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方凡歸來
    (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旁有一家歐式風(fēng)格的咖啡店。每次路過門前的時候都能聞到一陣烘烤咖啡豆的香氣。老板是地道的巴拿馬人,所以他這里最昂貴的當(dāng)屬瑰夏咖啡。就全球范圍來看瑰夏咖啡豆的產(chǎn)量也是很少的,物以稀為貴自然它的(shēn)價也就水漲船高。
    瑰夏咖啡是精品咖啡中的新生王者,雖已在世界很多地方都有種植,但就品質(zhì)和口感來說還是當(dāng)屬巴拿馬本地所產(chǎn)的為上佳??Х鹊昀习迨侨龒u的故交,由于老板的名字太長,所以三島喜歡直呼他的家族名字,貝拉。貝拉家族在巴拿馬當(dāng)?shù)乜梢哉f是咖啡大王,每年出口的咖啡中有七成都出自貝拉家的咖啡地。至于為什么這么一位咖啡大王會在中海市開店,連三島都不知道原因。此時三島正拿著張報紙坐在靠窗的位置,貝拉給他端了杯咖啡過來,說道。
    “你的瑰夏?!?br/>
    “謝了?!?br/>
    三島邊說邊用余光瞟向(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的大門,貝拉見狀問道。
    “你在看什么呢?也告告我?!?br/>
    三島放下用來打掩護的報紙,喝了口咖啡說道。
    “沒什么,你就別問了,知道的越少越好?!?br/>
    貝拉笑了笑,說道。
    “神神秘秘的,咖啡記賬了啊?!?br/>
    三島隨口答應(yīng)道。
    “哦,行。”
    貝拉在賬本三島那一欄上又劃了一道,后面的金額處寫著加1。不管三島在這里喝了或吃了什么,價錢永遠都是1元。這時三島起(shēn)邊向門口走去,邊對貝拉說道。
    “我走了啊。”
    貝拉正在擦咖啡壺,低著頭沖著三島揮了揮手,門上的鈴鐺清脆的響了幾聲,貝拉淡淡的說道。
    “咖啡豆烘焙好了?!?br/>
    隨即轉(zhuǎn)(shēn)向后廚走去,只見后廚門上貼著一張貝拉與三島的合影,照片中的二人滿(shēn)傷痕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三島離開后立馬駕車跟著一輛從(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駛出的紅色轎車,走了大約一個小時紅色轎車停在了梧桐巷。三島在距離其500米的地方也停車了。這時從紅色轎車?yán)镒叱鲆荒幸慌送蝗幌蛉龒u的車看了過來,三島馬上俯(shēn)低下。等了一會見沒人過來,三島遙控著微型飛行器慢慢靠近那對男女,飛行器拍下了男人和女人的長相。三島用監(jiān)聽系統(tǒng)打算聽一聽這對男女在說什么。男人說道。
    “這里已經(jīng)暴露了,我們打算即刻動工。但這樣一來,龍躍的實習(xí)生就沒有住的地方了?!?br/>
    女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沒有就沒有吧。地方還可以再找,要不是因為那個實習(xí)生偷拍了實驗室中的秘密來要挾我們,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br/>
    過了一會女人接著說道。
    “董事長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大發(fā)雷霆,你可要記住是誰幫你的公司死灰復(fù)燃的。既然能救活你,也就能重新滅了你?!?br/>
    男人馬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知道貴公司神通廣大,還請您回去幫我們美言幾句?!?br/>
    女人緩和下語氣說道。
    “知道就好。一個不老實的實習(xí)生解決掉倒不是什么大問題,要不是你這破地方向禿子頭頂?shù)纳n蠅一般顯眼的話也不會那么容易就被人發(fā)現(xiàn),而且現(xiàn)在那些人已經(jīng)拿走了朱建峰偷拍的資料。幸好公司內(nèi)部有應(yīng)對方案,否則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條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唯唯諾諾的說道。
    “您放心,下次我一定找個更隱蔽的地方?!?br/>
    女人幽幽的說道。
    “算了,你們只在收購地皮方面有點作用,至于找藏(shēn)之地這種事還是交給比你們專業(yè)一萬倍的CLA干好了。”
    只見男人長出了一口氣,隨聲附和道。
    “蔓姐您高見?!?br/>
    “行了,把用在拍馬(pì)上的功夫用在關(guān)鍵地方我還能保住你,否則你就自己掂量著吧?!?br/>
    說罷,二人向那兩幢樓走去,三島收回飛行器,隨后躡手躡腳的下車,躲在那幢樓房旁邊的矮房房頂上,這里正好可以用望遠鏡看到朱建峰的家。三島本以為他們是來查看地形的,沒想到他們直接就奔朱建峰的家去了。女人上前一腳踹開了門,然后用手捂著鼻子說道。
    “單(shēn)男人住的地方真惡心?!?br/>
