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秦先生也在?
不得不說,這李瀚辦聚會的確舍得本錢,這自助餐的備餐廚師全都是五星級酒店請來的,這口味經(jīng)過專門的調(diào)配,甚至比一些普通五星級酒店做出來的好上幾分。
秦?zé)o道端著盤子正欲尋個位置坐下,一只手便伸到他的跟前。
抬眼一看,是一位西裝筆直的青年,眉宇間帶著絲絲傲氣。
“你好,我叫楊晨,是鹿鳴集團(tuán)中南分公司執(zhí)行董事的兒子。這位朋友,能和你認(rèn)識一下嗎?”
楊晨和李瀚都是發(fā)小,自家好友什么樣的性子他自然一清二楚。看他那模樣,分明就是想要好好奚落眼前這個少一番。這種事情,在他們的圈子里可從來沒少干。對于打壓人什么的,他們可是最喜歡了。
雖然楊晨在說話的一本正經(jīng),可秦?zé)o道一眼便看出對方眼底的不屑和虛偽。因此他只是瞥了他一眼,完完全全無視對方。
“沒興趣。”秦?zé)o道聲音冰冷地開口。
頓時,楊晨愣在原地,就連周圍的一群公子哥也有些驚訝。楊晨可是中南市有名的大少,和李瀚兩人是鐵友,兩人在中南市上層圈子里可有不少人脈。這個秦?zé)o道即便是再傲氣,這當(dāng)眾讓人丟面子,簡直是嫌命長啊。
“……”楚雅也愣在了原地。顯然她也沒想到,秦?zé)o道竟然會直接這樣冷臉對著楊晨。
“大家都是朋友嘛,朋友別鬧得這么僵。”李瀚笑著上前,把楊晨的手給拉下來。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便轉(zhuǎn)身看向了秦?zé)o道。
“這位秦?zé)o道同學(xué),你不跟大家介紹一下嗎?我看你剛剛在外面散步,你也是住在這千山湖?”
對于秦?zé)o道不給面子這事情,李瀚心中越發(fā)的不屑。看他的裝扮連普通家庭都談不上,能夠被他們這樣的人問話,對方竟然不予理會還一副傲然的模樣,根本就是沒見過面的井底之蛙。他們這一群人,若是走在外面,不管到了哪里都會受到眾人的巴結(jié)。
“是。”秦?zé)o道應(yīng)道。
“莫不是你住在朱雀莊園或者是白虎莊園?我聽說最近被賣出去的,也就只有這兩處莊園。”李瀚頓時譏笑地問道。
要知道這朱雀莊園和白虎莊園可是千山湖四大莊園之一,任何一座莊園的售價都已經(jīng)高達(dá)三個億。如今這個窮小子竟然敢吹噓自己正在那等地方,真是不自量力。不過對方既然這樣不識好歹,那他也用不著給什么面子。
“不錯。”秦?zé)o道淡淡地開口。
頓時,宴會廳了安靜了幾秒,隨后立馬爆發(fā)出一陣陣笑聲。
“你們聽到?jīng)]有,這秦?zé)o道竟然說他也住在千山湖。而且還住在四大莊園之一。”楊晨頓時嗤笑起來。朱雀莊園和白虎莊園,就連他們這樣體量的家族也不敢輕易入手,因為現(xiàn)金流壓根就支撐不住。
“就是就是,吹牛逼也不吹得低調(diào)一點。就他也買得起千山湖的房產(chǎn),簡直是笑掉大牙。”
“我說這個窮小子,你知道千山湖房價是多少嗎?”
“普通家庭即便是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這里的一個廁所。竟然還說自己住在朱雀莊園……”
“我說兄弟,你其實可以實話實說的話,我們并不會嘲笑你。”李瀚上前一步,帶著忍俊不禁的笑容說道。可誰都看得出來,他眼中滿含著的都是譏諷和不屑。
“秦?zé)o道沒有說謊,你們太過分了——”楚雅看著秦?zé)o道已經(jīng)沉下來的臉色,立馬擋在他的身前維護(hù)道。
聽到楚雅維護(hù)的話語,李瀚眼中的不屑和怒火更勝。這窮小子不過是長著一張過得去的臉,憑什么得到楚雅那樣的維護(hù)。要知道就他們這樣的家境,想要捏死秦?zé)o道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這可是他舉辦的宴會,楚雅這樣護(hù)著秦?zé)o道,完全就是在給他下面子。想到這里,李瀚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陰冷。絕對不可以讓這小子如此囂張。
宴會的另一端,有不少人都在關(guān)注著李瀚他們那邊的動靜。
“聶少,你說那個叫秦?zé)o道的臭小子是不是給臉不要臉呀。”聶雄身旁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一雙美目黏在他的身上,十分曖昧地開口道。
“閉嘴,這不管你的事。”聶雄看到那邊的秦?zé)o道,臉色頓時一白,有些沒好氣地冷喝道。
當(dāng)初在喜仕酒吧他可是親眼見到過秦?zé)o道實力,這可一個什么都不怕的主。試想一些就連司徒空這樣的底下老大,都不是他的對手。自己的老爹還因此被敲詐了三個億。
要知道這三個億可是聶氏地產(chǎn)能夠動用的所有現(xiàn)金流,如今很多很多項目都沒有辦法按照原定計劃開展。老爹讓他參加這個聚會,也是想要趁機(jī)結(jié)實一群少爺,好到時候周轉(zhuǎn)資金。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這里會遇到秦?zé)o道。
“聶少,你為何要那么害怕那個少年。不過是一個窮小子罷了,像你們這種人捏死對方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妖嬈女子十分不解。
