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章 老劍圣的最后一戰(zhàn)
老劍圣面不改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雪知道老劍圣的脾氣,在他那惡劣的脾氣暴發(fā)之前,總會先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然后再發(fā)出一擊斃敵的雷霆一擊。
雪只吃了菜,卻沒有喝酒,所以沒有中毒,而她看老師的樣子,也像是沒有中毒就算真的有毒又怎么樣?老劍圣一身深厚的功力,一般的劇毒都無法對老劍圣造成任何傷害。
如果老劍圣發(fā)起脾氣來,雪不敢想象后果,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間旅館里所有的人,應(yīng)該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想到老師那可以將人體絞成麻花的“狂風(fēng)裂斬”劈到這服務(wù)員身上之后的慘狀,雪反而為眼前這看上去嬌滴滴的服務(wù)員擔(dān)起心來。
老劍圣端起酒杯,杯底還有鮮紅色的殘留液體。他微笑著,對瑞婭說:“這酒的確很好,我很想得到那種不算是毒的毒藥,難以想象,會有這么偉大的藥劑師,能調(diào)出將普通的紅酒變成上好紅酒的毒藥”老劍圣一邊若無其事地說著,一邊暗中調(diào)息,檢查身體狀況。全身經(jīng)脈沒有絲毫異狀,斗氣能夠非常暢通地運行,看樣子還沒到毒發(fā)的時間。老劍圣笑了,毒發(fā)又怎樣?老劍圣自信可以將任何毒都排出體外。
“老先生,您就這么自信嗎?這可是偉大的大魔導(dǎo)師哈里博特大人調(diào)出的毒藥呢!”為了防止老劍圣暴起傷人,瑞婭已經(jīng)退到了門邊,隨時準(zhǔn)備打開門溜走。但是老劍圣卻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令瑞婭認為老劍圣已經(jīng)中毒頗深,沒能力殺人了。不過,她總是有一種不大好的預(yù)感,在她看來,這個談笑自若的老頭子應(yīng)該不是這么容易對付的。
瑞婭的預(yù)感很不幸地變成了事實,老劍圣臉色猛地一沉,一把抓住擱在桌子上的劍,吼道:“老子最討厭下毒傷人的雜碎!給老子去死!”老劍圣一劍揮出,劍身生出無數(shù)青色的風(fēng)刃,匯成一道剛夠把一個人包裹進去的風(fēng)柱,風(fēng)柱速度快得讓瑞婭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被裹了進去。慘叫聲、骨胳碎裂聲和風(fēng)刃裂肉破衣聲響起,一陣狂暴的聲響過后,瑞婭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全身的被割開了數(shù)百個細小的傷口,臉被割得血肉模糊,看不清本來面目。細小的傷口失血不多,令瑞婭不至于失血而死。而她的身體則以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tài)扭曲著,就像被一雙大手緊緊抓著左右扭動了一番,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但是她卻沒有立即斷氣,劇烈的疼痛令她拼命地用指甲抓著地板,在木制地板下留下深深的抓痕。她想叫,內(nèi)臟被碎骨刺破后的內(nèi)出血卻堵住了她的咽喉,令她只能發(fā)出毒蛇一般的嘶嘶聲。
雪雖然已經(jīng)見慣了老劍圣殺人的手段,但眼看著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在自己眼前被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的老劍圣以如此殘忍的手段殺死,還是忍不住扭過了頭不去看這一幕。
而老劍圣卻面無表情地道:“這種死法還是太便宜她了,老夫以前最佩服的老家伙火云邪神能把人的四肢和身體一寸寸切掉,只留一個腦袋。被殺的人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地少掉,卻不會立即死去,那種手段,才真是對付這種小人的最好方法!可惜自他死后,這種殺人術(shù)就失傳了。這家旅館既是黑店,那么旅館所有的人都沒活下來的必要,雪,和為師一起將旅館里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殺光!”說著,猛地站起身,卻一個踉蹌,險些撞翻了桌子。
老劍圣捂住自己的心口,倒退兩步,跌坐在靠背椅上,嘴角滲出一縷黑色的血液。
雪一把扶住老劍圣的肩膀,焦急地問:“老師,您怎樣了?是毒發(fā)了嗎?您先別動氣,趕緊運功把毒逼出來,殺人的事等會再說。”
狂風(fēng)劍圣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勃發(fā)的怒氣,開始運功逼毒。但當(dāng)他運功之后,才駭然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中的毒不但沒法逼出來,反而正逐步吞蝕他數(shù)十年修煉的深厚斗氣,并將斗氣轉(zhuǎn)化成毒氣,進一步加深對他身體的侵害!
