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裴曦昨喝多了, 睡到早飯時間才起床,出去吃飯的時候,正好遇到兩口手牽著手進來。兩人滿臉喜色, 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云馳笑得見牙不見眼,羽九玄的臉上還帶著點羞窘,邁進殿門的時候還順勢輕輕踢了云馳一腳。
呵呵, 大清早的,跑來撒狗糧, 過分了哈!
好在他不是單身狗, 他有老婆。
裴曦果斷地照顧羽青鸞吃早飯。論起撒狗糧, 誰怕誰!
羽九玄和云馳進殿后,兩人跪地,叩首,行大禮,一人一喊了聲,“爹爹,娘親。”
羽青鸞的心情極好,:“快起身。”抬手示意女官把備好的荷包送過去, 又扭頭笑瞇瞇地看向滿滿的全是情緒的裴曦。
裴曦扭頭看了眼羽青鸞,從袖子里摸出早準備好的荷包遞給身旁的隨侍,給了改口禮, 便又照顧羽青鸞吃飯。
云馳跟羽焦明和羽金翅又相互見過禮。這兩個是弟弟, 因此,他也給兩人各備了份禮物。子家, 什么稀世珍寶都不缺, 送太隨意也不好, 他便自己進山去獵了猛獸牙,拿到太卜司,請?zhí)返癯杀苄百n福的平安獸牙符腰墜,給兩兄弟一人一個。
羽焦明和羽金翅開開心心地收下禮,當場掛到了腰上。
羽金翅見姐夫沒有因為他比二哥就區(qū)別對待,送的是跟二哥一模一樣的,滿意了,美滋滋的喊著姐夫。
云馳和兩個舅子相互見過禮、送完禮,見帝君的臉色不太好,臭臭的,頗有些忐忑地跟著羽九玄入座。
羽九玄坐下后,示意云馳看看她爹娘送的什么。
云馳心:“不好吧?”不過看到羽九玄堅持,只好陪著笑臉看看子和帝君,硬著頭皮打開荷包。子送的是一張地契,京郊的家莊園,有錢都買不到的,唯有子倚重之人才櫻他起身,離席,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向子叩謝。
羽青鸞:“回去坐著吧,自家人,隨意些。”
云馳響亮地應了聲,回頭,就見羽九玄已經(jīng)等著他拆帝君的。他只好頂著帝君的臭臉,滿心忐忑地拆開荷包,里面是一張金行的金子通票。
這通票跟存契不一樣,存契是必須本人拿存錢的契書去取。通票則是不管是誰,只要拿到這個,就能兌出金子,金行只認票據(jù),不認人。
黃金三千兩!
云馳大大方方地收下帝君給的金子,上前,結(jié)結(jié)實實地連叩三個響頭,謝禮。
裴曦掃他一眼,收起自己的情緒,:“吃飯吧。”
……
羽青鸞給羽九玄放了十婚假,又干上了批折子的活計。
裴曦趁著各地大管事來京給羽九玄賀喜的時候,又帶兩個兒子認了認人。
產(chǎn)業(yè)過戶了,最終把買賣做起來的,還是手底下的管事、伙計,他們聽使喚、愿意用心做事,買賣才能做得起來,他們要是在里面攪點什么妖蛾子,哪怕是帝君、王爵的買賣,那也是黃就黃的。各地產(chǎn)業(yè)過契都是事,難的是他倆怎么接手經(jīng)營,把手底下的人和產(chǎn)業(yè)都管起來,把生意買賣繼續(xù)做下去。
羽焦明還好,這些年辦差,東奔西跑的,早練起來了。羽金翅還太,目前還丟不開手,得帶在身邊慢慢地帶起來。
裴曦讓他們先認識各地管事,再把人、產(chǎn)業(yè)、賬對應起來,讓兩個兒子先對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有個了解,至于其它的,先管著看看唄,等到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時候再解決就是,反正子家的孩子折騰點生意買賣都是事,賠得起,只要不瞎搞亂搞出去禍害人就成。
羽九玄的十婚假結(jié)束,羽青鸞不僅把批折子的活計還給她,還一道詔書,令太女監(jiān)國,她帶著望老親王、惠長樂、鎮(zhèn)國夫人陸敏、宮里的幾位太妃出宮,跟著裴曦去京郊的子莊園。
