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軟磨硬泡
“哼,看來你也是個廢物,說什么可以幫我對付韓凌宇,我看也是在說大話而已。什么地下會所最厲害的人物,都是嘴炮,你也是個窩囊廢!”
程冷言氣暈了頭,什么話都敢說,完全沒有看到李多海的臉色逐漸陰沉,如同鍋底一般鐵青。
直到咔嚓一聲,他手中的茶杯被捏碎,咒罵聲才終于停下。
本來滿是吐槽聲的病房,此刻瞬間安靜下來讓人倍感不適,外面的手下都疑惑不解。
“咳咳,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說你的,只是真的太憋屈了,我就在自己人的眼皮子低下被人打成這樣,你說還有沒有王法了?”
程冷言剛剛叫罵的厲害,可實際上自己也只沒有多少底氣對這個所謂的助理。
這個李多海實在是太滲人,背景更是一個謎。
好像什么事都已經(jīng)被他謀劃好,就連自己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所以在他心里,一直對這人很是小心,生怕激怒他,瞬間要了自己的小命。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本來的老板,竟然對助理低頭,聲音也是好聲好氣,可后者竟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他,只是淡定的滑動手機。
程冷言見狀,也乖乖不再吭聲,可冷靜下來后,身上的劇痛反而加重,讓他抽了一口涼氣。
尤其是他剛剛太過用力,手臂再次骨折,劇烈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一聲撕心吼叫。
“啊!快去給我叫醫(yī)生!”
“呵,剛剛都給你說了,你這么用力,會再次骨折的,現(xiàn)在信了吧?”
李多海輕笑一聲,將手機收起,慢悠悠的打開門,讓手下去叫醫(yī)生,而自己則是將目光投向遠處走來的警員身上。
只見他們走到門口,先是禮貌行禮,公事公辦的說道:“你好,請問程冷言在嗎?”
“哦,我們老板就在里面,不過他現(xiàn)在可能無法錄筆供。”
“恩?他是在休息嗎?”
“不是,是因為他剛剛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手臂,骨頭又骨折了。我是他的助理,你們?nèi)羰怯惺裁丛挘梢詥栁摇!?br/>
“既然這樣,到旁邊談吧,我們主要就是來簡單了解情況的。”
“哦,這樣啊,那大概的事情,我都知道,就連公寓的監(jiān)控錄像,我也看過了,你們?nèi)羰怯惺裁匆蓡枺M管問我。”
李多海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樣子彬彬有禮,就是一個五好市民的模樣,哪里像那個威脅程冷言的暴徒。
兩位警官也沒有看出他有另外一面,只覺這人很是禮貌,印象大好的跟他走到隔壁沒人病房里。
只見兩人默契的分工合作,一人詢問,一人拿出紙筆記錄。
“請問程先生當(dāng)時被打的時候,有什么感覺嗎?”
“疼,我想那種時候,除了疼,應(yīng)該也沒有其他感覺了吧。”
“呵呵,這倒是,那請問程先生有沒有看到對他動手的人呢?”
“這個嘛,他被人從一開始就用麻袋罩住了頭,什么都看不見。不過我從視頻上看到好像四周沒有任何人,他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這種事說出去,還是挺恐怖的。因此我還沒有告訴程總。”·
“這樣啊,事情確實有古怪,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你們有辦法抓到施暴的人嗎?”
李多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在他裝作書呆子的模樣下,這個動作,顯得有些呆板。
再加上他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就像是真的讓警方去抓到那些看不見的鬼怪一般。
一時間,兩個警員都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皺眉對視,然后尷尬的笑道:“我們今天只是來錄個筆供,等程先生的身體恢復(fù)一些,我們再詳細(xì)問他吧。畢竟當(dāng)時只有他一個人,真實是什么情況,也只有他知道。”
“恩,這倒也是,等程總恢復(fù)好了,我就通知你們來做筆供。”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簡單了解完情況,兩名警員連忙快步離開,生怕這人還會追問他們什么時候能抓到那些施暴者。
這個問題,恐怕就算當(dāng)代最厲害的科學(xué)家都無法回答。
當(dāng)時他們看到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就算是一群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無神論者,也被嚇出一身冷汗,以為自己看錯。
可在反復(fù)看了好幾遍之后,他們才知道這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鬧鬼了。
視頻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程冷言一人。
在麻袋沒有蓋到頭上的時候,他是完整無損,衣冠楚楚。
當(dāng)麻袋一揭開,就變成了一身是血的人。
這根本就無法用常理來緩解。
起初他們也認(rèn)為是攝像頭出了什么問題,拍攝有錯。
可找了專業(yè)人士,進行分析之后,也沒有看出頭緒,只說了一句:“這就是原視頻,沒有修改過的痕跡。”
這話,無疑就是將靈異事件坐實了。
可問題就出在,他們是公安,總不能用靈異事件來解釋一起暴徒施暴的刑事案件吧?
