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去查銀鈴生平
    銀鈴被提著衣領(lǐng),垂著眼眸,渾身散發(fā)著灰敗氣息,絲毫沒有要逃走的想法。
    隨著侍衛(wèi)回到了她們住了一段時間的院子。
    剛到院子,其他人還在好奇抓著銀鈴的侍衛(wèi)為何突然間這么做。
    “阿華,你在做什么?”有人不解的問道。
    阿華眉眼一冷,聲音沉冷不答反問道,“王爺在何處?”
    他的臉色實在太難看,其他人不知發(fā)生了何事,但也知道事情定然嚴重,
    便告訴了他王爺還在外面追查北斗剎的事情,還未回來。
    此刻院子中的主子已經(jīng)盡數(shù)出去了,相對權(quán)利比較高的是玄衣。
    阿華將銀鈴帶到玄衣面前,將鳳尾花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他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道,“屬下親眼看見她的手腕上有鳳尾花,北斗剎找的定然是她。”
    她也是害了主子的人,他們絕對不會輕饒的。
    玄衣從高高壘起的情報中抬起眼眸,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目光落在圓臉乖巧的銀鈴臉上,
    就這?
    小兔子一樣的女人,你跟我說她能顛覆北斗剎?
    開玩笑呢吧?你說是王妃還差不多。
    不過這種淡淡的輕蔑有些看不起銀鈴,
    他到底沒有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輕咳一聲,“銀鈴,你的鳳尾花到底怎么回事?”
    他記得銀鈴身上沒有這朵花,怎么突然間有了?
    銀鈴低垂著眼眸,聲音很輕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間有的,而且只能遇到溫?zé)岬牟杷拍茱@現(xiàn),其他時候看不出來。”
    所以,這個意思是,普通的水還不能顯現(xiàn)出鳳尾花?
    玄衣這次驚訝是真的,他們也同樣在追查鳳尾花女子,卻從未想過還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顯現(xiàn)。
    難怪北斗剎追查多年什么都查不到。
    如果不是銀鈴親口說出來,他們也不知道這件事,
    他讓阿華拿來一杯溫?zé)岵杷従彽乖阢y鈴的手腕上,隨著溫?zé)岬乃髀湎拢欢鋴善G欲滴的鳳尾花顯現(xiàn)出來,
    “果真奇特,”玄衣贊嘆的看著鳳尾花,指尖輕輕觸碰,
    小兔子皮膚泛起一層戰(zhàn)栗,飛快的抽回中自己手,將右手腕藏在身后,咬著下唇問道,“你確認了,會怎么對我?”
    玄衣還在回想著那朵花,對她的話有些心不在焉,
    他揮了揮手,讓人將銀鈴帶下去好好看管,
    “等王爺回來,你便會知道。”
    “好,”銀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閉上了唇,跟在阿華的身后走出房間。
    玄衣看著她的背影,陡然間生出一種她跟鳳尾花的違和感,
    念頭剛響起,他就搖頭,
    “只是一朵花而已,跟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剛準備繼續(xù)整理北芪的信息,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滾開!本王妃要見玄衣!”司夜云的聲音不似以往那邊溫和淡然,她冷然的面色仿若一只在暴怒邊緣游走的母獅,
    其他侍衛(wèi)現(xiàn)在也知道了銀鈴事,自然明白王妃為何要急于找玄衣,
    他們苦著臉哀求道,“王妃,銀鈴的事情并非玄衣能管,您就別為難屬下了,”
    司夜云太陽穴狂跳著,她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暴躁,“讓開,我只是要見他罷了。”
    “王妃——”
    “王妃要見屬下,你們攔著作何?”
    其他人剛想繼續(xù)勸,就聽見玄衣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他們扭過頭,擠眉弄眼讓他趕緊閉嘴,免得夾在王妃跟王爺中間為難。
    玄衣無視他們的示意,來到司夜云面前,中規(guī)中矩的行了一禮,免得王妃想起自己被坑的錢,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道,“王妃是想見銀鈴嗎?”
    “她人呢?”司夜云問道,她進來后就問了其他人,但他們都不肯告訴她,這讓她心中有些許憋悶。
    她不是想劫走銀鈴,而是想問銀鈴為什么這么做!
    玄衣擠出一抹笑,規(guī)規(guī)矩矩回道,“銀鈴的身份有變,需等王爺回來再行定奪,王妃若想見她,可等王爺一同回來。”
    司夜云眉心微微一凝,她之所以搶在軒轅靖前去找銀鈴,
    就是擔心這丫頭為了護著她,主動尋死,
    更怕軒轅靖分不清人,就將人處置了,
    越想她越覺得十分有可能,否則銀鈴不會今日反常的這么厲害。
    她語氣也染上一抹不耐,臉色冷然如冰道,“難道本王妃的話你們都不聽是嗎?”
    “這……”玄衣遲疑了一下,他知道王爺對王妃無疑是偏愛的。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拿捏不準王爺還會不會看在王妃面子上,對銀鈴網(wǎng)開一面。
    “告訴我,她在哪里!”司夜云一字一句,聲音逐漸如冰刺骨,幽冷的目光看著玄衣,
    那眸底的森冷跟執(zhí)著令玄衣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有種感覺,如果不告訴王妃的話,王妃可能會將整個院子掀過來。
    “她……”
    “告訴她,”幽冷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在場眾人仿若被冷水兜頭潑下,渾身一顫,低垂著臉,不敢看向聲音方向。
    司夜云此刻也看了過去,對上軒轅靖森冷目光時,毫不退讓道,“我要見銀鈴!”
    “好。”軒轅靖薄唇淡淡的吐出一字,面色冷若冰霜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司夜云知道這是軒轅靖的退讓,自己也該適可而止,她微微頷首,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
    她雖離開了,但院中的眾人卻沒有感覺到半分暖意回歸,反而那股冷意越發(fā)凝重,大有將他們活活凍死的架勢。
    他們瑟瑟發(fā)抖不敢看向王爺,生怕自己遭受無妄之災(zāi)。
    “今日到底發(fā)生何事,說!”軒轅靖的目光從眾人面上一一看過,最后落在神色最為復(fù)雜鳶尾身上,
    鳶尾不敢隱瞞半分,將今日的事情一一說出,
    說著,她卻突然感覺到一點別扭感道,“王爺,奴婢覺得銀鈴姑娘的反應(yīng)太反常了。”
    尤其是當時在茶樓時,銀鈴的話跟動作,好像在有意說給什么人聽一般。
    只是當時事發(fā)突然,她沒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有人嗤了一聲道,“她被王爺王妃當做姑娘養(yǎng)在府上,從未苛待過半分,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害了王爺?shù)娜耍斎粫闯#缹傧抡f,銀鈴當時想告訴王妃,或許是想利用王妃的同情心,幫助她逃離王爺。”
    這種說辭倒也能說的通,
    其他人也點了點頭贊同了幾分,鳶尾覺得不對,但卻不知從何反對。
    軒轅靖眉眼越來越冷,如冰目光掃向說話人,那人立時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去查銀鈴的生平。”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