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羞辱!天龍怒!
她搖搖頭,說:“清寧,作為朋友,你為我做的已經(jīng)很多了,我不能再牽連你們林家了。”
“而且,我也要見見我的女兒。她還那么小,我怎么忍心她一個人面對這群豺狼虎豹?所以,我要回去,哪怕跟她死在一起,我也心甘情愿。”
“畢竟,那是我的的女兒,跟他唯一的女兒。”
這話中充滿了對女兒沈思衣的濃濃眷顧,是一個母親身上自帶的光輝。
“你怎么那么傻,那個男人都不要你和女兒了,你還在念著他!”
林清寧眼含淚光,又為自己的閨蜜鳴不平。
沈慕青凄慘一笑,說:“他不是不要我們,而是不能。他有他的大事要做,而我作為他的女人,自然要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著他。”
“傻子!傻子!你個大傻子!”
林清寧氣的大罵,淚如雨下,抱著沈慕青。
“好一個姐妹情深!”
龍飛滿是嘲諷的拍著手,可隨后臉上的表情頓時猙獰起來,“賤人,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還不趕緊給我滾過來!”
沈慕青聞言,身子一抖,一抹恐懼出現(xiàn)在眼中。
可一想到沈思衣那可愛的樣子,她的眼神瞬間又變得堅定起來了。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她向著龍飛走去,林清寧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拼命的搖頭,阻止她。
可是,誰又能擋得住一個母親,對孩子那真誠又無私的愛呢?
她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林清寧的手指。
沈慕青站到龍飛的面前,說:“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須保證讓我見到我的女兒!”
“放心吧,我一定帶你們母女團(tuán)圓!不過,在這之前,你要戴上點(diǎn)小玩意。”龍飛一臉森冷的說著,隨后,一個東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BiQuGe.Biz
沈慕青的眼睛一縮,眼中滿是濃濃的屈辱。
因為龍飛手中拿著的,居然是個狗項圈!
“龍飛,你欺人太甚!她都同意跟你走了,你為何還要這么羞辱她!”林清寧怒吼著,雙眼噴火。
龍飛嗤笑一聲,說:“你是聾子嗎?我剛才說的是她在我數(shù)三個數(shù)后出現(xiàn),就可以跟我走!但是!”
“她遲到了!”
“對于遲到的人,本少略作懲戒,很公平吧?”
龍飛一臉吃定沈慕青的樣子,得意洋洋的說。
“你……!”
林清寧氣結(jié),話還沒說出口,龍飛聲色俱厲的打斷她:“閉嘴!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把她關(guān)進(jìn)狗籠子里!”
“……”
林清寧不敢說話了,只是用著噴火的眼睛盯著龍飛。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乖乖地戴上這個項圈,讓我牽著你走!”
“二,你就在這里,等著給你女兒收尸!”
盯著那一臉怒色與羞辱的沈慕青,龍飛一臉桀驁的說。
沈慕青死死的咬著嘴唇,嘴唇出血了都不知道。
“我數(shù)三個數(shù)!”
“3!”
“2!”
每一個數(shù)都像是一塊大石頭,狠狠地堵在沈慕青的心中。
可一想到女兒還在承受著不知道什么用的非人虐待,她一咬牙,伸出手,抓住了那個鏈子。
“慕青,不要啊!”
林清寧大聲阻止。
“閉嘴!賤人!”
龍飛憤怒吼叫一聲,一把林清寧推倒。
噗通!
林清寧摔倒在地上,可卻沒有站起來,看著那已經(jīng)拿住狗鏈子的沈慕青,她淚如雨下。雙眼空洞絕望的望著天空,絕望又憤怒的吼叫著:“簫布衣!你的女兒被人抓走了,生死不知;而你的女人,此刻要被人當(dāng)狗一樣牽走!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出來!殺掉所有欺負(fù)你妻女的人!立馬!現(xiàn)在!”
“廢物!你給我出來啊!”
“殺殺殺!”
“哈哈哈哈!”
對此,龍飛發(fā)出一陣暢快的笑聲,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邊已經(jīng)將鏈子解開,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套的沈慕青。
轟隆!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傳來,龍飛腳下的地面忽然炸開,將龍飛掀飛。
噗通!
龍飛從高空墜落,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幾乎肝膽盡碎。
龍飛之前站立的位置,煙塵滾滾。
當(dāng)煙塵散去,簫布衣那憤怒、清冷的臉龐,逐漸清晰。
“是……他!”
“他,他終于來救我了!”
“衣衣,你看到了嗎?爸爸回來了!”
看到簫布衣的臉,沈慕青所有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淚如雨下。
她飛快沖上去,對著簫布衣又打又罵:“混蛋!你終于來了!你知道我這些年到底都受了什么罪嗎?你知道衣衣多少次在夢里喊著你的名字哭醒嗎?你知道我們娘倆的日子有……多苦嗎?混蛋!混蛋!”
說著,她趴在簫布衣的胸前,狠狠咬下,似乎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腦發(fā)泄出來!
在沒有見到簫布衣時,她可以堅強(qiáng)的像是石頭,任何風(fēng)吹雨打,多無法摧毀她那脆弱的身體與心靈。
可直到他出現(xiàn),所有人才意識到,原來她終究只是個柔弱的女人罷了。
感受著她的憤怒、絕望與無助,簫布衣內(nèi)心無比慚愧,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腦袋,說:“對不起,這些年,你受苦了。”
“嗚嗚……”
一句溫柔的話語,遞過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
她終于松開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抱著他的手,緊緊不放,似乎稍微有點(diǎn)松懈,他就會再次消失不見。
“混蛋!你竟然敢傷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時,龍飛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簫布衣。
簫布衣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fā),無比沉默。
而若是此刻有熟悉簫布衣的人,此刻只怕早就嚇得臉色煞白,雙腿發(fā)抖,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遠(yuǎn)遁千里之外。
因為他們都知道,越是平靜的簫布衣越是可怕,這說明他的憤怒已經(jīng)到了無可宣泄的地步,正在瘋狂醞釀,就像是壓倒雄城的黑云。
一旦落下,必定是驚濤駭岸,寸草不生。
事實(shí)上,簫布衣早就出離了憤怒。
女兒被人囚禁,拔掉指甲,若不是自己趕到及時,連心臟都要被人摘走了。
而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也面臨被人當(dāng)狗一樣戲弄、羞辱。
這兩個仇恨加在一起,可謂是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