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番外
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陽光從落地窗外投射進(jìn)來,在地板上鋪上了一層暖色。
宮時安拿著手機(jī),看到狗仔隊發(fā)來的消息,陽光照耀下,他俊朗的面容有著一絲狡黠。
消息提示他,冉述剛剛一個人從隨侯鈺家里離開,似乎帶著氣。
在如今這個大環(huán)境下,買私家偵探都不如買通狗仔隊,畢竟這群人跟著藝人才更有心得,還不容易被人察覺。
宮時安得到消息之后,主動聯(lián)系了沈君璟,表示自己愿意詳談,不過需要桑獻(xiàn)本人到場。
沈君璟那邊正在籌資金,見宮時安愿意松口,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很快安排了時間和地點。
他和桑獻(xiàn)的見面很順利,他故意拖延到很晚,看到桑獻(xiàn)的表情逐漸變得不耐煩,依舊沒有在意。
畢竟是要他巨額投資的,拿出那么多錢陪他們玩,和他一起談一談又怎么了?
說起來,他只對陸以然格外寬容而已,對別人,同樣沒有什么好態(tài)度。
拖延到了凌晨,桑獻(xiàn)像是再晚回家一分鐘,世界就會毀滅一樣地離開了公司。
宮時安沉默地看著,扭頭問沈君璟:“項鏈下單了嗎?”
“嗯,已經(jīng)下單了……”沈君璟正在打哈欠,被問了問題硬生生吞了回去,表情略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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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桑家的公司,宮時安回到家里只睡了一會便醒了過來。
走出房間,便看到助理過來給他送包裹和文件。
他坐在桌前打開包裹,看了看品牌的外包裝,又打開看了看項鏈。
他拎起項鏈在眼前晃了晃,又開始苦惱,他該怎么讓冉述意識到他和桑獻(xiàn)在頻繁來往?似乎只有和桑獻(xiàn)扯上關(guān)系,才能引起冉述的注意。
桑獻(xiàn)似乎不是一個好親近的人,從昨天晚上的見面就能看出來,態(tài)度疏遠(yuǎn)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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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站起身來試戴了一下項鏈,接著收到了狗仔隊的消息,冉述會去和孟欣雅見面。
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似乎搭下來會顯得氣勢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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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冉述去的餐廳,接到消息后試圖跟冉述偶遇。
他本來想跟冉述搭訕的,意圖提醒冉述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項鏈,并且跟冉述暗示,這是桑獻(xiàn)送他的。
然而事情發(fā)展比他想象中順利,甚至超過了他的預(yù)期。
冉述似乎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的項鏈,表情隨之一變。
他立即改變了想法,沒有那么刻意,和冉述打過招呼后便離開了。
走遠(yuǎn)了,他忍不住笑起來,唇角上勾。
他一直覺得冉述不太聰明,原來在關(guān)于桑獻(xiàn)的問題上,他這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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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時安回到家里便給陸以然發(fā)了一條消息:然然,你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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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為西南風(fēng):我沒吃飯呢。
然然:那你上來吧。
宮時安立即乘坐電梯上了樓。
陸以然錄制真人秀去的是在郊外的房子,平時為了趕行程,住在市中心的房子的時間比較多。選擇郊外的房子,也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常住地。
宮時安的住處便在陸以然家的樓下。
他進(jìn)入陸以然的家里,看到陸以然似乎剛剛進(jìn)入廚房,他立即走進(jìn)去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陸以然說著,開始煮排骨去血。
宮時安站在一邊看著,和他聊天:“真人秀上著還習(xí)慣嗎,不喜歡的話下一季就不接了吧。”
“還好,沒什么不適應(yīng)。”
陸以然回答完,手機(jī)響起了提示音,他走過去點開屏幕,外放了語音消息:“陸哥,我試著做了,不是你做的那個味呢,我步驟都沒錯啊,我發(fā)個圖片給你看看。”
宮時安聽出來,這是談硯的聲音。
他的表情當(dāng)即一凝。
陸以然卻沒當(dāng)回事,拿起手機(jī)看了看,接著回復(fù)消息:“你收汁早了,沒完全收好就關(guān)火了。”回答完放下手機(jī),繼續(xù)去看鍋。
宮時安站在一邊好似不經(jīng)意地詢問:“你和談硯相處得還挺好的?”
