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奇怪的尸體
    轉(zhuǎn)眼又是一個冬,樹葉隨著勁風(fēng)散落,地面被染成楓葉的顏色。路口行人中窺見一對挽著手的情侶,女孩兒依偎在男孩兒身邊撒嬌,男孩兒耐著性子對女孩兒百依百順。無端的爭吵同樣在路尾上演,也同樣是一對情侶。柔美的景色既可以烘托美好,同樣也會承載哀傷。不知這兩對情侶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但他們都將各自最真實(shí)的情緒給予當(dāng)下,難免讓人心生羨慕。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整花一的傷勢已經(jīng)基本痊愈,他醒來時看見陌生的房間,聽見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于是起床出門查看。一出門他就看見一對上下晃動的雙馬尾,慶兒轉(zhuǎn)身看見花一,開心的喊道。
    “花一叔叔?!?br/>
    花一上一次見慶兒的時候,慶兒還羞澀的躲在段三娘身后。后來與花一熟絡(luò)之后,慶兒覺得花一也沒有看起來那么可怕,甚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慶兒?”
    花一激動的喊著慶兒,花一一直以為慶兒也在那場大災(zāi)難中遇難了,沒想到慶兒會在這里。慶兒小跑著撲進(jìn)花一的懷里,花一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花一叔叔,你怎么哭了啊?”
    花一擦了擦眼淚。剛剛失去幾個兄弟的花一還是有些難過,看到慶兒他又變得無比激動,一時間感覺上天對自己似乎也沒那么絕情,還是留給了他驚喜與美好?;ㄒ焕鴳c兒的小手,說道。
    “還能見到慶兒,叔叔真的好開心。”
    說罷,又將慶兒摟進(jìn)懷中。眼淚順著鼻梁流了下來,滑到嘴邊時沒有昨晚的苦澀味,倒是帶著一點(diǎn)甘甜。但愿真的是苦盡甘來,慶兒小聲說道。
    “叔叔,我該去上學(xué)了?!?br/>
    花一一下反應(yīng)過來,說道。
    “哦,對對對。上學(xué),快去快去上學(xué)?!?br/>
    慶兒幫花一擦干眼淚,說道。
    “晚上等慶兒回來再陪叔叔聊天。”
    “慶兒乖?!?br/>
    謝心帶著慶兒走了。勁秋看著花一的樣子,問道。
    “你還好吧?”
    花一擦了擦眼淚,說道。
    “沒...沒事。又見到慶兒實(shí)在是太高興了,我以為慶兒在大災(zāi)難中也遇害了。但沒想到她居然在你這里,謝謝?!?br/>
    花一突然要跪下,勁秋連忙將他攙扶起來,說道。
    “快起來,你這是干什么?”
    花一像個千斤秤砣一樣,勁秋越往起扶他,他越往下墜。最后勁秋索性隨著他去,自己坐在花一面前。花一沉吟片刻,說道。
    “我的兄弟死了,一下就是四個,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至親的人被殺,我卻像個廢物一樣無能為力。當(dāng)我見到慶兒的那一刻,我被救贖了,原本抑制的很好的情緒突然就泛濫了。這或許是種美好,真正的美好,上天奪走了一樣?xùn)|西,然后又給了我另一樣?xùn)|西。就算上天是在可憐我,我也感恩戴德?!?br/>
    勁秋長嘆一聲,說道。
    “當(dāng)母親將我推向生存,獨(dú)自面對死亡的時候。我也像你現(xiàn)在一樣幾乎崩潰,但現(xiàn)在我不是也挺過來了么。我們還要振作起來,還有仇要報?!?br/>
    花一抬頭看了看勁秋,淚水模糊了視線花一從勁秋眼中看出了堅定與決絕。
    “對,我要為兄弟們報仇?!?br/>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勁秋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花五?;ㄎ蹇匆姕I跡未干的花一,心中明白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性格使然,另花五有一種天然的隔絕力。
    “大哥,我們將二哥他們?nèi)说倪z體安葬好了?!?br/>
    “老四呢?”
    花五遲疑片刻,說道。
    “走了?!?br/>
    聞聽此言,花一長嘆一聲,說道。
    “去哪了?”