“好厲害的毒!”狂風(fēng)劍圣喃喃道,他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辦法將毒逼出來了,很有可能他的一身功夫就被這種毒完全廢掉。在不明白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動手殺人顯然是不明智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雪公主安全帶離這個地方,再細想對策!
“公主,趕快離開這里!”狂風(fēng)劍圣放棄了逼毒,帶著雪公主來到窗前,準(zhǔn)備自窗口躍下,直接離開。
但是二人來到窗前一看,卻見正對著窗口的院子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排列了一群穿著黑色盔甲,披著血紅披風(fēng),披風(fēng)上繡著一條正吐著信子的毒蛇的騎士。這些騎士全都戴著覆面式頭盔,看不出相貌。
這群騎士一眼看去至少有兩百之眾,每個人都舉著雪亮的刺槍,掛著鋒利的馬刀。而他們舉起的刺槍正對著窗口,如果狂風(fēng)劍圣和雪跳下去的話,只怕會被兩百根刺槍刺得滿身窟窿。
如果狂風(fēng)劍圣沒中毒的話,自然不怕,他可以將斗氣凝固成斗氣盔甲,他的風(fēng)屬性斗氣盔甲可以彈開一切物理攻擊,狂風(fēng)劍圣甚至可以踩著槍尖跳出院子,但是現(xiàn)在卻不行了。那種不明性質(zhì)的毒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就將狂風(fēng)劍圣深厚的斗氣化去了將近五成,而且還在持續(xù)吞蝕中,現(xiàn)在別說使不出斗氣盔甲,能堅持打斗十五分鐘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
“埋伏得這么好,看來對方早有預(yù)謀!”狂風(fēng)劍圣臉色蒼白地對雪道:“公主,我們只有從走廊沖到樓梯,再一步步殺出去了!對方布局如此嚴(yán)密,而為師又身中無法逼出的劇毒,此戰(zhàn)兇多吉少,等會為師將拼死開路,你就順著為師打開的路沖出去,不要管為師!”
雪公主急道:“不行老師!我不能扔下你一個人不管!”
狂風(fēng)劍圣怒道:“別婆婆媽媽,你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夠改變!你要當(dāng)我是老師的話,就聽我話!不然,我隨時將你逐出師門!”
雪公主聞言又是著急又是心痛,眼眶里不由得蒙上一層霧氣。她雖然堅強,可畢竟還只是個不到十九歲的少女,要她硬下心腸拋下老師獨自逃生,還是令她無法接受。而老劍圣向來說一不二,雪公主也沒法子勸阻,這令她左右為難。
老劍圣見狀不由無奈地嘆了口氣:“公主,這也許是為師今生不可逃避的劫數(shù)。當(dāng)年大陸七大高手,七年之內(nèi)死得只剩下老師一個,老師已經(jīng)賺到了。更何況我的年紀(jì)也到了向神報到的時候,你不必為老師傷心。倒是你,還年輕的很,還有大好的時光等著你去享受,更何況,你還要找到滄月呢!如果你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讓滄月再也無法找到你,你說他會不會傷心得要死?公主,聽老師一句話,不要再任性了!”