    隨后她向(shēn)邊的男人遞了個眼色,那個男人馬上開始動手找了起來。三島見到這一幕的時候感覺很奇怪,按理說章澤和素康已經(jīng)把這里翻了個底朝天了,這兩人來這里又是找什么的呢?男人將屋中的窗簾全部拉住,突然擋住了在外監(jiān)視的三島的視線。三島收好望遠鏡,然后悄悄來到朱建峰的家。
    三島將脫下的鞋別在腰帶上,然后輕輕打開虛掩的門躡手躡腳的蹲著走了進去。他以為這對男女是在屋中行使茍且之事,但轉(zhuǎn)念一想又不太可能。這時從朱建峰的臥室中傳出一些雜言,三島在地毯上向前一滾,然后迅速起(shēn)站在門口處。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向里面看去,只見女人從一個冷藏盒中拿出一根手指,然后將手指按在墻上的一個地方,突然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發(fā)光的四邊形,緊接著那個四邊形從墻上伸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抽屜。女人從抽屜中拿出一張門卡,三島放出微型飛行器,它如一只瓢蟲般鉆進了門縫,只見女人手上的門卡正是朱建峰的門卡,但看起來像是一張備用卡。女人從包中拿出一個手持掃描儀,對著那張卡掃描了一下后,那張卡上原有的朱建峰的信息都不見了,連他的照片都沒有了。隨即女人笑了笑將卡收進包中,二人馬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qíng),女人說道。
    “幸好藏得夠深才沒有被那些笨蛋發(fā)現(xiàn),否則基地就危險了?!?br/>
    “蔓姐說的是,您看接下來該怎么辦?”
    “還用我教你嗎?”
    男人馬上點點頭說道。
    “明白,明白。”
    隨即男人撥通了一個電話,說道。
    “馬上安排爆破隊,將這里夷為平地?!?br/>
    女人突然說道。
    “老趙,記得把地下的東西收拾好?!?br/>
    “明白,明白?!?br/>
    老趙接著對電話中的人說道。
    “那這樣吧。將爆破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十點,你告訴負責(zé)爆破的人,如果遲到的話就別想拿到錢?!?br/>
    老趙掛斷電話后像條哈巴狗似的對女人說道。
    “蔓姐,都安排好了,您看?”
    “走吧,我也餓了?!?br/>
    三島見他們要走,立即先他們一步動(shēn),快速回到車上,轉(zhuǎn)動鑰匙,發(fā)動引擎,一溜煙的向(chūn)味酒吧駛?cè)?。回?chūn)味后章澤等人都在實驗室等著三島的消息,三島將飛行器記錄下的東西遞給郭建躍,眾人看完后,章澤說道。
    “看來他們將梧桐巷的那兩幢房子當(dāng)成了實習(xí)生的宿舍,而且住在那里的人一直都在龍躍生物科研公司的監(jiān)視之下。素康你去查查這家(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br/>
    三島問道。
    “那個女人就是綺蔓?
    章澤點了點頭,三島接著說道。
    “那個女人說讓老趙處理好地下的東西,難道在那兩幢樓房下面還埋著什么東西?”
    “很有可能。今晚得在他們之前挖出地下的東西。”
    下午的時候素康拿著一些資料遞給章澤,上面是(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的資料,女人口中的老趙就是這家公司的負責(zé)人趙(chūn)華。原本瀕臨倒閉的公司竟然在短短的一周內(nèi)找到了上億的資金,而這筆錢的投資者就是龍躍生物科研公司。章澤想了想說道。
    “就算投資者是龍躍生物科研公司,那他們的錢是從哪來的呢?龍躍成立還不到半年,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錢?”
    這時一旁的卓曼,淡淡的說道。
    “你忘了他們的金主爸爸是誰了?”
    章澤一拍腦門想起來了,說道。
    “劉毅,而且綺蔓還說讓CLA繼續(xù)尋找以一個藏(shēn)地點。”
    章澤猶豫片刻,想對卓曼說什么,卻又不知該怎么開口。卓曼看出了章澤的心思,問道。
    “想說什么就說吧?!?br/>
    章澤立馬就坡下驢的說道。
    “你看能不能從劉毅那里問出什么消息?!?br/>
    “你想知道什么呀?”
    “最好是能知道他們下一步打算將實習(xí)生宿舍安排在什么地方。”
    “我去試試吧?!?br/>
    深夜時分,章澤和三島拿著工具來到梧桐巷這兩幢樓房處,三島將上次尋找青絕珠的遁地者帶來了,他在控制器上輸入了一條指令,緊接著遁地者就鉆入地下,沒一會遁地者在地面上挖出了一口大坑,章澤和三島向坑中望了望,兩人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覷。坑中除了一具具腐爛的尸體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章澤帶上口罩走進坑中,但腐爛的臭氣卻像會穿墻的魔術(shù)師一般穿過口罩鉆進了章澤的肺中。章澤和三島強忍著惡臭將尸體從坑中抬了出來,章澤說道。
    “我猜這就是那些不肯搬走的釘子戶,他們沒有被提問者抓走當(dāng)試驗品,而是被埋在了這里?!?br/>
    “他們不是喜歡制造怪物嘛,為什么會這么輕易就舍棄了這些尸體呢?”
