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本事通天?
葉孜扯了扯嘴角,又拿起了隨手抓來的花瓶,“要我做給你看嗎?”
霍文軒神色挫敗,無奈的苦笑道:“你什么時候能變得溫柔一點?別總跟個母老虎似的。”
“要你管!”葉孜拉長臉。
“罷了罷了,我在你這里就討不到一點便宜,真是小氣。”霍文軒的語氣依舊輕浮,可眼神中卻透著對葉孜明顯的寵溺。
“那份文件,我有備份,你隨時要,我隨時有。”
葉孜一臉驚喜,“真的嗎霍文軒,你可別拿這個跟我開玩笑,否則我撓死你!”
好笑的瞥了眼葉孜彎曲的手掌,霍文軒目光深邃的嗔道:“當然是真的,你太笨了,我怕你弄丟,就存了備份。”
葉孜高興地歡呼,忘形的表達著對霍文軒的崇拜,“霍文軒我太愛你了!你簡直是我的哆啦A夢,要什么有什么!”
霍文軒抿抿唇,一顆心融化在葉孜孩子氣的玩笑里。
第二天,霍文軒必須回a市一趟,于是就在臨走前再度把文件交到了葉孜手中。
這一次,葉孜才真真切切的重視起這份東西。
本來,她覺得既然白若云已經(jīng)根據(jù)IP地址查到了她和蕭瀟頭上,那她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干脆發(fā)到網(wǎng)上得了。
可她又怕白若云會花錢壓下來,那就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了。
因此,葉孜就想到將文件匿名寄給麥景同、葉洛洛,讓他們兩人人手一份。
如此一來,白若云總不能次次都有能力擺平。
打定主意,葉孜準備出門復印,她正把散落在桌上的紙張和照片整理好的時候,門就被人敲響了。
“葉孜!開門!葉孜!”
認出了慕寧佑的聲音,葉孜蹙起眉頭,面色憂郁的將門拉開。
豈料,她還沒看清慕寧佑,就被對方一把拽進懷里,死死抱住。
“你沒事吧?”慕寧佑松開葉孜,然后一絲不茍的端詳著葉孜的全身。
“我能出什么事,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葉孜岔開話題,面對慕寧佑關(guān)切的視線,她目光躲閃,臉色難堪。
既然已經(jīng)分手,那摟摟抱抱這種行為,實在不適合她跟慕寧佑了。
若不能斷得一干二凈,也至少要做到保持距離,免得兩人更加痛苦。
“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慕寧佑舒展眉頭后,驀地發(fā)出一聲呵斥。
葉孜木訥的望著對方,眸色一痛,“慕寧佑,你如果只是來大呼小叫的話,我這里不歡迎你!”
瞧見葉孜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慕寧佑自嘲一笑,“我們是沒關(guān)系了,可你想讓我死心的話,就得保證自己平平安安的,別再讓我提心吊膽的到處找你!”
葉孜不知道的是,當慕寧佑注意到電視上那起火災新聞,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他迅速聯(lián)系自己在警局的朋友,才知道一些有關(guān)火災的細節(jié),聽到?jīng)]有人員傷亡這個詞時,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慕寧佑陷入狂喜。
可他還是不放心,他想親眼確定葉孜安然無恙。
是故,他費了一些時間,查到霍文軒在京環(huán)路一帶購買了一套房,于是便火急火燎趕到了這里。
然而兩人一見面,葉孜的態(tài)度如此讓他寒心,甚至連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不請我去你的新家坐坐嗎?”慕寧佑冷聲提問。
葉孜推到一旁,給慕寧佑讓出道路。
進入客廳,慕寧佑一眼就瞅到了桌上的那些污穢不堪的東西。
見狀,蕭瀟立即推著輪椅擋住他的視線。
發(fā)現(xiàn)蕭瀟心虛,慕寧佑的面色更加陰沉,他邁步向前,卻被挺著大肚子的葉孜擋住去路。
“讓開……”慕寧佑語氣陰森。
葉孜皺皺眉,暗示蕭瀟趕快將東西收起來,“你想干嘛?”
慕寧佑不耐煩的將葉孜打橫抱起,放到沙發(fā)上以后,便迅速奪過被蕭瀟抱到懷里的資料。
僅僅只看了幾眼,慕寧佑便眸色錯愕的凝向葉孜,“你要鬧到什么時候?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里弄來的?霍文軒給你的嗎?”
聽完慕寧佑接二連三的質(zhì)問,葉孜硬著頭皮回答道:“第一個問題:你管不著;第二個問題:你還還是管不著;第三個問題: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慕寧佑被葉孜激怒,便順手將所有的文件撕成碎片。
“慕寧佑你神經(jīng)病吧!”葉孜著急忙慌的上前,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望著從高處緩緩墜落的紙片,葉孜牙一咬,心一橫,口氣漠然的挑釁道:“你以為你撕了它,我就沒法曝光了嗎?我告訴你:備份我有的是!你撕多少,我復印多少!”