聶雄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人的目光短淺。要知道這秦?zé)o道可是和李山老爺子也有關(guān)系,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殊榮。
自從上次喜仕酒吧事情過后,聶雄回去便被聶方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番。這段時間以來他也低調(diào)不少,也知道什么人可惹什么人不可惹。他家老爹可是強(qiáng)調(diào)了,對于秦?zé)o道這種人,只能夠交好而絕不能夠得罪。
聶雄想了想,趕緊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朝著李瀚那邊走過去。
“李少,這秦?zé)o道是我的朋友,你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這件事情就此作罷。”聶雄帶著笑容走過去。
“你的朋友?”李瀚有些陰沉地看著聶雄。
身為一個圈子的人,他也清楚聶雄是什么身份。聶家和他們家的資產(chǎn)相當(dāng),算得上是同一量級的企業(yè)。平日里他們兩家的生意也有相互往來的地方,如今聶雄開口,他倒是要好好思考一番。
不過前段時間他可是得知,聶家平白無故損失了三個億。如今現(xiàn)金流十分緊缺,很多已經(jīng)開展的項目都不得不中途停了下來。甚至還有好幾個剛拿下來的方案,也不得不轉(zhuǎn)手讓給其他公司。
就這樣的聶氏地產(chǎn),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們給吞并。
“我說聶少,你怎么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也不怕降低自己的品味,惹得一身騷啊。”李瀚沒好氣地說道。
“你可知這位秦?zé)o道認(rèn)識你們李家李山老爺子。”聶雄硬著頭皮說道。雖然他也不想要得罪李瀚,可是仔細(xì)權(quán)衡了一番利益,發(fā)現(xiàn)還是惹上秦?zé)o道最為恐怖。
看到聶雄為自己說話,秦?zé)o道倒是有幾分詫異。因為當(dāng)初自己可是想要了對方的命,如今他還為自己說話,倒是讓他有幾分驚訝。
“你說這小子認(rèn)識老爺子?你就算是編也要編個可信度高一點的吧。”李瀚嗤笑。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宴會上狠狠地奚落他一番,讓他徹底顏面掃地。真搞不懂楚雅是怎么會看上這個一窮二白的小子,沒有絲毫可取之地。
“小子,你不會是想說你還認(rèn)識李紫韻和李紫薇吧?”李瀚冷笑道。
“認(rèn)識。”秦?zé)o道淡淡地說道。
就在李瀚準(zhǔn)備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時,宴會門口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一位穿著深紫色晚禮服,頸部帶著一串同色系的紫羅蘭翡翠項鏈,臉上精致的容貌看起來便像是一位高貴女王的絕色女子款款走了進(jìn)來。
那絕色女子,正是李紫韻。
李瀚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眼睛頓時一喜,看著秦?zé)o道的眼神盡是輕蔑:“我表姐已經(jīng)來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窮小子,還如何在這里嘚瑟!”
李家作為中南行省的巨擘家族,涉足各行各業(yè),背后牽扯的人脈網(wǎng)十分可怕。這樣的家族,同樣也有著悠久的傳承,家族中人丁興旺,旁系血脈枝繁葉茂。而李瀚,便是李家旁系血脈中的一員。
在一個豪門世族中,對于血脈的純正度可是十分講究。直系血脈方有繼承家族的權(quán)利,而旁系血脈只能在家族的庇蔭下自行發(fā)展。旁系血脈依附直系血脈生存。因此在同一個家族中,即便同樣姓李,但是血系不同權(quán)利也有著天差地別。
身為直系長女的李紫韻,從小便是被當(dāng)成繼承人來培養(yǎng),家族中所有的事宜她都有權(quán)利插手。可以說在整個李家,除了李山老爺子和李紫韻的父親,這第三代中她便有著絕對的實力和話語權(quán)。
莫說在場的富二代們,即便是他們家中的長輩在面對李紫韻時,都需要禮讓三分。
李瀚作為旁支一脈,想要更好地在中南市立足,那便要在李家擁有更多的權(quán)利。其中和李紫韻這個第三代領(lǐng)頭人打好關(guān)系,那是十分必要的。
今日邀請李紫韻前來參加聚會的,也是存了和李紫韻交好的心態(tài)。
他距離大學(xué)畢業(yè)也沒幾年,若是能夠在一畢業(yè)的時候便進(jìn)入李氏集團(tuán)總部任職,那對于他的人生履歷而言都是光輝。而對于李瀚的父母而言,無異于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
“大表姐!”李瀚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快步地走上前去。
“嗯。”李紫韻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視線落在了秦?zé)o道身上。
秦先生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