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博格特
“什么?”德拉科問。
“還記得暑假我們見面的那一次嗎?”莫延說,“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發(fā)生了沖突,差點兒打起來。”
“當然記得。”德拉科說,那也是他父親和莫延第一次見面,最后以水火不相容為結束。
“當時,馬爾福先生從金妮·韋斯萊的坩堝中抽出了一本舊書,哪怕在打架的時候也沒有放開。”
“恩,你當時還說很奇怪。”德拉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我后來還跟他說過,父親說當時忘了。”
“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被魯伯·海格分開的時候你正在往下走,但我當時在樓上看的清清楚楚。”莫延說,“馬爾福先生在把那本舊書放回金妮的坩堝的時候,還把一個黑色的筆記本塞進去了。”
“可是為什么”德拉科迷惑不解的問,旋即反應過來莫延指的是什么,臉色唰的白了。“不不會是”
莫延看著他,覺得很有趣,這段時間德拉科似乎總是臉色蒼白說話結巴,跟往日高傲的馬爾福少爺大相徑庭。
“誰都知道,金妮是被伏地魔的一本青少年時期寫的日記迷惑了,所以才會不知不覺中打開了密室。”莫延把德拉科不敢說出的話接下去,不出意料的看到蒼白臉的男孩抖了抖,“你說馬爾福先生為什么要送一個筆記本給宿敵的女兒?自然是希望她會打開密室。試想一下,如果真相沒有被發(fā)現(xiàn),那將會發(fā)生什么熱衷于保護麻瓜、堅定的鄧不利多的擁護者,韋斯萊先生,他的小女兒卻在上學的第一年襲擊并試圖殺害混血統(tǒng)后代你也說過,由于韋斯萊先生的突擊檢查,你們不得不把好些收藏賤價賣給博金,你父親很生氣。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你父親的行為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你怕成這個樣子做什么?”
莫延忽然發(fā)現(xiàn),德拉科正恐懼地看著他,牙齒嗒嗒作響,整個人都在害怕的搖晃。
“你你怎么敢”德拉科渾身發(fā)抖,聲帶似乎都不聽使喚了,“你怎么敢說他的名字?”
“誰的名字?”莫延不懷好意地笑笑,“伏地魔?”
不出所料,德拉科果然又抖了一下。
“對了,德拉科,你最害怕什么?”莫延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不再嚇他。
德拉科臉色好看了一點,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找一個東西。”莫延說道,德拉科還在對莫延叫出“伏地魔”的驚嚇中,沒有注意到莫延的含糊其辭。
在經(jīng)歷了連續(xù)兩個月的努力之后,雖然阿尼瑪格斯還遙遙無期,但莫延終于能夠放出自己的守護神了。但他知道,即使他能夠在平時變出一個肉身的守護神,但面對真正的攝魂怪的時候就未必能夠了。下一學年攝魂怪就會進入霍格沃茲,他必須在那之前確定自己能夠?qū)Ω墩嬲臄z魂怪,否則不說別的,霍格沃茲特快就上就會特別不好過。
他無法現(xiàn)在去阿茲卡班找個攝魂怪來陪練,像哈利一樣找個博格特替代顯然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對此莫延也有很多問題比如說,他怎么控制博格特顯現(xiàn)出他想要的攝魂怪而不是別的什么東西?他連攝魂怪都沒有見過。
但是莫延還是竭力想找到一只博格特來練手。蒙頓格斯在課堂上撐得越來越辛苦,他下學期是一定不會繼續(xù)教他們的。如果盧平還是會成為他們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的話,他遲早都要會上博格特,他不想那時候毫無準備地將自己內(nèi)心的真正恐懼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所以從守護神咒成功以后,莫延每個晚上都在城堡里搜尋所有黑暗的空間:破舊的衣柜、僵硬的盔甲、課桌下的空隙、凌亂的儲物柜、畫像背后和墻上的掛鐘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三間密室和一條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但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只博格特。他問城堡里的幽靈,但是博格特這種也屬于某種精神形態(tài)的東西非但對他們沒有作用,甚至幽靈都不能看到。所以他只好把目標鎖定在一些本來不打算去的地方。
比如說斯內(nèi)普的魔藥倉庫。
“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一個陰冷低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莫延僵了一下,然后從臟兮兮的柜子里伸出頭,發(fā)現(xiàn)斯內(nèi)普教授正站在柜子對面。
很顯然斯內(nèi)普教授也沒有預料到居然是莫延在這里從他迅速從猙獰冷嘲變化到驚愕的神色中,莫延推斷他大概以為是哈利又在偷什么魔藥材料了。
“教授?”莫延神情自若地從凳子上跳下來,略微詫異地問:“您不是在給三年級的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上課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學校的規(guī)定中似乎沒有哪一條說,正在上課的教授不能因為想要拿些需要的東西而回自己的魔藥倉庫。”斯內(nèi)普教授說,“但是校規(guī)明令禁止學生未經(jīng)允許闖入老師的私人地方,違反的學生可以處以一個學期的勞動服務。”
“很明顯,這不公平。”莫延認真思考后說:“教授明顯擁有了偷懶和挾私報復的正當權利。”
斯內(nèi)普氣得用鼻孔噴氣,死死的盯著他。
莫延發(fā)現(xiàn)這位在挖苦嘲諷格蘭芬多時妙語層出不窮的教授在被他氣到的時候似乎總是只有用眼神凌遲一種辦法,總之他自己從來都沒有機會體驗這位蛇王迥異常人的“語言藝術”。
“你究竟為什么在這里?”斯內(nèi)普教授低聲說,聽起來像是嘶吼。“難道上次格蘭杰和波特偷的非洲樹蛇的皮還不夠,所以具有自我犧牲精神的伊萬斯先生就自告奮勇?”