    “他說要去給二哥他們報仇?!?br/>
    “他那是去送死?!?br/>
    “大哥,兄弟一場,我回來也是告訴你一聲,我也打算和四哥一起去。如果...”
    花五停頓了一下,隨即看了看勁秋,接著說道。
    “如果你還有要事在身的話,那我們就自己去了?!?br/>
    花一還未開口,勁秋突然說道。
    “住口。我現(xiàn)在以高云堂管事人的身份命令你去把花四帶回來,不得有誤?!?br/>
    花一和花五聽到勁秋這么說都是一愣,花一問道。
    “少主,您這是?”
    “事已至此,我不能在辜負(fù)你們的期望。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高云堂的管事人,三云幫一切事務(wù)都交由我負(fù)責(zé)。花一你去把這個消息擴(kuò)散出去,花五你去把老四找回來。虛子明不是想要我的命么,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br/>
    花一和花五突然對著勁秋鞠躬,說道。
    “一切聽從少主吩咐。”
    花五出去尋找老四的下落,花一則通過地下網(wǎng)絡(luò)將勁秋繼任三云幫高云堂的消息散發(fā)出去。沒多一會就收到了很多的回復(fù),其中就有雷震。雷震得知這個消息后是最高興的人,因?yàn)樗挠嬛\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花一,消息都發(fā)出去了嗎?”
    “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br/>
    “很好。你帶著這個去安全局總部帶兩個人回來。”
    勁秋遞給花一一張紙,是勁秋手寫的一道命令。
    “少主,這...”
    “你把這個交給蘇楠,她知道怎么做?!?br/>
    “是?!?br/>
    花一離開后,勁秋獨(dú)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桌上還放著謝心臨走時幫他煮好的牛奶,熱氣順著杯口徐徐上升。勁秋心中明白,邁出這一步就等于是和平靜的生活說再見了。不過一直以來,那些提心吊膽的生活和他心中的生活就像是一層窗戶紙。
    勁秋來到春味酒吧,胡來和施洛欣早早就起來收拾昨晚的戰(zhàn)場。最近胡來和施洛欣的關(guān)心有些曖昧,在三島和豐谷優(yōu)慫恿下,二人也正處在向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中。胡來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畢竟有這樣一位佳人朝夕相伴,還有穩(wěn)定的工作。相比之前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簡直要強(qiáng)上百倍。但施洛欣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糾結(jié),雖然胡來人不錯,對自己更是百依百順,即使過去有些污點(diǎn)但現(xiàn)在絕對是積極向上的好男人。令施洛欣糾結(jié)的就是胡來的樣貌,肯定比不過現(xiàn)在熒幕上的小鮮肉,施洛欣也不求這個。但唯獨(dú)不能讓她接受的就是胡來看起來和自己的父親差不多大。長得老這件事也一直困擾著胡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長相這東西是娘胎里帶出來的。而且胡來是絕對不愿意去做整容手術(shù)的,所以最近他總是一會高興的像個瘋子,一會又低沉的像個抑郁癥患者。
    勁秋進(jìn)門時胡來正坐在大廳嘆氣,施洛欣裝作沒看見,在她眼中此時的胡來就是在矯情。自己也沒有多在意,她和勁秋打了個招呼,勁秋笑了笑,然后向胡來走去。
    “怎么了?唉聲嘆氣的?!?br/>
    胡來聽到說話聲愣了一下。
    “秋哥,是你啊?!?br/>
    勁秋又問道。
    “一進(jìn)門就聽到你在嘆氣,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沒錢了?”
    俗話說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不知多少人都因那些花花綠綠的紙熬干了心血。
    “倒不是因?yàn)殄X,三島哥和凡哥也從來都沒虧待過我。我...我是因?yàn)?..”
    胡來難以開口的樣子逗笑了勁秋。
    “不會是為情所困吧?”
    聞聽此言,胡來瞟了施洛欣一眼,然后滿臉苦澀的說道。
    “秋哥,你說這愛情到底是個啥?”
