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蠻不講理
瞧著葉孜的狀態(tài)還可以,臉色也不錯(cuò),想必已經(jīng)放下了霍文軒,慕寧佑稍稍舒展眉頭,敲了敲葉孜的桌案。
葉孜不經(jīng)意的抬眸,再看到慕寧佑時(shí),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跟我出來一下。”慕寧佑語氣平和,不等葉孜回答,就兀自往出走。
察覺到同事們探究的眼神,葉孜一臉困窘,快速竄出辦公廳。
站在慕寧佑跟前,葉孜不耐煩的問:“干嘛?”
聽著葉孜語氣不好,慕寧佑倒沒有介懷,“你知道這家公司的老總是誰嗎?”
提起這件事,葉孜更加心煩意亂,“知道啊,顧離唄。”
故意抬杠般的葉孜,表現(xiàn)的大大咧咧。
慕寧佑不禁蹙起眉頭,眸色不悅的望著葉孜,“去辭職。”
葉孜挑了挑眉,好笑般的回視著慕寧佑,“我憑什么聽你的?”
慕寧佑面色一沉,不再跟葉孜啰嗦,拽著對方的手,就走進(jìn)辦公廳問道:“誰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
瞧著葉孜跟慕寧佑拉拉扯扯,眾人的眼神已經(jīng)不能用耐人尋味來形容了,甚至有些想入非非的意味。
一個(gè)滿眼傾慕的女孩,舉止嬌羞的朝透明隔間指了指,換來慕寧佑禮貌的道謝。
強(qiáng)行拉著葉孜去見對方的老板,慕寧佑器宇非凡的站在男人面前。
葉孜的老板分明認(rèn)識慕寧佑,一副有失遠(yuǎn)迎的客套樣子,“慕總?歡迎歡迎!”
瞅著葉孜跟慕寧佑的關(guān)系也不清不楚,這讓男人禁不住冒冷汗。
不管是顧離,或是慕寧佑,哪一尊大佛,他也得罪不起啊。
“慕總,您這是?”男人試探般詢問道。
見狀,慕寧佑朝葉孜瞥了眼,面上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我來幫她辭職。”
男人聞言,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辭職?那個(gè)慕總,我們跟葉孜小姐是有合同的。”
想不出別的理由來阻止慕寧佑的任性妄為,男人只能就事論事。
可話一出口,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違約金是多少?稍后我讓人送來。”慕寧佑眼皮都不眨,就選擇承擔(dān)違約后果。
男人一臉苦楚,雖然這種錢實(shí)在就跟撿來的一樣,可他哪能做得了主。
況且,顧離對葉孜的大方,也是他心知肚明的,對方不會在意這一小筆違約金。
“怎么?很為難嗎?”慕寧佑眸色漸冷,語氣帶著些逼迫的蘊(yùn)意。
男人應(yīng)付不了,只能如實(shí)點(diǎn)頭。
緊接著,男人轉(zhuǎn)頭凝向葉孜,“葉孜,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跟慕總單獨(dú)聊聊。”
葉孜搖搖頭,擺手道:“沒必要,老板,我沒打算辭職,你壓根兒不用聽他的!”
甩了甩慕寧佑的手,可奈何對方的力氣太大,葉孜便惱怒的瞪眼,“慕寧佑,你胡鬧什么,放開我!”
見葉孜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慕寧佑說話,慕寧佑卻一點(diǎn)也不生氣,甚至仿佛習(xí)慣了的樣子,男人愁眉苦臉,只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莫名其妙招了位姑奶奶進(jìn)公司。
觀察兩人關(guān)系的時(shí)候,男人不小心觸到慕寧佑森寒的視線,嚇得立馬收回目光。
如此一來,葉孜的老板哪敢搭茬兒,更不用說直接讓慕寧佑走人了。
見葉孜一個(gè)勁掙扎,慕寧佑索性一把將對方箍在懷里,俯視著葉孜的眼睛,壓低了聲音幽幽的威脅道:“你要是不辭職,以后就別來找陽陽了。”
咬咬唇,葉孜氣得面色通紅,“慕寧佑,我在這里工作究竟礙著你什么了!”
慕寧佑揚(yáng)起頭,不再凝著發(fā)怒的葉孜,“反正我把話擱在這里,這件事你如果不聽我的,以后就別想再見到陽陽。”
無奈,葉孜緊抿著唇,忍氣吞聲的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發(fā)現(xiàn)男人還愣在那兒,慕寧佑斜了對方一眼,語氣深重的提醒說:“人,我?guī)ё吡耍X,稍后給你送過來。至于你怎么跟顧離交代,我管不著,他如果不服,讓他來顧氏找我。”
就這樣,葉孜在眾目睽睽的疑惑眼神中,被慕寧佑拉走了。
那位之前賣消息給媒體的女孩,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追上去,“葉孜!葉孜等等我!”
聽到身后傳來的呼喚,葉孜跟慕寧佑腳下一頓。
慕寧佑不悅的回眸,站在一旁耐心等候。
女孩一臉焦灼,徑直追問道:“葉孜,你這是辭職了嗎?”
葉孜眉頭一緊,適才想起女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瞧著葉孜眼神愧疚的點(diǎn)頭,女孩一臉無助的抓著她的手,“葉孜,那我的事,顧總是怎么打算的?”
