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蕭菲菲挑釁,自食其果
看到楚雪兒堪稱慘白的臉,楚云溪心里十分暢快,想看她還能裝到何時:
“比試還沒結(jié)束,輸贏尚不可知,妹妹安心。”
楚雪兒笑得比哭還難看,安心?她這故作謙虛的樣子,是安的什么心?故意來惡心她了。
好啊,楚云溪這個白癡也會來這一套虛情假意了,行,那就看看誰的道行深。
楚云溪忍不住抬眼去看君凌云,想知道他對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是何態(tài)度。
就見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眼中還含著笑意。
等等,笑?楚云溪愣住了,兩輩子,她第一次見他笑,雖只是清淺的紋路,她就是知道,他笑了!對她笑了!
他笑起來原來這樣好看,什么君子如玉,什么書生氣質(zhì),在他面前,都得碎成渣子,化作陪襯。
他有著讓人嫉妒的俊美臉龐,卻被常年征戰(zhàn)染上剛毅的棱角,他身處漩渦,身上總是有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如今展顏,眉目舒朗,讓周圍失了顏色。
君凌云被楚云溪一瞬不瞬地看著,心里想著她的溪兒何時這樣大膽了,以前見了他,都如老鼠見了貓。不由心里微甜。
蕭貴妃瞥見他們之間的眼神,握緊了扶手,如果楚云溪真的不能為炎兒所用,她必須毀了她,絕不能讓太子得到楚家的幫扶,不然,她的兒子,就一點(diǎn)兒機(jī)會也沒有了。
舞藝比試還得繼續(xù),蕭菲菲剛要上場,忽覺肚子里翻江倒海起來,身子起了一半,又坐了回去,立時秀眉皺起,冷汗涔涔。
其他小姐看蕭菲菲有要上場的意思,礙于她的身份,并不敢貿(mào)然超過她去,蕭菲菲又半晌沒起身,一時有些冷場。
蕭貴妃皺眉,菲菲搞什么鬼,真要讓楚云溪一個人占盡風(fēng)頭嗎:
“菲菲,你也來舞一曲吧。”
蕭貴妃忍不住點(diǎn)名。
蕭菲菲心里把長姐埋怨了一通,這時候叫她做什么,又不能失禮,只能夾緊起身。
“回娘娘,臣女……”
“噗~”
蕭菲菲剛要回話,這一福身,前功盡棄。她一張臉立時漲得通紅,恨不能有個地縫鉆進(jìn)去。
旁邊的蕭國公,一張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狠瞪了這個平時疼愛有加的小女兒一眼。
周圍人默默轉(zhuǎn)過頭去,或故作抹汗?fàn)睿陨壬戎蛱盅谛洌骱炔锠睢?br/>
“人有三急。”
急吼吼喊出一句話,蕭菲菲已經(jīng)快委屈死了,她明明為了這次宴會,提前兩天就開始節(jié)食了。
“快去快去!”
蕭貴妃擺擺手,心里怒急,今天真是沒有一件順心事兒。
得了恩準(zhǔn),蕭菲菲顧不得形象往外沖。
“噗噗~”
皇帝以手扶額,蕭國公厚著老臉上前跪下:
“陛下~,都是老臣教女無方,還請陛下責(zé)罰。”
這個權(quán)傾朝野的老臣都跪下來請罪了,皇帝還能真為這點(diǎn)小事兒責(zé)罰他不成。
“老國丈快起吧,人之常情。”
蕭國公回席,只覺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其他小姐開始一一上前跳舞,待所有人都舞完了,蕭菲菲才蔫蔫地回來。
她不知跑了多少趟,苦不堪言,只好請了太醫(yī)給開了藥,吃了一副,這才好些,強(qiáng)撐著回了宴會,太子殿下在的宴會,她怎能中途離席。
太醫(yī)都是人精,能在這宮宴上,給蕭家人下藥的,能有幾個?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只說蕭菲菲是吃壞了肚子,或是情緒激動緊張導(dǎo)致的。
蕭菲菲一聽,今天宮宴上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別人沒吃壞肚子,偏她吃壞了,那定是情緒激動緊張導(dǎo)致的啊。
這還不是全怪楚云溪那個死丫頭,要不是她,自己怎么會激動。
正想著,就聽楚云溪關(guān)切道:
“蕭小姐可好些了?還能舞嗎?”