    “可能他們無法駕馭SG-01?!?br/>
    突然從坑外傳來一陣鼓掌聲,章澤和三島向上看去,四周立刻亮起了耀眼的燈光。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幽幽的說道。
    “沒錯,他們都是被SG-01所淘汰的垃圾。這么偉大的發(fā)明怎么可以毀在這些垃圾的(shēn)體中?!?br/>
    章澤看了看說話的人,說道。
    “綺蔓?!?br/>
    “小帥哥,好久不見啊?!?br/>
    “真的不想在這里見到你。”
    綺蔓傲慢的笑了起來,說道。
    “你在我的地盤見到我那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倒是在這里見到你們才是我的意外收獲?!?br/>
    綺蔓的手下拿著槍慢慢靠近章澤和三島,他們用手銬和腳鐐將二人反鎖起來,然后用U型鐵箍將二人固定在了坑中。綺蔓說道。
    “既然你們這么喜歡這里,那就在這里陪著這些垃圾長眠好了?!?br/>
    章澤突然大聲罵道。
    “你個瘋婆娘,你不會以為這東西就能控制住我們吧?”
    “我當(dāng)然不會那么天真?!?br/>
    說罷,綺蔓對空中打了個響指,之前的那些手下連忙撤離,取而代之的是他們面前出現(xiàn)了一臺吊著集裝箱的吊車。剎那間集裝箱上四根鋼索突然松開,一聲巨響后落地的集裝箱被摔得有些變形了,緊接著從里面出來了數(shù)只怪物。他們發(fā)著瘆人的嚎叫聲并向章澤和三島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綺蔓說道。
    “這些是殘次品,但對付此時的你們絕對是綽綽有余了。好好享受吧?!?br/>
    三島看著那些形狀怪異滿(shēn)惡臭的拼接尸體,對章澤說道。
    “這些瘋子都做了些什么?”
    章澤淡淡的說道。
    “要是能從這出去,我就都告訴你。”
    突然那些怪物像瘋了一般向他們沖來,章澤突然發(fā)動青蛇之力,手中伸出長長的獠牙。就在獠牙即將砍斷那些U型鐵的時候,那些怪物如千斤重鼎般壓在了章澤和三島(shēn)上,章澤頓時感覺(shēn)體中的內(nèi)臟快要被壓得爆裂,一口鮮血吐到了怪物(shēn)上。那些怪物遇到鮮血后變得更加狂暴,開始七拳八腳的打向二人。他們除了忍受外別無他法,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破空的聲音,只見空氣中數(shù)道紅光閃爍。頃刻間章澤和三島(shēn)上的怪物變成了稀碎的尸塊。再次閃爍的紅光砍斷了他們(shēn)上的手銬和腳鐐,章澤再次伸出獠牙斬斷了厚重的U型鐵箍。章澤看著眼前熟悉的(shēn)影喊道。
    “老方。”
    方凡回頭說道。
    “沒事吧?”
    “沒事,你怎么來了?”
    “過會再說?!?br/>
    說罷,方凡握著洛刃沖向了綺蔓。原本以為綺蔓肯定會慌不擇路,但沒想到她此時竟出乎意料的淡定,洛刃像一根尖刺般刺進了綺蔓的(shēn)體,綺蔓幽幽的說道。
    “方凡,我終于等到你了。”
    正當(dāng)方凡準(zhǔn)備抽出洛刃時,卻發(fā)現(xiàn)綺蔓的(shēn)體如同沼澤般正用力將洛刃吸附著。綺蔓說道。
    “你是我的,我絕對不讓你逃出我的手心。”
    說罷,只見綺蔓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隨即從裂縫中伸出一雙手將綺蔓的臉左右撕開,那道裂縫從臉一直延伸至她的上半(shēn)。這下方凡知道自己為什么拔不出洛刃了,只見綺蔓(shēn)體中有一雙手正緊緊握著洛刃。方凡立即轉(zhuǎn)動刀(shēn),此時刀刃沖上,方凡猛地向上提拉,洛刃的紅光將那雙手砍成了兩半。方凡甩掉刀刃上腥臭的血,向后連跳幾步,這時綺蔓的(shēn)體像個氣球一樣,越來越漲,越來越漲。這時一陣幽幽的聲音從她撕裂的嘴中傳了出來。
    “方凡,你畢將成為我最完美的作品?!?br/>
    說罷,綺蔓的(shēn)體突然爆炸了,腥臭的鮮血濺的四處都是。綺蔓的那些手下如同受驚的蒼蠅般四下逃竄了,章澤馬上聯(lián)絡(luò)警局,說這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尸體。沒一會警車就來了,章澤對警察說明了(qíng)況,并回警局做了口供,但他只字未提綺蔓的事。
    幾天后,由于梧桐巷里這兩幢樓周邊發(fā)現(xiàn)大量尸體的事被曝光,經(jīng)過一番查證是(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在購買地皮后才出現(xiàn)的尸體,于是(chūn)華地產(chǎn)公司被查封了。負責(zé)人趙(chūn)華以涉嫌謀殺罪被依法拘留,等待下一步的處理。
    (yīn)霾的天空中積了厚厚的云層,烏鴉站在電線上發(fā)出委婉凄涼的叫聲,帶著墨鏡的保鏢圍著劉毅的宅邸來回走動。沒一會雨珠如同黃豆般從(yīn)沉寂寥的天空中傾瀉而下,空氣中穿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劉毅的書房,對面而坐的卓曼正面無表(qíng)的看著他。劉毅將一張紙遞到卓曼面前,說道。
    “小曼你聽我一句勸好不好?”
