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需要傲兒嗎
洛長安紅著面頰點(diǎn)了點(diǎn)下頜。
帝千傲得到首肯,這種她心甘情愿的滋味實(shí)在令人上癮,便低下頭來細(xì)細(xì)地吻著她的唇瓣,又將她衣物拉下肩頭,衣線之下領(lǐng)口風(fēng)景使他深了眸子,呼吸漸緊,手中力道也放縱了,幾乎將她衣衫全解了,失控。
洛長安心慌意亂,滿腦子都是太后嚴(yán)肅的面容,突然渾身發(fā)涼,忙將衣服拉起,勸道:“帝君,不是只嘗兩口胭脂嗎。”
“還想嘗兩口別的。”帝千傲笑笑地說道:“槿風(fēng)你沒親自喂養(yǎng)?遺憾了。”
洛長安立時面紅耳赤,想起那年槿禾幼時她漲得高燒那次,他幫她排空那回,哎,因?yàn)樘螅墒裁炊加胸?fù)罪感了,她也覺得夫妻之事難以啟齒了,突然就莫名其妙起來,“帝君,不可耽樂。多用功讀書才是啊。”
帝千傲:“......”這時候哪有心思讀書呢。
洛長安咽咽口水,低下頭將劉勤托她拿回國子監(jiān)還給秦可晴的資治通鑒,小聲道:“給您。我知道此書您早已爛熟于心,不過溫故而知新......”
帝千傲:“......”
倒沒料到她真有書在手邊,皇后真是讓人...意外。
“所以,皇后為朕安排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帝千傲溫溫笑著詢問她,倒也不是在逼問她,免得嚇壞了,又紅眼眶了。
洛長安嘆口氣,“快過年了,太后娘娘身邊就我一人,覺得冷清得很。我尋思將人接回來,然后再辦一次選秀,慶典沖一沖,辦得喜氣點(diǎn),宮里很久沒有熱鬧過了。”
帝千傲語氣懨懨的:“要那么熱鬧干什么,朕原還想帶你兩個人出去微服出巡游玩二月呢。”
洛長安一聽這個,馬上就淚眼婆娑,“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和你單獨(dú)微服出巡。我要把她們接回來,我要給你安排選秀。”
帝千傲:“......”這是...魔怔了嗎。
洛長安尋思我若單獨(dú)和他微服出巡,太后不把我解剖了才怪,這母子二人一個癡狂般地寵我,一個無所不用其極地發(fā)落我,我夾在中間真受不住了。
“洛長安,說實(shí)話!”帝千傲沉下聲音。
洛長安終于攤牌了,“帝君,太后養(yǎng)育你多年很辛苦的,她希望后宮和美,你子嗣豐足,我覺得她沒有錯。我們做人兒女的,尤其你又是皇帝,確實(shí)我們應(yīng)該顧全大局一些。帝君,我愿意和別人分享你,我只要能伴在你身邊就好了。我不會再當(dāng)小氣鬼不容人了。我們聽太后的意思吧。”
洛長安從太后角度說了這些,并未挑撥,也未提及太后體罰自己下跪的事情,她認(rèn)為自己在維系太后體面上是盡了力了。
帝千傲見她認(rèn)真將此事提起,他哪里不知道太后要什么,但…行房之事也勉強(qiáng)不來,那又不是脫了褲子就能做的事情,后宮之事必須解決。
“原來是此事。她不敢與我直說,便施壓讓你傳話。晚上朕抽時間和她談?wù)劊悴槐睾退鏇_突。此事交給朕處理吧。”
“好的,不會和她老人家沖突的,等您和她談呢。”洛長安頷首,心里松了口氣,她相信帝君和太后談后可以達(dá)成一些共識的,過了今晚想必太后不會再為難她了,畢竟是他們母子之間的決定,“她有我照顧您不必操心,忙政事就好了。”
“朕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一會兒輕松一下,換個心情。”
洛長安一怔,竟覺得壓力很大,“什么驚喜呀帝君?”
