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059章
后來聊天的時候,蘇爸爸全程都是有機(jī)會就抓著沈琉琛懟。
岳父和女婿是天生的仇敵, 這句話說的果然沒有錯。
宋錦西以前逛論壇, 偶爾會看到女性同胞吐槽, 說老公在家里不受爸爸待見, 他們兩個只要碰到了,老公就會被爸爸懟
然后就會有一大群人在下面回帖“哈哈哈”, 說岳父和女婿確實(shí)是這樣的。
一般只有丈母娘會對女婿好一點(diǎn)兒,岳父和女婿甚至可以說是天敵。
那個時候,宋錦西總會有一絲憧憬,只是她完全就相當(dāng)于一個沒有爹的小可憐,就算以后有了男朋友甚至老公,她爸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表示。
畢竟在宋爸爸眼里, 可能只有宋錦南才是他的寶貝。
她宋錦西,不過是個可以拿來聯(lián)姻換取金錢的前妻生的女兒而已。
完全沒想到, 現(xiàn)在,她竟然能親身經(jīng)歷這些。
每次看到沈琉琛被蘇爸爸刺得沒話說, 她就忍不住想要偷笑,然后看著蘇媽媽用白眼看蘇爸爸,覺得這種氣氛實(shí)在是太好了。
他們坐在客廳聊了會兒天,又一起看起了電視。
蘇爸爸平常也會陪著蘇媽媽看電視,不過一般都是蘇媽媽看電視, 蘇爸爸坐在一邊看報紙。
而今天,既然宋錦西在,那陪蘇媽媽看電視的重任就交到宋錦西身上了。
蘇爸爸起身, 看著沈琉琛:“會不會下象棋?”
沈琉琛有些沉默:“不會。”
一般人下象棋,都是身邊的長輩領(lǐng)進(jìn)門的。沈琉琛身邊沒有這類的長輩,他也沒有學(xué)象棋的心思。
“怎么連象棋都不會?”蘇爸爸說到這里又停住了。
畢竟是心疼女兒的,怕懟沈琉琛懟得太過,會讓沈琉琛連帶著對宋錦西也有意見,蘇爸爸忍住了沒有再懟他。
宋錦西忙說了句:“爸爸,他的心思都花在了掙錢養(yǎng)家上,所以不會下象棋,不讓你教教他?他很聰明的。”
老婆在幫他說話。
心底這個認(rèn)知升起,沈琉琛只覺得渾身舒暢。
老丈人心里則有點(diǎn)不是滋味了。
不論宋錦西是怎么出現(xiàn)的,至少在蘇爸爸眼里,宋錦西是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小棉襖。
小棉襖終于長大了,他還沒疼愛夠,就被眼前的臭小子叼走了。
現(xiàn)在還幫著臭小子說話,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讓他又氣又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話又說話來,宋錦西都這么說了,也知道自己不能懟沈琉琛懟得太過火,蘇爸爸臉色稍稍變好了點(diǎn),說道:“來,我教你,不要以后走出去,問你會不會下象棋,你都不會。”
宋錦西朝沈琉琛眨了眨眼睛,沈琉琛會意,跟在蘇爸爸身后去了旁邊小陽臺上。
蘇家的房子是兩房一廳,有一個半露天的小陽臺,陽臺上養(yǎng)了很多花花草草,看起來生意盎然。
蘇爸爸和沈琉琛就在陽臺上下象棋,用的是之前沈琉琛送給他的那副白玉象棋。
眼看著蘇爸爸拿著一枚棋子在手中摩挲,愛不釋手,沈琉琛也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至少老丈人還喜歡他送的禮物,也不算太差。
畢竟是第一回上門就被老丈人“打過”的女婿,宋錦西又是真的喜歡這倆夫妻,沈琉琛對蘇爸爸還是有點(diǎn)小畏懼的。
客廳里,蘇媽媽見兩個男人走了,才跟宋錦西說起了悄悄話。
“繡繡,小沈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們?”蘇媽媽問。
宋錦西眨眨眼,“不會呀,為什么會這么問?”
