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宴會
欒家作為鶴州第一家族,這次宴請的對象是連戰(zhàn)部和朝廷都下令,要以最高姿態(tài)對待的簫布衣,那這次的宴會規(guī)格自然是極高的。
欒家的天象島是整個放鶴洲最大的島嶼,二十多個平方公里的大島嶼,住著欒家主宗、支脈和旁門,近千人。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千人組成的仆人,為欒家服務(wù)。
天象島被欒家經(jīng)營數(shù)百年,已經(jīng)密不透風(fēng),除了擁有最基礎(chǔ)的生活設(shè)施,還有大型的商超、醫(yī)院、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整套的學(xué)校,大型游樂園等等,可謂是包羅萬象。
在這里,你不用出島,就能體會到整個鶴州最頂尖,最奢華的吃喝玩樂。
毫不夸張的說,整個天象島,就是個小社會,自成一脈。
今晚的天象島更是無比熱鬧,偌大的島嶼,燈火通明,從天空上俯瞰,就是一個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黝黑色的湖面上。
在島嶼的三個大型的碼頭上,停靠了數(shù)百輛豪華私人游艇,最小的一個游艇,也有三層高,價值超過千萬。
最貴的一個游艇,甚至不能用游艇來形容,而是游輪。
整個游輪有33層高,數(shù)千個房間,能同時容納上萬人,里面吃喝玩樂一條龍。
而這艘游輪,自然是欒家的。
沒事兒的時候,欒家的一幫三代子弟,會喜歡開著這個豪華游輪,從放鶴洲出海,在海上飄蕩十天半個月,恣意縱情。
如此多的私人游艇,也足以證明這次宴會,可以說是把整個放鶴洲的三流以上的家族,全都邀請過來了。
這一夜,堪稱是整個鶴州的狂歡之夜。
……
“那位大人到了嗎?”
欒家,主宗的一間靜室中,欒國忠一臉淡然。
相比外面喧鬧的歌舞,此處安靜的就像是一處死地,形成極為反差的對比。
在欒國忠的下首處,一個中年人垂首挺立,聽見欒國忠的話,急忙上前,低聲說:“回父親,還沒到。”
中年人叫欒進忠,是欒國忠長子,欒家二代中執(zhí)掌牛耳的人物。
“等會兒讓鷹兒去招待那位大人吧,讓鷹兒收起他的桀驁,小心侍奉。”
欒國忠語氣平靜的吩咐著,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悲喜的神情。
欒進忠一拱手,恭聲說:“好的,父親。”
欒國忠忽然抬起眼,看著欒進忠,說:“老大啊。”
“兒子在。”
欒進忠急忙道。
欒國忠看著他,說:“平兒的事兒,你不會怪我這個當(dāng)爺爺?shù)男暮莅桑俊?br/>
“父親,您說的是哪里話,兒子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住欒家數(shù)百年的榮光罷了,兒子哪敢怪罪您?”
“至于燕平……他……”
欒進忠急忙說著,言辭懇切,只是在說到欒燕平時,他眼中出現(xiàn)一抹憤怒的恨意,眼眶微微泛紅。
可隨后又強自將眼淚憋回去,慷慨有力的說著:“燕平都是我慣壞了,不知進退,睚眥必報。有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他咎由自取。”
“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
欒國忠輕輕嘆口氣,像是放下一樁心事。
“算了,今天九成以上的鶴州勢力和家族都來了,我欒家雖然在鶴州執(zhí)牛耳,但也不可以太失禮。你就代替我去下面招呼吧。等那位大人到了,你再來叫老夫吧。”
欒國忠擺擺手,淡然道。
“是,父親,兒子去忙了。”
欒進忠恭順的點頭,對著老人又是一拜,這才緩緩倒退著走了出去。
吱呀。
房門被輕輕關(guān)上,一片死寂。
欒國忠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一道銳利的光芒,透著幾分煞氣,滄桑的聲音從喉頭發(fā)出,令人牙酸:“您雖然身份高貴,可我欒家的命,也不是螻蟻呀!”
崩!
崩!
崩!
最后一聲,如同鬼嘯,房間內(nèi)所有的頂級瓷器古董花瓶,全部碎裂,只留下滿地殘渣。
……
“見過鷹少!”
“見過鷹少!”
“……”
天象島,欒家除了欒家主宗居所外,最重要的一個建筑,就是眼前這個足足有49層高的摩天大樓了。
這是天象島最熱鬧,最繁華的地帶。
平日里,無數(shù)天象島的人,在這里游玩、購物、聚餐。
而今天,這棟樓卻被騰空了,所有的娛樂設(shè)施,全都停滯,只為了一件事——為簫布衣舉辦一場盛大的接風(fēng)洗塵。
也由此可見,欒家的決心。
此刻,一大批剛登上天象島的人,一窩蜂地朝著這里面進入。
門口,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年輕人,如同標(biāo)槍一樣的站立在那里,令人敬畏。
這年輕人年紀(jì)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面若刀削,眸若星辰,身材板正。
毫不夸張的說,要是他肯出去當(dāng)明星,一定能秒殺一眾所謂的頂流,成為萬千少女們瘋狂追逐的偶像。
而此人,正是欒家主宗長房長孫,欒國忠之孫,欒燕平之兄,欒家最出彩,也最尊貴的人——欒飛鷹。
人如其名。
飛揚跋扈,遛鷹斗狗,翩翩濁世佳公子。筆趣閣
然而,在今晚,無論他有多大的風(fēng)頭,也注定只能是個配角,在門口充當(dāng)門童一樣,只為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
他心中頗有不屑,什么狗屁大人物,也配欒家如此隆重對待?
要不是有戰(zhàn)部和朝廷的強硬命令,再大的人物到了鶴州,也得乖乖躺好,任由欒家捏扁搓圓?
可是,讓他迎接簫布衣,是爺爺欒國忠親自下的命令,他根本不敢反抗。
“那人什么時候來?!”
欒飛鷹不屑地掃了一眼面前一個個跪舔的臉,對著旁邊一個老人不耐煩的問著。
老人正笑呵呵地接待著客人,聽見他的話,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卻帶著幾分嚴(yán)厲的警告,皮笑肉不笑的說:“這個老奴不知道,不過鷹少您就耐心等一會兒吧,畢竟這是老爺?shù)姆愿馈!?br/>
欒飛鷹臉色微微一變,剛想說兩句狠話,老人臉色一冷,直接嚴(yán)厲的說著:“飛鷹少爺,我知道您想說什么,但我勸您謹(jǐn)言慎行。欒家主宗,不能再流血了。”
“……”
“哼!”
面對老人的警告,欒飛鷹的臉色變幻一下,想說的話一句也沒敢說出來,只能用冷哼一聲,表達著心中的不滿。
嗡嗡嗡!
就在這時,遠(yuǎn)處的天空,傳來一陣巨大的嗡鳴聲。
“少爺,大管家,大人到了!”
這時,倆人耳朵上掛著的對講機里,傳來了欒家護衛(wèi)的提醒聲。
老人抬頭看著那直升機,滿是皺紋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別的情愫。
欒飛鷹看著頭頂上囂張跋扈,呼呼作響的直升機,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