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默默站在身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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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眷戀,不是來自女神的臨幸,而是站在世界的最頂峰,對著你最愛的人向全天下吶喊:我愛你!
生命的絢麗,不是來自權(quán)利的榮耀,而是站在愛琴海的中央,為生命中唯一的她,承諾終生的守候。
天使的翅膀,不是來自天堂的幸福,而是站在地獄的門口,甘愿為她折下翅膀,放棄最神圣的使命。
楊凝冰獨自一個人坐在賓館之中,手中把玩著一只曾經(jīng)在大一的時候,演講而獲獎所得的一只金筆,思緒有些微亂,這段時間以來,她也對BJ的政局做了一系列的劃分和歸納,但是歸根結(jié)底,都是表面上的那點兒東西,根本就看不出絲毫的東西,或者說是潛在的內(nèi)涵。
搞關(guān)系、拉人氣這種事,初出茅廬的楊凝冰是不屑做的。她想要的就是能夠保一方平安,教育一方人。至于其他的,她不愿意去想,她也懶得去想。這就是她唯一可以偷懶的地方,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點。很多事情,父親和廖伯伯、趙伯伯他們都已經(jīng)( 安排妥當,自己需要的,就是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在學(xué)習(xí)!
想要在政府這個最大的大染缸之中玩弄政權(quán),以四兩撥千斤之法,讓自己一塵不染,這一點,還是不簡單的。就算是一般的老政壇老狐貍,老油條,也不敢這么說。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幾乎就是構(gòu)架掙個政治骨架的潛在力量。
但是楊凝冰卻可以,倒不是說她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她有著這份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是別人遠遠無法比擬的。
超群的智慧,精致到讓人無可挑剔的容顏,雄厚到令人自慚形穢的背景,都將她遠遠地捧上了天堂,遠離人煙。但是,她卻不然,因為在她的心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為百姓謀福利。如果為官一世,不能做出一些值得懷念的成績,不如不做。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人。楊凝冰不想做一個花瓶,即使她身為華夏三虎將楊望真唯一的女兒,根本不需要去爭論這個花瓶的問題,她也要證明給自己看,不為別的,但求,無愧于心。
“咚——咚——咚——”
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傳來。楊凝冰的秀眉為止一皺,小嘴微微嘟起。
“風(fēng)云和沐風(fēng)已經(jīng)走了,知道這里的,也就唯有他了,哎……”
嘆息一聲,楊凝冰快走兩步前五開門。
“吱——”
“你來了?”
楊凝冰帶著點無奈的微笑說道。
一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一臉和煦的微笑,點點頭。
“恩。”
沒有如何華麗而光鮮的外衣來襯托,他的衣著甚至比楊凝冰還要樸素。完全是站在人堆中都是以抓一大把的類型。中等的身材,看上去頗為消瘦,臉色也有些微黃。如果不是行醫(yī)多年的老中醫(yī),肯定看不出其實這個正值風(fēng)華正茂的年輕人,卻有著潛在的隱疾。
或許一身的平凡,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但是,那雙甚至讓人難以對視的睿智中充滿著鋒芒的雙眼,是他唯一的亮點,也是唯一能證明他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地方。如果說什么地方能夠讓他在茫茫人海中脫穎而出的話,無疑是那雙連正視都需要勇氣的眼睛。
他似乎能夠看透人心,溫柔平和中往往蘊藏著無法比擬的殺機,那種舉手間,甚至無形中能夠讓人震顫到無疑附加的眼神,讓這個男人,注定無法成為平庸中的一分子。但是,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他的鋒芒,他的玄機,他的所有官場上、軍隊中的手段,都變得無處可施。
在她面前,他不再是那個叱咤政壇,就連老一輩的血色人物都沒有理由對他指手畫腳政壇新星;也不再是那個令整個BJ城的公子哥聞風(fēng)喪膽,走到哪里都要低眉順眼繞道而行的太子;更不是那個年僅二十出頭就被加封為大校的軍隊最璀璨的新星。
在她面前,他只是一個跟她青梅竹馬,從小到大的發(fā)小,只是那個甘愿在背后默默的愛著她的趙家?guī)煹馈?br/>
楊凝冰關(guān)上門,兩個人進入了大廳之中。并不奢華的一室一廳,在北京,對于楊凝冰這種子弟來說,算是在平常不過的了。它本就沒打算鋪張浪費,況且一向喜歡節(jié)儉的楊凝冰,對于那些揮金如土的富家子弟,更不是一般的深惡痛絕。
對于這個早就在預(yù)料之中的‘不速之客’,楊凝冰并沒有便顯出過度的熱情,一是因為兩個人的關(guān)系,從小玩到大的娃娃,說是親密無間吧,卻始終有著那么一點的隔膜,那就是趙師道對自己的愛,楊凝冰一直以來都處于那種敬而遠之的狀態(tài)。二來,她更不想讓別人說一些不三不四的閑話。兩個人的關(guān)系,除了朋友,也便僅此而已。
給趙師道倒上了一杯從家里帶來的還算溫?zé)岬钠斩瑁踩坏淖讼聛怼?br/>
“第一次出來,最近還適應(yīng)嗎?”
