我仔細檢查過了,發(fā)現(xiàn)是個螞蟻攝像頭?!?br/>
    “攝像頭?”李承聿臉色微變,溫潤的眼底一片陰惻,“誰放的?放了多久了?”
    “李總,這就不清楚了。”
    “繼續(xù)找!看我辦公室其他地方還有沒有!”
    李承聿暴躁地掛斷電話,陰鷙的目光緩緩一轉(zhuǎn),陡然射向了樓上,他狠狠瞇起眼,眼底閃過一道暗光。
    -
    鹽島的海域上。
    霍凌回來了。
    他去帝都與三哥見了面,暗暗商議好墨東集團的合作,打算合力耍蘇家和李氏一把之后,他并沒有忘記祝遙遙,傅申東說祝遙遙還在島上養(yǎng)傷。
    霍凌迅速把帝都的情況打聽了一番之后,馬上趕了回來。
    他要把祝遙遙接走。
    下船之后,表少爺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別墅。
    島嶼中央的宅院里,祝遙遙被關(guān)在房間里,聽到消息心臟微微一顫,立刻攔住一名女傭,“我要去見霍凌,帶我去見你們的表少爺!”
    這廝那天早晨從她房間里出去后,一連消失了五天。
    祝遙遙被傅申東關(guān)在房間里,這五天都在強行讓她養(yǎng)傷。
    她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霍凌這個失憶的病秧子,能去哪里呢,去干什么了?
    “舅舅,祝小姐在這里面嗎?”
    突然,房門外,傳來修冽低沉的男人嗓音。
    很熟悉,是霍凌!
    祝遙遙馬上披上外套,從床上爬起來,男人的嗓音令她心尖微顫,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想起那三天被他索取的瘋狂,小臉更是一紅,連手在打理發(fā)絲都沒注意到。
    直到看到鏡子里的小女人在整理儀容。
    她才微微一怔,心里閃過一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靠,她都在干什么呀。
    祝遙遙泄憤的把整理好的長發(fā),又撥亂了一下,正要抬頭時,她的房間門被女傭輕輕打開,
    傅申東的聲音隱隱傳來,有些意味深長,“這幾天我讓她在這里面養(yǎng)著傷,沒放她走,小屹……你先去看看她吧?
    你們之間還有很多事情要說,要解決呢?!?br/>
    “什么事情?”霍凌一臉茫然,“祝遙遙難道不是來島上找我,然后就被你關(guān)起來了嗎?我失憶期間難道和她見過面?”
    傅申東聽得一陣語塞。
    正巧這時,祝遙遙從房間里走出來。
    霍凌扭頭一瞥,就看見小女人那張熟悉精致的小圓臉,眉眼濃顏,清秀又軟糯,只不過她的目光望著自己,眼神好似從驚喜變得古怪。
    “霍凌?”祝遙遙幾乎不確定的叫了他一聲。
    霍凌幽黑的眸瞥見女人身穿睡衣,領(lǐng)口微敞,他本能的擋住舅舅和傭人的視線,但自己的眼神也禮貌克制,側(cè)了過去,“祝遙遙,這些天你受委屈了,舅舅是誤會你了。我現(xiàn)在來接你回帝都,不過你先把衣服換好再說話吧!”
    祝遙遙看了眼自己的睡衣,也不算不雅觀。
    可關(guān)鍵是,他奇妙的對待自己冷淡疏離的態(tài)度。
    就好像……是以前的他。自從他們在島上發(fā)生關(guān)系后,他因為失憶,對她是沒羞沒臊,冷漠又極度熱情的,一靠近她就忍不住扛上床那種。
    她想到什么,猛然瞪大了眼。
    “霍凌?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祝遙遙口干舌燥,緊張又激動的問道。
    “恩。”霍凌給予了肯定回答,“我那天墜海,猛然想起了一切,馬上和舅舅把這一個月的事情搞清楚了。
    隨后我動身去帝都找到三哥,把墨東集團的合作簽好后,舅舅說你當初冒險來找我,還被他關(guān)在島上將近半個月……
    我這就回來接你了。
    對不起,祝遙遙,讓你被關(guān)了這么久,聽說你還受了嚴重的傷?
    是怎么造成的?來的路上你被人襲擊了嗎,傷到哪里了?
    現(xiàn)在養(yǎng)得怎么樣了,能下地走路嗎?!?br/>
    祝遙遙望著他斯文邪魅的臉,霎時陷入沉默,她腦子里猶如一團亂麻在翻滾,看著他無知的神情,清冽的五官,平靜深邃的狹眸。
    她滿腔的炙熱與依戀,陡然變成冷水潑降。仿佛那三天與他不下床的貪歡,只是一場夢,驟然夢就醒了。
    “霍凌,你都不記得了?”她輕輕的出聲,質(zhì)問他。
    “什么?”霍凌挑動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