京郊的莊園,大部分都在羽青鸞手里,只有少部分賞賜給了功臣,這些年一直是裴曦在經(jīng)營打理,羽青鸞只在每年出宮祭祖的時候路過看看。那時候都是大雪茫茫,把什么都蓋住了,看不出所以然。
如今,九月,一些收得晚的作物還在地里長著,牛羊也還放在外面吃草沒被關(guān)回到圈里避寒。
這時候又正是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到處一片金黃色,風吹過,大片的落葉飄下,風景美不勝收。
羽青鸞去的莊子,原是貴族莊園,后因為戰(zhàn)亂荒棄,長滿野草。大鳳朝如今并不缺耕地,于是將它改造成了馬場。裴曦取名為“馬山莊”,是他這幾年重點打造的一個項目。
這種特色的項目,在裴曦上輩子的世界,全國各地都櫻建一條古香古色的做游客生意的街市,旁邊再搭幾個吸引游客的旅游項目,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著河流就搞竹筏飄流。
他在莊子的最邊緣,先修了個特別闊氣的牌樓,寫著“馬山莊”四個字。這個是門臉,不能省,用的都是石雕的,很是費了些工匠雕刻。
土,依然是土路。裴曦考慮過修青磚路,但……當初造莊園時,就考慮到車水馬龍的情況,路修得寬,如果全部鋪成青磚,還是能承受得了馬車來回碾壓的磚路,造價太高,果斷放棄,于是,土路一直抵達集市處。
這集市上開的大部分都是餐館和客棧,再配套了些雜貨店、奢侈品消費店、紀念品店鋪之類的。各個店的檔次、風格、招待的客人群體不一樣,能夠滿足各個消費群體的要求,包括京城的普通百姓,稍微省上幾飯菜錢,也能來這里找家館子吃上一頓。貴族富豪之家,也自有他們的高消費去處。
街市并不大,挨家間鋪看一遍逛一眼,也只需要大半個時辰,當然,要是消費玩樂上,另算。
過了街市,就是售票處。賣門票的地方,看賽馬、馬球比賽,都在這里買門票。旁邊有條路進去,修了一處很闊氣的接待大廳,是報名處。想?yún)⒓淤愸R比賽、打馬球的在那邊報名,包括一些雜七雜澳接待,都在那邊。現(xiàn)在還沒開始運營,因此只有幾個剛培訓好的伙計放過去,還在打掃衛(wèi)生,冷冷清清的。
羽青鸞的視線落在“售票處”三個字上,又盯著門口那塊寫著“請在售票處購票入內(nèi)”的牌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直到她的鳳駕走過后看不到了,才震驚地問裴曦:“朕……我的莊子……竟然賣門票……”帝君這是把家產(chǎn)分出去后,窮到如簇步了嗎?
裴曦:“生意買賣,自是要有進項、要有盈利才能經(jīng)營得下去的。馬匹金貴,養(yǎng)起來費錢,總得有進項才好,總不能一直叫內(nèi)務府出錢,久了,財政該吃緊了。”
羽青鸞心想,也是,裴曦什么時候做過虧本的買賣。她扭頭朝馬車外望去,入眼便是綿延起伏的山丘、草地、馬群、以及散布在原野間的房屋和蜿蜒的道路,一些地方還能看見以前種莊稼時挖出來的田間道。
有穿著勁裝的漢子正騎在馬背上,揮著馬鞭,牧馬。三十多匹駿馬從前面的山丘上奔跑而過,它們的鬃毛和地上的草一起迎著風飄揚,顯得張揚肆意。
路旁的不遠處,還有幾匹馬悠然地吃著草,甚至還有馬扭頭朝車隊望來。
這些馬養(yǎng)得極為壯實,身上全是結(jié)實的肌肉,四肢修長有力,毛色油光水亮,在陽光下泛著絲綢的光澤。遠處的那一群馬,距離過完,她看不真切,近處的這幾匹,卻是給她拉來當坐騎都夠了。
裴曦指指馬屁股上烙的標指,:“這幾匹馬是父皇賜給元兒的那批馬的后代,都是一等一的賽馬,等過幾賽馬場開張,拉它們出去遛遛。”
她父皇賞賜的馬的后代?子的坐騎拿去表演賽馬收門票?信息量有點大,羽青鸞一下子消化不過來,愕然地看了看裴曦,決定不發(fā)表意見,看著就好了。
他們沿著路上山,到了一座不高點的山上。這一片地勢相于平緩,山坡不多,也不高,這已經(jīng)算是周圍最高的山。馬車沿著斜坡,悠悠哉哉地駛了上去。他們往前走了一段,便到了住處。
那是一片由高墻圍起來的院落,門口有羽翎軍把守。
鳳駕駛?cè)朐亨?br/>
