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現(xiàn)在,你走不成了,我的……孕妻。
“娘娘,想想帝君多久沒碰你了,原先可是那樣旺盛的人,現(xiàn)下這樣,真的正常嗎?”
“……”
“孕期男人在外面亂來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咱們帝君又從來都在花叢里,倒貼的女人多著呢。保持警惕啊娘娘。”
“……”
“不要一門心思只想著肚里的寶寶,多少還是要顧及帝君的感受的嘛。即便不能深入,稍微安撫一下還是要的。”
梅姑姑苦口婆心,心想這幾個月長安心里都是腹中孩子,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帝君身上。
洛長安心里亂糟糟的,真的是我忽視了他嗎...我以為他也很享受和我談?wù)搶殞毜脑掝}才是啊。
仔細(xì)想想,我的確幾個月沒過問他的心理訴求了,但我滿心里都是寶寶,夫妻之間的事實(shí)在提不起心思,甚至非常懼怕會因?yàn)榇耸聜綄殞殻砸灿行┡懦狻?br/>
等到后夜,屋門打開,帝千傲邁入屋內(nèi),洛長安背對著他已經(jīng)睡了,他走近床邊,坐下來。
洛長安并未睡著,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釀香味。
她感覺到他的手落在她的面頰,頸項(xiàng),接著微涼的手指探入領(lǐng)口,她的心有些提起來,隔著衣物似乎感受到他指間那隱著的火。
他動作突然頓住,隨即他將手拿開,幫她掖上被子,摸了摸她的圓滾滾的肚子,在床邊坐了會兒便離開了。
他一出門,海胤緊步跟著,輕聲道:“禮部又遞了忠言逆耳的折子給您,說是軍營重地勸您將娘娘送回宮去。還說務(wù)必不要讓女人惑亂朝綱。一介女子在軍營里數(shù)月成何體統(tǒng)。”
帝千傲低聲道:“禮部,還是太后?”
“太后授意的。”海胤輕聲說著,“娘娘這幾個月在軍營實(shí)際深受愛戴和歡迎,娘娘全方位豐富大家文體生活,利用閑暇之余組織拔河比賽,詩歌朗誦,還更新了后廚的亙古不變大家吐槽無數(shù)遍的無聊透頂?shù)牟藛危卫巫プ×塑姳奈浮!?br/>
帝千傲靜靜的聽著,嘴角有絲笑意。
“你看以前出口成臟的康莊最近罵人都開始文鄒鄒口吐芬芳,還有個小兵才十二歲,操練艱苦被您虐的直想回家找娘,還是娘娘給她打氣讓他死心塌地留下支持帝君的吶。”
帝千傲記起這件事,那孩子太弱,稍微一練就要當(dāng)逃兵,依他是要把腿打斷的開除軍籍的,結(jié)果洛長安婦人之仁求他給那孩子一次機(jī)會。
“因?yàn)槟锬锏絹恚蠹叶加X得帝君都變得不那么變態(tài)…說錯了,不那么冷漠了呢。再說了,娘娘從來不主動碰您,您根本不受待見的好嗎?哪里惑亂朝綱了。”
“最后一句,收回去。”
“哪句?娘娘從來不主動碰您,您根本不受待見那句?”
“……”
“好,收回了。”海胤心想果然忠言逆耳。帝君聽不得他說大實(shí)話啊。
帝千傲隨即冷聲道:“跟之前一樣,把禮部折子駁回。”
“太后那邊怎么辦……?”海胤有些顧慮。
“不必理會。”帝千傲沉聲道。
洛長安坐起身來,又想起姨娘倆字,她知道皇庭內(nèi)院妾只是生育工具,沒有資格撫養(yǎng)和哺育孩子,甚至連親近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她很感謝帝千傲這八個月帶她遠(yuǎn)離皇宮使她免收很多外界干擾,這孩子能平安到這一步和他違背原則護(hù)她在身邊有直接關(guān)系。
她有點(diǎn)煩躁,她怕自己生下孩子便會成為孩子的姨娘,體制下,她喘不過氣來。
加上帝千傲又去了書房,她心里那種過氣姨娘的感覺更甚了,唉,自己來了軍營特別注意自己的行為,生怕給他招惹不必要麻煩。
但是今天晚上,有點(diǎn)坐不住,不想壓抑自己,想邁出這門,去找他問問,半夜去書房是怎么個意思。
天氣近夏天,她僅穿著褻衣,來到他的書房,她沒有敲門,給他一個突然襲擊,她直接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然后站在門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好在她沒有看見他軟香在懷,她松了口氣。
帝千傲原正坐在桌前,拿著冊子在看著什么,聽見開門聲,抬眼看過去,便見洛長安披著長發(fā)僅著褻衣有些局促地立在門口,小可憐兒似的凝著他。
他打量著她,他意外極了,也……驚了一下,她從來保守被動,今兒怎么記起他來,甚至…主動涉足他的領(lǐng)地了?他受寵若驚。
“不是睡了?怎么...起來了?”