“我沒有偷東西。”莫延挑起眉,他偷東西怎么會這么沒有技術含量?“我只是想找一只博格特。”
“找一只博格特?”斯內(nèi)普教授問:“你想做什么?用它去恐嚇你的同學嗎?”
“在您的眼中,我就是這樣低劣的人嗎?教授。”莫延有些怒了,冷冷地問。
“如果你想研究一只博格特,那就最好放棄。”斯內(nèi)普教授和緩地說:“它只會變成最能嚇倒人們的東西,沒有人知道單獨時候的博格特是什么樣子。無數(shù)人研究過,都沒有成功過,我建議你最好把精力放到更有益的地方。”
“我不是為了研究這種東西才找的。”莫延撇撇嘴,雖然博格特的能力的確很有趣,但是只要知道了他是什么東西,一個三年級學生就可以輕松對付,這種弱小的生物他研究的興趣并不大。
“那是為了什么?”斯內(nèi)普教授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擺出一副跟莫延對峙到底的架勢。
莫延抿緊了嘴,不太想告訴他事情。因而心中暗恨,這位教授就沒有一點去上課的自覺心嗎?
但隨后他又想到,雖然他自己沒有見過攝魂怪,但斯內(nèi)普教授一定見過,如果
“不想說?”斯內(nèi)普教授神色冰冷,“勞動服務,伊萬斯先生,從今晚”
“教授。”莫延忽然打斷他的話。“您對攝魂怪這種生物了解嗎?”
斯內(nèi)普教授的神色嚴肅了些,雖然他的臉上從來就沒有比嚴肅更和緩的神情了。
“世界上最骯臟的生物。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從書上讀到,”莫延的腦子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飛快地轉(zhuǎn)著,因而他話說的很慢。“攝魂怪成群結對地出沒在最黑暗最骯臟的地方,歡呼**和絕望,吸干人們擁有的所有良好的感覺、任何快樂的記憶。有他們在的地方,希望和歡樂就會消失。攝魂怪的吻會將人變成行尸走肉,使其靈魂從詞萬劫不復。”
“顯然,你對它們非常了解。”斯內(nèi)普教授說:“這與你找博格特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嗎?”
“教授,攝魂怪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生物。”莫延說,“從知道有這種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間的東西時,我就想擁有對抗它們的力量。我知道只有守護神咒可以對付它們,所以私下里練習了很久。我想試試能不能對抗攝魂怪,聽說只有阿茲卡班有這種東西,所以我想找一只博格特代替。”
“既然只有阿茲卡班才有攝魂怪,”斯內(nèi)普教授說,“那么也就只有阿茲卡班的囚犯才需要去考慮怎么對付攝魂怪的問題。”
他冰冷犀利的眼神從莫延身上掃過,似乎想要找出“未來的阿茲卡班囚徒”的邪惡痕跡。
“攝魂怪真的會永遠待在阿茲卡班嗎?”莫延冷笑,“它們最喜歡歡樂的笑聲和純粹的靈魂,會一直忍受著饑餓待在只有絕望的阿茲卡班,不被外面世界誘惑嗎?伏地魔正在試圖回歸,他們都一樣親近黑暗和毀滅,誰能保證,攝魂怪不會被像伏地魔這樣的人誘惑,而離開阿茲卡班,在世界各地肆意制造恐慌呢?”
斯內(nèi)普教授緊盯著他,眼睛中千萬種情緒在翻騰,一向空洞的黑色眼睛在這一刻變得波濤洶涌。
莫延凜然醒悟,自己說的太多了。在斯內(nèi)普教授面前,他竟然不知不覺就放松了心神他是打算告訴他一部分實情,但可沒有打算說到這么深遠的程度啊。
“不許叫那個人的名字。”良久后,斯內(nèi)普教授才說,他的聲音很干澀,而且對莫延提到的驚悚情景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
“鄧不利多教授也說他的名字。”莫延不想看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在一個名字前退縮。
“鄧不利多是本領高強的巫師,”斯內(nèi)普陰沉地說,“他可能不諱言這個名字但我們其他人”他似乎是不自覺地摸了摸左胳膊,那個烙有黑魔標記的地方。
“哈利也說他的名字。”莫延暗示: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在這方面都比你勇敢。
斯內(nèi)普教授嘲諷地看著他,黑眼睛閃著冷光。
莫延只好低頭。在他準備有求于人的時候,還刺激人似乎不怎么妥當。
“博格特會變化的都是人最恐怖的東西。”斯內(nèi)普教授瞇起眼睛,莫延很高興他終于想到這一點了。“你見過攝魂怪?”
“不,沒有。”莫延頓了一下,把語氣中不自覺出現(xiàn)的雀躍掩去。“但您一定見過。教授,您可以幫助我嗎?”
“我最害怕的東西,可不是攝魂怪。”斯內(nèi)普教授說。
“是的,當然。”莫延說:“但是巫師真的沒有辦法影響博格特的判斷嗎?我是說,博格特那樣弱小,隨便誰都可以對付它們”
“博格特并不像你以為的那樣弱小,即使是非常強大的巫師也在它們面前敗退過。對于真正心有恐懼又猝不及防的人來說,博格特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對手。不過”
斯內(nèi)普教授的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好吧,我可以幫助你。”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