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2章 我有個請求
蕭布衣目睹了這一切,哪怕只是極短的時間,哪怕連外面那些大佬都看不太清楚,可他依然一點都沒有錯過。
“好犀利的劍氣,這是那位絕世劍修嗎?
他怎么來了?
難道是,我突破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好!”
想到這,蕭布衣覺得有些不妙,畢竟是突破陸地神仙啊,場面有些大,可這也太離譜了。
從無極皇者中期到巔峰,再到陸地神仙,一般人需要數(shù)百年的努力,而蕭布衣只不過一個月而已。
當然,天賦和傳承不可或缺,另外,還有一件寶物,也是他突破的絕對保障。
那就是,來自魔族陸地神仙的恩賜,也就是那一座幽冥白玉塔,十倍的時間加速,讓蕭布衣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厚積薄發(fā),需要長久的積累,一點點的去增加突破的能量。
哪怕已經無法積累,也要不斷的壓縮,直到忍無可忍不突破就要爆體的程度,才選擇突破。
蕭布衣就是這樣的。
之前,所有的積累,都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隨時可以達到無極皇者巔峰,可是從巔峰道陸地神仙,需要更多的東西。
這不是天賦和時間就能辦到的,這需要很多機遇和天大的恩賜,而蕭布衣遇到了。
那面石碑,已經消失,在提供了足夠多的能量,讓蕭布衣突破到陸地神仙之后,石碑無蹤無影。
出現(xiàn)在蕭布衣面前的,是一條道路,真真正正的道路,有著臺階,臺階上,已經布滿了灰塵。
不過,在那臺階的盡頭,卻有一座宮殿,宏偉厚重,如同亙古就有的天庭一般。
“稍后再去看看吧,總算是躲過了一劫,感謝劍修!”M.
蕭布衣知道,肯定是那位劍修給他解了圍,沖著劍氣來臨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躬。
而后,蹲下來,看著已經變得平靜安詳?shù)臏幔瑩u了搖頭。
“湯尼將軍,你還醒著嗎?”
湯尼沒有說話,似乎這個世界對他已經再無任何的吸引力,哪怕心中那一絲牽掛,也變成了可有可無的事情。
“將軍!”
蕭布衣慢慢道:“我蕭布衣自認為,不是一個強者,之所以贏了你都是因為我借力術用得好。
另外,你自己也幫了我不少忙,因此今天的結果我不能說都是你的因素,起碼你占了一半多。
所以,在此,我蕭布衣給你一個承諾,我做錯的事情我請求你的原諒……”
對著湯尼鞠躬,蕭布衣就不再說話,站在等。
良久,躺在地上的湯尼,在最后的彌留之際,睜開了眼睛。
他虛弱極了,一身實力蕩然無存,而那一股壓迫性的力量,也消失了。
“蕭布衣,一切都晚了,我不會怪你,我想開了,是我心胸不夠廣闊。
行吧,你走吧,不用管我了,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你可以幫我做到。”
湯尼聲音不大,透著一股看遍紅塵的覺悟,看看著蕭布衣,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平靜。
“你說!”
蕭布衣知道,想要讓湯尼回心轉意,似乎不太可能了,興許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完成最后的心愿。
一個人,如果一心求死,那是老天爺都拉不住,湯尼正好處在了這個情況下。
“我曾是天國的一員,天國如今的陛下,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親哥哥……”
“什么?”
蕭布衣一愣:“你,你是天國的王爺?”
“沒錯,你知道,我并不想說,當年我的離開,飽含了太多的心酸。
為了保護一個孩子,我們兄弟四人,最終死了兩個,剩下一個做皇帝,而另一個要以另一種身份去保護那個孩子。
很幸運,我就是活下來得到皇族傳承命運的人,我離開了天國,流浪四海。
最終,我到人間界,將孩子交給了一個宗門,因為我覺得,唯一能夠讓她安然長大并且承載那些責任的,唯有這里了。”
湯尼說得兩眼昏花,甚至淚水從眼角滑落都不曾知道,蕭布衣卻捕捉到了一絲可能。
“那個孩子多大,叫什么名字,男孩女孩?”
“算算年紀,二十歲整,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她的左胸下面,有一片紅色的印記。
當年,剛出生,大概有花生米這么大,因為她是我皇族的人,最終這就會成為皇族的印記。
不過,為了防止有人通過這個找到它,我用特殊的手段,幫她遮掩了。
興許,現(xiàn)在已經破解掉了,或許還被隱藏著。
它的名字我就不知道,只有這一個線索,如果可以,麻煩你們幫我照顧她。
么錯,是個女孩子,很漂亮,我發(fā)誓……”
蕭布衣猶豫著,在想著一個人,從湯尼所言的每一個細節(jié)去推敲,卻始終不能確定。
“是她嗎?”
“很像,她左胸下有一個印記,可是我也是人皇后人,怎么沒有?”
“或許是她,或許不是吧,不管是不是,我都會去驗證的。”
“但是,我一個人很難做得到,我需要湯尼幫忙,這不是單個人的事情,這牽扯到兩個世界的存亡。”
想到這里,蕭布衣松了一口氣,想要救湯尼,別人沒有辦法,蕭布衣卻可以試一試。
“將軍,我好像遇到過她,的確很美,也有你說類似的印記,只不過我不能確定。
盡管你送她走的時候,她還是個嬰兒,可那眼神和臉面,你應該還有印象。
如果可以,我會讓她這幾天就來地窟世界,不過我需要你去驗證。”
“啊?”
湯尼,就要放棄一切了,可是蕭布衣這一句話,讓他似乎宛若一具枯骨死灰復燃。
“你說的是真的?”
從地面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終究是傷勢太重,還是重新躺了下去。
不過,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光芒,那是渴求,那是盼望,那是對于那個嬰兒最深刻的記憶。
“如果你想知道,只能你自己去判斷了,來吧,我?guī)湍闳チ诉@把劍,你跟我一起走吧。
最多三天,我會讓你見到她,如果是,恭喜你們團聚,如果不是,你可以隨意對待自己,我不再干涉。
如此,可好?”
蕭布衣沒有動手拉扯他,而是站起來,看看仍舊在虛空懸浮的巨劍,想著如何才能將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