蘇媽媽看了陽臺那邊一眼。
沈琉琛半背對著他們,在認(rèn)真地看棋盤。
他個子高,穿了一身工工整整的淺藍(lán)色西裝,坐在矮小的小凳子上,顯得有些不搭。
卻又詭異地沒有折損他的氣質(zhì)。
蘇媽媽知道女兒嫁了個了不起的人物,也總是不安。每一次看到沈琉琛,那種不□□定的感覺就會更強(qiáng)烈。
這孩子是個人物,她總擔(dān)心蘇繡繡以后會受委屈,也有點(diǎn)害怕沈琉琛會看不上他們這樣的家庭。
“他來了家里,就坐在旁邊,也不愛說話。”蘇媽媽說。
宋錦西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蘇媽媽的手,蘇媽媽的手正搭在她的大腿上。
“這是他的性格問題,媽媽。”宋錦西叫他們是叫得越來越熟稔了。
換成是以前,她是不敢相信自己會這么快“移情”的。
畢竟,在蘇爸蘇媽眼里,她是他們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不是親生更似親生。可是宋錦西不一樣。
蘇爸蘇媽,對她來說本來就只是兩個陌生人,是系統(tǒng)為了完善她的身份信息強(qiáng)硬塞給她的兩個人際關(guān)系。
只因這兩個人對她太好了,滿足了她從小對父母親情的渴望,她才會這么容易完全接受他們。
宋錦西繼續(xù)說道:“他在生意場上這樣慣了,畢竟是大公司的老板,如果表現(xiàn)得太和藹了,可能會鎮(zhèn)壓不住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和公司里的那些職員。”
蘇媽媽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
“而且我跟你說過的,他沒有家人,以前也沒體會過家的溫暖。”宋錦西說著,也往沈琉琛那邊看了眼,然后湊到蘇媽媽耳邊小聲說道:“你別看他一臉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樣子,其實(shí)心里指不定怎么緊張呢。剛才你和他說話的時候,我看他都忍不住拿手在膝蓋上摩挲,這是他想問題或者緊張的時候才會有的動作。”
蘇媽媽已經(jīng)信了,還長長地“哦”了一聲。
“一般他和別人談生意的時候,很少會有這種表現(xiàn),因為生意場上基本也沒有能讓他緊張的人,”宋錦西說,“他會緊張,也是真的尊敬你們,想在你們面前表現(xiàn)得好一點(diǎn)。”
“那我剛才出去接他的時候,他好像也木木的。”蘇媽媽又說。
宋錦西:“估計是突然腦子短路了,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蘇媽媽想了想,又說:“他也不叫我們。”
宋錦西皺了皺眉。
好像也是。
不管怎么說,“爸爸”“媽媽”這兩個稱呼,沈琉琛總是要叫的。
等會兒她得找個機(jī)會,讓沈琉琛開口叫兩位家長。
她還在思考的時候,電視上顯示了整點(diǎn)報時。蘇媽媽站了起來,“這時間過得太快了,隨便聊會兒天都十一點(diǎn)了,我去做飯。”
“我?guī)湍恪!彼五\西也跟著站了起來。
她話剛剛說完,就被蘇媽媽按著坐了回去。
“幫什么幫?在家里還要你動什么手?媽媽又不是老得動不了了。”蘇媽媽說,“再說了,你現(xiàn)在雙身子,好好休息才最重要。平常還要上班,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只管坐著等吃就行。”
宋錦西太感動了。
她一個沒忍住,撲上去直接抱住了蘇媽媽的腰,頭在蘇媽媽的懷里不停地蹭。
一邊用感動的聲音撒嬌:“媽媽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象飛田,但不能過河”蘇爸爸還在慢吞吞地教沈琉琛下象棋的基本常識,就聽宋錦西在跟蘇媽媽撒嬌。他把棋子握在手里,抬頭望客廳看了眼,頓時心里有點(diǎn)酸。
他小聲嘀咕:“早知道我去炒菜了。”
在這里陪臭小子下棋,他只要不經(jīng)意間抬頭,看到沈琉琛那張只會哄騙女孩子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沈琉琛長得太帥,女兒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這么快被拐跑。
還拐一送一。
真是氣死個老丈人。
而且,他也想被女兒抱著撒嬌
蘇媽媽被宋錦西這么吹彩虹屁,一個沒忍住直接“哈哈”大笑出聲。
她低頭,抬手摸了摸宋錦西的小腦袋,眼底慈愛之意漸漸變得更加真實(shí)。
如果說他們倆口子以前,對宋錦西那么好,是因為系統(tǒng)的設(shè)定。那么,慢慢地,因為他們和宋錦西的接觸,他們之間的感情也開始變得真摯起來。
只憑數(shù)據(jù)誕生的好感,和相處后慢慢誕生的好感,是不一樣的。
“傻孩子,”蘇媽媽聲音柔和,“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說著,拿開宋錦西抱在她腰間的手,讓她坐好來,又把水果盤子放在她手上。
“再看會兒電視,我去做你喜歡吃的菜。”
宋錦西乖巧點(diǎn)頭:“嗯嗯。”
目送蘇媽媽走進(jìn)廚房,宋錦西回頭看了眼陽臺,還是沒忍住,偷偷摸了過去。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沈琉琛身后側(cè),身子往前傾,頭搭在他的肩膀上。