雪公主知道已經(jīng)沒辦法說動老師了,再加上老劍圣拋出了滄月這個籌碼,更令雪公主無力抗拒老劍圣的命令。她無聲地點了點頭,淚水奪眶而出。
老劍圣一手持劍,一手持劍鞘,對雪公主哈哈一笑:“小公主,你已經(jīng)長大了,懂得分辨時勢了。我安東尼-霍普金斯為有你這樣的弟子感到自豪!公主,準(zhǔn)備好了沒有?我們就要出去了!不要留情,狠狠地殺那些卑鄙小人!”
雪公主擦凈眼淚,用力地點了點頭。
老劍圣深吸一口氣,一腳朝房間的門踹去。
房外長長的走廊盡頭,哈里博特正和兩個穿著藍色魔法袍的魔法師交談。這兩個魔法師寬大的長袍胸口繡有一個大張的毒蛇口,毒蛇口里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
“哈里博特大人,您確定我們不需要主動進攻嗎?”一個魔法師恭敬地問道,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個女子。
哈里博特微微一笑:“哈瑪雅,那兩個人中間,有一個可是圣域級別的劍士,和他近戰(zhàn)的話,會損失很大的。科波菲爾少爺?shù)亩旧唑T士團每一個都是無比珍貴的寶貝,我怎么舍得讓他們?nèi)チ餮兀课覀冞€是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毒發(fā)時主動沖出來再動手吧!”
另一個魔法師道:“可是瑞婭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她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這也是個女子的聲音。
“露西,做大事免不了會有人犧牲,瑞婭能為科波菲爾少爺而死,是她的榮耀,相信她會非常樂意的。”
兩個魔法師都不說話了。事情很明顯,哈里博特大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把瑞婭作為犧牲品了。
哈里博特微笑著,舔了舔嘴唇。嘴唇上還殘留著剛才和瑞婭交歡時留下的淡淡的唇膏味,“嘿嘿,瑞婭,本大人還是對得起你的,至少讓你在死前好好領(lǐng)略了本大人一直深藏不露的雄風(fēng)”
“砰”地一聲大響,老劍圣一腳踢飛了房門。他和雪兩個人剛沖出來,就看到無數(shù)的魔法彈從走廊兩邊向他們射了過來。
老劍圣狂吼一聲,全身冒出恍如實質(zhì)的青色斗氣光華,一股洶涌的青色旋風(fēng)在他身周成形,將他和雪包裹其中,魔法彈轟到旋風(fēng)上,都被旋風(fēng)帶得偏離了目標(biāo),轟到走廊的地板和兩旁的墻壁上,一時間木石紛飛,煙塵彌漫。
走廊兩邊的盡頭處站滿了穿著藍色或是青色魔法袍的法師,他們不停地吟唱著咒語,不斷的發(fā)射低階的魔法彈。魔法彈威力雖小,但蟻多啃死象,一波又一波的魔法彈鋪天蓋地飛射過來,以老劍圣之能也無法撐得太久,更何況他的斗氣還在急劇地衰弱之中!
老劍圣一劍劈開了一個魔法彈,對雪公主大叫一聲:“從左邊沖出去!”兩邊的魔法都一樣多,但是左邊距離樓梯口較近,從左邊沖突圍成攻的可能性較大。
老劍圣率先沖向左邊的樓梯口,右手劍,左手鞘,不住地劈開飛射過來的魔法彈。雪在老劍圣身后防御著從后方射來的魔法彈,她的身上綻出乳白色的神圣斗氣,一柄薄劍使得猶如無孔不入的微風(fēng)一般,從任何角度飛來的魔法彈都被她一一擋下。
魔法彈爆炸的巨響震得整棟樓都在微微顫抖,走廊里布滿了各色的煙霧和紛飛的木石,眼看老劍圣就要沖近左邊的樓梯口,兩邊的墻壁中突然刺出數(shù)桿鐵槍,無比精確地刺入了毫無防備的老劍圣體內(nèi)!