    “呦呵,當(dāng)初拿刀砍人時候的霸氣哪去了?喜歡一個女孩子就要厚顏無恥的追求。你要問我愛情是個啥,那我只能告你愛情是個球,兩個人踢來踢去才有意思。要是只有一個人,就算踢的再溜那也不過是供人參觀的獨(dú)角戲?!?br/>
    “不明白。”
    勁秋笑了笑,然后說道。
    “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胡來的臉突然紅了,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之前我也沒啥感覺,她就像個小妹妹一樣。后來三島哥和小優(yōu)姐一個勁兒的撮合我才動心的,不過她好像對我沒啥感覺?!?br/>
    勁秋端詳了一下胡來,說道。
    “兄弟,加油。日久生情?!?br/>
    胡來的臉更紅了,說道。
    “日久?生情?”
    勁秋一臉無奈的說道。
    “別光考慮日久,關(guān)鍵是琢磨琢磨怎么才能生情?!?br/>
    “哦...”
    “行了,你的事你自己搞定,我是來找方凡的。他在哪呢?”
    “凡哥剛打電話說一會就回來了,你等他一會吧。”
    快到中午的時候方凡他們幾人才回來,一進(jìn)門方凡就被勁秋拉到一旁。
    “方凡,你可算回來了?!?br/>
    “怎么了?”
    “你還記得烏鴉小隊嗎?”
    “記得啊。他們找你事了?”
    “怎么可能。昨天烏鴉小隊的四個人被殺了?!?br/>
    “什么?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嗎?”
    “虛子明。”
    “虛子明?這人怎么...”
    “沒錯這人就是虛子道的曾曾曾孫。他的目標(biāo)是我,但我卻連累了烏鴉小隊的人?!?br/>
    “所以你打算報仇?”
    “嗯?!?br/>
    “然后你來的目的是找我?guī)兔Γ俊?br/>
    “嗯?!?br/>
    方凡一臉無奈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直說不就行了,干嘛還繞那么多彎?!彼哪繕?biāo)為什么會是你呢?
    “虛子明一直都想奪取三云幫,然后再親手毀了它。”
    “你有什么計劃嗎?”
    “我已經(jīng)同意接手高云堂和三云幫,并且已經(jīng)對外發(fā)布了消息?,F(xiàn)在江湖上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是現(xiàn)任的管事人?!?br/>
    方凡想了想,說道。
    “你這是在對虛子明宣戰(zhàn)啊。他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嗎?”
    “暫時還沒有?!?br/>
    “這個事也不能著急,畢竟我們還不清楚虛子明那邊的情況,暫時先按兵不動。”
    話音剛落,從另一處傳來章澤的說話聲。
    “哎呀,你快松手吧。”
    溫莎緊緊的拽著章澤的胳膊,那樣子生怕章澤跑了。章澤生無可戀的說道。
    “小姐,我把話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你就走吧。我已經(jīng)又女朋友了,你跟回來算怎么一回事嘛。”
    “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br/>
    話一出口,大廳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唯獨(dú)方凡和素康不當(dāng)回事,因?yàn)檫@些天章澤和溫莎一直這樣,他們都習(xí)慣了。郭建躍和韓碩就是兩個看熱鬧的,有那么一瞬間郭建躍都像把這個畫面拍下來給婉璃發(fā)過去,但考慮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還有章澤的小命,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勁秋問道。
    “這是什么情況啊?”
    方凡笑了笑,說道。
    “還能是什么情況,章澤的孽緣唄。”
    “他就不怕婉璃扒了他的皮???”
    “婉璃還不知道,估計要是知道了,那他的下場應(yīng)該比被扒皮還慘?!?br/>
    章澤帶著溫莎向方凡他們這邊走來,說道。
    “方隊長,我搞不定了。你來吧?!?br/>
    “別,別找我。這是吳局的命令,他已經(jīng)把溫莎安排進(jìn)我們中隊了,我也沒辦法?!?br/>
    章澤嘆口氣,說道。
    “你說這吳局也真是的,我一個勁兒告訴他我有女朋友了,他還非要把這個祖宗安排進(jìn)我們中隊,到底是什么意思啊?!?br/>
    說罷,溫莎打了章澤一巴掌,說道。
    “你別不識好歹,吳教官也是為了我們的幸福著想,我就不信我能比你說的那個婉璃差多少。”
    “是,那是。你是不差,在狗皮膏藥修煉這方面,你比她強(qiáng)百倍?!?br/>
    “你...我不管,反正吳教官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是他給我的任務(wù),我必須完成?!?br/>
    “小姐,這是你自己給自己的任務(wù)吧?”