那情真意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閨中姐妹呢。看著一眾人異樣的眼神,蕭菲菲氣得牙根癢癢,這賤人裝什么好人?
“不勞楚大小姐費(fèi)心,我自是能舞。”
“哦,那我就放心了,只是記得,方才蕭小姐說,若用我那曲子,你也能舞得好,我倒是愿給蕭小姐一用,不知,蕭小姐可準(zhǔn)備好了?”
蕭菲菲努力壓制住想去撕了楚云溪的沖動,她現(xiàn)在腿軟腳軟,讓她舞一曲第一次聽的曲子,還是那樣蒼勁有力的曲子,不是讓她當(dāng)場出丑嗎?
“楚大小姐自己留著吧,我不稀罕,我早就準(zhǔn)備了第一琴師司空玉的曲子。”
哦,不稀罕她的曲子,倒是稀罕她恩師的曲子,恩師若知道,自己的曲子被這種囂張跋扈的女子糟蹋,估計也會氣得跳腳吧,想到仙人之姿的恩師跳腳的樣子,楚云溪不由笑了。
蕭菲菲卻以為她在嘲笑自己:
“你笑什么?別以為你寫了首破曲子就了不起了,司空大師才是真的大家風(fēng)范,你提鞋也不配。”
“是是,我不配,蕭小姐一定是配得!”
楚云溪說完,優(yōu)雅坐下。
“你!”
蕭菲菲氣炸了,她這是在說她只配給司空玉提鞋嗎?可礙于皇帝在,又不好去扇她幾耳光出氣。
君凌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小女人張牙舞爪的樣子,這樣靈動,這樣寸步不讓,可真是刷新了他對她的認(rèn)知。
不過,那個聒噪的女人,居然還有力氣跳舞,他挑眉看了白梟一眼。
白梟嚇得差點(diǎn)跪下,忙低下頭去,話說,那畢竟是蕭貴妃的妹妹啊,瀉藥雖小兒科,畢竟安全,要是換作其他的,真給弄死了可怎么辦?他委屈啊。
“原來楚將軍就是這樣教養(yǎng)女兒的?”
蕭國公次子蕭章突然開口,火藥味十足。倒是拯救了白梟。
“家父常常教導(dǎo)我們,做人要光明磊落,恩怨分明,我楚家人,從不主動挑事,倒是不知,蕭小姐屢次詆毀舍妹,蕭公子又指摘家父,是誰教的?”
楚家二公子楚文鴻這時回話,字字珠璣。楚將軍滿意地看著自己兒子,雖然他不愿招惹蕭國公,可是人家欺上門來,若還縮著,他這個護(hù)國大將軍不如去當(dāng)個王八。
“黃口小兒,好大的膽子!”
蕭國公怒了,宴會上的氣氛壓抑到極點(diǎn),人人大氣不敢出,生怕這場戰(zhàn)火引到自己身上,又忍不住想看熱鬧。
“蕭國公!”
眾人沒想到,太子君凌云會出面呵止。
安王君宏炎有奪嫡之心,人盡皆知,太子和蕭國公府關(guān)系微妙,一觸即發(fā),暗中爭斗不斷,面上卻都避其鋒芒,從沒像這般在人前針鋒對麥芒過。
“我們小一輩的爭吵,蕭國公就不要插手了吧,國公手握重權(quán),動一動可令整個朝堂震動,國公可要握好才是,況且父皇在此,國公不必如此沉不住氣。”
這話,不僅蕭國公聽出了一語雙關(guān),在場的大臣,也都聽出了太子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