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人銀西可
“弗雷德!”羅恩和哈利大叫。
紫色的東西中傳出一個悶悶的聲音:“錯了,我不是弗雷德,我是喬治。”
從外面看,那團紫色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果凍,半透明的,隱隱能看到里面紅色的頭發(fā)和金紅色交織的衣服。弗雷德的嘴巴一張一張的,聲音仿佛是隔著厚厚的墻壁傳出來的。
“感覺如何?”喬治好奇地戳戳紫色軟體團表面,咯咯笑著說。
“全身都被束縛,但沒有特別的壓力;除了嘴巴和眼皮能動以外,身體其他部分無法移動。”弗雷德一本正經地回答。“呼吸順暢,視野清晰。”
“視野清晰?”一直看笑話的莫延忍不住問,“我們在外面可看不清你,這玩意兒難道是單向可見的?”
“你不知道?”赫敏大驚失色,“你以前沒有試驗過?”“當然沒有。”莫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現(xiàn)在不正在做嗎?”
“什么?”赫敏和羅恩同時大叫起來。
“得了,赫敏。”喬治聳了聳肩,“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沒錯。”弗雷德的低沉的聲音也響起來,十分沉痛悲壯,“我們早就有為一切學術事業(yè)獻身的準備了。”
“我們新研制的噴嚏香蕉糖也需要試驗體。”喬治說,“新學期開始后在學院里試驗,自愿者如果想買的話,可以打五折。”
“你們不能這樣。”赫敏尖叫起來,“這可能非常危險”
“圖書館不許喧嘩!”平斯夫人遠遠地咆哮。
赫敏縮了下脖子,但聲音卻更加嚴厲:“萬一你們害得誰得病了呢?還有莫延,你的那個東西根本就沒有試驗過,萬一它根本就不能使人呼吸呢?弗雷德剛剛就被悶死了!”
她說著說著,聲音不知不覺就提高了。莫延看了一眼警惕地監(jiān)視著這邊的霍奇夫人,意識到弗雷德這么一個龐然大物樹立在這兒太顯眼了,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裝了淺紫色的流體的噴瓶,輕輕噴了一點在軟體團上。那個軟體團顫動了一下,立刻就收縮起來,眨眼間就重新變成了一個銀西可。
“瞧,赫敏,我只用一秒鐘就可以解決它。”莫延說:“如果剛剛弗雷德真的不能呼吸,我馬上就把他放出來了。”
“這真是太棒了!”弗雷德把銀西可從地上撿起來,高興地說。
“根本就不是太棒了!這是不允許的。如果被教授知道,你們統(tǒng)統(tǒng)會被開除在自己的同學身上試驗魔法制品!”
“我肯定他不會有事的,從理論上來說”莫延試圖辯解。
“理論和實踐是有很大差距的!”赫敏毫不示弱。
“我可以很快就把這東西弄掉,不會造成什么嚴重的后果。”
“不錯,我們的噴嚏香蕉糖也都在自己身上先試驗過了,只是還要看看是不是每個人的反應都一樣”弗雷德說。
“如果你們不停止這么做”
“我們事實上還沒有開始。”喬治說。
“我就要”
“如何?”弗雷德挑起眉。
“我就要寫信給你們的媽媽!”赫敏氣得渾身發(fā)抖。
“不,你不能這么做。”雙胞胎大驚失色。
“哦,會的。”赫敏毫不含糊地說:“如果你們真的做了,我一定會。”她的目光猶如實質地扎在雙胞胎的身上,雙胞胎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赫敏挾著破竹之勢看向莫延。
莫延滿不在乎的打個呵欠。“你不能,赫敏。我沒有媽媽可以讓你寫信告狀的。”
周圍頓時寂靜。
“更何況”莫延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話引起的反應,促狹地沖赫敏眨眨眼:“說到違規(guī),你們三個無論如何也比我們強吧?”
“關我們什么事?”哈利奇怪的問。
“忘了?”莫延得意地笑笑,“魔藥課上,是誰把鞭炮扔進德拉科的坩堝里?”
赫敏氣勢頓時萎靡。
“又是誰乘機從魔藥課教師溜出去了?”
赫敏不安地絞著手指。
“那天下午,我去找斯內普教授問一些問題,結果他告訴我,魔藥貨倉里丟了非洲樹蛇皮,這件事至今仍然是件懸案啊!”
