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我的一點心意
,女人春欲 !
我的心里,也很傷感。
陰陽相隔,生死之事,她想哭,那么就讓她哭個夠吧。看著阿蓮奶奶的墳墓,這讓我一下想起了我的娘。一想起娘,我的心里頭也是酸酸的。
“阿蓮,你奶奶沒了,我照顧你。不管咋樣,我都照顧你。照顧你讀書,直到你工作、嫁人。”這也是我在阿蓮奶奶的墳頭立下的誓言。
雖然我和阿蓮的年齡只相差十二歲,當她的哥哥其實比干爹更合適。但海口已經(jīng)夸下,唯有去兌現(xiàn)諾言。再說我劉射并不是口齒浮夸之人,答應了的事,一定說到做到。
阿蓮聽了,一頭撲進我懷里,哭得渾身顫抖:“干爹,阿蓮真的什么都沒了……阿蓮只有干爹你了……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干爹你可都不能丟下阿蓮不管啊……”
這孩子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哪會這樣?
就算她對著我做了一些出格的舉動,說了一些出格的話,我都不往心里頭去。我就當她是進入青春期,一個懵懂少女對成人世界的好奇。而且,更令我欣慰的是,雖然她差點兒被老倔頭和馬飚龍的那伙手下侮辱,可這件事似乎沒給阿蓮留下什么恐懼的陰影。
“干爹哪會不管你?干爹只有你希望你好,希望你啥都順順當當?shù)摹8傻獊G下你,還會讓你跟著住賭場?”我拍拍她的肩膀,摸摸她的額頭。
我的心里,真的對阿蓮產(chǎn)生一種近乎父女之間的親情。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快一個小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地黯淡下來了。我攙著阿蓮的手,慢慢離開了墓園。“是我不好,忘了帶點紙錢來燒了,明天我們買點蠟燭水果糕點,再過來。”
阿蓮點了點頭。
離開墓園,走了一段小路,不遠處,就是淑芬的家了。
“阿蓮啊……這里離賭場也不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去看看你霞姐,給她煮點兒面條。”我的心里頭也記掛著王霞,我希望她的頭疼病趕緊地好起來。
如果真的要繼續(xù)住在那賭場,等到了明天,我會在那掛一個牌,上面寫個xx局xx蔬菜公司種植基地辦事處。名字不是我自己想的,是以前馬局就這樣囑咐我的。
“干爹,你是要去找淑芬嫂子?”
“是啊。我有點兒事,要是晚回來了,你就和王霞先睡,不用等我。”
她聽了,就抽了抽鼻子,擦了把眼淚,聲音澀澀的:“干爹,你和淑芬嫂子……沒啥吧?”
我知道她問的啥。說實在的,阿蓮人小鬼大,對男女這方面的事情,嗅覺挺靈敏的。她這方面早熟。“小孩子的,別問那么多。我和她,說的都是正事兒。”
“哦。”
“回去吧。”我朝她揮手。
阿蓮走了。我轉過身,瞅著淑芬家的屋子,兩條腿就有點沉重。
我到了她家院門前,輕輕敲了下門。門里透著燈光,時間才晚上七點多,淑芬應該不會這么早睡覺。何況,我囑咐過她了,今天晚上說好了要來的。
“淑芬……我劉射啊……開門……”我把嗓子扯大了一點。
門里沒有狗叫。看來老包養(yǎng)的那條看門狗已經(jīng)不在了。很快,門就開了。門內(nèi),是淑芬一張等待得迫切的臉。“大兄弟……我就等著你呢……”
我見淑芬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紅毛衣,懷里空空,就問她孩子呢?
“睡了。你要來,我特意早早地哄娃兒睡下了。”淑芬嘆了一口氣,眉梢眼角透著一股疲憊之色,看起來也像老了幾歲,也瘦了許多。
還是一樣的紅毛衣,她以前穿著,胸脯勒得鼓鼓囊囊的,像兩只圓滾滾的大皮球。但現(xiàn)在,毛衣松垮地穿在她身上,大胸脯縮水了不少。我就知道,她一個女人,單身帶著孩子日子過得不容易。
她叫我進來,然后把院門關上了。一進屋,我的心里頭就熱烘烘的,淑芬真的懂疼人。堂屋內(nèi)的桌子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荷包蛋。“大兄弟,這是嫂子替你準備的。你包哥不在,我身上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家里沒啥好東西,還得給孩子買奶粉,能招待你的,只有這幾只雞蛋了。”
這就讓我很感動的。這是她特意為我做的。可我哪能吃得下呀?
這么一個好女人,老包那劣貨不懂珍惜,真的該天打五雷轟!“淑芬,你吃吧。我不餓。”說完這話,我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千塊錢,遞到她的手心,請她收下:“你日子艱難,這點錢,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不不不,我不能收……大兄弟,我男人拿了你的二十萬,還沒還上呢?欠了那么多,我咋好意思收呀?”淑芬說這錢燙手,她說啥都不能要。
話兒既然說到這里,我也就扯上正題了。“淑芬啊,你收下吧。我來,就是告訴你包勇的下落。他啊……以后你就別指望了……他就不算是個人啊……”
我這樣一說,淑芬身子就一顫抖,她往后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我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她也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大兄弟……到底……怎么了?”
我就咬著牙,將遇見包勇的事兒,前前后后都告訴了淑芬。“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我看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回來了。”
淑芬聽了,愣了半響,然后嘴里就嗚嗚嗚地哭起來了。
她撲在桌前,用手捶打著桌沿。她苦自己命苦,哭自己跟錯了人,哭包勇沒良心,要她一人帶著娃兒受罪。“我咋就這么倒霉呢?大兄弟……我咋就攤上這么一個人了呢?”
我就嘆息一聲:“這不是你的錯啊!”她不收錢,我就悄悄把錢藏在桌子的抽屜里。
我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淑芬。遇上這么一個男人,任何女人都得捶胸頓足地咒罵一番。
“淑芬,包勇不值得你等。你腦子里,別想著那些封建的一套,什么三從四德的,那是禍害人。你就趕緊去起訴,起訴離婚。”
“大兄弟,你別和我說這些。越說,我這心里頭就越是亂啊……”她嗚嗚嗚地又哭開了。
“淑芬,我走了。別難過,有空我常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