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力保好姐妹
由于如夢跟葉孜搬到了一起,因此這段時間下班后,葉孜再沒有讓慕寧佑接送,而是跟如夢一同搭公交。
下班了,葉孜像往常一樣,在慕氏大樓的出口,等待如夢的到來。
五分鐘過去了,斷斷續(xù)續(xù)涌出的人流中,還是沒有出現(xiàn)如夢的身影,葉孜百無聊賴,不禁想起,慕寧佑今天跟她提起的事。
若說如夢真的行跡可疑,那動機又是什么呢?
就為了顧離那種男人?葉孜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
所以,她認(rèn)為:慕寧佑無意發(fā)現(xiàn)的那些苗頭,僅僅是巧合罷了。
十分鐘過去了,葉孜還沒有等到如夢,就想著上去看看。
乘電梯來到總裁辦,葉孜第一時間看向如夢的座位,那里空空如也,而如夢的包包還放在上面。
皺皺眉,葉孜難免疑惑:人呢?難道去洗手間了嗎?
當(dāng)葉孜正想去洗手間找人時,隱約聽到慕寧佑的辦公室,傳來了談話的動靜。
不自覺的朝門邊靠近,葉孜剛要俯身聽一聽——如夢是不是被慕佑寧叫進去審問的時候,便聽到里面厲聲一喝:“誰!”
葉孜被慕寧佑嚇得不輕,捂住心口定了定神,這才推開辦公室的門,訕訕笑道:“呃……呵呵,是我。”
慕寧佑舒展眉頭,眸中的凌厲轉(zhuǎn)瞬間消退,“怎么還不回去?”
葉孜攤攤手,用一種“你明知故問”的納悶表情回視著慕寧佑,接著,她才去查看如夢的神色。
發(fā)覺如夢眼圈泛紅,臉上寫滿了委屈,葉孜便目光苛責(zé)的瞪了慕寧佑一眼。
“慕寧佑,你這是干嘛?我都跟你說了那個人不可能是如夢的!”走到如夢身邊,葉孜緩緩拍打?qū)Ψ降募绨颍参咳鐗舨灰獋摹?br/>
慕寧佑面色挫敗的擰擰眉,眸色無奈的叮囑道:“葉孜,我只不過問她幾個問題,你就別摻和了行嗎?”
葉孜歪過頭,不高興的回答說:“可以啊,我不摻和,但我要在旁邊聽著,這總可以吧?”
拿葉孜毫無辦法,慕寧佑便包容了葉孜的任性。
把視線從葉孜身上移至如夢身上,慕寧佑的臉色回歸肅穆,眼神也深沉的令人捉摸不透,“如夢,今天中午兩點,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會議室附近?”
如夢抬起水光盈盈的雙眸,楚楚可憐的望著慕寧佑,“慕總,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您在懷疑我嗎?”
盡管如夢梨花帶雨,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惜,可慕寧佑的眸色依舊清冽,不夾雜絲毫的憐憫或惻隱。
“這么說吧,我可以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有人泄露了公司機密,導(dǎo)致顧氏躲過一劫。而我所有的員工,都知道閑雜人等不可以出現(xiàn)在會議室附近,你卻三番五次的往那里跑,為什么?我只想知道原因。”
聽著慕寧佑嚴(yán)苛而充滿質(zhì)疑的語氣,葉孜目光擔(dān)憂的凝向如夢。
見如夢一臉的百口莫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葉孜不禁心疼起對方。
“慕寧佑,要怪你就怪我吧,是我讓她多聽多看的,而且我?guī)臅r間少,很多關(guān)于公司里嚴(yán)令禁止的條例,是我沒有向她傳達到位。”
見葉孜力保如夢,慕寧佑開始犯難。
他這還沒怎么盤問呢,葉孜就看不過眼了,搞得跟他欺負(fù)人一樣。
“慕總,對不起,我是真的不了解這些規(guī)定。我知道你懷疑我一定有你的理由,但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或者慕氏的事情!”如夢感激的瞥了眼葉孜,似乎是因為葉孜的信任,才鼓起勇氣為自己辯白。
如夢終于正面回應(yīng),慕寧佑便豎起耳朵,眼珠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對方臉上細枝末節(jié)的變化。
“不怕您笑話,總裁辦的同事嫌棄我這也不懂那也不懂,學(xué)歷又低,所以壓根兒不愿意搭理我。只有葉孜耐心的解答我的各種問題,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忙。所以很多時候,我想著自己多摸索摸索。”
慕寧佑手插西裝口袋,全神貫注的聆聽著如夢的解釋。
抬起頭,如夢目光坦蕩的直視著慕寧佑鷹隼般敏銳的雙目,“至于為什么要去會議室附近,是因為那幾天后勤部忙不過來,孫主管看我沒事做,就吩咐我去幫忙。但我不知道員工不可以在會議室附近流竄,所以我每次都圖方便,選擇最近的路程去往后勤部。”
如夢給出的說辭,確實無懈可擊,通往后勤部的近道,的確只有會議室旁邊的那條。
可這件事沒經(jīng)過查證,慕寧佑斷然不會摒除對如夢的懷疑。
見慕寧佑依舊鎖視著如夢,警惕的神態(tài)毫不放松,葉孜剛想插嘴,卻聽到如夢忽然提及,她已經(jīng)忘卻的一件事。
“對了,會議室我進過一次,是幫一位人事部的經(jīng)理找鋼筆,他以為鋼筆遺失在會議室了,所以穿過后勤部遇到我的時候,就麻煩我去幫他找找,結(jié)果他的鋼筆就在他的辦公室里,開會之前他忘了帶。”
言畢,如夢眼神澄凈的平視著慕寧佑,把自己所做的每一件有待考量的事情,都一一交待了出來。
葉孜察覺到慕寧佑總算展開了眉頭,便沒好氣的抱怨道:“我就說了如夢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吧?還有問題嗎?沒有我就帶她走了!”