帝千傲將手中冊子放下,倒扣在桌上,隨即走到她身邊,柔聲道:“怎么了?”
洛長安淚眼汪汪:“帝君,你是不是嫌我身體笨拙了啊......”
帝千傲被她的眼淚攪得心里一動,她如送去虎口的小羊,在詢問虎王自己是否美味可口,他沉下音量,“沒有的事。肚子圓圓的不知多可愛。”
“那你為什么晚上把我一個人丟下?你總是半夜離開......”洛長安詢問著心底的疑問。
帝千傲眼底一深,“書房有些事。不要多想,我送你回去房去,你需要多睡。”
洛長安孕期情緒特別敏感,他分明不想多談,他好冷淡,她幾乎哽咽:“帝君,慶功宴上好多小妖精吧,你桌上那些都是情書和禮物嗎,您在熬夜讀別人的情書嗎......”
“洛長安,我沒有讀別人的情書,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抿唇輕笑著。
“那您在讀什么呢?”
“一些打發(fā)長夜的東西。男人空虛的時候總要看些什么疏解寂寞。”
洛長安立刻委委屈屈,“您有我啊......我不如那冊子嗎......”
"你有孕,身子不便。"帝千傲低聲說著。
“您變了,您以前最喜歡吃醋了,現(xiàn)在看見我和慕容玨在一起您都毫無反應(yīng)。以前你每天都索求無度的,現(xiàn)在您幾個月都不熱衷我......”筆趣閣
“嗯。”帝眸子漸深,另外慕容玨的名字從她口中說出,令他危險地瞇了眸子。
洛長安眼眶徹底紅了,被他這個嗯字給擊破了心理防線,“您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磨人的小妖精了......”
帝千傲被她撩得身體緊繃,“洛長安,想惹毛我?最好不要……”
“帝君,您究竟怎么了…我們應(yīng)該坦誠相待……您不可以單方面保持沉默。我委屈。”
“那么,聊聊。”帝千傲將手抄在她發(fā)絲中,俯下頭將面頰埋在她的頸項(xiàng),用牙齒廝磨著她的肌膚滿足著口欲,調(diào)笑道:“什么時候送我一個護(hù)身符香囊?”
洛長安身子一僵,“帝君......”
帝千傲的手指撫摸著她優(yōu)雅的頸項(xiàng),狀似不經(jīng)意的扯出來慕容玨送她的玉佩,“朕想把它毀了,有沒有這個權(quán)限?”
“別鬧,帝君。”洛長安被他的手指撫摸得有些癢,她甚至以為他在和她開玩笑。
“回答朕,寶貝。”帝千傲溫柔地笑著,撓著她的胸脅,她半推半笑,又聽他問道:“朕能不能銷毀它。”
洛長安沒有說什么,而是將那玉佩收回領(lǐng)口。
帝千傲和她調(diào)笑,和她嬉鬧,因她護(hù)著那玉佩而突然冷了眸子,冷到她瞬時間記起他是那高寒處握有生殺大權(quán)的君主,“立刻和慕容玨斷了。朕不舒服。”
洛長安一怔,意識到他是認(rèn)真的,她艱澀道:“我深耕了三年,我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我不能放棄我的計(jì)劃。帝君,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jī)。他什么都不是。”
“他是個男人吧?”