趙師道沒有去碰那杯茶,而是輕聲問道楊凝冰的近況。
楊凝冰無所謂的笑了笑,很自然,很親切的那種,讓你感受不到絲毫異樣的感情,卻又像是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一般,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怎么說呢?畢竟是第一次出來嘛,有點不習(xí)慣,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你呢?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你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啊,政治部軍部兩面跑i,小心累壞了自己這副本就不太結(jié)實的身板啊。”
楊凝冰開了一個不咸不淡的玩笑。趙師道也是欣然而笑。如果是第二個人說出這番話的話,那么,他可能連死都不會知道怎么死的。趙師道的身體一向都不是很好,小的時候,就被楊凝冰取笑稱為‘藥匣子’。但是,也僅僅只限于楊凝冰一個人而已,就連趙風(fēng)云和廖沐風(fēng)他們,對于趙師道,也是一百個恭敬,一百個佩服的。不敢有半句的不敬,在整個成都、整個北京的軍區(qū)大院之中,都是他一個人的天下。
“那邊的事情,放一放沒關(guān)系的,呵呵。都是些早晚處理都一樣的事情。”
趙師道的話說得很簡單,但是楊凝冰就算是再傻,也不會認為趙師道說的話就是真的。那些可都是均不甚至政部的要務(wù),到了他這里,居然就成了瑣碎的小事了。無語的同時,楊凝冰也在默默的嘆息著,你確實很優(yōu)秀,師道,但是你卻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我真的不愿意傷害你啊……
淡淡的答應(yīng)了一聲,卻聽趙師道繼續(xù)說道:
“凝冰,能跟我說說,你為什么想走政治這條路嗎?”
趙師道的話,楊凝冰沒有絲毫的意外,自己的事情,他從來都是要問的,哪怕有的時候自己不告訴他,她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百姓。”
趙師道一愣,旋即默默的叨念著:
“百姓……啊,百姓……”
趙師道明白,楊凝冰決不是心血來潮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從小到大,楊凝冰都沒有做過一件不經(jīng)思考的事情;就算是失敗,也是一件經(jīng)過仔細推敲和念想的華麗的失敗。所以對楊凝冰了解甚至一點都不比他自己少的趙師道從這兩個字之上,就已經(jīng)讀懂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這條路,難,很難。”
“我知道。”
“它更是一條鋼索橋,稍微失去一點點的平衡,就會跌落,之后再難爬起,甚至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你一個女孩子,我真的很擔心你。”
趙師道的臉色有些微微難看,政道涉及的水太深了,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趟得過去的。他知道楊凝冰若是一旦做起什么事來,那是很較真的,而且從小連一只蒼蠅都舍不得打死的那個善良的小女孩,也一定會被污濁的官場所浸染;縱使八面玲瓏,支柱撼天,也未必就能在這條政治的大船上八風(fēng)不動。
所以,對于楊凝冰,趙師道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
楊凝冰的臉色也有些微微難看,緊緊的咬著嘴唇。她知道趙師道告訴她這些,就是要讓她知道,官場上的邪惡與骯臟,是多么的令人所不齒。他怕,他擔心,他害怕她支撐不過去。
“你說的這些,我懂。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這個夢想的。看到那些掙扎在生活最底層的百姓,在為一個硬的發(fā)霉的面包而爭得臉紅心跳的百姓,那些甚至為了一瓶礦泉水而大打出手的的人,我覺得我應(yīng)該做點什么。應(yīng)該為他們做點什么。哪怕,我最后失敗,最后甚至不能明哲保身,我也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我的夢想,更是我活著的命運。你們男人能夠做到的,我同樣也能做到,官場在黑暗,也終究黑暗不過人心。
我偏不信這個邪。誰說女子不如男?”
楊凝冰的臉色并不好看嗎,甚至可以說很難看,但是這番胡,卻是她的肺腑之言,是她不吐不快的真心話,更是她決心走入官場的信念。
趙師道苦笑著搖了搖頭。
凝冰,我又怎么會不同意你的想法呢?從小到大,我又有哪件事情沒有依著你呢?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在你的背后,依舊有一個傻傻的男人,默默地守候著你,就算,你已經(jīng)嫁做人婦,也不會為之改變。我只是擔心你,不過,就算是賠上我,讓我放棄所有的榮譽,也不會讓你在官場上跌倒,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