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黎向晚反咬一口
醫(yī)院的新生兒科,厲北琛不知道站在手術(shù)室外那幾個小時,是怎么煎熬過去的。
他通紅著雙眼,一根煙接著一根的抽,顧靳庭和顧云霄迅疾趕了過來。
然后,很多人包括警察也趕了過來。
一張張嘴,在他面前不斷說今晚的情況,黎向晚柔弱哭泣,滿身的外傷。
療養(yǎng)院的院長說,“今晚七點左右,有個女孩偽裝護士闖進醫(yī)院,用西藥迷暈了很多護士,將溫小姐劫了出去,我嚇壞了,當時試著聯(lián)系您!
可您電話無法接通,想給您看醫(yī)院的監(jiān)控,信號卻一直傳輸不了,后來沒辦法,我才聯(lián)系黎小姐來一下療養(yǎng)院,看看怎么處理?!?br/>
“可我還沒到療養(yǎng)院,卻被祝遙遙綁架走了!”
黎向晚一臉委屈的闡述著,“她和溫寧都在車上,她找了人把我綁到一個民宿里,那里面有個女孩子,
原來是溫寧出主意,讓祝遙遙去醫(yī)院找了一個賣腎的女孩,她們打算栽贓我當初是假捐腎給干媽,偽造我偷天換日的假證據(jù),目的大概是想讓三哥你對我反目,從而誣陷我想害她的孩子,讓她順利從療養(yǎng)院出來,好去救李承聿?!?br/>
提到李承聿,厲北琛呆滯的瞳孔總算有了反應(yīng)。
黎向晚知道口說無憑,拿出兩份證據(jù),“三哥,這是我讓何欽查到的,祝遙遙今晚買了兩張去帝都機票的存證。”
厲北琛來回看那機票的存證,署名祝遙遙,時間晚八點,他終于嗤笑。
逃出來了,迫不及待去救情人。
“她們原本想先解決我,偽造證據(jù)向你污蔑我,可后來民宿里,她們和那女孩、還有找的打手,價錢沒談攏,起了沖突,三哥,溫寧比你想象的更瘋狂,她居然讓打手把那個女孩……”
黎向晚像是害怕說下去,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
森嚴皺眉,不可置信,溫小姐以前在別墅殺雞都不敢!
“當時場面混亂極了,我被綁著,溫寧和祝遙遙放了一把火,把民宿燒干凈了,
幸好何欽趕到救了我!我喉嚨受傷,但還是擔(dān)心溫寧早產(chǎn),我知道三哥你重視孩子,就跟著何欽一路找過來。
直到發(fā)現(xiàn)了孩子,卻不見溫寧,也不知道祝遙遙是不是和打手反目成仇,總之不知道去哪兒了?!?br/>
她手里捏著的,是兩份檢查單,一份她喉嚨遭火災(zāi)灼傷的證據(jù)。
另一份,是體檢單,“三哥,為了自證清白,我剛才去做了體檢,再次證明,我如今真的只剩下一個腎,溫寧對我誤會太深,才會如此瘋狂想誣陷我?!?br/>
“她是自作自受,這個女人太蛇蝎了,和她那個閨蜜想的什么毒計,殺人放火的事也干得出來,也就別提拋棄孩子了!”
顧靳庭沒好氣地冷哼,“老三,你不用懷疑,我陪著向晚去做體檢的,她是單腎。而且九點左右,向晚的確打電話向我求救,說她被困在民宿里,你看通話記錄!”
厲北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從眼神到心都是死的,“森洋,派人去帝都李承聿的審訊所,守株待兔她。”
“厲總,我覺得只有找到失蹤的祝小姐,才能證實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br/>
森洋留有余地的說了句。
黎向晚眼角微冷,不動聲色地道,“三哥,畢竟看起來像我的一面之詞?你們還是找到祝小姐對峙一下也好?!?br/>
“你喉嚨燒傷的證據(jù)都有了,手腕都是捆傷,這就是溫寧不甘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著急去救那個李承聿,想誣陷你拿你當籌碼和老三談判!”
厲北琛深深嗤笑,一閉上眼都是懸崖邊另一個孩子掉下去的血跡,無數(shù)次洗刷他的恨意。
想到那個女人在療養(yǎng)院多番找理由說黎向晚害她,求著他放她出去那副嘴臉。
厲北琛深信已然,就因為他把她關(guān)在那,她可以用孩子早產(chǎn)來報復(fù)他。
別再說愛恨,都是玷污了他。
他把她恨入骨血。
“去找祝遙遙?!彼麡O淡的說,“總要有一個人受懲罰來消我心頭之恨!”
森洋打了個冷顫,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找祝小姐了。
黎向晚則眼梢一緩,暗暗勾笑,她今晚完美的反咬一口,看來是成功了。
孩子是三哥的軟肋,溫寧死無對證了,至于祝遙遙……呵,她有的是辦法讓她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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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洋找了一夜都沒找到祝小姐。
可天亮?xí)r,一則熱搜迅速將榕城的新聞頭條霸占:祝家千金雇傭混混不成,反被困會所強遭羞辱,滟照曝光!
森洋眼睛一抖,點開照片,不堪入目的是祝小姐被不同的男人輕薄羞辱的鏡頭。
她面色痛苦,哭喊掙扎,衣衫破裂下,紅痕和外傷觸目驚心,可想而知經(jīng)歷了怎樣的噩夢一夜……
他趕去祝家質(zhì)問,祝家也說沒有找到女兒,祝母哭哭啼啼說,根本不知道滟照從哪里流出來的。
他剛出祝家的門,和里面等了一夜跑出來的黎舒遇上。
黎舒跟著森洋趕來了醫(yī)院。
手術(shù)室里,小嬰兒經(jīng)歷一夜搶救才緩緩被醫(yī)生推出來,脫離生命危險。
厲北琛耐心已經(jīng)耗盡,精疲力竭,眸光寒冷中只有他僅剩下的這個兒子。
他不能抱他,因為早產(chǎn),他才一斤九兩,也許再呆幾天出生,他就能熬到兩斤啊。
也許不在寒風(fēng)中被拋擲在石碓下,他也不會生命垂危……
他幽幽冷酷的守著他,隔著監(jiān)護窗,把煙當成了續(xù)命的藥。
黎舒在耳邊咆哮怒吼他些什么,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厲三爺,您信我!根本不是黎向晚狡辯的那樣,她是趁著寧寧墜海,遙遙又被強爆,反咬一口??!
我們真的是掌握了她害您母親的實證,可惜全部被她發(fā)現(xiàn)損毀,現(xiàn)在死無對證,
寧寧可憐啊,她一定是在絕望下才跳海的,她沒有逃走,我聯(lián)系過她就知道,她從頭到尾沒想過要去救李承聿,她對你一片真心,是你把她送進精神病院,涼了她的心……”
“我不管你是誰,你不想死就現(xiàn)在滾出去,我兒子需要安靜?!眳柋辫±溆踩缗褪?。
顧靳庭見狀,不悅的過來拉她,“黎舒,你還在這里胡攪蠻纏什么?我知道你是溫寧的閨蜜,所以無底限的替她狡辯,向晚受了她們合謀迫害,受了那么多委屈……”
顧靳庭剛說到一半,黎舒出離了憤怒,猛地伸手一巴掌朝他剛硬的臉上狠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