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個懶貨
齊昆侖悄然離開了國會,乘坐一輛等候著的轎車,不知去往何處。
國會當中,會議繼續(xù)。
“挺久都沒有回燕京了,變化還是不小。”齊昆侖坐在車內(nèi),神色淡然,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
終于,車在一處四合院門口緩緩停下,院門外有兩座古舊的石獅子,上面已有斑斕。Xιèωèи.CoM
齊昆侖下車之后,敲了敲大門,不一會兒,有個老婦過來開門,看到齊昆侖之后,臉上露出笑容,道:“昆侖來了!”
齊昆侖微微點了點頭,笑道:“梅姨,你好。”
梅姨將大門一下推開,說道:“快進來吧!”
齊昆侖跨門而入,進入這已許久未來過的大院當中。
“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今天可得在這里吃頓飯,你先等會兒,我去做飯。”梅姨興高采烈地說道。
“不了,我這里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坐坐就走。”齊昆侖笑道,將手里的禮物放下。
梅姨嘆了口氣,道:“你啊,現(xiàn)在是一國大元帥了,能來看我的機會,可是越來越少咯!”
齊昆侖笑了笑,然后往后院走去。
后院這里,有一座假山,假山旁,有一座小小的亭子,亭子里,有一個老人正躺在一張椅子上,胸前,擺放有一壇酒。
不見老人怎么動作,張嘴微微一吸,就見壇子里的酒立刻倒射而出,直接飛進了老人的嘴里去。
這門絕學,齊昆侖早就想學很久了,只不過,學了很久都沒能學會。
齊昆侖在老人的身旁坐下,說道:“老師,好久沒見了。”
老頭眼睛都懶得張開,吸了一口酒之后,砸吧砸吧嘴,繼續(xù)躺著,道:“呵,齊小子來了啊!我聽小韜說你遇到了麻煩,解決了?”
齊昆侖微微點頭,道:“解決了!”
這個時候,梅姨端著熱茶走了過來,狠狠瞪了一眼椅子上的老人,有些惱火地說道:“老陳你個懶貨,昆侖來了也不知道招待一下,就知道躺著!就知道喝酒!”
“呵呵呵——”老人聽到數(shù)落之后,只是發(fā)笑,“我是老人,他是年輕人,不讓他伺候我就不錯了,還要我招待他?”
齊昆侖接過梅姨手里的熱茶,道了一聲謝謝,梅姨又瞪了老陳兩眼,然后慢慢退下了。
老陳輕輕搖晃了一下椅子,然后又吸了一口酒,只見那香濃的酒液不差分毫被他吸入嘴里,咕咚咕咚咽下。
老陳就道:“當年我最想學的就是這門本領,可我學了好久都不會。有一天,我閑下來了,就試了試,沒有想到,這一試,竟然就成功了!嘖嘖嘖,沒想到我還有這個天賦。”
齊昆侖早習慣了老陳這種說話的態(tài)度,笑了笑后,說道:“老師身體可還安好?”
老陳忽然睜開了眼睛,把胸膛上擺放著的酒壇拿了下來,放到一旁,坐起身來。
齊昆侖盡管稱呼他為老師,但是并不清楚他的來歷,只知道,他與陳家淵源頗深。
“好還是好的,就是有點寂寞,不過,也已經(jīng)習慣了。”老陳說道。
齊昆侖從懷里掏出雪茄來,給了老陳一根,老陳伸手接過,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而后放到嘴邊來,齊昆侖湊過去,幫他把雪茄點燃。
“我聽說你跟那個什么中南劍仙有了點矛盾?”老陳問道。
“不算矛盾吧,只是他的徒弟不長眼。”齊昆侖平靜道,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雪茄。
“哦……寧長生這個人還算不錯,如果有交手,留點情面。”老陳道。
齊昆侖卻是道:“他戰(zhàn)績赫赫,威名震天,人盡敵國,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能穩(wěn)壓他一頭。”
老陳道:“你要打不過他,那陳老子可白瞎了這么多時間教你!”
齊昆侖輕輕點了點頭,道:“他如果真要跟我一戰(zhàn),我會贏的。”
老陳道:“這態(tài)度老子就比較喜歡了!”
齊昆侖笑著,心里難得腹誹起老陳沒有一點高人風范,高人,不都應當是仙風道骨的么?但老陳,儼然一副老匹夫模樣,一點未變。
抽了兩口雪茄之后,老陳這才緩緩道:“而今這世道,是不斷向前的,但是,總有些人,思想?yún)s是越來越往后去的。見識了你今天在國會上的本事,我這里也就放心了。你要記住我的一句話,出身不重要,自己該做什么才是最重要!”
“我走了,跟你梅姨說一聲。”
“老師到哪里去?”齊昆侖不由問道。
“去該去的地方。”老陳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叼著雪茄起身,走出亭子,還沒兩步,就回過頭來,“嘿,老子叼雪茄這模樣,是不是很帥?”
齊昆侖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老陳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梅姨再過來的時候,就只看到齊昆侖坐在亭子里了,不由皺眉道:“那懶貨呢?”
齊昆侖道:“老師說他走了,讓我告訴你一聲。”
梅姨微微愣了愣,然后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說完這話之后,梅姨意興索然,說道:“你有事,我就不留你吃飯了,現(xiàn)在,也的確沒心情留你吃飯了。”
齊昆侖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自己曾經(jīng)生活過大半年的四合院。
齊昆侖對自己這個老師并不了解,他初到燕京來,就被人從新兵連里挑選了出來,然后送到了這座四合院當中。而后,老陳開始教他一些東西。大半年之后,齊昆侖又被送回到了部隊里去。
“或許再也見不到老師了。”齊昆侖心中微微一嘆。
他雖不知道老陳的具體身份,但是卻能隱約猜到,他是這個國家的一根定海神針般的存在,神秘而且強大,正是因為他的存在,這么多年來,華國才能在諸多變革當中依舊穩(wěn)步前行。不然的話,或許,華國也會步當今雪國的后塵,民不聊生,寡頭割據(jù)。
而今,老陳說他要走了,或許是因為他真的有些老了,或許也是因為齊昆侖真正成長起來了,他不想再管這些事了,所以準備享受“退休”后的生活。
齊昆侖腦海當中回想著老陳臨走前留給他的那幾句話,很有深意……
“梅姨,您知道老師的真名嗎?”齊昆侖問道。
“我哪知道!我就是個保姆而已。”梅姨說道,“這懶貨雖然懶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甭說是我了,就連陳森和陳國韜兩兄弟都不知道呢,只管這懶貨他叫老祖。”
“不過,這懶貨哪里有半點長輩的樣子,整天懶得要命,吊兒郎當?shù)摹W吡艘埠茫院蟛挥盟藕蛩耍 ?br/>
齊昆侖微微點了點頭,想起陳國韜之前試探自己時候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來,想來,是老陳無聊了,隨手打發(fā)了他兩招,然后他學到了點精髓。
他聽著梅姨的評價,心里也是哭笑不得,不過,卻是不得不承認,這就是老陳的真實寫照。
一個沒有半點高人風度的真高人!
這個時候,齊昆侖的手機響起,是羅定國打來的,國會那邊,已經(jīng)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