老劍圣狂吼一聲,口中噴出一股血泉,他猛地揮劍,青色的劍光接連閃起,劈入兩邊的墻壁,幾聲沉悶壓抑的慘叫聲響起,聲線細嫩,似是女子的聲音。然后被劈開的墻壁裂口中就滲出泊泊鮮血。
老劍圣劈斷釘在身上的鐵槍槍身,任由槍頭留在自己體內(nèi),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起出槍頭,當(dāng)然也不能起出槍頭,否則失去了槍頭的堵塞,不用敵人來殺,失血也足以令他失去生命。
老劍圣喘著氣,鮮血一滴滴地順著槍頭滲出,染紅了他金黃色的長袍。
雪看著插在老劍圣身上的那幾柄槍頭,心情激蕩之下一個失手,被一顆冰魔法彈擊中小腹,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后,雪的身體被慢慢地冰凍麻痹,軟倒在地上。
哈里博特有命,只殺老的,小的要生擒,因此這一顆魔法彈只是讓雪失去了行動能力,并沒有傷害到她分毫。
老劍圣回過頭,正好見到了雪被魔法彈擊倒的一幕。他大吼一聲,擲出劍鞘,飛射的劍鞘頓時將一名魔法師的胸膛釘個對穿,還一連穿透了站在那魔法師身后的兩個法師,最后深深地釘進了墻壁。三名被劍鞘穿心而過的魔法師一聲不吭地倒地身亡,罩著頭的風(fēng)帽倒地時被掀開,露出他們的本來面目,原來是三名容貌姣好的年輕女子!
老劍圣一把抱住雪,將她扛上肩頭,狠狠地呸出一口血水:“媽的,是哪個變態(tài)派的人,怎么全都是女的?媽的,不要以為老子會憐香惜玉,凡是老子的敵人,不論男女,一律斬殺!”說著老劍圣狠狠地一揮劍,一劍捅入左邊的墻壁,然后迅速地拔出。慘叫聲中,一股血泉順著被劍捅出的縫隙中噴射出來。
“墻里有夾道?”老劍圣心中一動,揮劍猛劈,一連幾劍下去,將一面墻壁劈出一個大洞,露出一條窄窄的通道。老劍圣把心一橫,扛著雪公主沖進夾道之中,魔法師們的魔法彈失去了目標(biāo),將走廊炸塌大段,砸得樓下候著的騎士們叫苦連天。
老劍圣沖進夾道之中,只見夾道里每隔一段就有幾個穿著黑甲的騎士手持長槍擋住通道,槍尖正對著老劍圣。老劍圣虎吼一聲,揮劍朝前方的黑甲騎士們沖去。
夾道狹窄,只容一個人站立,而且鐵槍只能捅刺。最前面的一名黑甲騎士見老劍圣沖了上來,嬌叱一聲,一槍刺出,槍尖綻出燦爛的斗氣光芒,看斗氣光芒的強度,竟是個高級騎士。
老劍圣一劍劈出,正劈在槍尖上,利劍將鐵槍自中間剖開,從槍尖一直剖到槍柄。那騎士飛快地棄槍拔刀,但刀拔了一半刀柄即被墻壁擋出無法拔出,此時老劍圣已經(jīng)沖了上來,一劍朝那黑甲騎士胸口刺去。
黑甲騎士不退反而,一挺胸膛,以胸甲迎向老劍圣的長劍。“哧”地一聲輕響,老劍圣的劍毫無阻滯地透甲而入,刺穿了那黑甲騎士飽滿的酥胸。與此同時,一柄鐵槍自黑甲騎士背后穿出,刺向老劍圣的胸膛。老劍圣本打算推著這黑甲騎士的身體前進,以她的身體為肉盾的,沖勢正急之時見一柄鐵槍刺出,卻已收勢不及,被那鐵槍深深地刺入了胸膛。老劍圣這才明白這黑甲騎士不退反進是為了用自己的命給同伴創(chuàng)造殺敵的機會!