“還好吧……他似乎沒有我想象中那么討人厭,挺嘴饞的一個小孩。”
一個小孩,很快定義了談硯在陸以然心中的定位。
“然然,我最近好累啊……昨天還熬了一個夜。”宮時安走到了陸以然身后,用額頭搭在陸以然的肩膀上。
陸以然的身體停頓了片刻,微微側(cè)過頭看他,問:“你不是很早就不負(fù)責(zé)這些事情了嗎?”
宮時安子承父業(yè),加上工作能力很強(qiáng),很早就已經(jīng)坐上了高位,那些忙碌的事情都不需要宮時安來親自處理了,都是交給各個部門,他負(fù)責(zé)最后的審閱、批準(zhǔn)。
“大項目還是需要我來決策。”宮時安道。陸以然抬手拍了拍他的頭:“很重。”
“我都沒用力……”
“起來。”
“哦。”
宮時安退到了一邊,繼續(xù)看著陸以然忙碌。
陸以然卻回頭看向了他,問:“今天怎么打扮成這樣?”
“不好看嗎?”
“挺好的,看起來像二十出頭。”
“你喜歡嗎?”
“我……”陸以然被問得莫名其妙,“我無所謂,你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
“哦……”
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陸以然再次收到了談硯的消息,讓宮時安一陣不悅。
他伸手按住了陸以然的手機(jī),看向他:“需要聊這么久嗎?”
“他在問我怎么做話梅排骨,又重新做了一次,每一步都要問我一下。”
宮時安一陣不耐煩:“讓他自己研究去,實在不行報個班。”
“我教會他就結(jié)束了。”
“這道菜教會了,之后還得教別的菜,簡直沒完沒了的。”
“也許吧……”
宮時安忍著不悅,悶頭吃完了飯,將餐具送到了洗碗機(jī)里,啟動了之后便沉默地下了樓。
陸以然看著宮時安離開,他忍不住打字詢問談硯:你有很黏人的朋友嗎?
談硯:怎么個黏人法?
君若清路塵:就是和你形影不離,你和其他人發(fā)消息他會不高興,還會喜歡和你撒嬌。雖然偶爾任性,但是多數(shù)時間對你很好。
談硯:女孩子?
君若清路塵:男生。
談硯:還有嗎?
君若清路塵:我起了這個微信名后,他的微信名改成了同一首詩的句子。
談硯:他有戀人嗎?
君若清路塵:他沒談過戀愛。
談硯:你這個朋友……確定不是暗戀你?
陸以然看著這行字,覺得特別扯。
他很快回復(fù):不可能,就是覺得有些為難。
談硯:那你給他介紹個對象試試,這樣他就去黏著其他人了,不會糾纏你了,你也落得個清凈。
陸以然看著這段文字,突然一陣恍惚。
給宮時安介紹一個女朋友嗎?
宮時安喜歡什么類型的?他似乎從未去問過。
如果宮時安談戀愛了,宮時安就會纏著女朋友,那么他呢?
宮時安會從他的樓下搬走嗎?
在他發(fā)愣時,談硯又發(fā)來了消息:不對勁啊,冉哥突然直播說自己單身,狀態(tài)不太好,什么情況?
陸以然看著消息冷笑了一聲:他每天都神神道道的,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就是不像人[1]。
談硯:哈哈哈,我覺得冉哥挺有意思的。
君若清路塵:不用在意,他的情緒幾個小時一變,或者可以說是瞬息萬變,說不定過會又莫名其妙地上了其他的熱門,還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談硯:還是對家最了解對家。
讓陸以然沒想到的是,當(dāng)天夜里,他突然收到了冉述的好友申請。
他有些奇怪,還是點了通過,沒想到冉述居然是詢問宮時安。
rs:那他是gay嗎?
看到這個問題,陸以然的腦袋都要炸開了,立即打字回復(fù):???
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問題。
剛剛申明完自己是單身,扭頭就來詢問宮時安是不是gay,難不成想追宮時安?
他突然意識到,宮時安恐怕真的是0會喜歡的類型,個子高大,模樣俊朗,身材結(jié)實,還格外多金,似乎也不濫情。
如果冉述會喜歡宮時安,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他的心中居然在想,或許真的只有冉述這樣的人配得上那么好的宮時安。
如果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宮時安的無微不至,是不是都會給到冉述的身上?
宮時安一定是一個很寵戀人的男友吧?
