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含沙射影的,想表達(dá)什么?
翌日早,帝千傲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令他瞇起了眸子,宿醉使他頭痛欲裂,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他完全斷片,但素來冷靜自持的他,居然會為了洛長安而醉到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女人這種生物,沾上了就中毒,尤其當(dāng)毒素深入骨髓,戒都戒不掉。
他微微一動,胳膊被壓得發(fā)麻,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公孫雅正躺在他臂彎,他猛地一怔,便坐起身來,和對方拉開了距離,心底里升起本能的抵觸。
公孫雅早就醒了過來,只不過舍不得起身,和帝君哥哥在一起,是幸福的,她在幼時就憧憬著可以做帝君哥哥的妻子,她害羞地看著帝千傲,輕聲道:“帝君哥哥,你醒了。”
帝千傲看著自己衣服整齊,對方也是,應(yīng)是沒出什么亂子。
“出去。”帝千傲懊惱地用手支著額頭。
公孫雅猛然一怔,紅著眼睛道:“帝君哥哥,我在你房間一夜,你如果不給我一個正經(jīng)說法,我祖父的臉往哪擱啊。我可不是小門小戶的女子,我祖父是兩朝太傅,他眼下還病著呢,若是知道我未出閣便和帝君同處一夜,一定會氣死的!”
“你什么意思,誰是小門小戶的女子?含沙射影的,想表達(dá)什么?”
“我...我...沒有含沙射影。”我又沒有提洛長安的名字,難道說小門小戶也不可以說嗎,帝君哥哥未免太袒護(hù)洛長安了吧,大家都知道洛長安是什么出身,又是憑怎樣不入流的手段上位的。
“朕教你出去!”帝千傲震怒,“別讓朕說第三遍。”
公孫雅渾身一震,當(dāng)即大駭,濃烈的羞辱從肺腑翻涌上來,我乃是書香大家的貴族女子,難道竟如此不入他的眼睛嗎,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帝君哥哥是不想負(fù)責(zé)嗎,帝君哥哥乃是頂天立地的皇帝,難道居然沒有任何責(zé)任心,我要去找太后娘娘做主,討論一下我的清譽(yù)究竟怎么辦。”
說著,便捂著臉下床跑了出去。
滄淼馬上進(jìn)屋來,說道:“你把她給破了啊?這人你惹了不給個皇后給她當(dāng),她可不會罷手的。你怎么回事啊。昨晚你干什么了?”
帝千傲腦中一片空白,記憶停留在洛長安中途離開,將狼狽可憐的他單獨(dú)留在太后屋內(nèi),后面就喝多了。
“不記得了。”
“居然不記得了!”滄淼無語至極,“你說不清了。你不干凈了。我?guī)湍闳枂栄艃海醋蛲淼降装l(fā)生了什么。這局面,失控得很!你不應(yīng)該因?yàn)楸宦彘L安中途扔下而喝個酩酊大醉。你......最近越來越沉不住氣了。終有一天紙包不住火,你和太后娘娘要因此而......”
***
正月十六這天太后攜著宮妃去皇廟燒香還愿,洛長安因?yàn)樽蛞顾ち艘货樱髞矶虝旱幕柩:螅謴?fù)了意識,御醫(yī)說是太瘦體力不濟(jì),要食補(bǔ),太后囑咐她不必跟去,在久安宮休息即可,也賜了補(bǔ)品給了洛長安,然而洛長安習(xí)慣性食不知味,基本進(jìn)食不下。
洛長安需要出宮去宮外太王廟那邊去見蕭域,但是宮妃出宮需要經(jīng)過帝君批準(zhǔn),奴才還有每月兩天假期呢,宮妃就全年無休了。
洛長安將腳步邁入龍寢時,便見公孫雅從帝君的臥房捂著臉哭著跑了出來,經(jīng)過洛長安時,卻露出勝利者的神情。
經(jīng)過昨晚,洛長安也看開了不少,再痛也就這樣了,成年人要學(xué)會藏起心事,別人動了我在乎的東西,我假裝不在乎,別人就傷害不到我了,她來到門處,輕聲道:“洛長安求見帝君。”
帝千傲微微一怔,公孫雅從他臥房跑出去,正被她撞個正著了吧,但是自己不必?fù)?dān)憂,因?yàn)樗静辉诤跛驼l搞在一起,這一點(diǎn)讓他每每抓狂,“進(jìn)來。”
洛長安進(jìn)到臥室,低著頭看地面上自己的腳尖,“臣妾參見帝君。”
“有事?”
“臣妾需要出宮一趟,宮禁前會趕回來。望帝君恩準(zhǔn)。”
“抬起頭來,你不會在朕脖子里看見別人留下的痕跡。大可不必諱莫如深。”帝千傲見她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了,絲毫不敢看他,似乎生怕看見他衣衫不整剛和別人睡完的樣子,便忍不住教她抬起頭來,這么久了,她還覺得他是人盡可妻的人渣????.BIQUGE.biz
洛長安緩緩抬頭,迎進(jìn)他深紅的眸子,他整張面孔都非常憔悴,似乎飽受折磨,所幸,他衣衫整齊,眼底也沒有殘余的欲色,她稍稍慰藉了幾許,輕聲道:“可以嗎帝君。出宮的事。”
“去哪?”
“去太王廟附近。見個老朋友。”
“可以。”帝千傲將自己的通行令遞給了洛長安,眸子有些異樣,思忖后又道:“太王廟那一帶......換身男裝再出去。朕忙。”
洛長安一怔,朕忙?若是不忙,他打算陪她一起去嗎。她不明白。
滄淼大驚,居然把自己的帝王通行令給洛長安了,見洛長安如見朕的意思,繼把自己貼身侍衛(wèi)夜鷹給她調(diào)用之后,帝王令也交出去了,他這點(diǎn)家底還剩什么了,再交就得交出去命了吧?
洛長安將通行令接到手里,第一次用妃子身份出宮,沒有用過屬于宮妃的通行令,所以也不知道自己手里的通行令有什么特別,只覺得特別考究就是了,“好,謝謝帝君。”
說著,洛長安便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帝千傲把她叫住。
洛長安又將身子轉(zhuǎn)了回來,“是。”
“額頭怎么傷的?”帝千傲凝視著她額頭纏著的白色繃帶,有點(diǎn)點(diǎn)血跡滲出來。
“昨天看煙花開心,沒看見臺階,滾下去了。”看你和公孫雅抱一起,把我難受昏厥了。能說嗎。
“嗯,看煙花開心。”帝千傲沒有多問,只又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哪個御醫(yī)給看的傷?”
“御醫(yī)閣的劉御醫(yī)。”
帝千傲頷首,劉御醫(yī)是值得信賴之人,輕傷他看過滄淼不看也可以了,“你去吧。”
“臣妾告退。”洛長安隱隱嘆口氣,每次請假,他都會問得巨詳細(xì),但好在每次也都沒有拒絕她,都同意她去辦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