說著便到了皇宮御花園,洛長安抬起頭來,便見滿天飛著各色紙鳶,下面宮人在四處跑動著,維持著紙鳶不落下來。
帝千傲溫聲問道:“這些紙鳶,皇后可喜歡?劉勤告訴朕皇后兒時喜歡放紙鳶。”
洛長安麻了,有沒有可能這滿天的紙鳶不被太后看見呢,她雖然知道會面臨太后的冷眼,但仍然心動于帝君悉心準(zhǔn)備的驚喜,畢竟寵愛無罪,頷首道:“喜歡。”
又想提醒他下次不要準(zhǔn)備這種明目張膽的驚喜了,太后看不慣,但又有挑撥之嫌就作罷了,也是不忍心當(dāng)面潑他冷水。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以前他為什么暗中寵她。
現(xiàn)在他明著來了,她突然慫了,生怕他干出一票大的刺激的太后直接原地扭曲了。
海胤這時來稟報(bào)道:“帝君,戶部尚書來稟要事。”
洛長安忙說:“帝君去忙吧。”
作別之后,坤寧宮就來人說太后咳的嚴(yán)重,請皇后抓緊回去,洛長安在申時踏入了坤寧宮門,她一進(jìn)來,屋門就被人關(guān)了。
一進(jìn)門,太后便失望地?fù)u了搖頭,“長安,你是有意和哀家作對嗎?”筆趣閣
洛長安一整個麻木,是因?yàn)榧堷S吧,果然。
“娘娘,您身子可好些了?我今日稟報(bào)了帝君關(guān)于將妃子們接回的事情,帝君晚上忙完和您談一談。”
太后聽了,沒有過多反應(yīng),只關(guān)注自己關(guān)注的,“昨兒剛說了要你規(guī)勸帝君,今兒就教唆著帝君放了滿天的紙鳶!”
洛長安只覺心累,一句話也不反駁了,隨便老人家去發(fā)作就是了,也實(shí)在是不想伺候了,越是忍讓,反而變本加厲了。
“如何不說話?”太后不悅。
洛長安嘆口氣,面無表情,疲于應(yīng)付,“我沒有教唆帝君,不知道說些什么。”
太后冷聲道:“看來單跪地面是不能加深印象了!來人!拿上來蒲團(tuán)。”
太后言畢,便有下人將所謂的蒲團(tuán)拿了上來,竟是一個布滿細(xì)密銀針的蒲團(tuán),洛長安只覺恐懼,無論如何想不到太后竟可以至此,“太后娘娘,我身子已經(jīng)不適了,我并未唆使帝君做這些事情。您未免...捕風(fēng)捉影了!”
太后厲聲道:“跪下!”
“單跪佛龕我可以忍耐,若是跪針板,我不能配合了,我不愿意撕破臉皮,太后也請自重。”
“放肆!竟然用字如此之重,竟用了自重二字來忤逆哀家!”太后令道:“押她跪下!”
“太后娘娘,對我行私刑對你決計(jì)沒有好處!我已經(jīng)盡力維持你的體面,你如果執(zhí)意如此,事情鬧大了,我也沒辦法了!我勸您靜待帝君和您談一談!不急片刻!過了今晚再說不遲,以免不可挽回!”
太后被皇后教訓(xùn),深覺權(quán)威被冒犯,這分明是仗著傲兒寵愛不將她放在眼中,“坤寧宮誰說了算?押她跪!竟威脅哀家?!”
洛長安又覺下腹墜感明顯,身子也虛軟無力,她下意識地往后退,卻教太后的親信給制住了雙臂,一下便給按在了釘板之上,瞬間便有刺骨的疼痛襲來,她竟忍不住痛吟出聲,倒了八輩子血霉,攤上這么個看不起人的婆婆。
吉祥見狀,馬上跪在地上軟聲求道:“太后娘娘,帝君對皇后情深意重,若是傷重了,恐怕帝君與您不能甘休。院子里有帝君布的人,若是皇后娘娘叫人,教人知道門子里有私刑,鬧的就難看了。趁皇后顧忌親情,您也息怒吧。”
太后不悅道:“哀家是為了帝君,他已經(jīng)為了這個女人,連基本的體統(tǒng)都不顧及了!昨兒個補(bǔ)琉璃瓦,今兒放紙鳶,明兒就得摘月亮去了!都是這妖女蠱惑的!”
吉祥再不敢言。
洛長安膝蓋布滿細(xì)細(xì)密密的針孔,看時不明顯,實(shí)則疼痛鉆心,她起身之時,已覺身心疲憊,下腹突然奇痛難忍,她攥了兩手冷汗,對太后說道:“太后娘娘,我需要御醫(yī),我感覺很不好了,娘娘務(wù)必容情。”
“到底嬌貴,稍微一跪,就要御醫(yī)了。需要傲兒嗎?不等夜里了,立時教人把他從御書房請來照顧你?你當(dāng)面挑撥我們母子反目成仇?”
太后心知皇后體恤帝君,只會將委屈咽下,于是便有恃無恐,把握人心理,她是擅長的,長安到底是太單純,顧忌又多,后宮里的大忌便是愚善。
洛長安憤怒,她何曾挑撥半分,她受夠了,“娘娘,不要再用后宮事勞帝君傷神了!收手吧!”
“長安啊,把不如意收起來吧。傲兒隨后不是要來與哀家談么。莫教他看出什么,而因后宮之事而煩心了。”太后拍了拍洛長安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