“……”
“曾和你有過婚約?”
“……”
“隔三差五你還和他曖昧一回,緬懷下過去?你搞曖昧的時候朕在你心里什么位置。”
“……帝君,您咄咄逼人。您不溫柔了……”
“你沒做好準(zhǔn)備承擔(dān)惹毛朕的后果,你來書房做什么?朕一人安靜待著,獨(dú)自消化你的逢場作戲,不是挺好。”帝千傲苦澀一笑,“愛你,都沒變。朕生氣,也是真的。回去。”
“帝君,我也沒有要求你清空你的后宮呀,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容我執(zhí)行我的計(jì)劃。我愛你不代表我失去自主行為能力呀……”
“不讓朕管?”帝千傲眉峰輕輕一動,“打算和朕各玩各的?”
“......”洛長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是她不想因?yàn)閻垡粋€男人而放棄了自己的血海深仇,或者將所有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你和他接過吻嗎洛長安。”
“……”
“我知道你的初夜屬于我。你的初吻呢。你的第一次性幻想呢,屬于我嗎。”
“帝君,容我……”她有點(diǎn)后悔來書房找他了,她一點(diǎn)都不懂他心底的想法。
“嗯,看來初吻不屬于我。”
帝千傲幾乎病態(tài)地在占有了她的現(xiàn)在之后,也想占有她的過去,他不該繼續(xù)問了,但是她開了這個口子,他幾近失控邊緣,她過去的一切都讓他深深地好奇著。
“我沒有和他接過吻。我的初吻......不是他。”
洛長安說著就想起十四歲那夜,當(dāng)她將那渾身是傷的少年搬到馬車,被那少年不經(jīng)意倒下之時,唇瓣相接的瞬間。
即便現(xiàn)在,自己心底仍有那少年的一席之地,那是她少女時代的秘密,她沒法抹去那一筆,她憧憬過那少年擁她在懷是什么感覺,少女時代的情竇初開,她不可否認(rèn)。自己這情史有點(diǎn)復(fù)雜……
“精彩,反正不是他。也不是朕。那是誰。”
帝千傲唇尾微微一僵,意外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男人啊,狂怒,嫉妒。
“帝君……”洛長安意識到自己不該來書房的,自己招架不住了……
“洛長安,看冊子看了幾個月,今兒朕想用真人了。”帝千傲將那倒扣在書桌上的冊子遞到她的手里。
洛長安垂了眸子,冊子書頁由于慣性快速地翻著,她看到每頁都畫著她各種嬌態(tài),星眸迷離,衣衫凌亂,甚至有浴池里痛哭承歡的,各種情態(tài)的她。
她倏地合起冊子,她面紅耳赤,這是她侍寢記錄連環(huán)畫限制級版本啊,是他畫的嗎,這...這癖好......忙完政務(wù)就畫這些解壓嗎……她一直以為自己侍寢沒有入冊的,不曾想有這么個冊子啊……
原來他并不是外面有小妖精了,而是她有孕他顧及她身子,二來她和男人逢場作戲,他知道不能改變她想法而默默的忍耐著,而她卻無所不用其極把他給撩扯惱了,洛長安突然覺得自己特別不是個玩意兒。
“帝君,我不應(yīng)該無理取鬧。”
“是不應(yīng)該,鬧過頭了,朕會把你弄流產(chǎn)的......”帝千傲將手臂撐在她身側(cè),目光熾熱地凝著她,“你我快是做爹媽的人,不能經(jīng)常失控了。”
“我錯了......我回房吧.....”
"現(xiàn)在,你走不成了,我的……孕妻。"帝千傲卻將她腰肢桎梏住。
洛長安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心也怦怦亂跳起來,“您這樣,我......我怕……”
“不怕,不做別的。”帝千傲用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想和她來點(diǎn)狠的,“只想……喂你吃點(diǎn)東西。”
海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帝君,今兒還跟往常一樣泡冷水澡嗎?長期這么下去,滾燙的熱身子直接浸在冷水里,身體吃不消吧。”
洛長安:“……”
帝千傲親吻著洛長安的耳廓,詢問著:“朕今天需要浸冷水嗎,洛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