慕寧佑眼神晦暗的睨了如夢一眼,然后看向葉孜,柔聲詢問說:“要不要我送你?”
葉孜搖搖頭,心里多少有點怨怪慕寧佑對如夢的不信任,便拉著如夢回家了。
夜幕降臨,慕寧佑卻并不著急下班。
他先是給后勤部的人員打了通電話,隨后又向人事部的下屬,求證了如夢所言的真實性。
確定如夢確實沒有跟他撒謊,慕寧佑不禁神情復(fù)雜的看向窗外:難道我猜錯了?
入夜,葉孜從陽陽的臥房中,小心翼翼的退出來時,瞧見如夢還在客廳發(fā)呆,且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便上前關(guān)切的詢問說:“睡不著嗎?”
如夢苦澀一笑,接著便淡淡點頭。
“是在為今天的事情心煩嗎?”葉孜料想著如夢被懷疑,心里定然不好受。
如夢微微頷首,接著便自嘲道:“我可能無拘無束慣了,所以對于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暫時適應(yīng)不了。”
葉孜淺淺一笑,不以為然的安慰道:“別煩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看你今天不是通過拷問了嗎?”
提到慕寧佑,如夢瞳色一黯,然后口氣艷羨的打趣兒說:“他那分明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對我盤根究底。葉孜,我好羨慕你。”
葉孜好笑的彎起眉眼,“羨慕我?我有什么好羨慕的?”
“羨慕慕寧佑對你無條件的信任啊,甚至愛屋及烏,也沒有太為難我。”
被如夢調(diào)侃兩人的關(guān)系,葉孜耳根泛紅,目光躲閃的搪塞道:“什么啊,明明是你行得端坐得正,他拿你沒辦法。睡啦睡啦,明天還得早起呢。”
次日上班,懸在如夢頭上的警報似乎解除了。
機密消息被泄露的風(fēng)波,仿佛就這么過去了。
如夢原以為,慕氏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肯定要對她采取某些措施的。不想,她并沒有被慕寧佑趕出公司。
于是,她便把自己能保住飯碗的僥幸,全都歸功于葉孜,說什么也要報答葉孜。
變賣了幾個名牌包包,這天休假的時候,如夢便拽著葉孜去血拼。
回到家,換上裝備,在如夢的精心包裝下,葉孜都有些不敢認(rèn)鏡子里的人。
她從未穿過剪裁如此大膽的露背小禮服,也很少打理自己的頭發(fā),更是沒畫過這種風(fēng)情萬種的妝。
“這個……,會不會太性感了?”葉孜捂住領(lǐng)口,望著倒映在穿衣鏡里的如夢,不太適應(yīng)的詢問道。
如夢輕笑出聲,將雙手輕輕搭在葉孜的香肩上,“我說姐妹兒,你這可都是資本,好歹也要嘗試嘗試不同的風(fēng)格吧?包那么嚴(yán)實干嘛?再說了,錢我都花了,你可不能不穿哦。”
一想到這件禮服的價格,葉孜便咬咬牙,“行!但我只在家里穿。”
“噗,瞧你這點出息……”
拾掇好了葉孜,如夢才開始打扮自己。
她一邊用粉撲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一邊興致勃勃的說:“一會兒我們出去好好放松放松吧,我?guī)闳€特別有意思的地方!”
葉孜皺皺眉,心里是想多陪陽陽的,可又怕掃了如夢的興致,便沒有立刻接茬兒。
察覺到葉孜的猶豫,如夢眉飛色舞,正想接著勸說葉孜的時候,短信提示音適時響起。
她眉梢略微一挑,隨后拿起手機掃了眼,臉上的興致便減退了大半兒。
“看來今天是去不了了,葉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晚點回來,晚飯你不用等我了。”如夢神色匆匆的收起化妝盒,拎著皮包便迅速出門了。
葉孜輕吁出一口氣,如夢有約在身,正合了她的心意。
垂眸掃了眼自己惹火的妝扮,葉孜撇著嘴搖搖頭,打算換掉,門鈴便響了。
以為如夢忘東往西,葉孜哭笑不得的揶揄道:“又忘了帶什么啊……”
看見慕寧佑的剎那,葉孜的笑容僵在臉上,然后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超低的領(lǐng)口。
慕寧佑則眼神灼熱的怔在原地,反應(yīng)過來后,臉上仍是掩藏不住的驚艷。
四目相對,葉孜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嬌艷欲滴的臉蛋,像熟透的蝦子。
而慕寧佑,從看到葉孜的第一眼起,視線就沒從葉孜的身上離開過,他近乎貪婪的,用目光掃射著葉孜的嬌軀。
“喂!看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