慕寧佑目光震怒,伸手扼住葉孜的下巴,表情陰郁的瘆人。
蕭瀟被慕寧佑冷峻的眼神給嚇到,便出聲警告道:“慕寧佑!你別亂來啊,葉孜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聞言,慕寧佑目光輕蔑的挑起唇角,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我為我的孩子有她這樣的母親感到可恥!”
葉孜眼睫一顫,被慕寧佑這句話傷到體無完膚。
心里仿佛被無數(shù)根細針同時扎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鮮血淋漓的痛苦,卻讓人不堪忍受。
為了其心可誅的白若云,慕寧佑居然質(zhì)疑她作為母親的資格。
凄楚一笑,葉孜淚光閃閃的望著慕寧佑,“慕寧佑,你撒完野了嗎?”
慕寧佑不語,只不甘示弱的睨視著葉孜。
“你維護白若云,我沒有意見,但你非要插手我的私事,我也不介意與你為敵!”葉孜鏗鏘有力的說完這些話,便目光堅定的回到了臥室,將慕寧佑晾在原地。
知道葉孜心里還裝著慕寧佑,是迫不得已才出口傷人,蕭瀟便忿忿不平的瞪了慕寧佑一眼,隨后也離開了客廳。
慕寧佑這個不受歡迎的客人,在原地傻站了許久,才眸色郁結(jié)的回過神。
與他為敵?呵呵——一想到葉孜這句話,慕寧佑就非常想笑。
可他臉上的肌肉卻不受控制的緊緊繃住,似乎在刻意跟他作對。
抬腿離開,慕寧佑帶著擔憂而來,回去的時候,面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了,沉靜的令人害怕……
由于資料被慕寧佑銷毀,葉孜只能讓霍文軒再傳真一份給她。
重獲文件,葉孜迅速將這些東西寄給了麥景同跟白若云。
不曾想,沉不住氣的麥景同,一收到文件就找人大肆傳播。
一時間,白若云臭名昭著,成了s市遠近聞名的交際花。
葉孜和蕭瀟樂見其成的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的走向,發(fā)現(xiàn)白若云曾試圖花錢壓下來,就跟她之前預料的一樣。
只可惜,麥景同比她更有錢,人脈也更廣。
是故,白若云的丑聞就一直霸占著新聞熱度,高居不下。
當白若云已經(jīng)不敢在街上露面,路人認出她后都會圍追堵截,更有一些小媒體對她進行樂此不疲的偷拍報道,不斷的騷擾她的生活后,葉孜和蕭瀟適才放心。
當天,葉孜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她們首戰(zhàn)告捷。
如果白若云還敢猖狂,她和蕭瀟也不會認慫。
晚上,葉孜心情暢快,正打算睡覺的時候,接到了霍文軒打來的電話。
“葉孜,有件事,我要提前通知你,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察覺到霍文軒的語氣十分嚴肅,葉孜不由得心里一緊,“什么事,你說吧。”
“關(guān)于白若云的那些東西,有人出面請我高抬貴手,讓我把所有備份全部銷毀。”
葉孜目光震愕,急不可耐的追問道:“誰這么大面子,連你都敢吩咐?”
心情一落千丈的葉孜,實在想不通白若云究竟求助了什么樣的人物,竟然能輕易勸得動霍文軒。
要知道霍文軒做事隨性,全憑他樂意,也沒有人敢表達不滿。
“是四爺。”
“怎么會!你說清楚點行嗎?”葉孜更加詫異,白若云怎么可能請得動四爺。
“是這樣的,四爺早年間丟了個玉扳指,祖?zhèn)鞯模瑸榇藗牧撕靡魂囎印0兹粼普业剿臓敽螅f東西在她那里,是她無意中得到的,所以四爺就找上我了。”
葉孜眉頭緊鎖,不相信天底下會有這么巧的事,“霍文軒,白若云能猜到那些東西是你給我的,這我沒有疑問。但問題是,怎么好事兒都被她給撞上了,憑什么她就能偶然得到那么珍貴的玉扳指?”
電話彼端沉思了一陣兒,才傳來了霍文軒語氣不善的猜想:“我覺得,是慕寧佑在暗地里幫她。慕寧佑跟我沒有交情,所以才會通過四爺找上我。對不起葉孜,這次我真的很為難,以前我欠過四爺一份很大的人情,因此……”
聽出霍文軒深深的歉疚,葉孜無奈的嘆了口氣,“沒事,這不怪你,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但現(xiàn)在麻煩的的是,我把文件寄給了葉洛洛,麥景同那里也有一份。”
“麥景同那里好辦,他老子不敢得罪四爺。至于葉洛洛,她現(xiàn)在應該很需要錢吧。這些事你都不用插手,等我來處理。”
“嗯。”葉孜悶悶不樂的敷衍著霍文軒,心里異常煩躁。
原以為捏住了白若云的命門,至少在她臨產(chǎn)期間,白若云不敢再大搖大擺的鬧事了。
可葉孜沒料到,這才不到半個月,白若云就想辦法解決了這么大一樁丑聞。
是她太輕敵嗎?不,是因為慕寧佑。
如此費盡心思的周折,如此大的手筆,白若云壓根兒沒那個本事。
單就失蹤多年的玉扳指來說,也不知慕寧佑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幫四爺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