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戰(zhàn)神之威
轟!
一聲巨響,天地為之變色。
即便是相隔一公里,對面山頂上觀戰(zhàn)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震動感,好像地震了一樣。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看見對面山峰上那個光芒越來越大,狂暴、瘋狂、猙獰與死亡的氣息,似乎將所有人都籠罩起來了。然后下一刻,巨大的光束沖天而起,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等他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更讓他們不可置信的,是在他們相鄰的一處較為低矮的山峰,竟然被那股強大的光柱,直接削去了山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平地。
“這……”
“這就是戰(zhàn)神之威?”
“驚天動地,駭人聽聞!”
“戰(zhàn)神,果然強大不可侵犯!”
“如此強悍的一擊,能有幾人所抵擋?”
“以前聽說一尊戰(zhàn)神的威力,堪比一百個核彈,以前還不信,現(xiàn)在才真實的感受到戰(zhàn)神全力一擊,是何等的恐怖!”BIquGe.biz
“……”
在沉默半晌后,人群中終于有人反映過來,喃喃自語著,對戰(zhàn)神這股恐怖的力量,感到無比的畏懼。
雖然實力達(dá)到天王境界,就能超凡入圣,但所有能力,也還在人們思維能接受的范圍。
可是誰曾想,天王與戰(zhàn)神只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可這差距之大,竟然是人與狗這么大!
這已經(jīng)不是人類所能做到的事情了,堪稱神跡。
怪不得戰(zhàn)神這一境界中有個“神”字!
……
“咳咳!”
山頂,簫布衣昂首站立,在煙塵滾滾處,一個咳嗽聲傳了出來。
許久,煙塵落下,之前宗主所站的位置,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那原本是怪石林立的地方,此刻也被夷為平地。那光滑平坦的樣子,普通人就算是用上世上最先進(jìn)的機(jī)器,也得耗費數(shù)個月,才能完成。
可這竟然只是簫布衣一擊造成的效果,足夠令人震撼。
宗主在簫布衣將那一擊釋放出來的千分之一秒,就感受到了強烈的死亡氣息,原本打算硬抗這一擊,讓簫布衣不要小瞧天下人的宗主,幾乎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思考,本能地就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千米之外的另一處山峰上。
饒是如此,當(dāng)看到簫布衣這一擊造成的恐怖結(jié)果,他也心有余悸,看著簫布衣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淡然,反而多了幾分敬仰。
身為半步皇者,在簫布衣激發(fā)出那一招后,他瞬間明悟了——這絕不是戰(zhàn)神所能釋放出來的力量,而是更為恐怖的半步皇者,他一生追求的極限!
可是,簫布衣已經(jīng)突破了!
三十歲不到的半步皇者!
恐怖!
恐怖如斯!
放眼萬年的武道一途,驚才絕艷的天才如過江之鯽,可卻沒一個人能在如此年紀(jì),踏入半步皇者的境界。
他本以為將簫布衣列為古往今來天才榜前一百名,已經(jīng)是對簫布衣最高的贊譽了,但卻沒想到,自己的格局終究是小了!
如此年紀(jì),成就如此事業(yè),他堪稱第一!
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面對如此強者,自己居然還大言不慚要讓他三招!
想到這,宗主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宗主定定的看著他,身形一晃,下一秒出現(xiàn)在簫布衣的面前,驚恐的聲音透著不確定:“你……你……已經(jīng)到了那個境界?!”
簫布衣?lián)u搖頭,說:“只是摸到了些門道。”
簫布衣沒撒謊,他依舊是戰(zhàn)神巔峰,但跟之前不同的是,在意外得到了皇云慶的骸骨,和自己修煉多年的完整功法后,他逐步摸到了門檻。
“……”
宗主看著他,忽然在心中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半步皇者,否則自己真的要羞愧到自殺。
可是隨后宗主又感到無比恥辱,簫布衣才三十歲不到,就已經(jīng)摸到了門檻,而自己需活一百五十年,竟然也只是才摸到門檻,兩人真打起來,自己絕對撐不過他十招。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有什么臉感到驕傲的?!
他正在為自己的沾沾自喜愧疚的時候,就聽見簫布衣忽然說:“武道一途,如百舸爭流,越往上越是艱難,每踏出半步,就得全力以赴,還不一定能做到。”
宗主點點頭,所有人只看到了站在山頂?shù)娘L(fēng)光,水曾想過山頂?shù)娘L(fēng)又是如何的猛烈呢?
剛想說些什么,簫布衣又悠悠一聲嘆息:“雖然已經(jīng)摸到了門檻,但想要真正踏入那個境界,只怕還得一年的苦修!”
噗!
一口鮮血,從宗主的口中吐出,一雙滄桑的眼中,寫滿了震驚、無奈、落寞、還有幾分憤怒。
……
“宗主,受傷了?”
“他……他竟然傷到了宗主!”
“我……”
“……”
觀戰(zhàn)的人看著宗主吐血,一股同仇敵愾的憤怒,從心中發(fā)出,死死的盯著簫布衣。
可他們不敢動。
一個能讓宗主受傷的人,絕對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能招惹的存在。
稍有妄動,只怕會讓整個靈柩山引來滅門之災(zāi)禍!
……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宗主的確是受傷了,但卻不是被簫布衣傷的,其實也不能說完全跟簫布衣沒關(guān)系,或者更為準(zhǔn)確的說,簫布衣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的話,卻讓宗主原本無比穩(wěn)固的武者之心,亂了!
看著神情頓時萎靡的宗主,簫布衣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說:“你的心,亂了,你這輩子也許再也沒機(jī)會問鼎那更高境界了。”
宗主的神情顯得越發(fā)落寞。
是的,他的心的確亂了。
他三歲踏入武道,那顆武者之心,堪比鉆石堅硬。
可現(xiàn)在,簫布衣一句“一年才能踏入半步皇者”,讓他的武者之心,出現(xiàn)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
他苦修一百五十年,才堪堪達(dá)到簫布衣的境界,可能否真的沖擊成功,他依舊沒什么信心。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終究是老了!”
半晌,宗主輕輕從口中說出這句話,一股頹靡、滄桑、衰弱的氣息,也徹底將他籠罩起來。
簫布衣蹙眉,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卻代表了那顆曾經(jīng)灼灼燃燒的武者之心,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之時。
這雖然不會要了一個武者的命,但卻比要了他的命還殘酷。
武道一途,本身就是逆天而為,若是不能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那活著與死了有何區(qū)別?
想著,簫布衣臉色一冷,一只手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