    卓曼看了看那張紙條,上面又是一串天文數(shù)字,卓曼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劉叔叔,我敬您是我父親的好友,也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曾伸出援手。但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您會用錢來讓我閉嘴。”
    劉毅嘆口氣說道。
    “我絲毫沒有用錢讓你閉嘴的意思,這筆錢你要也好不要也好,我都希望你能過得幸福。搞垮卓式集團是我對不起你們卓家,但我決不能再看著你陷入危險之中,你們是斗不過那些人的。我不管你那些朋友怎么做,但我決不(yǔn)許你也參與其中?!?br/>
    卓曼并未對劉毅此番意味深長的話而動容,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轉(zhuǎn)(shēn)離開時,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跑了進來,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爺爺,我餓了。”
    劉毅抱起小姑娘寵溺的說道。
    “再等一會,我們就去吃飯啊。”
    卓曼看著親密無間的祖孫倆,說道。
    “劉叔叔,如果您以后還想讓您的孫女再經(jīng)歷一次那樣的回憶的話,你就不用將他們下一步的計劃告訴我?!?br/>
    劉毅放下孫女說道。
    “乖,去找五媽陪你玩啊。”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房間,劉毅接著說道。
    “小曼,我已經(jīng)是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兒子、兒媳都死了,我現(xiàn)在只剩下這么個孫女。當(dāng)然還有你,如果你肯回到之前那樣的生活的話。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能讓你去冒險。”
    卓曼有些激動的說道。
    “難道以您的實力還會懼怕一個區(qū)區(qū)的龍躍生物科研公司嗎?”
    雨勢越來越大,玻璃被沖鋒陷陣的雨滴砸的響聲連連,閃電再次劃破天空,劉毅沉吟半晌說道。
    “我之前也和你的想法一樣,但后來我見識到他們的實力后,我就覺得我老了,時代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憑借蠻力過活的時代了,他們所掌握的說是技術(shù)也好,說是道術(shù)也罷,都是我所無法匹敵的?!?br/>
    “那CLA呢?難道CLA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嗎?”
    “CLA在他們面前不過是一群不懂事的娃娃?!?br/>
    卓曼徹底心灰意冷,于是冷冷的說道。
    “我明白了,那叔叔您保重(shēn)體?!?br/>
    卓曼離開了劉毅的宅邸,他透過二樓書房的窗戶看著雨中離去的卓曼,眼角泛起一絲淚光。卓曼回到(chūn)味酒吧時已經(jīng)被淋成了落湯雞,她臉色慘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的顫抖著。豐谷優(yōu)連忙取出一條毯子給卓曼圍在(shēn)上,卓曼用呆呆的眼神看著正給她擦頭發(fā)的豐谷優(yōu),突然卓曼一頭扎進豐谷優(yōu)懷中嚎啕大哭起來。卓曼的哭聲蓋過了屋外驚天動地的雷聲。方凡、章澤等人聞聲從倉庫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一幕都不知所措,正當(dāng)方凡準(zhǔn)備上前說些什么的時候,卻被章澤攔住了。方凡只能站在原地聽著卓曼撕心裂肺的嚎哭,卓曼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方凡也有部分責(zé)任。他想不出該用什么樣的話去安慰這個無辜而善良,卻又被命運百般捉弄的人,如果可以用一句對不起來撫平那將會是世間最幸運的事。月涵在一旁緊緊攥著方凡的手,當(dāng)她與方凡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她一時透不過氣來,不知是因為這刺破心肺的哭聲,還是因為屋外越發(fā)猖獗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