老劍圣可沒那般好脾氣感念敵人的忠勇,他怒吼地聲,一掌猛拍在刺穿這黑甲騎士胸膛長劍的劍柄上,長劍頓時從這黑甲騎士身上透體而出,一連射穿了五名黑甲騎士的胸膛。夾道狹窄,里面的黑甲騎士們?nèi)寂懦梢痪€,如果老劍圣不是斗氣將盡的話,將夾道里所有的黑甲騎士全部洞穿都不是問題。
老劍圣推倒擋在他前面的黑甲騎士的尸體,搶過一柄掉在地上的鐵槍向前殺去。在他身后,十多名黑甲騎士排成一線沖了上來。老劍圣轉(zhuǎn)身撥開一柄刺到的長槍,洞穿了沖在最前面的黑甲騎士的胸膛,接著又轉(zhuǎn)身往前沖去。此時夾道里的黑甲騎士已經(jīng)對老劍圣形成前后夾擊之勢,老劍圣無奈之下,擲出鐵槍連穿三人,再一掌劈開夾道墻壁,又回到了走廊里。
此時老劍圣已經(jīng)到了走廊盡頭,破開墻壁后面對的就是一群魔法師。
老劍圣心花怒放,單掌作劍殺入魔法師群中,直如虎如狼群,一只肉掌比鐵劍還利,掌上纏繞的風(fēng)刃只要劈中一個魔法師,那魔法師勢必被風(fēng)刃切成數(shù)塊。
慘叫連連,十多個魔法師躺倒在血泊之中。剩下的魔法師們爭相走避,唯恐惹上這頭瘋虎。
哈里博特站在另一邊的走廊盡頭,心里暗暗發(fā)麻。這一次可謂損失慘重了,死了十多個毒蛇騎士,又損失十多個蛇牙法師,近三十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就這么沒了,科波菲爾少爺非剝了他的皮不可!這老東西著實可恨,實力也強得離譜,中毒這么久了,竟然還可以堅持打了不下十分鐘,看來他得親自出手了!
科波菲爾吟唱起咒語,一道雷電在他胸前迅速成形,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雷球。科波菲爾魔法杖一指老劍圣,雷球發(fā)出巨大的轟隆聲狂沖向老劍圣。老劍圣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從夾道里沖出來的十多個黑甲騎士纏住,而僥幸逃離老劍圣殺戮的魔法師們則不停地發(fā)出魔法彈騷擾著老劍圣,老劍圣手無寸鐵,對付一群拿著長槍馬刀的高級騎士非常吃力。正無奈時,忽聞身后雷霆破空聲大作,回過頭來,只見一個水缸般大小的雷球飛快地向自己射來,老劍圣暗嘆一口氣,他已經(jīng)將要油盡燈枯,哪里接得住這么強大的一個雷球?閃避也不可能,多處受傷已經(jīng)令他步履蹣跚,身法盡失,而且被人團團圍困,沒處可躲。
老劍圣狂性發(fā)作,將雪放到自己身后,鼓起體內(nèi)僅存的斗氣,運于雙掌之下,雙掌合十高舉過頭頂,虎吼一聲猛地劈下,青色的斗氣幻作一柄巨劍正面迎上雷球。巨響聲中,老劍圣的劍氣被雷球撞得粉碎,雷球卻只被削小了三分之下,余下的仍準(zhǔn)確地擊中了老劍圣的胸膛。
老劍圣已經(jīng)沒有斗氣護體,狂暴的雷球猛地炸開,發(fā)出一片灼目的強光,老劍圣的身體在強光中灰飛煙滅。至此,大陸昔年稱雄于世的七大高手全部殞命,無一幸存。
而后世之人將狂風(fēng)劍圣安東尼-霍普金斯的戰(zhàn)死作為舊時代逝去,新時代到來的標(biāo)志。因為自狂風(fēng)劍圣死后,亞蘭古斯大陸才真正算得上進入了新人各領(lǐng)****的年代,新一代的年青高手們,頭上再也沒有了老一輩圣域高手的陰影。
哈里博特這一招的魔力控制得非常好,雷球只炸死了老劍圣,周圍的人一個都沒波及到,就連老劍圣身后的雪都沒被傷到分毫。哈里博特陰沉著臉色走到雖然失去了行動能力,但仍清醒著的雪公主身旁,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她的身材容貌,良久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近三十名美女騎士、法師的損失看來說得過去了,地上的這個超級大美女,已經(jīng)能夠打消科波菲爾少爺所有的不滿。說不定少爺還會給他非常豐厚地獎賞呢!