因為她坐的椅子比沈琉琛坐的小凳子要高許多,所以她這樣搭著沈琉琛的肩膀,可以說是一種很舒服的姿勢。
只是他們這親昵的樣子看在蘇爸爸眼里,蘇爸爸又落寞了。
偏偏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女兒和女婿感情好,是好事。等以后乖孫孫生出來,他就含飴弄孫。
女兒和女婿愛怎么樣都隨他們,他不隨便亂吃醋了。
只有這樣想著,老丈人心底的醋意才會少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剛才解說完“象飛田”的規(guī)則,象棋的基本規(guī)則已經(jīng)被蘇爸爸說完了。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第一盤。
似乎是為了公平起見,蘇爸爸還翻了一邊車馬炮,意思是讓沈琉琛半壁江山。
沈琉琛皺著眉頭看著棋盤沉思,其實(shí)身體在悄悄地配合宋錦西,只為了能讓她靠得更舒服點(diǎn)。
蘇爸爸看到了他的小動作,原本緊蹙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
看沈琉琛也沒有之前那么不順眼了。
這世界上,很多事都能裝,不能只看表面。
蘇爸爸也曾懷疑過,沈琉琛表面上對宋錦西好,會陪宋錦西回門,也會給他們準(zhǔn)備好高檔的禮物,但是他對宋錦西是不是真心,這一點(diǎn)還有待商榷。
沈琉琛那么有錢,他送的這些在別人眼里看來非常高檔的禮物,對他來說可能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一些細(xì)節(jié)上的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就好像剛才,宋錦西的下巴往沈琉琛肩膀上撘的時候,沈琉琛會調(diào)整坐姿,讓她撘得更舒服。
這就是一個小細(xì)節(jié)。
這個小細(xì)節(jié),也稍稍取得了老丈人的一點(diǎn)歡心。
沈琉琛拿了“車”,似乎是想去吃蘇爸爸放在河界的“馬”,宋錦西看了連忙出聲制止。
“不能吃不能吃!”宋錦西伸手擋住了沈琉琛的動作,“爸爸的‘車’在這里守著呢!你吃了他的‘馬’,就落進(jìn)了他的圈套,他會把你的‘車’吃掉的。你用‘車’換‘馬’,虧大發(fā)了。”
蘇爸爸過來拍掉宋錦西的手,“觀棋不語真君子,你看他下就好了,說什么話?”
宋錦西理直氣壯耍無賴:“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
“你”蘇爸爸指著宋錦西,啞口無言好一會兒,生氣道:“真是養(yǎng)了一頭小白眼狼,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宋錦西朝蘇爸爸吐了吐舌頭,“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沈琉琛沒有家人,爸爸你就把他當(dāng)成是入贅我們家的吧。”
蘇爸爸不知道沈琉琛的自尊心如何。不管怎么說,他們這一輩的老年人,還是對“入贅”這個詞有點(diǎn)偏見的。
一般只有混得不怎么樣或者出身不怎么樣的男人,才會選擇去女方家入贅。
沈琉琛現(xiàn)在身份這么高,宋錦西竟然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說出了“入贅”這兩個字,也不知道沈琉琛會不會生氣。
蘇爸爸沒有說話,悄悄地看沈琉琛反應(yīng),卻見沈琉琛只是捏了捏宋錦西的手,一點(diǎn)不高興的表情都沒有。
然后把“車”前面的小兵往前推了一格。
看宋錦西這說起話來沒邊,沈琉琛又一臉平淡的樣子,簡直就像無聲的縱容。
蘇爸爸看著,心底不由又滿意了幾分。
宋錦西是個臭棋簍子,知道點(diǎn)規(guī)則,但是下棋下得一盤糟。
沈琉琛卻完全縱容著她,基本上是她指哪打哪,然后倆口子就被蘇爸爸殺了個片甲不留。
最后沈琉琛倒是不改顏色,倒是宋錦西,氣得耍賴說不玩了。
蘇爸爸笑著起身,說去看蘇媽媽炒菜的情況。那背影優(yōu)哉游哉地,別提有多美。
沈琉琛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悄悄地在心底松了口氣。
總算稍微改善了點(diǎn)老丈人對他的印象,他的努力沒有白費(fèi)。
宋錦西卻沒管這些,還在糾結(jié)著游戲的勝利與否。她走到剛才蘇爸爸的位子上坐著,假裝捋了捋袖子,說道:“我來跟你玩一盤。”
沈琉琛一點(diǎn)主見都沒,什么都聽她的,讓蘇爸爸大殺四方。由此可見沈琉琛的棋藝肯定很不行,她這個半吊子說不定都能血虐他。
宋錦西志氣滿滿。
可是,不到十分鐘
沈琉琛提起從開局起就一直放在他的“帥”旁邊的“車”,吃掉了宋錦西拿回來擋著他另一只“車”的士。
輕描淡寫的一聲:“將軍。”
絕殺。
宋錦西:“等等!”她抬手從沈琉琛手里強(qiáng)硬地?fù)尰亓俗约罕怀缘舻氖浚职焉蛄痂〉哪侵弧败嚒狈呕卦弧?br/>
一切復(fù)原。
這一回她不走“士”,而是提了一邊的“炮”回來擋著沈琉琛的“車”。
她忘了,她的“炮”原本是用來“撇馬腳”的,就是用來阻擋沈琉琛的“馬”的前進(jìn)。她這“炮”一抬走,沈琉琛的“馬”就跑了上來。
沈琉琛聲音淡然:“將軍。”
宋錦西:“???”
