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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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九把林小雅從地面抱到床上,看到她臉色蒼白,抬起右手放一只皓腕上摸著脈搏,突然變色大變,眼里閃過一抹驚惶。\[四^庫*書*小說網(wǎng)siksh\]
他一下子變白了,漆黑眼眸驚疑不定,卻沒發(fā)現(xiàn)明合德右手撫著林小雅一只腳踝上,暗暗輸送一股內(nèi)力進去。
此時林小雅脈搏變得繚亂,呼吸急促,長長睫毛掀動顫了顫,面現(xiàn)痛苦之色。
這是不好現(xiàn)象!李初九感到心口地方有些疼,大腦被什么東西壓著,暈了一下,朝門口一名小太監(jiān)道:“阿財,去請?zhí)t(yī)院請個手法好御醫(yī)過來。”
“是,大總管,小這就去。”阿財看見從來都是清冷涼薄李初九變了顏色,也跟著緊張起來,萬一小姐有個好歹,大伙都跟著受牽累,別說打板子,掉腦袋都有可能,想到這里是不寒而栗。慌慌張張出了門,往太醫(yī)院跑去。
“李公公不用著急,剛才她還好好,一定是裝,只需抽上一鞭子就能醒來。”
李初九雖然長得像個真男人,但他確是沒把兒!王雪煙嘴角勾起一抹罌粟般笑靨,心中暗哼,男人身上少了用來發(fā)泄物件,感情能真到哪去!
李初九瞥了她一眼,聲音清冷:“來人,把這兩個女人趕出昭陽殿。”
王雪煙變了變臉色,清雅笑著:“李總管難道為了一個身份卑賤宮女,給本縣主難堪不成?”
王嬤嬤站主人身后,一雙小眼睛閃來閃去,不客氣道:“李公公再了不起也是皇家奴才,竟然連主子都不放眼里,這當(dāng)奴才心可不小呢!”
王嬤嬤常年待內(nèi)宮,眼界有限,不了解朝堂殘酷性。
李初九冷哼了一聲,他憂慮林小雅狀況,沒有心情跟她們扯皮,上前一步,扯了王嬤嬤頭發(fā),手腕一抖,肥胖身體被他從敞開窗戶丟到園子里一棵海棠樹桿上。
撲通!王嬤嬤撞了海棠樹一下,身子墜草坪上,老胳膊老腿經(jīng)不起折騰,嘶喊了兩嗓子就沒動靜了。
王雪煙往窗外看去,嚇得白了臉,回過神,腦海閃過芭蕉林捉奸場景,美眸中透出一股華貴之氣,淡笑道:“太子恐怕還不知道宮里有個膽大包天太監(jiān)動了他女人,李公公,你說我把芭蕉林捉奸,透露給太子知道,結(jié)果會如何呢?”
她從尚書父親話中得知自家有把柄攥李初九手里,現(xiàn)用這話是警告他也有把柄攥她手里。
正裝昏林小雅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威脅我!”李初九眉宇間忽然聚起濃濃殺氣,手腕一閃,一柄軟劍飛出,若閃電,刷橫王雪煙脖頸上。
劍鋒森森,并未挨上王雪煙肌膚,但劍刃迸發(fā)寒氣卻將她脖頸吹開了一道血痕。
“啊……”王雪煙一聲驚叫,嚇得急急后退,一屁股坐倒地上,臉上煞白一片,渾身狼狽地顫抖著。
李初九一動不動,手腕微閃,下一秒兩手空空,沒人看見他軟劍藏哪去了,神色冷肅漠然,眼中卻有明顯鄙夷:“憑你還不配威脅我,立刻從我這里消失,若晚一步,說不定我會殺你滅口。”
王雪煙沒想到李初九根本不怕威脅,被嚇得腿軟了,根本站不起來,無奈之下,只好四腳朝地往外爬去,出了昭陽大殿,才扶著墻壁站起,兩條腿仍是抖著。
想到李初九比閃電還劍術(shù),原來世上還有這么可怕練武人,尚書府那些侍衛(wèi)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廢物。
明合德步王雪煙之后也出了昭陽殿,站豪華庭院當(dāng)中,仍被李初九展示劍術(shù)震驚著,如果之前還對他來歷存猶疑,現(xiàn)明白一些了,那就是,他們師出同宗。
天道宗劍法將就、狠、準(zhǔn),武林中獨樹一幟,無可匹敵。李初九將這套劍法推到爐火純青地步,神級水準(zhǔn),比他強了不止一倍。
難道他是師父一直以來贊不絕口神秘大師兄?
