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男人撒嬌
    但他眼底的復(fù)雜,蘊(yùn)藏著多少風(fēng)起云涌,是她看不懂的。
    厲北琛暗忖,黎向晚幾乎是他和黎家的利益橋梁,曾經(jīng)他想讓她走,不喜歡她,自然不樂意她呆在身邊,但厲家那幫人虎視眈眈,老爺子一心想讓他給厲南潯作嫁衣,把帝尊財(cái)團(tuán)讓出來。
    只等他出一點(diǎn)錯。
    這種情況下,他需要黎家。
    這小傻瓜怎會懂其中深淺,厲北琛橫她一眼,“不說了。我餓死了,飯?jiān)俨缓?,我就吃你!?br/>
    “……”話鋒怎么陡然一轉(zhuǎn),溫寧暗自撇唇,奔回廚房。
    不過他說的話,即便是假的哄她的,也讓她心里甜絲絲,終于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重視。
    最終,來了兩個女傭幫忙,這頓晚飯才搞定。
    溫寧站在床邊,小媳婦似的喂飯給他,忍不住瞟他一雙活動自如的手。
    “看什么看,肩胛受傷是指揮不了手的精細(xì)動作的。”男人義正言辭,手卻在滑動手機(jī)文件。
    溫寧都震驚到無語,總之救了她就各種歪理正當(dāng)。
    森洋也是默默抽搐嘴角,厲總你就說一句喜歡小媳婦伺候會死嗎。
    明明一臉享受的要死的表情。
    享受的要死的男人矜貴皺眉,“一天沒洗澡了,等會給我擦身?!?br/>
    溫寧的碗都差點(diǎn)端不穩(wěn),偷瞄了眼他成熟精壯的身軀,心一跳,她為難的紅著臉,“要不還是讓森洋助理擦吧,”
    “我拼命救得是他嗎?”
    “……”小女人頓時訕訕。
    而森洋已經(jīng)很有眼力滾了出去。
    溫寧攥緊小拳頭試圖跟他講道理,“可我會不好意思,我和你還沒那么熟,”
    “不用不好意思,我允許你瞻仰我完美的身軀,別受不了就好。”男人高貴冷傲,目色幽黑。
    溫寧完全敗給他臉如城墻,小嘴抽了抽,找不到拒絕的話。
    橫豎被他救了就得當(dāng)牛做馬。
    溫寧先把房門關(guān)嚴(yán)了,立刻去打了盆熱水,小手細(xì)顫拎起毛巾,先把他衣服解了,嘴里默念著別多想,就當(dāng)給一座雕塑擦一下。
    可是……無疑這大衛(wèi)雕塑也太好看了,頎長優(yōu)美,肌理分明,處處透著結(jié)實(shí)有力,皮膚冷白,不同于時下流行的古銅色,一看就很高貴。
    她想控制自己的眼睛,可老控制不住。
    厲北琛邪肆的盯著她,一雙小眼睛不斷往自己身上瞄,臉蛋紅紅的像動人的蘋果,粉唇也咬著。
    男人喉結(jié)一番滾動,就知道她扛不住自己這該死的魅力。
    呵,還不生撲上來么。
    可很快……先敗北的是男人。
    厲北琛下顎有些繃緊,“好了沒有?你快點(diǎn)?!?br/>
    溫寧臉也滾燙,輕輕一咳,“行了?!?br/>
    她立刻擦完了事。
    小媳婦端著熱水匆匆去洗漱間,關(guān)上門就摸著小臉直呼吸。
    她想著就不由怨懟,捏著拳頭出來,與他再次協(xié)商,“你就不能請個男護(hù)工嗎,你剛才……”
    “還提剛才,你是有什么想法嗎?”男人靠在床頭,深呼吸,眼神幽暗。
    溫寧小臉紅撲撲,“你別太欺負(fù)人了,l,我剛才做飯都有女傭幫忙,你分明就隨手叫來。”
    那還不是看你個小東西搞不定,懷著孕他哪舍得讓她久站彎腰的。
    厲北琛白了她一眼,“這就不愛我了?昨天在走廊里,口口聲聲說只求我醒來,你什么都愿意做?!?br/>
    “……”溫寧連嘴抽都省了,蒼天,她沒說過這種話。
    這狗東西能不能不要揪住她一句表白,自由發(fā)揮到毫無底線?