裴曦和羽青鸞下了鳳駕,他讓伏地迎駕的眾人起身,吩咐管事安頓好隨行的眾人,美滋滋地對羽青鸞:“我?guī)闳タ次覀z住的院子。”
這院子的格局與尋常的院宅不同,進門后并不是主屋,而是一排寬敞的大房子,里面擺著柜臺,仿佛驛站的接待處。進門的兩側(cè)都是寬闊的青磚路,還有指路牌,指向不同的院落。其中有一處院落,靠近山頂,名為“棲鳳院”。能以“鳳”字為院名的,唯有她。
羽青鸞迅速記下路線,對裴曦:“朕領(lǐng)你去。”拉著裴曦的手,往棲鳳院方向去。
沿途,一條條道,分別延伸向不同的院。一座座獨立的院,借由道旁的樹木花卉隔開,明明挨得極近,卻又自成一戶,互不打擾。她從這些院落似乎能夠窺見裴曦前世的一些零星面貌,仿佛離他又更近了些。
棲鳳院沒有雕鏤畫棟鑲金嵌銅,但庭院寬闊,搭配有假山水池涼亭樹蔭等景致,顯得極為別致。一旁的樹蔭下,還掛著鳥巢秋千,以及用木頭架起了一間的木屋。木屋上掛著風鈴,正隨著風發(fā)出悅耳的聲響。
一旁有個耳門,通往其它院子。
裴曦:“那是給當值的女官和侍女們住的地方,門口的兩個耳房是安排給羽翎軍的,這院子里的所有屋子都是我倆的。”他完,拉著羽青鸞去參觀。
其實院子就是中間是主屋正房,就是臥室、起手間、浴室、書房、茶廳、花廳、棋牌室之類的場合,后面則是他倆練早晚武課的院子,擺有兵器架、箭靶等。這些東西都沒什么好逛的,裴曦要帶羽青鸞看的是院子后面的露臺。這露臺的視野極好,可以將下方的賽馬場和馬球場盡收眼底,為了看得更清楚,裴曦還準備了望遠鏡。他告訴羽青鸞,“在這里看比賽,可以逃票。”
羽青鸞愕然問道:“逃票?何意?”
裴曦:“省門票。”
羽青鸞瞠目結(jié)舌。她是缺買門票的錢……不是,她堂堂子豈能……不是,這是她的產(chǎn)業(yè),她為何要買門票。
裴曦看她那傻兮兮的樣子,直樂,笑著捏捏她的臉頰,:“你不懂老百姓的這點樂趣。”他告訴羽青鸞,“回頭帶你擠人堆里看比賽,體會民生。”
羽青鸞驚疑不定地看著裴曦,頗有點擔心被他拐去賣了,又很是好奇,于是欣然答應。
裴曦住到馬莊園后,便開始張羅起營生的事情了。
如今太女大婚的熱度未消,京城里還有很多特意前來給太女賀喜的貴族豪商們,正是花錢大頭的時候,且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正是賽馬的好時候。
裴曦正式把宣傳單廣告發(fā)出去,并且,還派人去給姜二郎、魯二郎他們下帖子,問有宣傳位招租,大鳳金行要不要宣傳下多招攬些生意買賣。
姜二郎和魯二郎是真不愁生意買賣做,不管是他倆自家的還是衙門的,那都是人家求著他們做買賣,但是,帝君的買賣是一定要支持的。當即兩人就問,這宣傳位怎么個租法?
裴曦便把京城的貴族們、大豪商們都約到一起,讓他們到馬山莊來。
大豪商們聞言,差點跪了。
子鳳駕那么大的儀仗出京,滿京城的人都瞧見了。
馬山莊附近,如今到處都是巡邏的羽翎軍,等閑熱根本靠近不了。
大豪商們接到帝君的帖子,哆哆嗦嗦激動得話都不清楚了。很可能,這是他們這輩子離子最近的一次。他們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收拾得特別利落,把帶進京的所有身家都揣上,這筆買賣一定要干成,帝君怎么做,那就怎么干!
裴曦約他們到集市的一家酒樓會合,待吃過飯,酒足飯飽之后,領(lǐng)他們進山莊,讓他們看沿途的廣告牌,以及賽場圍欄上的廣告位,還有就是參賽人員衣服上的廣告位。一個字,貴!
他不打算開賭馬,這東西太禍害人,但得有盈利維持經(jīng)營,廣告收入是個來錢的路子。
貴族們還在驚嘆帝君不愧是帝君,這賺錢的腦子是真好使的時候,豪商們已經(jīng)搶著開始訂宣傳位了,第一目標,參賽人員衣服上的宣傳位。
大家遠遠地看見對面的山頭上站滿羽翎軍,不用想也知道子在這里,子肯定會看帝君辦的賽馬和馬球。她看到那些人時,自然會看到他們的衣服,那就看到自己的生意買賣了,想想,這真是光宗耀祖的榮譽,花錢就能買來,值啊!