一定是的……從宮時安對他的照顧就能看出來,他的脾氣這么差,宮時安還能陪他這么多年。
宮時安是最了解他的人。
于是,冉述再次發(fā)來消息后,他泄憤似的打字回復(fù):你離他遠(yuǎn)一點。
結(jié)果冉述不但沒放棄,還打算跟他要宮時安的聯(lián)系方式。
陸以然氣得將手機(jī)丟到了一邊,想認(rèn)識宮時安,還非要通過他來認(rèn)識嗎?
這是特意來氣他的?
氣惱了一會又重新拿起手機(jī):不給。
可惜冉述卻回復(fù)他:那我自己去找他。
他看著手機(jī)陷入了沉默。
冉述如果和宮時安在一起了,按照冉述對他的不喜程度,一定會慫恿宮時安遠(yuǎn)離自己吧?
宮時安那種無腦寵溺的人,說不定真的會同意。
那樣,討人厭的冉述不但得到了宮時安,還讓他失去了宮時安。
那邊也跟著安靜了一會,就在陸以然糾結(jié)的時候,他收到了冉述的消息:我要到聯(lián)系方式了,不用你了。
陸以然的腦袋一瞬間炸了,立即起身,打算乘坐電梯下樓去找宮時安。
走到門口后,又覺得身上的衣服不妥,快速去換了一件衣服才下樓。
他到宮時安家里時,冉述正在和宮時安進(jìn)行視頻通話,他走過去拿走了宮時安的手機(jī),和冉述對視后瞬間掛斷了電話。
宮時安詫異地看向他。
“冉述……不行。”陸以然被盯得有些發(fā)慌,最終也只說出了這句話。
“為什么?”
“就是不行!他和我關(guān)系不好,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了,那我們兩個豈不是要絕交?”
這個走向讓宮時安都是一陣措手不及,他本想造成冉述主動聯(lián)系他的假象,再間接讓陸以然知道。
就算行不通,他還能再找機(jī)會。結(jié)果,冉述似乎直接去找陸以然了?
難不成冉述在助攻方面點了什么技能點,不然怎么會這么優(yōu)秀?
他很快樂享其成,繼續(xù)問道:“我和他在一起?他只是來問我項目的事情。”
“平白無故的,他來找你問什么項目,你是傻的嗎?”
宮時安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又沉默了一瞬,突然輕笑出聲,詢問:“然然,你是吃醋了嗎?”
陸以然愣在當(dāng)場。
宮時安并未著急,拉著他在沙發(fā)上坐下,坐在他的面前目光柔和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想我和冉述在一起?”
“嗯。”陸以然低聲回答。
“我聽你的。”
“……”
宮時安又道:“可是然然,我二十七歲了,我以后說不定還是會和別人在一起,你同意嗎?”
“沒什么不能同意的,只要不是冉述就行。”
“你現(xiàn)在說你同意,是你并不覺得我會和其他人在一起,或者覺得沒有其他人能和我并肩,有恃無恐。當(dāng)那個人真的出現(xiàn)了,你恐怕又要不同意了。”
“我只是……覺得冉述不行。”陸以然趕緊解釋。
“那我如果和別人在一起了,不能陪你了怎么辦?”
“我又不是非得有人陪。”
“可是我想陪你。”
陸以然抬頭,看向?qū)m時安,和宮時安四目相對時,宮時安的眼神明明那么溫柔,可為什么他還是覺得他受到了攻擊?
“然然,我注定要和一個人在一起,那個人為什么不能是你呢?”宮時安又問。
“我?!”
“對啊,畢竟我喜歡你啊。”
一句話,居然說得那么輕松。
陸以然卻愣在當(dāng)場。
宮時安也不著急,依舊在微笑:“然然,我知道你早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過在裝傻。”
“我……我沒……”
“我知道你很遲鈍,你隱隱有所猜測,但是始終不能確認(rèn),是這樣的狀態(tài)對嗎?”宮時安說著湊近了他,認(rèn)真地盯著他的雙眼,又問,“所以,剛才在意識到我可能會和冉述在一起時,你慌了對嗎?你終于意識到你也在意我的,對嗎?”
“……”陸以然被宮時安看得很慌,他在這一刻有些想逃。
心跳開始瘋狂,他的臉頰也在發(fā)漲。
他開始無措,這些年里第一次這般驚慌。
他從未想過,自己這般模樣,居然是最熟悉的人造成的。
可是宮時安沒有給他機(jī)會,而是繼續(xù)問他:“所以,你剛才是吃醋了對嗎?”
他的心中一緊,喉間一滾,下意識起身想離開,卻被宮時安握住了手腕,拉著他重新坐下,再次問道:“現(xiàn)在,我可以吻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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