葉孜的神情更加避諱,不敢說實(shí)話,免得女孩陷入絕望。
“他的態(tài)度不太明朗,我會再去幫你求情的,這樣吧,你留個(gè)聯(lián)系方式給我,不管結(jié)果好壞,我都會提前通知你。”想著反正還有三天的時(shí)間,葉孜便準(zhǔn)備在這之前,盡力幫女孩保住工作。
被女孩千恩萬謝的感激了大半天,葉孜才跟慕寧佑走出大樓。
坐進(jìn)慕寧佑的車?yán)铮~孜眉頭緊鎖,一臉的彷徨與憂慮。
從倒后鏡中察覺到葉孜的愁眉不展,慕寧佑冷著臉,口氣不善的戲謔道:“別把自己當(dāng)圣母,什么事都想去管。”
葉孜不由得白了慕寧佑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
慕寧佑輕描淡寫的回道:“你是我孩子他媽。”
被慕寧佑堵得說不出話,葉孜垮下臉說:“這件事我還管定了!”
慕寧佑陡然踩下剎車,回過頭睨視著葉孜,面色凜冽,眸色陰冷,“葉孜,你是不是不知道顧離對你舊情未了?還是說,霍文軒走了你太寂寞了?”
本不想跟葉孜吵架,奈何沖動之下,慕寧佑失口提到了霍文軒。
一聽到霍文軒的名字,葉孜的臉色變了又變,眼眶漸漸泛紅,臉上一片慘白。
見葉孜不吱聲了,慕寧佑滿眼的懊惱。
目光挫敗的凝了葉孜一眼,慕寧佑從新啟動車子,“要解決就趁早,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葉孜猛地抬頭,面色猶豫的拒絕道:“不行,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說服他呢!”
慕寧佑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他想的‘睡服’,和你想得說服,是兩碼事。”
“慕寧佑!”葉孜惱羞成怒,禁不住大吼出聲。
慕寧佑面不改色,“怎么?我難道猜錯(cuò)了?他不就是想借這個(gè)機(jī)會跟你舊情復(fù)燃嗎?你為什么這么蠢,還要傻兮兮的送上門?”
“我、樂、意!”葉孜氣得臉色鐵青,也在乎自己是否會被慕寧佑嘲笑或諷刺了。
聽到葉孜如此回答,慕寧佑握著方向盤的手臂,青筋暴起,臉上的慍怒,令人膽寒。
一路風(fēng)馳電掣來慕氏,慕寧佑冷冷轉(zhuǎn)頭:“下車。”
葉孜面色踟躕,磨磨蹭蹭不肯照做。
本來,她就在想法子拒絕給顧離當(dāng)秘書的事。
可今天慕寧佑橫插一杠子,她就得付出更大的代價(jià)。
因此,她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眼前的情況。
“剛剛不是還很有膽識嗎?一到動真格的就慫了?”慕寧佑舒展眉頭,嘴里吐出的話卻依舊很難聽。
被慕寧佑這么一激將,葉孜氣沖沖打開車門,不等慕寧佑陪同,就徑自朝門口走去。
慕寧佑痞氣的挑唇,笑得煞是勾魂,隨后便緊跟葉孜的步伐,打算好好羞辱羞辱打葉孜主意的顧離。
正在開會的顧離,聽說有位葉小姐找他時(shí),便立即放下公事,神采奕奕的迎了出來。
可當(dāng)他看到站在葉孜身邊的慕寧佑時(shí),原本還如沐春風(fēng)的面色,瞬時(shí)間變得陰沉。
發(fā)現(xiàn)葉孜也并不怎么待見慕寧佑,兩人似乎鬧過矛盾,顧離鎮(zhèn)定下來后,心平氣和的將二人傾盡了他的辦公室。
將慕寧佑晾在一旁,顧離直白的望著葉孜,眼神里分明透著伺機(jī)而動的占有欲,“想好了么?”
葉孜咬咬唇,回避著顧離探尋的視線,“呃……沒有。”
顧離好脾氣的淺淺一笑,這才轉(zhuǎn)向慕寧佑,面色警惕的問道:“慕總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慕寧佑邪氣一笑,眼中是不加掩飾的輕蔑色彩,“來警告某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蛤蟆,跟女人玩心眼,手段未免太卑劣了些……”
感覺到屋內(nèi)的氛圍霎時(shí)間凝結(jié)成冰,葉孜十分尷尬的在慕寧佑與顧離之間來回掃視。
見兩人都是一副互相看不慣的樣子,她滿臉焦灼,只覺得自己不該逞能,就這么毫無準(zhǔn)備的來了。
“呵呵,某些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倒叫得比誰都?xì)g。”顧離不甘示弱的跟慕寧佑互罵,也完全放下了身為一屆總裁該有的氣度。
慕寧佑聞言不氣不惱,反而自顧自坐到了一旁的長沙發(fā)上。
見慕寧佑如此無賴,葉孜暗暗給對方使眼色。畢竟,待會她還有求于人。
如果顧離因?yàn)槟綄幱拥年P(guān)系不肯幫忙,那她才是有苦說不出。
然而,慕寧佑對葉孜的暗示視若無睹。
正當(dāng)顧離眼神陰騭的盯著慕寧佑,想說些什么的時(shí)候,他辦公室里的座機(jī)及時(shí)響起。
電話鈴聲打破了現(xiàn)場的沉寂,讓葉孜稍稍松了口氣。
“辭職了?慕寧佑給你施壓?我知道了,你先忙吧。”顧離怒不可遏的回過頭,眼神鋒利無比。
慕寧佑好整以暇的回之一笑,那表情,要有多欠揍,就有多囂張。
懶得再和慕寧佑斗嘴皮子,顧離徑直看向葉孜,眼中隱隱透著怒氣和埋怨的味道,“葉孜,你自己的事情,為什么總是讓慕寧佑摻和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