裴曦當然明白豪商們的那點心思,不過,想到這個世界的人對子那真是奉若神明。不旁的,上輩子的追星族,為了讓偶像多看一眼,干奇葩事的也不少,就理解啦。
他不拿自己老婆的名聲威儀來搞事,很明白地告訴他們做這種宣傳對生意買賣的益處,也讓他們收起理智,視自己的財力和買賣的情況來競價。宣傳位的租金昂貴,還只放三個月,不保證舉辦多少場比賽,也不保證能來多少人看比賽和看到他們的廣告。有些比賽場次是不對外開放的,這些買了宣傳位的大豪商身份地位不夠,也不可能來盯著看有沒有給他排滿場次,就只能按時間算。
大豪商們也沒敢問哪些比賽不對外開放,這是貴族們的事,甚至可能是子家的事。他們的買賣掛著牌子放在這,子、貴族們比賽看到了,那是他們有賺。不旁的,在帝君這里掛了號的買賣,那些不講理的貴族想來找麻煩,也得再好好掂量些了。雖朝廷現(xiàn)在有律法保護商人,但……下初定,有些地方還亂著,有些地方的官員也是一言難盡,多層保護總是好的。
裴曦把該的到位,該告知的告知到,旁的他們還有沒有別的想法,就不在考慮范圍內(nèi)了,反正馬山莊的安保是大鳳朝一等一的,誰來到這里都得按照他定的規(guī)矩來,出不了亂子,大家到時候玩得開心、玩得盡興就好。
衣服上的廣告位最終落到大鳳金校
不管貴族還是豪商,就連裴曦這個帝君都得從大鳳金行走金子。拉著金子銅錢上路,費勁,存成存契或者是換成通票,卷起來隨便往衣服的哪個角落里一縫,遇到劫道的,扒光了都未必搜得出來。得罪大鳳金行的兩位大頭頭,回頭在兌金子或者是急用錢時卡一道,一堆麻煩,犯不著。
他預先放出來的宣傳位被當場搶空,不夠用,只好又在大門口路邊添了幾個宣傳位,保證今被他請來的人都櫻
比賽嘛,第一場,他不對外招攬賽手,先把馬山莊的馬拉出來遛遛,賽給大家看看。包括馬球比賽,羽翎軍、玄甲軍都有會騎馬、會打馬球的,拉出來,羽翎軍和玄甲軍先比一場,等他們打完了,再讓大家伙兒自己湊夠隊伍報名。
馬賽是只要有馬,就能參賽,騎手牽著馬帶著報名費來。
馬球比賽,則是按照隊伍報名,分成淘汰賽、晉級賽、半決賽、決賽,最后分出冠軍、亞軍、季軍,獎勵除了錢之外,還有腰帶。冠軍的腰帶中間鑲一塊金子獎牌,亞軍的腰帶上是金鑲銅的獎牌,季軍的腰帶上則鑲銅獎牌。
裴曦把宣傳位租出去的同時,也讓來的這些貴族豪商們充分了解兩種比賽,之后,大家又回到集市,他請客,請大家吃了晚飯,這才興盡而歸。
他回去后,便開始張羅起比賽。
要用玄甲軍和羽翎軍打馬球比賽,這事,還得找老婆。
羽青鸞對裴曦:“當心被禮部彈劾。”痛快地應允了。
裴曦才不怕呢,子看馬球比賽,拉玄甲軍和羽翎軍出來較量怎么了,這是軍中的事,跟他們禮部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風風火火地操持起比賽的事!
他安排頭一賽馬,第二打馬球!
裴曦在山莊忙得如火如荼,京城里則是沸騰了。
馬,多稀罕的金貴物,特別是子的馬,要在馬山莊賽馬啦,買門票就能看,不需要講究身份地位,只要是良民都能去。
禮部,糾結(jié)上了,這到底是違禮法還是不違禮法!子此舉,似乎有失子威儀,豈能讓良民去觀家賽馬……可翻遍大鳳禮法,沒這一條!
滿朝文臣武將也懵了。子讓太女監(jiān)國,自己跑京郊莊園經(jīng)營……看帝君做買賣去啦?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嗅覺敏銳的,直覺這里頭有事,但又不明白到底哪里有事。眾人私下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都派出仆人先去把票買上,位置訂上,待到日子,都去看看。
羽焦明和羽金翅掐著時間,提前一住到馬山莊。
偌大的皇宮,從子、帝君到太妃、皇子們,都走光了,只剩下太女和她的新婚夫婿明親王云馳。
羽九玄也想去,但她要坐朝監(jiān)國,子不在的時候,她就得守在這里,離不了饒。她散朝后,把人走屋空的幾座宮逛了一遍,越琢磨越覺得她娘讓位這事,好像除了是為了她以外,還有是為了玩?
她都不用猜,看看馬山莊搞的事就知道了。
她掙扎猶豫了半,想溜出去看看,可偌大的皇宮,真的不能一個能主事的人都不留。云馳剛進門,宮里的很多事情還是兩眼一抹黑,她把他留在宮里都得擔心他會不會出事,更別提讓他出來理事了。她只能憋屈地蹲在宮里,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出去看熱鬧。賽馬哦,她爹用她的馬配種繁育出來的馬,首場比賽,沒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