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兩個選擇
“父親所來何事?”
顧長歌走進院落之中向顧逢問道。
青虛道長看見顧長歌進來不由得的松了一口氣。
他瞥了一眼眼前的棋局之后嘴角抽了抽。
好狠!
這位顧家主棋力也太深厚了一些。
顧逢神色平靜光從臉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深深的看著顧長歌道:“跟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好!”
顧長歌點頭。
雖然不知道顧逢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終歸不會埋下八百刀斧手害自己就是了。
此時正值盛夏。
烈日高照,蟬鳴高昂。
靈隱山地勢較高氣溫沒升龍城熱,走在觀中可聞竹葉沙沙,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兩人正走著。
顧逢突然提問:“你多大了?”
顧長歌怔了一下回答道:“今年應(yīng)是二十三歲了。”
他是扶蘇歷四百三十年生人。
當(dāng)下是四百五十三年,如今正好是二十三歲。
“長云何歲?”
“比我小兩歲,該是二十一歲了。”
顧逢重重的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道:“不錯,二十一歲了,該是結(jié)婚的時候了。”
嗯?
顧長歌當(dāng)即意外的看向顧逢。
這什么意思?
是在內(nèi)涵自己還是長風(fēng)?
顧長歌面容古怪的看著他道:“您的意思是……”
“我?我還能是什么意思!”
顧逢瞥著顧長歌道:“某些人不愿,那就只能讓長云來了。”
顧長歌臉上掛起一抹無奈。
心里頭知道顧逢還在為這件事而耿耿于懷。
“為何爹你不自己去和長云說?”
“誰說我沒去說過?”
顧逢的語氣頓時變得憂愁。
自己就這么兩個孩子,放在他人眼里都是人中龍鳳。
但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顧逢幽幽的嘆著氣瞥著顧長歌道:“他同你一樣,不愿意!”
顧長歌奇怪的問道:“為何?”
他自己不愿成親那是因為心中有自己的計較。
可是長風(fēng)又是為了哪般?
“他說他現(xiàn)在無心成親,這些事情待到日后再說。”
“那便日后再說!”
顧長歌擺了擺手旋即不在在意。
只是推遲一些時候罷了,又不是說日后不結(jié)了。
如今顧長云已跨入后天境圓滿。
在他的幫助下肯定是能更進一步突破到先天境界的。
先天境界壽一百五。
顧長云現(xiàn)在才二十出頭時間還長得很。
顧逢卻是不同意,冷聲說道:“要是他以后又突然改了主意,同你一樣了呢?”
顧長歌:“……”
原來父親是在擔(dān)心的這個。
轉(zhuǎn)念一想,設(shè)身處地也的確該擔(dān)憂這個問題。
顧逢看著顧長歌伸出兩根手指,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趕緊給我成親!”???.??Qúbu.net
“第二,你讓長云趕緊給我成親!”
“只有這兩個選擇,我不管你們兩個到底誰成親,我只要孫子!孫子你明白嗎?”
每次談到這件事顧逢只有頭疼。
其他人到了他這個歲數(shù)膝下已經(jīng)是子孫滿堂了。
誰還在搞催婚這件事?
他這一生只娶了顧長歌顧長云他們娘一個人。
也就只有顧長歌和顧長云兩個孩子。
現(xiàn)在事業(yè)也算是蒸蒸日上,但是沒有人來繼承怎么搞?
沒有繼承人就人心不穩(wěn)!
現(xiàn)在家族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不安生了,全靠著他的威望壓著,如此才沒有人公開捅破這層窗戶紙。
此前。
河?xùn)|道的紀(jì)家傳出那位少家主荒淫無道,常行酒池肉林荒誕淫穢之事,惹得紀(jì)家家主差點清理門戶。
他聽聞時也甚是不屑,笑話那紀(jì)家家主教子無方。
如今竟是憑空多出些羨慕。
猶記得很久之前他曾經(jīng)擔(dān)憂過自己這兩個兒子為家業(yè)爭權(quán)奪利該如何。
現(xiàn)在他則常常思索。
自己到底是怎么養(yǎng)的,兩個兒子竟然對錢、權(quán)、名都不敢興趣。
……
送走顧逢。
顧長歌才回到青松院青虛道長便好奇的尋了上來。
“顧家主找你為了何事?”
顧逢在這里等了這么些天。
每日和他下棋把他虐得痛不欲生,他也想知道到底為何。
顧長歌平靜的道:“無非就是成親那些事情罷了。”
青虛道長恍然。
他點了點頭道:“你天賦出眾,他不理解其中的緣由也正常。”
“對了。”
顧長歌想起自己準(zhǔn)備出去這件事,對青虛道長說道:“我近來準(zhǔn)備再去乾元坊市一趟,或許還準(zhǔn)備去聆夢澤看看。”
“那豈不是要離開很久?”
青虛道長意外的看向顧長歌。
顧長歌搖了搖頭,道:“不清楚,快則兩三月,慢的話就不知道多久了。”
歷練探險是修行者常做的事情。
有些地方常常藏著一些未知的危險,被困其中幾年十幾年乃至幾十年都是可能的。
他雖然有堪虛之瞳和太易法在手,基本上能夠避開可能會碰到的危險,但是萬事不是絕對的。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
這一是不可推演的。
它可能是一線生機,但也有可能指的是一線死機。
一線生機并不難理解。
這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說法,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
而一線死機呢?
顧長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那就是那些毀天滅地的強者在戰(zhàn)斗過程中會波及到多少的普通人。
或者說低階修士。
比如說如果他現(xiàn)在是一位比紫陽境更高一層的無暇尊者,那他在扶蘇國乃至周圍幾個國度都是無敵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
兩位神魂府君或者入道天人在這里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
哪怕他是無暇境也抵擋不了。
這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是不是就是那一線死機呢?
生機是絕處逢生,死機是生處向死。
無論這一線生機還是一線死機都是絕對的!
觸之即生,遇之即死!
青虛道長點了點頭道:“這倒是,畢竟一旦進入了那些險地,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我曾記得我剛進宗門的時候有一位執(zhí)事教導(dǎo)我們劍法,后來他外出游歷到宗門出事那天都沒有回來。”
“十幾二十年,誰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他看向顧長歌深深的道:“你小子出去可要悠著點兒。”
顧長歌聞言不禁笑道:“這是自然,畢竟也沒有誰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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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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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