    胡來忍痛吃下這波狗糧,雙眼快瞪出血了,自言自語道。
    “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br/>
    片刻之后,豐谷優(yōu)端著水果從后面出來了,招呼一幫人吃水果。當(dāng)三島和豐谷優(yōu)看見黏著章澤的溫莎時也是一驚,隨后就笑而不語的去干別的了。章澤一副啞巴吃黃連的表情,說道。
    “你們別誤會啊。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
    三島笑著說道。
    “明白。這位和你之前保護(hù)過的那些女孩兒們一樣嘛,別解釋,都懂。”
    “懂個屁,你這越解釋越不明白了?!?br/>
    溫莎一下來勁了,向三島問道。
    “他原來保護(hù)過很多女人嗎?”
    三島看看章澤又看看方凡,說道。
    “男人嘛。尤其是優(yōu)秀的男人,在外面有幾個暗戀者也是很正常的事,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br/>
    溫莎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也對啊。章澤,我以后絕對不會限制你和別的女孩兒來往,只要你不背叛我就行。”
    章澤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行?!?br/>
    不到半秒,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說道。
    “什么啊。差點(diǎn)被你們繞進(jìn)去。溫莎,我現(xiàn)在當(dāng)著我所有朋友的面正式和你說一次。我們就是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而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她叫婉璃,有機(jī)會可以介紹你們認(rèn)識。你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孩兒,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fèi)時間,你說呢?”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溫莎身上,她羞紅的低下頭。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出一記直拳,直擊章澤面門。章澤頓時鼻血飆飛。
    “章澤,你就是個大笨蛋。”
    說罷,哭著跑向一邊。章澤剛要說什么,豐谷優(yōu)給他使了個眼色,隨即向溫莎跑開的方向追了過去。大廳中的氣氛一下低沉下來,片刻之后三島喊道。
    “沒事沒事啊。一場誤會,都該干嘛就干嘛吧?!?br/>
    方凡拍著章澤的肩膀壞笑著說道。
    “婉璃要是在這里一定很感動。”
    說罷,將電話拿給章澤看,只見方凡和婉璃正在通話中,也就是說剛剛章澤的話婉璃全聽見了。章澤指著方凡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方凡還不停的笑著。章澤一把搶過電話,柔聲說道。
    “婉璃啊?!?br/>
    電話那頭沒人回答,章澤馬上開啟道歉模式,就在他口干舌燥的時候,婉璃幽幽的說道。
    “這次就饒了你,再敢到處亂灑荷爾蒙,小心我剪了你?!?br/>
    章澤下意識感覺到雙腿之間一陣暗痛,連忙說道。
    “不敢,再也不敢了?!?br/>
    掛斷電話后,章澤一個餓虎撲食撲向方凡,罵道。
    “老方,你就害我吧。幸好我忠貞不二,否則就被你害死了?!?br/>
    “哈哈哈。我這是在幫你,你應(yīng)該謝謝我才對。”
    酒吧大廳亂作一團(tuán),笑聲此起彼伏。此時豐谷優(yōu)追著溫莎來到酒吧旁邊的一條小巷,她很奇怪溫莎為什么要跑到這個地方來,當(dāng)她剛要喊溫莎回去的時候,只見溫莎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豐谷優(yōu)見狀趕緊藏了起來,依稀中她聽到溫莎的談話內(nèi)容。
    “我已經(jīng)和他們來到春味酒吧了?!?br/>
    豐谷優(yōu)聽不清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什么,只聽見溫莎一個勁兒的點(diǎn)頭應(yīng)承。幾秒鐘后溫莎掛斷了電話,豐谷優(yōu)裝作氣喘吁吁的樣子出現(xiàn)在溫莎面前,說道。
    “終于找到你了,快和我回去吧。章澤就那個德行,說話不顧別人感受。你別和他置氣,有什么事我替你出頭?!?br/>
    溫莎的眼中還掛著淚,豐谷優(yōu)打心底里佩服這個女人的演技,就算是專業(yè)演員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如此嫻熟的跳出跳入到角色中去。
    “小優(yōu)姐,讓你看笑話了,真對不起。可我對章澤就是放不下,連做夢我都想著他。”
    “聽姐的話,別難過啊?!?br/>
    說罷,豐谷優(yōu)摟著溫莎向酒吧走去。當(dāng)豐谷優(yōu)接近溫莎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這個女人身上那股強(qiáng)勁的氣力,心中暗道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吳斌龍和方凡他們一起回的中海市,但他沒有隨他們?nèi)ゴ何毒瓢?,而是直接回了警局。劉安國知道吳斌龍今天回來的消息,一早就在門口守著,就連大門的警衛(wèi)都省了,就是為了能給吳斌龍一個好印象。吳斌龍的車在大門口停下,劉安國快步走過去說道。
    “吳局,您辛苦了。您看晚上要不要給您安排些什么放松項(xiàng)目?”