“王雪煙把芭蕉林那件事說出去怎么好?”林小雅躺不下去了,眸子里若有若無憂郁,微微失神瞅著坐身側(cè)男子。
李初九給她摸了摸脈象,緊蹙雙眉緩和些,因不知明合德?lián)v鬼,真以為她被王雪煙嚇到了,這時見她轉(zhuǎn)危為安,緊張憂慮一顆心緩和下來。
“你別擔(dān)心,我沒事。”林小雅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裝暈,想安他心,拉著他手,卻被他握緊了。
“以后讓明合德隨身保護你,尤其是我不身邊時候,那人本領(lǐng)高強,一定不讓你受委屈。”李初九將她抱自己腿上坐好,愛憐撫著她鬢旁青絲。
他卻不知剛出去太監(jiān)就是明合德,因是易容了,他心思又放林小雅身上,以至于把那人當(dāng)成了玉坤宮一個普通太監(jiān)。
林小雅想起剛才危險,默默趴李初九懷中:“這座皇宮里,即使有太子那樣強大后盾也不能一個無權(quán)無勢宮女活活路。”
她想起以前看一段歷史,明朝皇帝朱棣因為寵妃被害死,心痛之余虐殺三千宮女。
堂堂帝皇之尊都不能保住自己女人,何況李承裕還是個太子,再說林小雅不覺得李承裕是愛她。
他是依賴*上情感,因為她給了他人生第一次美好經(jīng)歷。
“小雅,我可以護你安全,別害怕。”李初九把撫她脊背上,輕輕拍著。
“初九哥,我信你。”林小雅趴這具健壯胸膛,有一種回家感受,小時候?qū)W校受了委屈,回到家里也常這樣趴老爸懷里尋求安慰。
“大總管,小把吳御醫(yī)請來了。”月洞門外面?zhèn)鱽砹税⒇斅曇簟?br/>
吳御醫(yī)!李初九有點意外,起身去迎接,見了禮,回頭朝阿財夸獎了一句:“辦不錯。”
阿財嘿嘿傻笑,他跑去請御醫(yī),還沒到太醫(yī)院,就御道上碰到了剛給皇帝看診回去吳御醫(yī),二話不說跪下就是一頓磕頭,這才把老人家給拐了來。
吳御醫(yī)差不多過了花甲之年,雖然滿頭白發(fā),卻精神矍鑠。
“小雅,吳御醫(yī)本事當(dāng)今天下都數(shù)一數(shù)二,除了給皇上看病,得了閑便出宮義診,專門診治看不起病百姓,有錢人想請吳御醫(yī),就是金山銀山堆門前也未必管用。你身子弱,讓吳御醫(yī)好好瞧瞧,開幾副補身子藥劑調(diào)理一番。”
李初九對吳御醫(yī)很推崇,跟林小雅說完,主動把位置讓出來,請老人家入座。
林小雅本來是裝,看到請來了大夫,很不好意思,訕訕道:“我就是一時頭暈而已,現(xiàn)已經(jīng)好了。”
李初九表情嚴(yán)肅起來:“別胡鬧,讓吳御醫(yī)好好把脈,明天我領(lǐng)你上街玩。”
這番話聽起來像哄小孩子,就像說:乖,把藥吃了,明天我領(lǐng)你去麥當(dāng)勞!
林小雅那個汗呢!