赫敏臉紅了,羅恩和哈利也悄悄把頭低了下去。
“赫敏,你們偷非洲樹蛇的皮干什么?”弗雷德笑嘻嘻地趴在桌子上問,擔心的神色一掃而空。
“嘖嘖嘖,不會在干什么違反校紀校規(guī)的事吧。”喬治用舌尖咔嗒著上腭,故作擔憂的說。
“扯平,如何?”莫延一靠在桌子上說:“你不揭發(fā)我們,我們也當你們做的事沒有發(fā)生過。”
赫敏咬咬嘴唇,“不行!你們會可能會傷害到別人。”
莫延嘆了口氣,拿出殺手锏:“那你們配制復方湯劑,難道就沒有危險?三個二年級學生,不,準確的說是一個,配出來的這種高級魔藥才真正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羅恩驚駭地大叫起來。
“圖書館不許喧嘩!”平斯夫人終于怒了,雞毛撣子想出膛的炮彈一樣沖他們發(fā)射過來,桌子上的書本和羽毛筆也都跳起來追打他們的腦袋,幾個人抱頭鼠竄。
“圖書館除了我們其他一個人都沒有!”羅恩氣呼呼地說,他剛剛被一瓶墨水從頭澆下,不小心還把一些吃進了嘴里。“就算說話大聲一點也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
“不,遵守規(guī)章制度是應該的,就算沒有其他人也一樣!”赫敏氣惱地說。
羅恩也不說話了,但他明顯對赫敏把火力開到他身上有所不滿,他認為他們三個違規(guī)熬制復方湯劑的人現(xiàn)在應該算是同盟才對,雖然其實他并不反對莫延、弗雷德和喬治他們的小玩意兒。事實上,他覺得那些東西很酷。
哈利干咳兩聲,岔開話題:“莫延,你把那個東西送給我干什么?”
莫延愣了一下,他自己都忘了這場爭執(zhí)的起因了,想了一會兒才把自己原來要說的話找回來。
“拿來!”他對弗雷德伸出手。
弗雷德攤開手,“我沒拿,是他拿的。”
“就是你!”莫延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拿出來。”
“好吧。”弗雷德咕噥著,把銀西可拿出來,交給莫延。
“看。”莫延給哈利展示這枚銀西可,“這是一個縛人西可,只要在邊沿處光滑的地方其他地方有齒,用手指就能感覺到使勁一捏,它就會變成這樣”
莫延對著一棵樹捏了一下銀西可,立刻一個樹形紫色果凍出現(xiàn)在眼前。
“正面對著的物體就會被束縛,不能進攻,當然也沒有危險。只要用這個收縮劑噴一下,它就會立刻變回原樣了。”
“怎么樣?”莫延把銀西可遞給哈利,“操作簡單,攜帶方便,只要出其不意,沒有多少人能防備的了。如果那個家養(yǎng)小精靈再來騷擾你的話,就拿這個把它抓起來。”
“好主意。”羅恩羨慕地看著哈利手中的西可。
赫敏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擔憂的問:“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弗雷德親身驗證,質量保證。”莫延抱臂微笑。
弗雷德和喬治驚訝地對視一眼。
“你能分清我們?”喬治說。
“我明明說過我是喬治。”弗雷德說。
莫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對赫敏說:“赫敏,那只家養(yǎng)小精靈已經幾次想要傷害哈利了,難道你不想抓住它問清他的目的?”
“好吧。”赫敏勉強說。
哈利歡天喜地的把銀西可收起來,羅恩湊過去低聲問:“聽著,哈利,我可以玩一下這個嗎?”
“當然。抓住了多比后,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哈利說。
“真的?”羅恩驚喜地問,然后臉變成了粉紅色,“你你不用,哈利。我知道你也一定很喜歡這個。”
“唔,是啊,我很喜歡。但是我可以問莫延再要一個。”哈利說。
“也對。”羅恩興奮起來,然后嘆氣說:“莫延對你真好。弗雷德和喬治做的東西就從來都不肯給我看一下。”
哈利笑笑,沒有說話,心里很愉快。
“但是你們不能把其他東西誘騙別人吃下去!”在他們竊竊私語的時候,赫敏重又找回了自己的堅持。“誰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呢?”
“后果你早就見到了,赫敏。”弗雷德說,“難道你忘了上個學年末發(fā)生的事情嗎?”
“天哪,難道那些東西都是你們自己做的?”赫敏大驚失色,“我還以為是你們在佐科笑話店買的!”
