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9章 心黑嘴也臟
    慈寧宮。
    太后看著滿臉狼狽的陛下,忍俊不禁,“在這皇宮里,居然還有人會讓陛下如此頭疼,真是稀罕。”
    南岳帝扶額,“母后就別取笑朕了,這后宮里的女人哪里不讓朕頭疼。”
    就連之前善解人意的淑貴妃如今也因為十五皇子的事情,幾次惹得他頭疼。
    他就不明白,同樣是自己的兒子,為什么淑貴妃在有了軒轅輝之后,為什么會對軒轅靖多了幾分防備之心。
    要不是他心里很清楚軒轅靖的能力跟人品,都差點被淑貴妃的枕邊風(fēng)給吹歪了。
    因此現(xiàn)在他也很少前往云霞宮,就怕時間一久,越看軒轅靖越不舒服。
    太后笑了笑,后宮的女人但凡是活下來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
    陛下處理朝堂事情本就頭疼,若是再回后宮遇見的還是勾心斗角難免不想再去。
    “明日就是陛下的生辰宴,也不知淑貴妃可安排妥當(dāng)了。”她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南岳帝臉上神色一斂,生辰宴過得不好就是鴻門宴。
    面色微凝,叮囑道,“母后明日留在慈寧宮便可,任何地方都不要去,朕會派人保護(hù)好您。”
    太后眉心微蹙,“可是他們想要在明日做什么?”
    西寧人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此,必定是有所圖謀。
    陛下生辰宴是最容易讓人放松的時候,他們選擇這個時候動手無可厚非。
    南岳帝緩緩點頭,“朕并不確定,只是明日極有可能罷了。”
    想到西寧人那些手段,他仍然有些不放心,“明日朕會讓卿卿跟司璃一同來護(hù)著母后。”
    司璃年紀(jì)雖小,但在司夜云的教導(dǎo)之下,對醫(yī)術(shù)見解也不低,可以護(hù)著母后,至于,司夜云要留在他身邊護(hù)著他。
    太后輕嘆一聲,她真的老了,才需要陛下安排兩個孩子來護(hù)著她。
    “明日讓輝兒也一同來吧。”她出聲道。
    淑貴妃畢竟是軒轅靖的生母,要是軒轅輝出事,怕是淑貴妃得當(dāng)場瘋了,對軒轅靖日后并非好事。
    南岳帝眉心微蹙,緩緩點頭,“好,朕會安排好的。”
    明日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對淑貴妃透露,但是他自有別的辦法能讓軒轅輝過來。
    一番事情交代好,南岳帝也覺得疲憊不堪,齊嬤嬤給南岳帝收拾了一間房間,讓陛下小憩。
    天色微暗時,南岳帝才重新恢復(fù)了精力回去繼續(xù)處理政事。
    云霞宮。
    陛下生辰恰逢整壽,因此這次十分重視,淑貴妃已經(jīng)連著一個月不曾睡好,生怕中間出現(xiàn)什么變故。
    良妃娘娘氣色有些差,強打了精神陪在淑貴妃身邊。
    “赫兒的性子是好的,這次府上的人惹事,恐怕是有心人想要暗算他,你讓他莫要著急,先在府上好好待著,省的再惹陛下氣惱。”淑貴妃語重心長的對良妃娘娘說道。
    軒轅赫一而再的被罰,后宮里人人都在笑良妃就算生了個兒子也沒用,盡惹事。良妃氣得不輕又無可奈何,幸好婚事是陛下親自下旨,否則她真的怕佟家一氣之下退婚,到時候軒轅赫真的連成家都困難。
    “他被罰也好,省的以后毛毛躁躁,再惹下滔天大禍,我可救不了他。”
    淑貴妃笑著安撫,“事情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近來盛京城內(nèi)事情繁多,赫兒天性純良,若是出去,反倒是容易被人算計上,禁足在府上興許是一件好事。”
    良妃扯了抹笑,軒轅赫笨還真的深入人心。
    幸好她這個當(dāng)娘的也這么覺得,不然不得徹夜難眠。
    “明日的生辰宴,妹妹可安排妥當(dāng)了?”她問道。
    淑貴妃按了按眉心,語氣疲憊道,“準(zhǔn)備倒是妥當(dāng),只是我這心里莫名有些不安,我擔(dān)心明日怕是要生事端。”
    良妃心里也一跳,“這幾日來,我也有這種感覺,我本以為是赫兒被罰我心里不快,可想想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罰,以前就不曾有這種感覺。”
    沒想到淑貴妃也有這種感覺。
    兩人屏退了宮人,暗暗合計了一下,似乎都是從后宮突然間安寧了開始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但這只是一種感覺,并沒有實際性的證據(jù),因此該做什么還得繼續(xù)做,不得停下,很快,翌日申時兩刻,朝中文武百官攜帶家眷朝中宮中而來,宮門口比往日更加嚴(yán)格,但凡有一絲懷疑都不準(zhǔn)入宮。
    北芪十三皇叔跟銀鈴也一同前往,兩人倒是并沒有多攜帶什么東西,很快就被放行。
    男女眷在宮宴開始之前會被宮人分開,銀鈴被帶往云霞宮。
    淑貴妃正領(lǐng)著一些等級比較高的宮妃陪著誥命夫人們閑聊著,一些品級低的夫人則坐在殿門口或者更靠里面的位置。
    銀鈴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她有著身孕,又是他國公主身份。
    淑貴妃自然命人給她尋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坐著,腰間還墊著軟墊,相比較第一次進(jìn)宮,銀鈴這次已經(jīng)接受了如今的身份,面對這樣的場景也更加落落大方,旁人時不時投來詫異神色時,她也不懼回以微笑。
    她坦然,倒是顯得其他人大驚小怪,她們便收回了目光不再多看。
    淑貴妃雖沒說什么,但也悄悄打量了銀鈴,見她變化這么大,倒是覺得有些滿意。
    “長鈴公主跟靖王妃是姐妹,長鈴公主如今到了,不知靖王妃何時到?”有人笑著問了一聲,銀鈴抿了口茶看了過去,一個不認(rèn)識的夫人,長相尖酸刻薄,說話也刻薄的不行。
    明里暗里的說姐姐不重視這次宮宴,才姍姍來遲,也不知道誰給這婦人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亂說話。
    她微垂著眼眸,自己要現(xiàn)在給姐姐立威,還是待會兒給姐姐立威。
    正想著,外面一道帶著譏諷的聲音響起,“夫人這么關(guān)心本王妃,是你病重等不及想求本王妃了嗎?”司夜云站在門口,目露譏諷的看著先前說話的夫人,那夫人臉色一變,臉都扭曲了,“靖王妃,臣婦只是關(guān)心您罷了,您為何這么說臣婦。”
    司夜云嗤了一聲,走到夫人面前,上下看了下,“是病的蠻重的,心黑嘴也臟,等父皇壽辰宴結(jié)束,本王妃再幫你治療,省的在這個時候給父皇沾染上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