她又把棋子搶了回來,棋局復(fù)原。
“我再想想。”
想了很久,不管她怎么補(bǔ)救,都是拆東墻補(bǔ)西墻。
血虐沈琉琛沒成功,她反而成了被血虐的那個。
看著已經(jīng)無力回天的局,宋錦西突然壞心思一動,膝蓋“不小心”往上頂了一下,頂?shù)搅似灞P。
因為她的動作有點(diǎn)大,棋盤上的棋子頓時全都亂了,還有幾顆滾到了地上。
正好被從廚房走出來的蘇爸爸看到了。
蘇爸爸在廚房的時候,偷偷把頭探出來看了眼,想看看他們兩個是不是在膩歪。沒想到竟然看到沈琉琛和宋錦西在對弈,宋錦西還一臉認(rèn)真。
他當(dāng)時就想出來看看戰(zhàn)況,只是蘇媽媽正好讓他幫忙洗菜,就耽擱了一點(diǎn)時間。
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心愛的棋子在地上亂滾的場面。
宋錦西還在說著什么“哎呀不小心把棋子都弄亂了不然我們重新再來一局吧”之類的不要臉的話,一邊撿起了灑落在地上的棋子,就聽蘇爸爸大喊一聲“小玉”,跑了過來。
宋錦西頭頂著問號看過去,見蘇爸爸從她手中搶過剛剛被撿起的棋子,非常珍之重之地放在眼前端詳,還吹了吹棋子上看不見的灰塵。
眼底臉上盡是心疼。
確定棋子沒什么事,他才松了口氣,想瞪罪魁禍?zhǔn)装桑稚岵坏茫缓棉D(zhuǎn)頭去瞪著沈琉琛。
“繡繡亂來,你也不管管她?”蘇爸爸說,“棋品這么差,下輸了就翻棋盤。這些棋子一個個都是玉做的,這么珍貴,你就不怕她摔壞了?”
宋錦西:“”
剛才還很不待見沈琉琛,就因為他的“小玉”灑落在地上了,就開始指責(zé)沈琉琛沒有管好她。
如果她沒有猜錯,剛才蘇爸爸口中的“小玉”,指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棋子。
宋錦西有些難過。
難道她在蘇爸爸心里,竟然還比不上一顆棋子嗎?
她用幽怨的目光看著蘇爸爸。
耳邊傳來沈琉琛的聲音:“繡繡高興就好,這棋子若是摔壞了,我讓他們再送幾副來給您。”
這敗家的
還縱容宋錦西敗家
蘇爸爸指著沈琉琛半天都說不出話,最后“哼”了一聲,把棋盤和棋子都收好,說了句:“不給你們玩了。”
走了。
蘇爸爸五十多歲了,行為似乎開始有了點(diǎn)老頑童的影子,宋錦西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心底的委屈消失了,還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沈琉琛長得高,坐在小凳子上不是很舒服。現(xiàn)在他們不下棋了,他就把支撐棋盤的小凳子放到一邊,坐在了宋錦西之前搬過來的椅子上。
他看著宋錦西,朝她伸出手,“過來。”
宋錦西搬著小凳子放到他身邊,靠著他坐下。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坐在沈琉琛身側(cè)。
往常在家里,沈琉琛在書房里看書或者加班,她就會搬一把沈琉琛專門為她準(zhǔn)備的小椅子,靠著他,坐在他身邊。
享受兩個人相互依偎的靜謐的感覺。
蘇媽媽那邊還在忙,也沒有棋下了,宋錦西就拿起了手機(jī)。
一解開鎖頻,微信上就有未讀信息,點(diǎn)開一看,果然是林笑笑的。
按照這幾天林笑笑和她聊天的習(xí)慣來說
宋錦西抿著唇,有點(diǎn)不太敢打開和林笑笑的聊天框。
沈琉琛的聲音已經(jīng)自頭頂響起:“這么喜歡她?”