想到這里,哈里博特得意地大笑起來。他一邊命人打掃戰(zhàn)場,一邊命兩個毒蛇騎士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雪公主,護送著她往旅館對面的科波菲爾少爺?shù)男叙^走去。
兩行清淚從雪公主眼角涌出,她親眼看到了老師的慘死,但她卻無能為力。她不知道抓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抓她,更不知道為什么他們一定要殺死老師。現(xiàn)在的雪公主,除了流下悲痛欲絕的淚水,已經(jīng)沒能力做出任何事情了。
或許,她還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心里悲切地呼喚著不知身在何方的滄月:
“滄月你究竟在哪里你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嗎?你不是說要一直保護我的嗎?為什么你還不來”
科波菲爾站在行館二樓的陽臺上靜靜地傾聽了對面旅館中發(fā)生的一切。雖然他并沒有看到,但是憑聲音他就能夠完美地感受到戰(zhàn)場的情形。他甚至能憑聲音分辨出老劍圣和雪公主的每一個動作,分辨出被老劍圣殺死的毒蛇騎士和蛇牙法師是怎樣被殺,死者又是誰。
旅館里的每一聲慘叫聲都讓他無比興奮,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更讓他興奮地發(fā)抖,他一邊瞇起眼睛享受著旅館里的聲音和氣味,一邊愜意地享受著跪在他胯下用嘴替他服務(wù)的美女的精湛口技。
三百個毒蛇騎士死十七人,一百個蛇牙法師死十二人,這個損失不可謂不重。可是當(dāng)他一想到那有著絕世的容顏,如神詆一般的氣質(zhì),以及令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的高貴的處女將要在他身下痛苦地呻吟,而他可以肆意地褻玩她散發(fā)著令人心醉的芬芳的雪白肉體,他就覺得死去的那些騎士和法師死得其所了盡管她們也曾在他身下承歡,也曾或痛苦或快樂地呻吟,但是世間所有的女子在他科波菲爾看來都是玩物,生死都應(yīng)被他掌控。
想到興奮處,科波菲爾一聲嬌媚地輕哼,一泄如注。他用力抓著胯下女子的頭發(fā),讓她吞下他體內(nèi)射出的污濁液體,女子非常配合地做著科波菲爾想她做的事情,嬌美的臉上還露出非常享受的笑容。
“惡魔”科波菲爾,塔克哈爾城總督兼城守上將埃德雷德候爵唯一的兒子,塔克哈爾城每個美女的噩夢,在夜色中露出既猙獰又妖媚的笑容。在塔克哈爾城中,他就是一切,他就是掌握所有人生死的神,誰也無法阻止他拿到想要得到的一切,誰也無法阻止他殺掉想要殺死的人。
狂風(fēng)劍圣死在他的設(shè)計之中,而雪公主也即將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而滄月,此時還在黑龍藍泥巴背上,往塔克哈爾城方向飛速趕來。
“啊嚏!”滄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暗道:“是誰在想我,還是風(fēng)太大讓我著涼了?”
滄月的心忽然變得燥動不安起來。他大聲道:“泥巴,全速飛行,務(wù)必在半個鐘頭內(nèi)趕到塔克哈爾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