“赫敏,佐科笑話店根本就沒有那些東西。”弗雷德趾高氣揚地說,“等你明年可以去霍格默德的時候就知道了,那里的東西跟我們的產品就不是一個檔次,更不用說和莫延的相比了。”
赫敏咬緊嘴唇,盯著他們說不出話來。
“有事嗎?”莫延問哈利提出去吃晚飯,弗雷德和喬治卻喊住了莫延。
“我們合作吧,莫延。”弗雷德說。“在惡作劇方面,你是個天才。”
“當然,我們也不賴。”喬治咧嘴笑笑。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可以讓你分享我們的一個寶貝。”弗雷德說。
“什么?”本來打算拒絕的莫延升起一點好奇心。
喬治高興地拿出一張很大的、方方正正的羊皮紙攤開,上面什么東西都沒有。他喜愛地拍打著羊皮紙,“這是我們成功的秘密。”
“費爾奇本來也有一份,但是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順手毀了那個。”弗雷德得意地說:“所以整個霍格沃茲只此一份。珍貴無比。”
他們等著莫延露出不屑的眼神,但是莫延卻笑了。
“活點地圖?”
“你知道?”雙胞胎驚訝地睜大眼睛。
“恐怕霍格沃茲不止你們手上的那一份。”莫延取出自己做的那一張活點地圖,用魔杖碰了碰,說:“追蹤顯影。”
立即,細細的墨水以莫延魔杖碰到的那一點像蜘蛛網一樣散開,互相連接交錯,伸向羊皮紙的各個角落,然后顯出詳細的霍格沃茲的地圖,上面還有又圓又小的墨水點在移動著,旁邊還有地名和人物。喬治和弗雷德把他們的地圖也顯現(xiàn)出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莫延的地圖詳細一些,上面出現(xiàn)的很多通路和房間他們都沒有去過。
“怎樣?”莫延表面上很意氣揚揚,實際上心里卻在嘆氣:如果早知道能讓雙胞胎這么拿出活點地圖來,他又何必自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力來研制?
雙胞胎頓時泄了氣。
“不過”莫延忽然想起一件事,拖長聲音說。“如果你們幫我辦一件事,我們就合作。”
“什么事?”
“德拉科跟我提過,羅恩有個老鼠,曾經還咬過他一口,有這回事吧?”
弗雷德和喬治的熱情一下子冷卻了。
“莫延,斑斑在我們家很多年了,它也算我們的親人。我們不能讓你為了馬爾福家的小子報復它。”弗雷德正色說。莫延玩味地猜想他拒絕的重點是“它也算我們的親人”還是“為了馬爾福家的小子報復”。
“我不會把它怎么樣。”因為沒有【彼得·佩迪魯在霍格沃茲】的刺激,教父也不會冒險越獄。
“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莫延拿出一顆糖果,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黃色。
“斑斑不是羅恩的寵物嗎?它是叫斑斑對吧?只要把紅色的這半給羅恩吃下去,黃色這半給斑斑吃下去。那么一旦它離開羅恩五百米以上,就會渾身無力,陷入沉睡。但是對羅恩一點影響也沒有。”
“這算什么教訓?斑斑一直都跟在羅恩身邊。”喬治拿著那顆糖果看看。
“但你們可以一個人把羅恩帶開,一個人看著斑斑,還要把它的反應詳細地記下來,到時候告訴我。”莫延說。
“你究竟是在替馬爾福報復,還是在實驗你的新產品?”弗雷德笑著說。
“都有吧。”莫延聳聳肩,“當然后者多一點。”
“好吧,成交。”弗雷德和喬治一起說。
莫延瞇著眼睛看著雙胞胎勾肩搭背離開的背影,眼中已是一片肅冷。
他現(xiàn)在還不能對付彼得·佩迪魯,否則他那個自責的教父一定會在阿茲卡班呆上一輩子,即使有離開的實力也不會想著出來。為今之計,只有盡量保證他會一直呆在羅恩身邊,不能抓捕不能傷害,等教父出來再說。
他也曾經想過把斑斑的身份暴露來解釋教父的清白,但不說他闖進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抓住一只老鼠有多少困難,他怎么知道那只老鼠就是彼得·佩迪魯也是一個大問題,迫使一個阿尼瑪格斯顯出原型的咒語非常高深,他現(xiàn)在還沒有吃透。發(fā)現(xiàn)彼得·佩迪魯的蹤跡就算可以用活點地圖來解釋,但還有重重的問題擺在面前。目前最穩(wěn)妥的方法就是按照事情本來的軌跡走下去。
但是他還是可以做一些防備工作。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這個膽小的家伙能在小天狼星越獄的威脅下還待在霍格沃茲,但莫延一定要做一些準備工作防止他在暴露之前就溜掉。那顆糖果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讓他在離開羅恩過遠的時候陷入昏睡,還能讓莫延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他的位置,甚至隨時都能致其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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