宋錦西稍作沉默,點(diǎn)頭。
她坐在矮小的凳子上,整個人矮小的一團(tuán),看起來很是惹人憐愛。沈琉琛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坐著,可惜沒那個膽。
還是怕老丈人會不高興。
只得輕輕地揉了揉宋錦西的小腦袋。
“既然很多事你都知道了,這件事也可以告訴你。”宋錦西說:“笑笑她其實(shí)并不是原來的林笑笑。”
“哦?”沈琉琛眉梢微挑。
“她的出現(xiàn)和我的出現(xiàn)不同,我的出現(xiàn)是有目的的,她卻更像是無意間穿越進(jìn)來的。頂替了原來的林笑笑,在這個世界留了下來。”宋錦西說。
沈琉琛:“你和她之前就認(rèn)識?”
宋錦西搖頭:“不認(rèn)識,但是你和她有比較大的關(guān)聯(lián)。”
沈琉琛眉心微蹙。
“我懷疑,你之所以會夢到曾經(jīng)會發(fā)生的事,和笑笑對這個世界劇情的改變有關(guān)。”宋錦西說:“笑笑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
自從那天林笑笑被沈琉琛拉黑后,宋錦西和林笑笑聊天都是避著沈琉琛的,所以她就沒有機(jī)會和沈琉琛提及這個,也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甚至覺得現(xiàn)在事情都差不多成定局了,好像也沒有和沈琉琛說的必要。
今天既然正好被沈琉琛問了,她就順便把事情都告訴他。
“所以,夢里她死后,這個世界就分崩離析了。”沈琉琛聲音淡然。
宋錦西咬了咬下唇。
“我前段時間一直比較關(guān)注笑笑,也是因為擔(dān)心她會對世界造成影響,連帶著也會影響到你。只可惜剛開始的時候,我都沒有把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和你的夢境聯(lián)系起來”她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說起來我還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她親近我,好像真的把我當(dāng)一個很好的朋友和親人看,我接近她卻是別有目的雖然我確實(shí)也挺喜歡她的性格。”
沈琉琛沒有說話,似乎在給她營造吐露心中郁意的環(huán)境。
宋錦西繼續(xù)說:“每次這么想,都覺得我有點(diǎn)過分,一點(diǎn)都不真誠,對不起她對我的親近。”
“你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沈琉琛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臉兒抬起來,“所以,如果覺得自己過分,應(yīng)該把錯怪在我頭上才是。”
他說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宋錦西忍不住笑了。
“我棋藝不行,指導(dǎo)你亂下,害你總是被爸爸絕殺,這些可以讓你背鍋,但是總不能什么都讓你背鍋呀。”她說。
沈琉琛飛快地看了眼客廳和廚房方向,確定兩個大人都沒在,低頭在宋錦西的臉上偷了口香。
然后說了句和他們現(xiàn)在討論的話題完全不相關(guān)的話:“我記得你最近經(jīng)常玩一款叫‘三國殺’的卡牌游戲?”
宋錦西點(diǎn)點(diǎn)頭。
“孟獲的臺詞是?”
宋錦西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也湊過去,在沈琉琛的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客廳里正好響起蘇爸爸的咳嗽聲。
沈琉琛正蠢蠢欲動的手又放了回去,讓宋錦西坐回了小凳子上。
兩個人背對著客廳,兩手卻在暗地里十指相扣。
宋錦西的頭輕輕地靠在他手臂上,看著眼前生意盎然的爬山虎,想起沈琉琛剛才的問題。
三國殺里,孟獲的臺詞是什么?
背黑鍋,我是專業(yè)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章節(jié)有小小地修改一下~
看到有的讀者說完美在一起了后面沒看頭了,其實(shí)并沒有。比如系統(tǒng)的問題還沒被解決,之前花了一整個章節(jié)塑造渣爸渣媽的形象,其實(shí)也是個伏筆,最后的結(jié)局你們肯定想不到,這篇文一直追下來,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我經(jīng)常不走尋常路的
別的不多說,說多了會劇透,繼續(xù)期待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