    吳斌龍皺著眉看了劉安國一眼,問道。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這不是知道您今天回來,所以專程在這等著您嘛?!?br/>
    “你這么閑嗎?”
    劉安國被問的一身冷汗,半天不敢言語。片刻之后,吳斌龍說道。
    “把你的工作做好就是對我最大的放松?!?br/>
    說罷,開著車徑直離開了。劉安國臊眉耷眼的站在門口,抖抖手自言自語道。
    “這下算是完了?!?br/>
    吳斌龍回到辦公室看了看這幾天的工作進(jìn)度,隨即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這時他耳邊傳來風(fēng)鈴聲,吳斌龍猛然睜開雙眼,他的辦公室除了警局配發(fā)的辦公家具外沒有其他任何裝飾,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風(fēng)鈴聲?他懷疑是自己的幻聽,隨后又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沒一會風(fēng)鈴聲再次出現(xiàn),這次吳斌龍不是睜開眼那么簡單,他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
    吳斌龍仔細(xì)的看著周圍,等著那個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在此時,他耳后突然吹過一陣風(fēng)。吳斌龍快速轉(zhuǎn)身,身后是一面墻,旁邊的窗戶緊閉,這股陰風(fēng)實(shí)在是來的太奇怪了。
    “你是在找我嗎?”
    聽見這個聲音時,吳斌龍全身的汗毛孔都炸開了。整個人瞬間僵硬,他慢慢回頭看了一眼。一個身穿大紅色旗袍,身材傲人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
    “噓?!?br/>
    女人冰涼的手指按在吳斌龍的嘴唇上,女人湊到吳斌龍身邊,吳斌龍問道一股誘人的香味,隨即女人在他耳邊柔聲說道。
    “我來要你的命。”
    原本溫柔可人的女人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張開血盆大嘴咬向吳斌龍的脖子。吳斌龍大叫一聲,隨即從夢中猛然驚醒,醒來時他的手還放在脖子上。吳斌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雖然是一場夢,但剛剛那一切都太真實(shí)了。他此時甚至感覺自己的脖子還在不停的流血,他又摸了摸脖子感覺有些粘稠的液體,心中一驚不會是真的吧?他看了看手上的液體,原來是一些粘稠的透明液體。出于多年執(zhí)行任務(wù)的謹(jǐn)慎他將這些液體收在瓶子里。
    這時外面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進(jìn)來?!?br/>
    劉安國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說道。
    “吳局出事了?!?br/>
    “慢慢說,怎么了?”
    “剛剛有人報案,天海小區(qū)發(fā)現(xiàn)奇怪的尸體。”
    吳斌龍拍案而起,說道。
    “那你還在這里磨蹭什么,帶人立即出警。”
    “是?!?br/>
    吳斌龍親自帶隊趕往現(xiàn)場,到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死者被包裹的像蠶蛹一樣的掛在墻上,家中各個角落都布滿了白色的絲線。吳斌龍看著眼前的一幕,叫來劉安國說道。
    “打電話給方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