她乖乖把手伸過去,吳御醫(yī)伸出二指搭腕脈上,凝著眉診了會兒,說道無礙,不過是氣虛陽虛,心脈鼓動無力,清陽不升,心脈失養(yǎng),陰血虛虧,血脈不充……中醫(yī)術(shù)語聽得林小雅云里霧里,過了會兒,又聽他說很多體質(zhì)虛寒女人都有這毛病,好她年輕恢復(fù),吃幾副補藥就差不多調(diào)理好了。
林小雅看老大夫慈眉善目,是個信得過,想到自己自跟李承裕有了那檔子事,一直擔(dān)心懷了孕。但李承裕對此好像聽之任之,不乎似。
但她不想生,宮里生存本就艱難,再拖個不名譽私生子,對孩子成長不利。
“老爺爺,你有沒有避子湯方子給我開一個,好是對身體沒有傷害那種。”林小雅低聲說著,瞄了眼李初九,他神色隨之鄭重起來。
好一個靈秀女孩!吳御醫(yī)暗道。
宮里是非多,他是知道,搖搖頭,讓人拿來紙筆,先把補藥開了,再開了個避子藥方,對林小雅道:“避子藥方是老夫多年研究所得,功效很好,對身體不會帶來傷害,只是再良性藥吃多了終歸不是好事,避子湯每個月吃十回八回就行,切記不可像吃飯一樣日日都吃。”
十回八回足夠了,她排卵期與大多數(shù)迥異,基本是三個月一周期,一年下來只有四五次月事,只要掌握好規(guī)律,吃避子湯次數(shù)并不多。
林小雅拈了藥方,想到前途迷茫,不由得怔怔出神。
送走了老大夫,李初九回來,看到臉色彷徨林小雅,心里好生憐惜,扶著她床上躺好,把補身子藥方遞給阿財,讓他按照方子去熬藥。
“今天是我疏忽,以后讓明合德昭陽殿隨時保護,他本領(lǐng)高強,就算暫時受了傷,等閑人也不容易靠近。”
“明合德遲早要走。”林小雅眉目蹙起,帶著一抹輕愁:“我要是能離開皇宮就好了。”離開之前,好搞定兩個男主心,哪怕其中搞定了一個,她回家路便意味著近了一步。
“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皇宮,小雅,相信我。”
林小雅悶悶嗯了一聲,拉他坐床頭,俯□,面頰落他一雙大掌上,摩擦著粗糙老繭,一股安全感心底滋生。
“今天得罪了王雪煙,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他語調(diào)淡淡,對于王家根本不放心上,他多是辦法對付他們。把避子湯藥方從她手里取下,折好后,放錦褥下面。
“別讓太子知道了避子湯事,雖說皇長子該由正妃所生,但只算一項規(guī)定,皇室中庶長子也不少,你未經(jīng)允許吃了避子湯是心存藐視,被有心人得知借題發(fā)揮,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林小雅興致闌珊,懶洋洋閉了閉眼:“這么說我喝避子湯也要避開人?”
“昭陽殿有我眼線。”李初九坐旁邊,用手描摹著她細(xì)致如瓷面頰,堅毅面容渲染了一抹柔情:“你和太子行房過后,我會把避子湯以補藥名義按時送來。”
昭陽殿當(dāng)然有他眼線,秋霞就是一個!
林小雅不愿他太過勞累,尋思著該怎么解釋,慢悠悠道:“我記得家鄉(xiāng)有一位老人講過,女子只有來月事前后七-八天容易受孕,其他時間不受孕,亦不需服藥。”
她說道這里,抬眸見他猶疑表情,接著道:“那位老人說她一生都是這么過來,很靈驗,后來鄰居們抱著試試態(tài)度,都效仿她,果然不想生就沒再生過。我娘身體不好,生了我之后就按照老人方式避孕,多年以來一直用著這個方法,真沒再懷上。”
李初九臉上露著不可思議:“竟有這等奇事,可是從來沒有一本書傷記載過。”
林小雅眸子晶瑩剔透,一本正經(jīng):“間有很多書本上不曾記載東西,都是祖祖輩輩得來生活經(jīng)驗,等哪天你號召天下百姓貢獻經(jīng)驗之談,就寫一部流傳千秋大百科全書,一定能成為不朽巨著。”
李初九聽罷,垂眸思索了下:“這個主意不錯,等我以后掌握了權(quán)勢,就給自己史書上平添一筆歷朝歷代當(dāng)權(quán)者都沒做豐功偉績。”
“你要掌握多大權(quán)勢?”她浮起古怪念頭,澄澈眸子仰望著他。
李初九雙手環(huán)住她腰,下顎抵她頭頂秀發(fā)上,沉著嗓子,一字一句說:“掌握能保護小雅權(quán)勢,一生一世。”
掌握能保護小雅權(quán)勢,一生一世!
林小雅自穿越以來就迷茫著心,這會兒奇跡般溫暖起來,開玩笑說:“作為一個太監(jiān)你已經(jīng)做到了頂級,再掌握權(quán)勢,難不成想做皇帝?
這個念頭只腦中一閃即逝,沒有多想。
哪知他卻道:“有何不可?”
她突然怔住,腰間雙臂正收攏,男人渾厚健碩氣息籠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