若是傳出去,如何說服人民群眾?要是引起社會恐慌,要怎么辦?
兩名警員郁悶的回到警局,給陳建軍匯報情況的時候,見隊長沒有太多反應(yīng),只是冷漠的點頭,嗯了一聲,更覺好奇。
“陳隊長,你難道一點都不頭疼嗎?這就是個靈異案件,咱們根本找不到兇手。可被打的人是云天科技的程冷言,他也算是個公眾人物,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又會被大家傳的面目全非,萬一造成惡略影響,上面必然會處罰我們的!”
“呵,我就說了,你們倆思想太簡單,你們還不信,以后回家多看看書,尤其是心理學(xué),要多學(xué)習(xí)一下。”
陳建軍得意一笑,拿起自己手中的一本催眠心理學(xué),“這事,你們不用繼續(xù)追查,也不用頭疼如何給公眾一個交代,程冷言自己就會出面澄清。”
“隊長,你是開玩笑的吧?程冷言出面澄清什么?總不能說他是見鬼吧?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有人將監(jiān)控錄像發(fā)布到網(wǎng)上了,只是將臉打了馬賽克,才還沒有人認(rèn)出是程冷言。可估計要不了幾天,鐵定會有推手出面鬧事,到時候咱們怎么辦?”
“不用擔(dān)心,他會給公眾一個合理答案的。”
“隊長,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因為我就是肯定,反正這個案子,你們不用管了,有時間還是多研究研究余華文的案子。要是實在無聊,就去地下會所蹲點去。說不定那個家伙最近又手癢,去那里賭錢了。”
“好吧。”
兩名警員一臉疑惑,哪里知道自家隊長早就知道監(jiān)控錄像的問題出在哪里。
雖然作為正義的一方,他不應(yīng)該有任何隱瞞。
可方淵用余華文的行蹤和他做交換,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況且,經(jīng)過他這些天學(xué)習(xí)心理學(xué)書籍的成果來看,程冷言是個很好面子的男人,絕度不會讓靈異事件這種鬼扯的話題到自己身上。
所以就像他剛剛說的,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到時候程冷言自己就會解決掉所有的流言蜚語。
不過他現(xiàn)在最好奇的便是,韓總那邊什么時候才能有關(guān)于余華文最新的消息。
而此刻,被他一直惦記的男人,正在家中享受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滿是曖昧氣味的房間中,手機一直發(fā)出嗡嗡的震動聲,可主人卻一臉不滿的直接按掉,哪怕那是自己的親妹妹。
懷中的小女人不由皺眉,責(zé)怪的嘟囔道:“你干嘛不接盈盈的電話?她已經(jīng)打了好幾遍呢,肯定有急事找你。”
“放心吧,她才沒什么急事找我呢。就算是打了好幾遍電話,一接通,第一句話絕對就是問你的情況。”
“切,你又沒有接通過,你怎么知道她會這么說?”
韓凌宇將雙手緊了緊,貪婪的嗅著這舒心香味,用唇角含住小巧的耳朵,柔聲道:“我就是知道,不信的話,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么?”
“賭韓盈盈一接電話,第一句絕對是你的名字。”
“我才不信呢,哎呀,好癢啊,不要舔我的耳朵啦。”
艾雨沐臉頰泛紅,用手抵住男人的臉頰,不讓他靠近,沒想到力氣太小,抵抗根本沒有用。
只見他一個人翻身,便將自己壓在身下。
那雙充滿誘惑的墨眸中閃動笑意,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幽幽響起:“盈盈又打來電話了。敢不敢打賭?”
“賭就賭,誰怕誰。不過你要和我賭什么?”
艾雨沐傲嬌的仰著下巴,一副不服輸?shù)哪樱肥强蓯邸?br/>
韓凌宇眼底笑意漸深,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頭壓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小聲說道:“等接完電話,你就知道我要賭什么了。”
修長的大手按動手機接聽鍵,什么還沒有說,便聽到里面?zhèn)鞒雒妹玫拇笊らT:“哥,你今天有沒有看到雨沐啊?你說我這個時候去找她,她還會把我趕出門外嗎?”
“哥,你說雨沐這樣一直不認(rèn)識我,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就裝作陌生人,再和她重新認(rèn)識,怎么樣?”
咔噠一聲,韓盈盈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韓凌宇便掛掉電話。