    “嘶?!彼蝗怀榱讼聞γ?。
    “怎么了?”溫寧緊張的跑過去。
    男人脆弱地抿唇,“疼,都是被你氣的?!?br/>
    “……”溫寧將信將疑,可又怕他是真的疼,她小臉涌起一絲后悔,“那你別動了,我愛你還不行,我什么也愿意為你做,行嗎?”
    她都無奈了。
    某人薄唇勾起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腹黑弧度。
    “恩,陪我睡覺吧。”他有氣無力。
    不得不說,俊美身材又好的男人,撒嬌起來也是得天獨(dú)厚,絲毫不與他的成熟違和。
    溫寧望著他的‘病嬌顏值’,戴著面具就更添一絲蠱惑,她剛爬上自己的小床躺下,他又不滿,“你離我那么遠(yuǎn)我更疼了?!?br/>
    這和遠(yuǎn)近有什么關(guān)系?溫寧在他的眼神指揮下,最終,她躺到了他的懷里。
    一張病床不寬,她小心翼翼怕碰到他肩胛和腦部的傷口。
    她有點(diǎn)累了,杏圓的眸迷迷糊糊要睡。
    某人看到,皺著眉哼唧,溫寧馬上清醒,“你又疼嗎?”
    他難受的點(diǎn)頭,一臉冷毅,“算了,你睡吧?!边@她哪還好意思睡,要不是他,現(xiàn)在破腦殼的就是自己。
    溫寧皺著秀眉起身,“不行,我去找醫(yī)生。”
    “找醫(yī)生有什么用,他能讓我不疼嗎?”
    “那怎么辦?”
    男人黑眸掃向她的紅唇,病房開著一盞暖燈,柔柔從她頭頂打下來,朦朧著她絕麗的小臉,那汪眼睛又清澈又暖和,簡直快把他燒了,剛才他就……
    厲北琛又看向她的小手,低聲道,“你給我輕輕的按一按吧?!?br/>
    按摩啊,那行,她會的。
    溫寧小幅度伏起身,摸向他的腦袋,凌厲的短發(fā)扎她的手心,她很小心翼翼的按摩,不時還嘟嘴吹一吹他的傷口。
    是下意識的動作,可小女人的母性和柔軟就這樣溢在他面前。
    發(fā)絲垂落,像羽毛撓他的臉廓,于是,便越發(fā)癢。
    厲北琛挪了下她的小手,低沉磁啞道,“好像好點(diǎn)了,你到處都按按?!?br/>
    有用嗎?溫寧就賣力的按摩起來,按他堅(jiān)硬的肩膀……突然手被他抓住,放到腰那……
    溫寧有點(diǎn)懵了時,他深吸了口氣,喉結(jié)滾動,低頭就按著她的小臉吻起來。
    吻得她瞪大眼,說不了話,吻得她呼吸停擺無法思考,終于她有所察覺反抗時,厲北琛低低地繞著她吐息,哄小女孩般的哄,“你說你什么都愿意為我做,我現(xiàn)在疼死了,少奶奶……”
    溫寧像朵小棉花糖似的,被他壓制著,她瞪眼羞惱又絲毫不敢抵抗,畢竟動一下就可能打到他傷口。
    完全是沒還手之力,她想她肯定被他吻暈了,連做了什么都一概不知。
    只知道很久之后,她懵逼紅眼的跑向衛(wèi)生間,呆了好久。
    出來時,他還幽深灼灼望著她,很有歉意問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